深藏的罪恶1 美丽女孩
三点的太阳仍然很大,天气很热,即使是不小心落地的一滴水,也会被灼热的空气,立刻蒸发的无影无踪。
公路空荡荡的,好些时候,才有一辆汽车经过,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车都开的极慢,而车胎走过的路面,似乎也升起一层层薄薄的雾气。
A市着名的第一监狱,就坐落在这条公路旁边,高高的围墙,漆黑的铁大门,还有里面悬挂的庄严的大国徽,以及外面守卫站岗的士兵,这一切都说明,这不是一个随便能进的去的地方。
连羽顶着太阳,汗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了许多,但是女孩似乎并不在意。她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满满一兜子的东西。
“哥哥,能不能让我进去呀?”连羽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身体站的笔直,带着军帽,手握钢枪的值班哨兵。
这是她第一次和士兵打交道,他那严肃的样子,看的她莫名的心慌。
“不行,我都说了几次了,探监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是回去吧。”士兵面无表情,很无奈的回答她。
“我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才错过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连羽是做公车来的,因为不熟悉路,转了几站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自己连上午最后两节课也没上,就逃课回到家,拿了东西赶忙往这里赶,可到这里的时间已是下午,早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了。她大老远的从城东跑到城西,就是为了给进了监狱了的哥哥送些东西,这是哥哥犯事以来,她第一次的探视机会,怎么就能这么白白错过了那,见不到她来,哥哥一定会很伤心的。
连羽越想越自责,即使被拒绝了好几次,仍是不死心的,想要人家帮帮她。
“丫头,我也想给你通融,但是这事情,不是我说了算,这是法律规定的时间,我真的没能力帮你,你还是快走。”士兵被她烦的有些焦躁了,忍不住伸手往旁边推了她一下。
连羽被他一拨弄,袋子没攥紧就掉在了地上,女孩也没说什么,沉默的拣了起来,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边挪还边回头,看看监狱的大门,又看看那个守门的士兵,好似希望有什么转机。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燥热的空气。
连羽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大吉普,近在眼前,只差半步的距离就撞到她了。女孩本能的向傍边跳了一步,她圆睁着眼睛,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开车的人。
“怎么回事?”薛进有些斥责的质问着,中午老战友聚会吃饭,自己喝了几杯,正在闭目养神,可是没想到,经过一下剧烈的颠簸,惊的他立刻清醒过来,身体前倾的刹那,抓住了前坐的靠背,这才幸免破相。
“所长,前面有个小姑娘,直接冲了出来,我踩了个急刹车。”司机也惊出一身冷汗,由于他打的是左舵,监狱大门边上有个死角,被墙挡住了视线,他平时开车的时候都很注意,可今天,他中午也喝了几杯,一时大意了,差点闯了祸,但是这他是不能直接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的,否则的话,他的饭碗恐怕要不保。
“您没受伤吧?”司机边拿出手帕擦汗边问道。
“我没事情。”薛进看了看,呆楞在车子前面的女孩,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看来是被吓着了。
“那好,所长我下去看看。”司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薛进摇下车窗,仔细的看着那个小姑娘,她个子不高,瘦瘦的。女孩的五官很清秀,一脸稚气,巴掌大的小脸上,嵌了一对,水亮的炯子,也许被吓的,那双眼睛,好象隐隐泛着涟漪。女孩的肤色不是常见的黑色,或者白色,而是一种很难看的蜡黄。薛进又看了看她的衣着,他可以很肯定的说,女孩的家境一定很一般,罩在女孩的身上的小衫,有些宽大,而且不是女款的。下身则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短裤,那两条枯瘦的双腿,看起来,尤其突兀,至于鞋子,薛进看不到。
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孩的那张小脸,薛进想,女孩最多,也就19岁。
深藏的罪恶2 美丽女孩
“小姑娘,你没事吧?”司机走到女孩面前,才注意到女孩的嘴唇微微抖动着,一双眼睛还盯着前方的汽车看。
“……”连羽没有说话,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脑中一片空白,心被纠作了一团,由于刚才她是边往前走边回头往后看,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的被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司机看她这样子,不禁有些紧张了,用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身体,希望她能够马上回复意识。
可就这么轻轻一下,女孩却掉了手中的袋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薛进看到这样的情形,皱了皱眉头,推开车门。
司机这下可急了,他可真怕女孩有个好歹,连忙蹲下身,边叫她边用手摇了摇她颤抖的手臂。
“去医务室看看吧。”薛进看到司机越是摇女孩,她反而抖的更厉害,而且她的眼睛,也有些失焦的空洞,怕出了大事,薛进很果断的做了决定,然后弯腰将女孩抱起。
“所长,我来就好。”司机连忙伸手,想要接过女孩。却只见男人,已经转身,走向汽车。
薛进是典型的南方人,即使已经过了38岁,眼看39的人了,可由于A市山清水秀,男人的皮肤很好,长的还算是清秀俊雅,可他并没有南方男人的矮小身材,相反的,他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二,这使得只有150斤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挺拔。
刚才抱着女孩的时候,好似抱了一团棉花,女孩的身体很柔软,却没多少份量。此刻在后座处,男人抱着女孩,看的更加清楚,女孩那纤细手臂,瘦的很是可怜,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薄薄的一层皮下面,就只剩下硬硬的骨头了。
薛进很是奇怪,这么瘦硬的一身骨头,怎么自己抱起来却很柔软那,薛进又加了把力气,重新感受了女孩的身形。
是的,没错,女孩的身体不是很柔软,而是很柔韧。
而这样的柔韧,让薛进有种,想要测试下,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有种想要把她压弯折断的冲动。
连羽在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后,终于不再颤抖,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诧异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你醒了?”薛进的声音很有听,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
“我,我这是在哪里?”连羽躺在床上,最后的记忆仍停留在那辆车冲上来的那一瞬,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但是仍有些后怕。
女孩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眼睛,但是薛进仍能看到其中,带有异国风情的灰蓝,这让他不禁猜想,女孩是不是个混血儿?
“我是这里的所长,你现在在医务室,刚才我们的车,差点撞到你。”薛进看出了女孩的茫然,解释的简洁清楚。
“所长?”连羽听了男人的介绍,马上坐了起来,明显有些激动。所长不是监狱最大的官吗?那他可不可以帮自己?
“叔叔,我是来看我哥哥的,可是我来晚了,错过了时间,你能帮帮我吗?”连羽怀着一丝希冀,抓住了男人的白色的袖口,急切的诉说着自己的恳求。
薛进听了她的话,沉吟了几秒,好似再思考着什么。
“叔叔,我和哥哥刚搬来这里没多久,我对这里不熟,所以才会来晚的,求求你通融一下吧。”
连羽好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深藏的罪恶3 兄妹情深
“连俊。”连羽水亮的大眼里,涟漪乍现,原本蜡黄的小脸也明媚动人。
女孩虽然穿着寒酸,又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她那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恐怕任何男人都会多看上两眼。
更何况眼前的她,又是一副无助可怜的摸样,轻易就会勾起男人的保护欲,而一向都不会无故“徇私”的薛进,也微微〃动容〃了。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犯了什么罪?”监狱里关了近千人,要找一个只有名字的人,还是有些困难,所以薛进必须知道更多的信息。
连羽晶莹的水炯又闪了闪,带动那一排浓密的睫毛,扑闪着,煞是动人。
“一个月以前被抓起来的,是流氓罪。”女孩扁了扁嘴,几颗泪滴轻轻的从脸颊滑落。奶奶走后,她和哥哥就搬来了A市,找到落脚的地方后,哥哥就盘下了一家小饭店。可没过几天,就有人上门收保护费,那家店本来就小,一天也就百十来块钱的流水帐,去了房租,食材的成本,所剩有限,哪里有多余的钱给那些地痞。
只是商量的着说,能不能少给些,没想到就招来一顿拳打脚踢,那些人是越打越凶,好似那不是条人命一般,哥哥实在招架不住,随手拿过一旁的刀,错乱之中,伤了其中一人。
薛进听完后,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站起了身,临走前嘱咐了女孩:“别伤心了,先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查查看,一会有人过来,你直接跟他走就可以了。”
连羽心里对他是万分感激,一连说了好几个谢字。
薛进只是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回到办公室坐定后,薛进就拿起了电话。
“老李,帮我调一个人的资料……”
不一会工夫就传来敲门声,然后一个40多岁穿着制服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他微微弓身,满面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先把手中黄色的档案袋放在男人跟面的桌子上。
然后谨慎小心的开口道:“所长,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老李在这座监狱里呆了许多年,这个薛所长是出了名的严厉,但不是对所有人,只是针对那些办事不利的手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拆了封,将里面的几页纸张快速的浏览,目光在连俊的亲属那一栏里,停了下来。
原来那个女孩才只有18岁,读高三,住在宣化区。
那个地方虽然他很少去,但是他知道那是城乡结合部,里面住的大都是外来人口,生活条件很差。
亲属一栏只有填写一个名字妹妹连羽。
难道他们的父母都去世了?想了想女孩破旧的穿着,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连羽,现在不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外面吗?
想到这里,薛进心中一动。
他将资料又放回档案袋里,随即抬起头:“7505现在在哪里?”
老李心里一惊,资料上明明有写,他怎么又问自己,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暗自回想了一下:“在第6号囚室。”
“好,将他提出来,带到会客室。”男人嘴角轻轻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带了几屡寒意。而他面前的老李,看着从来不苟言笑的所长,居然如此表情,顿觉毛骨悚然。
【全文完】 总字节数:2234672
1.
深藏的罪恶4
连羽跟着一个士兵下了楼,走过宽阔的平地,然后再经过一小片杂乱的草坪,在几间平房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士兵指了指其中一间的屋子。
“谢谢!”连羽手拎着那个大袋子,轻轻的拉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里面也很简单,十几张桌子,散布在房中,两个士兵站在一个年轻男子周围,慢慢的度着步子。
“哥哥!”连羽看着那张熟悉的削瘦脸庞,心象刀割一样疼。
连俊看到妹妹进来也很激动,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他身边的士兵却厉声喝道:坐下。
两兄妹都被唬的一惊,随即一脸沉痛。
连羽坐下后,就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怎么也放不开了,眼泪也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坠落。
“小羽,你哭什么?哥哥不是好好的吗?”连俊眼圈也红红的,妹妹和他自小没了父母,是奶奶一手拉拨着长大的,他大些了就到外面闯荡,本以为存几年钱,好把他们两个从镇里接过来,可没想到奶奶却离开了人世,而后,他将妹妹接了出来,以后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那感情是普通兄妹所能比拟的。
“哥,我想你。”炙热的视线反复的雕琢着哥哥的容颜,好似要把那张面孔刻入心中一般,一个多月的相思和焦虑在此刻化成了一句简单的话语。
“恩,我知道,哥哥也想你。”连俊刚进来,就受到了别人的欺辱,在外面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很黑,可进来后,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但他必须要撑住,因为妹妹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团聚,无论多苦,自己都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你怎么样,过的还好吧?朝阳有去过吗?”连俊进来后,就叫自己从小的好朋友程朝阳,照顾妹妹。
程朝阳是自己的邻居,从小他们就玩在一起,后来他家搬到了A市,他打工过来的时候,正好又遇到了他,两个人又热洛起来。
“恩,来过,给我拿了不少东西。听说我来看你,本来他也想一起来的,可他有事情,所以只好改日了,今天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你。”连羽对这个程哥哥印象很好,大学生,一副阳光帅气的模样,说话的时候还总爱笑,幸亏他有空就会过去看她,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也帮了她不少忙,否则她肯定会更害怕和无助。
连羽打开大袋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塑料衣袋,还有一个黄色的小盒子。女孩将两样东西都拿了出来,推到哥哥面前。
“哥!这里面的衣服都是程哥哥买的。”说完女孩小心的将那个袋口撑开,里面是崭新的几件衬衫和内衣。
监狱里都穿囚服,所以外衣是用不着了,这些衣物倒是很实用。
“他买的?”
见哥哥脸色不是很好看,连羽连忙解释道:“我刚到这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你穿的衣服,所以问了程哥哥,他就带我去了商场,结果衣服都是他付的钱,我本不想的,可他非要付钱,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就收了依了他,哥哥你别生气,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好,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已经给人家添了麻烦,还要人家的东西,就太说不过去了。”连俊叹了口气,见妹妹不住的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是吃的?”连俊又看了看那个小盒子,看那个尺寸和大小,也只能装些小点心。
“恩,是。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膏。”边说女孩边笑着将那个盒盖打开,里面放了满满的,一块块的挤在一起。
“哥,这是绿豆口味的,这个是山查口味……”女孩暗自咽了着口水,这些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可她一块都没吃,都拿来给了哥哥。
“这是你自己买的?”连俊的眉头皱了起来。
“恩,不太贵的。”一看哥哥的表情,女孩就知道哥哥是怕花钱。
“你来就好,以后不要花这些没用的钱。哥哥还要在这呆一阵子,你这样乱花钱,万一不够用怎么办?”
连羽低着头,回避性的低喃了一句:“知道了。”
其实她并不认同哥哥的话,她平时省一点就好了,哥哥在里面吃的肯定不好,以后她来,她还是会买东西的。
“你自己住,晚上要记得关好门窗,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门……”连俊看着妹妹弱小的样子,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不禁又开始嘱咐起来。
连羽很是无奈的听着,这些话,她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次了。在镇子里和奶奶住的时候,哥哥打电话每次都要唠叨这些。
女孩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回答道:“是,知道了。”或者是“嗯,记住了。”
这时耳边忽然响了哨子,这表明,会面时间已经结束。
连俊住了嘴,在士兵的催促下,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双腿迈向门口,一双眼睛仍是紧紧的盯着妹妹。
连羽忍不住伸手作势想去拉他,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见哥哥朝她摇了摇头,女孩只得硬生生的将手臂缩了回去。
但是仍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哥!”
连俊心头又是一酸,临出门前,回过头来对她说:“小羽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就这样,他们的这一次见面,连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可是以后他就会知道,只有他自己是特别的,被允许在探监以外的时间,接见亲属的。
薛进站在窗前,看着女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抓着那个袋子,只不过此刻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
她看着女孩在那站了一会,朝他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在考虑事情,少倾女孩向监狱的大门走去。
薛进猜想,她大概是想向自己道谢,可最后却放弃了。
直到女孩出了监狱的大门,男人才回过身,伸手拿起电话:“把车准备好,开出来后,停在门口,你就可以下班了。”
放下电话后,薛进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向门口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途经这里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没有了。
深藏的罪恶5 名片
薛进将车停了下来,熄了火,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香烟。
打量下四周,这条砂石路有些偏僻,以前没通国道时,这条路上确实繁忙,而如今已经甚少有人经过。
在这条路的斜对面,就是3路公交的站牌,而那个叫连羽的小姑娘就孤单的站在那旁边。
薛进并不担心她会看到自己,事实上这个拐角处,恰好被几棵长的繁茂树阴遮蔽,男人有把握,从女孩的角度,就绝对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他将烟,捏在双指间,悠然的眯着眼睛,原本还算优雅的外表,顿时添了几分邪气。他在观察着女孩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停的向远处张望着,可一辆辆车飞驰而过,总是不见公交车的影子。
又过了几分钟,女孩走了几步,来到站牌跟前──薛进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口烟雾,随即将烟头弹出车窗外,然后对着后视镜扒了扒自己黑亮的头发,接着才轻轻的扭动车钥匙,引擎的发出熟悉的躁动声,瞬间引爆了男人血管里的热液,是的,他有些兴奋。
连羽看的很清楚,3路公交车的营运时间是早上6点──晚上4点30分。
女孩心下一惊,抬头看了看日渐偏西的太阳。她没有手机或者手表,虽然不能判断出准确的时间,但是很可能3路公交车已经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女孩有些不死心,恰巧一个头带遮沿帽,斜背着挎包的女人经过,她连忙迎上前去。
“姨,麻烦问一下,现在几点了?”连羽很客气的问道。
女人看了看她,随即抬起手腕,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5点多点。”
下一刻,就见女孩面带愁容:“谢谢你。”
“你在等公车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这叫出租车也比较困难,你可以到那边去看看。”女人瞄了一眼,女孩身后的公车站牌,然后指了指,远处的一幢小高层。
连羽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去,目测距离起码也有1公里,女孩顿觉脚软,可仍又道了声谢。
连羽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动,心里说不出的灰心沮丧。
她身上并未带许多钱,来回的路费而已,一是怕公交车上有小偷,二是没有防备如此意外情况发生。
女孩毕竟年纪小,做事情难免会有些想不周全。
身上钱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在头脑中,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几个个,最后却只想出了一个办法:给程哥哥打电话。
主意打定后,女孩停下来,四周看了看,这监狱附近,还没有什么电话亭或者食杂店,只得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前面一定会有的。
薛进将汽车开到女孩身边,放缓了速度,接着按下车内的按钮,车窗缓缓降下,他探头出来道:“连羽?”
女孩吃了一惊,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随即停下脚步,扭头一看。
“怎么是你?所长叔叔。”
薛进将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连羽从车后,跟了上来。
“我刚下班,碰巧看见你。”薛进微笑着看向女孩:“你要回家吗?顺路载你一程。”
连羽面带难色,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住的很远,可已经没公交车,所以我想到前面看看,找个公用电话,打给我朋友就好了。”
薛进静静的听着她说完,按下车内的一个按钮,副驾驶的车门随即打开:“上车吧,我今天有时间,我送你回去吧。”
连羽盯着男人,摇了摇头:“不用了,叔叔,我打电话过去,我朋友会来接我的。”
薛进笑的很随和:“现在都几点了?这又偏僻,你朋友过来恐怕要等好长时间,还不如我送你回去,既快又省着麻烦他跑一趟。”
连羽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不妥,他们毕竟只才见了一面,她真的不好意思再次麻烦人家了:“不要了!”
女孩毕竟还小,不太懂得委婉拒绝,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就抬腿想要往前走,见她如此,薛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跳下了车。
“连羽,叔叔是坏人吗?”薛进口气有些不悦,站在女孩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不是。”见男人生了气,连羽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
“那你还客气什么?上车。”薛进轻轻的拽住女孩的手臂,很容易的将女孩推上了车。连羽见男人如此“好意”也不敢太过抗拒,就这么稀理糊涂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住在宣化区XX路是吧?”薛进重新发动了汽车,同时按下了车上的GPS的开关,输入XX路。
连羽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住XX路?”随即好象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连羽?”
薛进笑的高深莫测:“我想知道的,我就会知道。”
看着女孩越发的疑惑,男人也没有再逗她:“你哥哥的资料里写的很清楚,你叫连羽────”
女孩恍然大悟,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她有些怕生,所以现在对这个帮自己,很热情的叔叔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进将女孩的反映看在眼里,她很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男人不觉心性又动了几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如白纸般纯净的女孩,没什么威胁性,很安全,但是想必抽身的时候,会很麻烦。
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现在这个女孩很吸引他。
薛进在人前,向来翩翩君子,别人招待请客,他只是吃饭收“礼物”但是绝对不会去接受“色诱”。
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新好男人,守家顾业,可事实上,薛进也并不是全然不对女色动心,只是没遇到看中的罢了。
伸手从西装暗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单手递到女孩面前:“丫头,这是叔叔的名片,你先收着。”
深藏的罪恶6 能做你父亲了
薛进边开车,边同女孩聊天,没几句话,就将她的家庭情况摸的很清楚,原来这小女孩,在A市除了哥哥,真的没有其他亲戚,这使得他的心神为之一荡,可脸面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你现在自己住,怕吗?”薛进顾作担忧的问道。
“还好了,刚开始很怕,现在好多了,周围的叔叔和阿姨对我很关照。”连羽刚开始那几天,晚上蜷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到后半夜,最后抵抗不了倦意,才迷迷糊糊困过去。
一段时间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夜晚偶尔会听到几声狗叫,女孩也就放松了警惕,慢慢恢复以往的正常作息。
可这期间,有的时候,女孩在熄灯闭眼的刹那,还是会反射性的感到不安,那是出于本能的对黑夜和孤单的恐惧。
所以一般情况下,天刚擦黑,连羽就会将窗帘拉上,然后点亮电灯,这会让她感觉很安心,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点灯直到天明,可想想电费也是要花钱的,只能做罢。
“你真勇敢,是个好孩子。”薛进笑着赞许着,同时飞快的抬起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在女孩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两下。
女孩促不及防,身上陡的一健─男人的大手很烫,热力穿过头皮,迅速的传递到心头,连羽本能的有些抗拒。
18岁的女孩,身心刚开始成长发育,对什么都很敏感,尤其是异性,平时哥哥,都很少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这个陌生的叔叔,让她很不自在。
连羽低垂着头,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方才的轻松模样已经全然不在。
薛进只瞄了一眼,就明白小女孩的心里,暗忖自己似乎是太过心急了,那本是个试探性的动作──看来对于嫩草,还是要谨慎些。
男人只是下意识的做了碰触的动作,以往泡妞,他都很沉稳,面上看不出什么风波,只是通过细微肢体交流,便能迅速判断出女方的意愿。
他很少出手,但是只要锁定猎物,绝对会一击即中,剩下的只是享受了。
可眼前女孩是个新鲜的嫩货,太过单薄而美好了,连家世都可怜的让人同情,但这无疑勾起他施虐的劣质欲望。
“连羽,叔叔也有宝宝,比你小三岁,是个男孩,平时很淘气,他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尽管说着微愠的话,可男人脸上却很和蔼,显然不是真的苛责儿子。
“是吗?看不出来,叔叔好年轻哦。”连羽很小就没了父母,所以对此刻男人慈父的形象很感兴趣。
“不年轻了,我都39了,比你大21岁,做你的父亲,都够了。”说着男人扭过头来,朝女孩温和的笑。
连羽眨了眨眼睛,心里很是羡慕男人的儿子,能有个衣食无忧的家庭,还有这样有地位的父亲。
在女孩的心中,男人的官很大,至少比他们村长大的多──衣着体面,开着气派的车,真的很威风。
如果自己要是有这样的父亲?女孩想着想着,不禁有些脸红,暗嘲自己痴心妄想。
薛进有些得意,自己几句话,将小女孩说的面若桃花,尽管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什么,但无疑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连羽,叔叔一直没女儿,看着你就觉得喜欢,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帮你的,你也别跟我客气,好吗?”
连羽扭过头来,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那侧脸很立体而干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此刻女孩完全忘记了前一刻,对男人的反感,只觉得叔叔真是个好人。
“好,谢谢。”女孩轻轻呢喃着,显然还有些放不开。
薛进将视线从前面的车道上,移到女孩面上,轻轻勾起嘴角:“别不好意思,你把我当叔叔,或者当父亲都可以。”
连羽吃惊的别过头来,心中暖暖的,尽管是陌生人,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一时间,女孩觉得很幸运。
“叔叔,您对我真好,太麻烦您了。”小女孩笨拙着表达自己的心情。
薛进听了,爽朗的笑开了:“傻孩子,叔叔比你想象的要有能力的多,帮帮你是太小的事了,一点都不麻烦。”
连羽腼腆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薛进车速不觉开的更快了些,觉得前方的路无比宽阔,他眯了眯眼睛,一屡幽光,缓缓在眼底浮现。
深藏的罪恶7 坏男人的心思
连羽住的是个小院子,事实上这一片除了几个三四层的楼房外,都是平房,典型的棚户区。
薛进将车速减慢,边打量着周围,边问道:“快到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到此处来,偶尔路过一两次,只看到这地方贫瘠,人口众多,房子很简陋,大都是临时扩建的小仓房,直到进了里面才知道,这一家挨一家,拥挤的很,行车的道路更是狭窄的可以,他这辆大吉普往路上一矗,连辆小面包都别想过去。
“恩,马上就到了,看见那个红色的大门没有?那就是了。”薛进顺着女孩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真有那么一户与众不同──红铁门。
车晃悠了几步,便在这家门前停下了。
透过铁栏杆的大门,薛进见这院子不太大,但还算干净整洁,正房是二间,紧挨着大门和薄薄的院墙分外建有两间小仓房。
“就这了。”连羽抓住袋子的手紧了紧。
“看上去不错,你住哪?”薛进看的很清楚,正房内似乎有人,而右边的仓房的烟囱冒着白烟,应该正在生火。
那么女孩自己住的很可能是左边这间。
“这间。”女孩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小平房。
男人点了点头,眼睛象探照灯似的努力看进屋内,可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原因,并不能看见什么。
“叔叔,谢谢你,我回去了。”连羽道了谢,就要去推车门。
“等等……”男人的话让她手中的动作顿住了,她回过头来看着他。
“连羽,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叔叔也没吃,不如这样,你把东西放回去,叔叔带你吃顿饭好吗?”薛进很想进去看看女孩住的地方,可小人似乎没那个打算,而刚刚接触到新猎物,难免有些兴奋流连,所以男人提议,请女孩去吃东西。
连羽眨了眨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在夕阳中沾染上薄薄的金色,说不出的美好,薛进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连呼吸都变的粗长起来。
“不,不太好吧。”连羽不想让他请客,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可又不知道如何拒绝,男人说的话很真诚。
“我还有作业!”女孩轻轻揪扯着袋子,脱口而出的理由,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男人从鼻子里哼笑出声,很轻但是却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
“吃个饭花不了多长时间,我40分钟后送你回来可以吗?”薛进拿出自己温柔的一面,这也是他很擅长的,对待自己特别中意的女人,他向来舍得下工夫。
女孩咬了咬嘴唇,觉得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总不能说‘不去’吧,虽然她还小,但是起码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连羽掀起长睫,眼中还有些犹豫,没待她开口,男人就按了电子遥控钥匙,‘叭’的一声,将她那边车门门锁打开。
“快去吧,我等你,我们就近吃点,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做作业。”薛进嘴角勾起笑,目光柔和有礼,看上去自然而又亲切。
女孩嗫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人的背影很伶俐,微微摆动的马尾辫,发梢在轻风的抚慰下,翩翩而起,不知多晃眼,还有那扎眼的红皮筋,也格外撩人。
薛进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几秒钟后,那头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儿子?你妈在吗?”
“不在,可能店里太忙了,没下班。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有点饿了!”薛进的妻子,是个高官的女儿,现在经营着一家大型的美容美发店,生意很红火,当然她也很忙。
两人算是自由恋爱,这么多年,他岳父还真没亏待他,在仕途上帮了不少忙,要不以他的资历,能在这个年纪,爬到这个位置,也很难。
“爸爸今天也很忙,可能也要晚点回去,饿了,去我房间的抽屉里,拿点钱到外面吃,别饿坏了身体。”薛进对儿子向来很宠爱,情人在他眼中就是衣服,业余时间玩玩还可以,下班没重要应酬,他都是按时回家,可这次,男人却撒了谎。
“好,别喝太多酒哦!”小家伙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恩,知道了,记得做作业,我回去可要检查。”听到那头应了一声后,男人才挂掉电话,恰巧这个时候,女孩从院子里走出。
连羽一上车,男人就闻到了清香,那似乎是香皂的气味。
“我们边走边找,你有特别喜欢的菜吗?川菜,粤菜,东北菜,还是咱这的土菜?”女孩的额头的刘海还沾着水珠,刚刚洗过的小脸,细腻而光滑,看上去很干净,就连脸上难看的蜡黄色,似乎也淡了不少。
“随便,我吃什么都好。”女孩半垂着眼帘,乖巧的答道。
“那就川菜吧,我有一个月没吃水煮鱼了!”薛进笑着拿了主意,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扭过头来问女孩:“你能吃辣的吗?”
深藏的罪恶8 偷情小H
“宋局长您来了!”
服务小姐清脆有礼的声音过后,门那边走过来一个男人──30多岁,一身休闲服,脸型还算周正,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楚眉眼。
白思思扭过头去一看,对男人轻轻笑了笑,而他也回给她一个浅笑,接着跟着服务员去了楼上的包房。
白思思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对身边的小服务员说道:“敏敏,客人就交给你了。”
而后解下裙带,轻轻俯下身子,接近客人的耳边:“于姐,来了个老朋友,我得过去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双目紧闭的女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白思思解开身上的裙带,整理下自己的衣衫,朝楼梯口走去──她虽说是这家美容美发店的老板,可却很勤快。
因为手艺好,所以有几个重要的大客户,每次来都指名要她来做头。
那都是些什么人物?这个官那个官的太太,这款那款的小蜜,换句话说都是有头有脸的财神。
所以必须得伺候,不过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丝毫不觉得委屈,还很快意,没他们这帮人,店里的利润,损失就大了。
服务员将男人带到一间包房后,便转身离开。
宋局长推门进去,房间不大,也就六,七个平方的样子,房间当中是一张特制的单人床,床头用真皮包着,旁边还放了一个洗手盆,在洗手盆的上方则是热水器。
天色渐晚,男人伸手按了下墙上的电灯开关,想检查了下,床单是否干净,见雪白的扎眼,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房间靠近门的位置有一台42寸的大电视,在电视的旁边,则是一个衣架,宋局长脱了上装,而后又想去脱裤子,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坏坏的笑了笑,住了手,然后朝单人床上一躺,拿过旁边的遥控器,悠闲的看起电视。
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男人脸上一喜:“请进。”
白思思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她身上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工作裙,样式很简单,还有两个大大的斜兜,那是装工具用的,例如剪子,梳子之类的。
“宋局长,真是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呀。”女人的声音和悦,脚步也轻快,少倾,便来到男人的跟前。
男人两眼色咪咪的紧紧盯着她看──女人的炯子很亮,化了细细的咖啡色的眼线,淡妆轻施,与皮肤的整体颜色很接近,很难看出化了妆,但那效果很好,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剔透。
无疑这个女人很漂亮,又带了点成熟的韵味,正是男人最中意的那道菜。
“嘿嘿……”宋局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干笑了两声:“我很想你,可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过来看你。”
这话说完,口风一转:“思思我和你是老相识了,能不能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
女人娇媚一笑,站在床头,低垂着眼睫看着他──他和这个宋力从小就认识,都住在军委大院。
这家伙从初中就开始追他,一直追到大学毕业,也没能如愿,自己不喜欢他吗?也不是,只能说没缘分,谁让她遇到薛进呢!
想到这,女人神情有些恍惚:那个男人追她的时候很热情,说过很多情话,结婚后,对她也算不错,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每天的日子都在重复,平淡的没有激情,只是那份夫妻的责任而已。
比如说,陪她旅游,买些东西哄她开心这些事,他都不会做,更让她很介怀的是,晚上同床,居然要分盖两条被子。
正常夫妻,夜里肌肤之亲的温馨,她丝毫体会不到,反而有被冷落的感觉,所以她开始放荡,在外面找了几个男人,别说,那感觉还不错。
而眼前的老朋友,更是她的入幕之宾,跟他在一起很快活,有种被呵护,被爱的感觉。
手一紧,那是男人伸过来魔爪,正在揉捏她的小手。
“好,那宋哥,请问你是干洗,港洗,还是泰洗?”女人轻轻拍拍他的手,做着安抚,趁机将白嫩的小手抽了出来。
“别影响我工作。”白思思轻佻的勾了勾唇角,娇嗔道。
“伺候我的欲望就是你的工作,好妹妹,哥哥我可想死你了。”男人只道她是在与自己调情,大手揽住她的小细腰,在女人一声惊喘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女人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扒了个精光。
宋局长,一口叼住女人褐红色的小乳头,细细的吮嚼着,手沿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探去,最后摸了她的阴户。
探入一指,插入女人的小穴,男人慢慢的抽送着。
“啊……哦……哥哥,吃的我好舒服。”白思思生产过后,身体变的很敏感,轻轻撩拨,就会性欲勃发,此刻上下两头,都被男人玩弄着,更是春心荡漾。
她张大了双腿,微挺腰身,下半身很快就湿辘辘的一片。
“都湿成这样了,想要吗?”宋局长,摸着她下身湿热不堪,显然要泛滥成灾了,赶忙解开裤裆,露出丑陋的男根,抓住女人的手,握了上去。
“要,想要……哦啊……”白思思媚眼如丝,大声的呻吟着,小手难耐的套弄着掌中的火热肉棒。
“好,乖,哥哥马上给你。”男人翻身跪在了女人的双腿间,握着自己的男根,就着淋漓的淫水‘噗滋’一声刺进女人殷红的小穴。
一时间小小的斗室内,热了起来,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在剧烈的交媾中,抖的几欲炸裂。
事毕,男人体贴的拿过一旁的喷头,为满足成一团泥的女人做清理。
“舒服吧?”宋局长看到女人的‘惨样’,心中颇为自豪。
白思思无力的点了点头,随即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宋哥,我那营业执照的事,你可要多费点心了。”
宋局长是什么人物?
那是工商局的一把手,要不是有这层关系,白思思也不会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任他于取欲求,平时用到他的地方,还不少呢,比如她这店要加项这事,就他说话最好使。
“放心好了,我的好妹子,那事明天我就给你办好。”说着男人亲了亲她的小嘴,手又摸上了她玲珑的身子。
“……”。
深藏的罪恶9 夫妻小H
薛进八点半才回到家,客厅里的灯亮着。
他把钥匙往玄关旁的小装饰桌上一丢,随手将自己的真皮公事包也放在了上面──小桌子并不大,就是放些常用的小物件之用。
脱了皮鞋,换了拖鞋,薛进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轻舒了一口气,往儿子的房间走去。
陪连羽吃过饭,已经七点半了,回到家整整用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他这是从城西走到城东,有多久没自己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了?
薛进已经记不得了,他在所长位置上干了两年多,配了专用司机后,就懒的动手摸方向盘了。
如今这趟折腾──开车送女孩回家,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从女孩家返回到自己的住所,又花了一个小时,他是着实有些吃不消。
不过,一切都值得,吃过一顿饭,那个叫连羽的小姑娘,似乎跟自己又亲近了许多,临走的时候,一个劲的叫:叔叔,路上开车要小心点。
薛进嘴角带了笑,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胳膊,轻轻敲了敲儿子的房门,而后走了进去。
小男生眉眼和男人有些相仿,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爸,你回来了。”
“恩,累死了,忙的有点晚。你做作业做的怎么样了?”小男生听他这么说,赶忙将电视的音量调低,而后下了床。
薛进一歪身子,半躺在了儿子的单人床上,拿过一旁的遥控器。
“爸爸,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然后就看了电视。”薛进虽然宠爱儿子,但是对他的教育丝毫不放松。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包揽了他的所有课业──包括辅导和检查。
在这点上,白思思很是满足,大都的妇女结婚后,忙完了工作,还要伺候老公和孩子,可她呢?这两样都不用她操心,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干她的事业了,一时间,不知道羡煞了老少姐妹,明里暗里都夸,薛进是个好丈夫。
小男生的口气带了些骄傲,似乎是在‘邀宠’。
薛进淡淡的笑了笑,拿过儿子的作业本,先检查算术,只扫了几眼,就马上找出了两处错误。
一处是:书写错误,抄下的应用题有错别字。
第二处是:算术错误,那是道混合算术题,四个式子下来,结尾处,出现了个不正确的得数。
小男生看着算草本上,父亲手指点到的位置,不禁有些脸红,可仍觉得问题不太大:“爸爸,这是我太马虎了。”
他轻飘飘的说道,似乎没意识到,如此马虎的致命性。
“马虎?你平时不注意的话,考试的时候就更容易出错。”薛进微蹙眉头,觉得这完全是小孩子的狡辩。
“我,我平时也很少犯这样的错误呀。”小男生有些不服气。
“那为什么今天犯了呢?是不是着急看电视,以为我没回来,就要放松了?”薛进语调微扬,带了点薄怒。
“……”小男生被说到了痛楚,低垂着头,没言语了。
薛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拿过一旁的语文作业──对于儿子,男人看的很重,希望将来他能有大出息,所以平时该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只做样子。
幸好,语文作业,小男生没出什么错误,只被罚做一套数学试卷,如果满分,才被允许睡觉,如果继续出现低等错误,那么……接着做试卷,直到合格为止。
十点钟,薛进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报价预算──那是份进步公司给客人做的装潢预算。
对于这份预算,男人很重视,是刚刚从电脑的邮箱里,打印出来的。
进步装饰公司,原本是他的老同学丁步开的公司,可由于起步晚,人脉关系有限,所以一直没发展起来。
用丁步本人的话来讲,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一个月一,两万的流水帐,公司去掉工人工资,勉强能维持下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薛进的监狱下属的招待所要搞升级,将其变成2星的酒店,以增加赢利收入。
薛进想起了他这个老同学,一谈之下,言语甚欢,都是熟悉人,在里面弄点猫腻也很方便。
于是这次工程全部包给了丁步,而薛进从里面抽成,拿了40万的好处费,薛进是什么人?头脑精明的很,一看这买卖来钱快呀,于是就总是搁三差五的往他老岳父家跑,打探着军队有什么好的建筑项目,一并揽了过去,然后将活,都包给你了丁步,暗中收取好处费。
一来二去,自己弄了许多钱,而丁步的公司,也出现了发展的转机,他脑子一琢磨,决定将公司的股权,暗中赠送给薛进一半。
为什么要暗中操作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朝廷中的人,如果经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薛进象征性的拒绝了两次,最后就心安理得的要了,他有关系,他有技术,合伙起来挣大钱,谁不乐意呢?
听到开门声,薛进知道是白思思回来了,过了几分钟,女人进了卧房。
“吃饭了吗?”薛进头也不抬的问她,语气中没有什么感情,完全是招呼性的用语,听上去不咸也不淡。
“吃过了,你在看什么?”白思思脱了衣服后,从衣柜中取了睡衣。
“一份合同,小案子,但是还挺棘手。”薛进边翻着手上的资料,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事实上,这话不能作真。
公司上的事,他从不和自己的女人说实话,比如,他手中的这份预算,起码也要做到300百万,甚至更多。
“哦,我先去洗澡了。”白思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后便兴趣缺缺的走向浴室。
待她洗完回到卧房的时候,薛进已经忙完了手上的活,将房间顶灯关了,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照明。
薛进看着白思思甩掉毛巾,半湿着头发就进了被窝。
就着橘黄色柔和的灯光,室内流动着一丝暧昧,薛进看着自己老婆──30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25岁。
清洗过的皮肤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擦了乳液,他动了动鼻子,努力的闻了闻,心中一荡,这气味同连羽身上的,有几分相近,不禁周身都热了起来。
自己有多久没碰她了?有一个月吗?薛进暗暗想着──他并不缺女人,只是对眼前的美少妇,却提不起多少兴致。
在女人出轨之初,他就有所察觉,因为他同她店里的某个小店员很‘熟悉’,女人干了什么好事,他都了解。
只是,不想戳破罢了,他不怕离婚,因为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是利用而已,她那个老爹,现在如日中天,他要想发达,还要多多仰仗他老人家。
所以男人不动声色的隐忍了下来。
薛进掀开被子,钻入了女人的被卧,从后面搂着她,手指灵巧的解开她的睡衣扣子,不想却被女人按住了。
“老公,我今天有些累了。”白思思从嘴里嘟囔出一句,事实上,她下午同老宋做了两次,现在身上还带着无力的酸软。
薛进双眼泛光,嘴角轻掀,嘲讽之意很是明显,只是白思思看不到而已。
“累了?那你就不要动好了,我来。”此刻男人的欲火已经燃起,哪那么容易放手。
白思思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虚,任他动作着,不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脱得只剩下底裤,她翻了个身,平躺下来,方便薛进动作。
在床上薛进的动作是无可挑剔的,手的抚摸每一次都没有多余的动作,总是一下子就准备到位,就象此刻,揉捏乳头,那双手好似带电一样,瞬间,白思思就感觉胸前一片麻酥。
“啊哦……哦……”女人的身体有些疲累,但是那处的细胞却活络了起来。
男人轻重拿捏的很好,摸上她的阴核,轻按了几下,即刻,那处秘密的桃花园从旱路变成了水渠。
“哦哦啊……”白思思小腹热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个调情高手,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刚结婚的几年,男人的手法并没有如此纯熟。
可现在,只要是自己被他摸了,就会忍不住想要,那舒服的感觉,想压抑都压抑不住,他的手法,就象一个开了几十年车的司机,对档位的操作一样,完全的老练到位。
即使在黑暗中,男人也能凭着本能,让她欲仙欲死。
要不是男人从没有不良电话,或者无故在外逗留,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了。
没上过几百女人,就有这样的床上技巧,真的很难得──掐奶摸穴,真的是一碰一个准,处处都是兴奋点。
薛进见女人下面都湿透了,翻身去床边的抽屉中拿避孕套,恰在此时,听到女人哧哧的笑声。
“笑什么?”
白思思摇了摇头,又笑出了几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
薛进回过身来,边撕保险套,边也跟着笑:“厉害?还有更厉害的呢,你也不是没享受过。”说着撑着套口让自己的大家伙,方便的钻了进去。
接着一下扑到了正在嬉笑的女人身上,扒下了女人的底裤后,又拽了一旁的被子披在身上。
女人的大半个小腿还露在外面,被子前后耸动了两下,惹来女人的惊叫。
“哈哈,啊哦……薛进,你真不是人……”女人嗔怒轻声的叫着,骂着,笑着,最后化成,软绵绵的浪叫。
深藏的罪恶10 生活
朝阳缓缓冲破黑暗,每一分每一秒,天空的色调都在变换着,直至它整个脸庞跳跃出地平线。
盛夏,只有清晨的阳光是最惬意的。
大红的窗帘,遮住了家里唯一的玻璃窗,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上的几个小孔投射进屋内,在青色的地砖上,留下形状不规则的光斑。
随着那光斑越来越亮,女孩两排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下一刻,眼皮微掀,透出灰蓝色的炯光。
连羽用手掩住小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而后伸长手臂,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同时又娇里娇气的哼唧了几声。
床头的凳子上放了一只闹钟,女孩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六点半。
连羽是八点上课,学校离住的地方也不太远,走个二十分钟就到了,所以她有足够的时间,在床上再赖赖。
她闭着眼睛,本想再休憩一会,可了无兴致,五分钟后,女孩坐起了身,拿过床尾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唰’的一声,连羽将窗帘拉开,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很舒服,轻轻的弯起嘴角──好的天气,往往能让人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错。
小仓房一共分两个部分,卧室和厨房,但这两部分,只有一墙之隔,甚至连门都没有,可以说很简约。
连羽拧开水龙头,放了小半盆水,双手插入其中,捧了一小汪,往脸上撩了几下,而后拿过放在一旁的香皂均匀的涂在脸上,再用水洗干净。
洗完脸后,她又漱了口,并没有去刷牙,因为昨天刷过了,为了省下牙膏钱,她一天只刷一次牙,而且是在晚睡前。
利落的为自己扎好马尾辫,女孩琢磨着早饭吃什么?打开橱柜,里面放着三个方便餐盒,还有两个馒头和一些小咸菜。
连羽舔了舔嘴角。
餐盒里放的是南瓜饼,还有干炸刀鱼,这是昨天晚上,薛叔叔请自己吃饭,剩下的东西,临走时,他让人打了包,方便自己带回来,尽管觉得不好意思,可最后还是被硬塞在手里。
女孩看着那两个餐盒,发了一会呆,最后她还是只拿了一个硬馒头出来──那些个好东西,还是留着晚上慢慢吃吧。
连羽边想着,不禁回味起南瓜饼的香甜,她笑着往小锅中添了瓢水……随着蒸汽的不断冒出,连羽的早饭也好了,她放下手中的课本,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将锅盖打开。
取出馒头后,又将锅里的开水,灌入暖壶中。
连羽拿了咸菜,同热好的馒头一起放在橱柜上──全充桌子用,而后站在一旁,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饭,女孩收拾好碗筷,又简单打扫了下房间,才出门去上学。
连羽的学校也是平房,整齐的两排相对着──由于是民办中学,教学资源有限,所以学校的环境也不太好。
这的学生大都是农民子弟,还算朴实,但也有例外。
连羽是插班生,从外地来,那是个更为贫瘠的地方,初中又小又破,老师更是没几人,而且都有几十年教龄,最大的都60多岁了,思想和教育方法老旧,所以她的成绩自然很不好。
刚来的时候,大家看她又瘦又小,穿的又土,学习又差,两次测验下来,都是倒数后几名,一时间,同学们对她很排斥,女生不爱同她玩,男生更不理她。
尤其是值日分组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同她一组,最后,还是有个叫郭佳的男同学,主动接纳了她。
可这不是出于好意,没过几天,连羽就发现了。
值日中最脏最累的活,郭佳作为组长,都分配给她,而且连羽还要负责锁门──其他人都走了,留她一个应付值日生检查,只有合格后,她才能离开,否则,还要自己重新打扫一次。
连羽心中很委屈,但她什么都没说,更不敢反抗抱怨,不是她生性懦弱,而是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无依无靠,能平静的生活读书,她已经很满足了,多干些活又算什么呢?想她在乡下,每年秋收,都会跟着大人一样下田,那农活,要比扫地,担水累多了。 女孩沉浸在书海中,一心等着哥哥回来,日子在一天天过,而连羽的学习成绩,也在慢慢进步……在枯燥而无味的生活中,连羽并非毫无希冀,偶尔她会想到程哥哥,在这个陌生城市中,唯一同自己较亲近的人。
深藏的罪恶11 程哥哥
星期六,连羽放假在家。
吃过早饭,她将装满水的洗衣盆放在太阳底下,少倾,在阳光的加热下,水就被晒温了。
连羽拿出几件脏衣服,按在水中泡上,又撒了洗衣粉进去。
擦了擦手,女孩正准备进屋去看会书,突然瞧见住在正房的房东张大婶,手中拿了几件衣服走了过来。
“张婶!”连羽笑着同她打招呼,房东家一共三口人──两个大人都在菜市场上班,算是有正式工作,而唯一的独生女则在外地上大学。
“连羽呀,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自己就这么几件衣服,拿到我那,我给你用洗衣机甩甩就好了,何必要费事自己洗呢!”房东看了看盆里的衣服,忍不住数落起女孩。
张婶看着瘦弱的她,心想这孩子怪可怜的,才14岁,身边唯一的亲人,又进了监狱,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所以心里十分同情她。
连羽抿了抿嘴角,摇了摇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洗衣服不累的,我自己能洗。”
“你呀,就是这么见外,放不开。”房东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轻轻拉过女孩的一只小手:“走,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先后跨过门槛。
连羽拿过干净的抹布,在硬木椅面上蹭了两下:“张婶,你坐这吧。”
房东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坐下后,四周看了看──这房子租出去是什么样,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连椅子和柜子,连带床的位置都没变,当然,也没多出什么象样的家具。
连羽从暖壶中倒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婶,你喝水。”
房东应和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方才看向女孩说道:“小羽,我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巧翻出了几件,小月以前的衣服。”
说着女人,将折叠的十分的整齐的衣物放在就近的床头,随即拿起最上面的一件外套,捏住两肩,轻轻一抖,那衣服就舒展开来。
“看到没,很新,小月是穿不了了,扔了也可惜,我想你也许穿着合适,就给你拿过来了。”张婶边说,边把衣服往女孩身上比了比。
而紧挨着她,坐在床头的连羽,神情有些不自在。
“不,我不能要。”连羽摆了摆手,就想将床上的衣服,推回去,可还没粘到边,手就被房东握住了。
“你是不是嫌弃这衣服不好?”房东知道女孩脸皮薄,可她也是一片好心呀,这衣服,放那也是放着,就算勉强卖钱,也值不了几个呀,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
连羽一听,连忙摇头:“不是,我没有,我有衣服穿,所以还是不麻烦您了。”
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穿的衣服已经没几件了,可再怎么困难,她都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并不希望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不管是好的,或者坏的,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难堪──她并不想与众不同。
“小羽,一点都不麻烦,别跟婶子客气了行吗?”说太多,怕伤了女孩的自尊,房东转身往外走。
连羽拿起床上的衣服就想往外追,可没走两步,就被房东苛责的目光,定住了身──怎么办?张婶,似乎要生气了。
女孩如此想着,一时间衣服似乎成了烫手的山芋,还也不是,收也不是。
看着女孩愣在了那,房东脸色一转,嘿嘿一笑:“收着吧,不收我可真要生气了!”
连羽还没回过神,那温和的笑脸就消失在眼前,女孩捧着衣服,在那呆了好一会,最后只能无奈的抿了抿嘴角。
中午日头很大,连羽坐在阴凉处,用力的搓洗衣物,突然听到一串车铃声,由远及近,慢慢的传递过来。
女孩心头一动,愣愣的看向院门,少倾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程哥哥!”连羽噌的一下,从小凳子上坐了起来,湿辘辘的手在衣襟上胡乱的抹了两下,迅速的跑了过去。
大男生把车子支在了门外,而后朝飞奔过来的女孩笑了笑。
“小羽,最近还好吗?”
小院的门前种了几棵柳树,轻风抚过,带来一阵沙沙声,而树旁的男子,面容清爽,有些瘦削,同身旁那棵树一样,挺拨非常,无疑他很高,但是由于体重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飘。
但女孩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在她心中,程哥哥是完美的,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全村的人都夸他头脑聪明,而连羽因为哥哥的关系,同他走的很近,所以更加深了那份崇拜。
“我很好,程哥哥,快进去坐吧。”连羽脸蛋微红,站在那专注的望着他,心中象撞鹿似的,跳的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响。
直到男子说道:“不用了,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
连羽身上一僵,所有的热情就象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消退了下去,她呐呐的‘哦’了一声。
“是不是快到探监的日子了?”程朝阳将女孩的失落看在眼底,却不以为然,他明白──她还小,那点迷恋,只是青春的萌动,根本只是昙花一现,所以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可另一方面,他对连羽十分怜惜,如此乖巧的女孩,遭遇了那样的挫折,他不能不动容,无论是作为陌生人,还是熟识的同乡朋友。
所以他想尽可能的照顾她,搁三差五的就给女孩买些生活用品。
“恩,后天。”连羽轻轻的答道。
男子点了点头:“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程朝阳本打算上次去的,却因为学校的事给耽误了──他马上要毕业了,那天正赶上学校举办招聘会,所以只能错过了。
“好!”连羽停顿了一下,想到了哥哥的嘱咐:“程哥哥,你去就去呗!但是不要再买什么东西了,哥哥会不高兴的。”
男子搪塞的笑了笑:“再说吧!”
接着他转身从车框里取过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满满的,连羽一看,连忙后退了一步,用力的摇头。
“不,我不能要,上次你买的东西,我还没用完呢!”女孩一脸严谨,拒绝着男子的好意。
“小羽,我买都买了,难道你还要我拿回去吗?”程朝阳佯装不高兴。
“可,可哥哥会骂我的。”连羽倒背着的手,几乎要将手指都撸红了。
男子撇了撇嘴,带了几分孩子气:“你好笨,不跟他说就是了,如果他要真的乱骂人,你告诉我,我去和他说。”
接着不由分说的拉过女孩的小手,将那大袋子东西硬塞给她。
“好了,拿着,我还有事,先走了,后天中午我去学校接你。”说完,男子走向自行车,轻轻将支架蹬起。
“你,你要走了……”连羽看着他骑到车子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恩,走了,你也进去吧,再见。”程朝阳投以温和的笑容,而后轻踩脚踏,在女孩不舍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再见!”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连羽才悻悻然的转身。
深藏的罪恶12 评选
薛进这阵子很忙──市里要评选杰出干部。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如果自己能当选,不仅赚个好名声,而且以后升迁的希望很大。
所以这一个月,薛进光老岳父家就跑了好几次,刚开始拿的都是好酒,营养品,接着就是一些古董,再来就是最能表达心意的金钱。
虽然以前也总往老人家那里跑,送这送那,可从没如此勤快过,间或不经意的谈起,市里评选杰出干部的事,老岳父心里以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白思思的父亲白奇,现在是什么官?司令!
这是什么级别,很多人看着都望而却步,没什么能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这还不打紧,他还有更厉害的老关系!
那就是省委书记──林浩,是他的铁哥们,两层金粉铺在身,在A市,连市长都对白奇礼让三分。
薛进对官场的权术颇有研究,他明白,只要是老岳父开口帮他在上面说句话,自己这个杰出干部,是当定了。
所以他这些日子,憋足了劲头,尽量做个无可挑剔的孝子,变着法的哄着老人家开心,为了就是他能开开金口。
这一天,薛进拿了上等的新茶,登了白家的门。
岳母很热情的招待了他,老爷子看起来,精神也不错,薛进亲自给老人家泡了工夫茶,而后陪着他慢慢的聊天。
几盏茶下肚后,白奇悄然打量女婿,身姿潇洒,相貌堂堂,不觉赞许的点了点头,暗叹,女儿的眼光还是不错,当年他是极力反对两人结合的,为的就是薛进家世太过一般,以后可能没什么好的前途,可眼下看来,这小子,想法还挺多。
“薛进呀,你先把茶壶放下,到这来坐。”
薛进本是坐在老人家对面的小凳子上,这是为了方便给他沏茶,听他这样吩咐,赶忙站起身,来到白奇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我昨天给林浩打了电话,专门问了一下最近这个评选的事。”老爷子,快到60了,但身体十分健朗,腰身挺的笔直,脸上的表情有些威严,一看就是常年发号师令的人。
──从骨子中透出那种军人的硬气。
薛进心中怦然一动,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往下说。
“市里一共有20个名额,现在内定了几个,剩下的要各个部门拟订人选,批报上去,再行筛选。”
薛进边听边恰到好处的点点头。
“我跟他说,你工作干的不错,虽然单位很一般,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贵贱高低之分。”
说到这,老爷子拿起茶杯灌了几口──他这个人离不开水,喝少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下意识的,就想喝。
薛进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还是很紧张。
“林浩听了,叫我让你去找专管这事的团委,先去报个到。”说完,大爷子平淡的望向薛进。
薛进有些明白岳父的意思了,他已然有了些信心。
“好,那我明天就去,是不是还要拿点赞助费?”现在官场都很黑,不管到哪个衙门口,都要留下点油水。
薛进想着以进步公司的名义,给团委挂点资金。
白奇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是把线给你牵好了,路怎么走,你自己琢磨。”
薛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接着谢过老岳父,才出了门。
一个月来,日思夜想的事,终于有了些眉目,薛进这时,才生出了点闲心来想连羽的事。
其实,在这期间,他也有想过去女孩那看看,但只有一面之缘,似乎太过唐突,又有要事在身,所以那想法就搁置了下来。
眼看着明天又到了探监的日子,薛进觉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该给女孩买个手机,上次问她要电话号码,结果是一无所获,那小丫头‘俭省’的连电话都没有。
可如果买了的话,又以什么名目送出去呢?总要师出有名吧!
薛进拧着眉头,拉开车门,跨了进去,边发动车子,边想着──他们的关系还不算熟识,贸然而为之,她会接受吗?是不是要惹来小人的防备之心?
男人边开车,边思考着问题,半晌,猛的抬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将车开到了国美的附近。
薛进轻扯嘴角,哂然一笑:他这是怎么了?送礼还需要理由吗?想送就送,凭着他的睿智,还怕应付不了一个小女孩吗?
深藏的罪恶13 敌意
翌日清晨,薛进早早的起了床,到外面买了早点,陪儿子吃了早饭后,便回到主卧换衣服,准备去上班,顺路送儿子去学校。
他推开门,看见白思思侧面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觉撇了撇嘴──昨天她下班又很晚,回来累的跟个面团一样,想想也知道干了什么好事。
懒的再看第二眼,薛进一转身,拉开衣柜,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件白色制服。
伸手钻进了袖子,立在穿衣镜前从容的整理着领口,瞧那不慌不忙的劲,好象在打造一件工艺品似的。
裤线笔直,有些呆板的职业装,由于男人身材挺拔,硬穿出了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又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薛进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些乱,急忙拿过生发油,仔细的涂抹了一遍,看着那黝黑闪亮的短发,男人满意对镜子中的帅哥点了点头。
从昨天晚上开始,薛进就很兴奋,因为明天有两件大事要办,一是,评选杰出干部,二是,要见自己看中的小女孩。
在兴奋之余,男人有些忐忑,心里暗忖着,怎么才能把小姑娘弄到手,那样的小处,什么都不懂,虽然很纯,但不开壳的生瓜,是要多花些心思。
可纵是如此,薛进还是觉得很值,想想女孩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细弱的身子,他就热血沸腾。
毕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碰到有征服欲的猎物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他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可第二天一睁眼,精神却出奇的好,暗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今天的事能很顺。
这一身白色的制服很特别,是为监狱长特制的服装,别人都是蓝色或者灰色的制服,只有他的一身是如雪的白,那是身份的象征。
棕灰色的丰田大吉普稳稳的停在了办公楼前。
薛进胳膊夹着公文包从车里出来,大步往楼里走去,路过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朝他必恭必敬的打了招呼,眼中却透着隐藏不住的诧异。
薛进对衣服很随性,只要舒服,穿什么都无所谓,可今天却来了兴致,把一年穿不上几回的制服,套在了身上,尽管很帅气,可也引起了大家的猜度。
是不是哪个领导要来视察工作?还是所长要出席什么正式的重要场合?
薛进点头微笑回应着他们──刚从团委回来,那边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看他们接待他的热洛劲,也知道自己希望很大。
一路春风满面的上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马上到13点了,薛进赶忙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很快那边接通了:“老李,连俊今天有人探视吗?”
监狱这一亩三分地,薛进说了算,所以使唤人象使唤孙子一样。
“所长,我给您查查,稍等。”老李对这个连俊还有印象,他干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还是懂的。
薛进很少关心一个犯人,在他任职期间,也就寥寥几人。
男人点了根烟,悠闲的等待着,不一会那边就有了消息:“有,是她妹妹申请的。”
暗自点了点头,男人又道:“换间单独会客室让他们见面吧。”
听了他的吩咐,老李面不改色的应承了下来,作为下级,他对所长的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这也是他能在副所长位置上,干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薛进放下电话后,来到窗前,望着监狱高大的铁门,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将整根烟抽完,他才将手插入衣兜中,本想摸出烟盒。
没想到却翻错了口袋,碰到了个微凉的物体。
那是个小巧的银白色手机,做工很精细,看上去十分可爱,店员极力向他推荐,说是卖的很不错,适合女孩用。
薛进笑了笑,他很少给情人买礼物,他的性伙伴一般很识大体,不会跟他要这要那,他向来喜欢乖巧的女孩,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通常只是敷衍几句,下次就再也不会主动联系了。
说白了,就是甩了!
可连羽不同,他想得到她的心很迫切,所以他愿意花精力和金钱去接近她。
薛进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朝大门口望去,时间慢慢流逝,终于他看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男人脸上的从容和淡定,慢慢被阴翳所取代,他眯起了深邃的黑炯,目光森然的盯着女孩身旁的那个男生看。
那是谁?
连羽今天穿了一件连衣裙,白地蓝点的,从远处看很飘逸,而她身边的高个子男生,则是休闲打扮,牛仔裤加T恤.。
尽管离的很远,但是薛进却看到两个人并肩交谈,似乎十分‘亲密’。
向来对男女关系很敏感的男人,此刻心中生出了些酸意。
薛进的眼角微微抽搐,显示着眼部的肌肤有多么的紧张,看着那两个人一同消失,进了房间后,他才收回视线。
烦乱的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静静的望着‘空空的如也’的窗外发了会呆,突然,男人猛的回过身来,将手机狠狠的砸向旁边的一面墙壁。
叭的一声闷响过后,崭新的手机,被摔的面目全飞。
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他怔怔的直视着前方,许久后暗自点了点头,好似做了什么决定,那表情说不出的冰冷而诡异。
深藏的罪恶14 监狱大闹
皮鞋有质感的凿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原本吵闹的牢房,顿时沉寂了下来,他们知道上面有人来巡查了。
“7505出来!”表情严肃的监狱官站在了6号囚室前。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连俊身上,原本低垂着的头,木讷的抬了起来,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
“收拾好你的行李,跟我走。”监狱官手持直直的教鞭,轻轻的敲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带了几分雅痞般,看上去很潇洒。
迎视着他的眼睛,连俊明白他说的就是自己。
6号囚室一共住了四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对刚入狱的新人连俊很和善,没有丝毫欺生。
这是枯燥无味的监狱生活中,连俊唯一值得安慰的──他进来之初,被每天夜里凄厉的号叫声,吓的浑身发颤,那是某些野兽在黑暗中交媾。
后来他逐渐明白了,也在庆幸着──监狱中没有女人,男人之间的性事似乎成了最平常的消遣,他知道自己长的不错,也有人打过他的主意,但因为他个性太过无趣,整天‘死气沉沉’,那样挑剔的有些势力的人物,也没花心思弄他过去耍耍。
而如今监狱官这话是什么意思?带上行李,莫非要换牢房,他迅速的扫向了周围的室友,众人也呆愣着,没太多表情。
“长官,我可以问下去哪吗?”连俊从床上站了起来。
“别问了,到了就知道了。动作快点,我忙的很!”说着教鞭甩动的频率变快了,似乎很不耐。
“……”抿了抿嘴角,连俊在这没自由,只能无条件的服从,所以他转过身去,很快将自己的铺盖卷成了一捆,抱在怀中。
监狱官把门打开,而后站在一旁等他。
“我要走了……”后面的再见很难说出口,但连俊知道,他可能再也回不到这间牢房了,最后看了一眼室友后,连俊推开了牢门。
一级一级的楼梯走上去,终于登上了顶楼。
连俊尽管低头目不斜视,也能感觉到他所经过的每间牢房,似乎都有双饿狼似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这让他的脚步有些虚幻,几乎是一路飘着走。
监狱官停下了,打开面前的一扇门,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炯光闪着幸灾乐祸:“4楼是两个犯人一间,你的室友是个毒枭,还杀过人,你进去后要小心伺候着,否则很可能没命出监狱了。”
说到这,监狱官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刻毒,尽管不太明显,但是连俊注意到了。
“嗨,你好呀,小绵羊。”几乎没有什么声息,那个人就出现在了自己身旁,尽管有铁栏杆阻隔着,但那灼热的气息,仍烫的他反射性的跳到了一旁。
“呵呵,陈林,你老实点,别吓坏了小朋友。”监狱官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OK,长官,我知道,我会注意的。”陈林的头发剃的很短,隐约能看见刚长出来的青色,这使得人们会误解,他也许原本就光头,其实不然,人家就喜欢这样式,手艺一般的理发师,也许还弄不出这造型,只有监狱里,才有这样的人才。
“那好,别‘聊’的太久,晚饭时间马上到了,可没人给你们留饭。”监狱官开着玩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连俊,将怔住的他,推进牢房内,转身离开了。
还没等连俊反映过来,身体一轻,就被人揽腰抱起,猛的甩在了一旁的床铺上。
“啊……”连俊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自己的铺盖掉到了地上,可他根本无暇顾及,也丝毫没感觉到身体碰撞到床板上的疼痛,支起身体,迅速的翻了个身。
房间不大,20多平,只有两张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角落那隔绝出一小块空地,放了马桶,还有一个淋浴器。
而这样的待遇是特高级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要塞多少钱,才能让囚犯住进来。
陈林长的很结实,20多岁,模样很普通,但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却透着阴狠,泛着诡异的光,那是长期在黑暗中游走的人,才有的炯光。
机警而敏感,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将上来。
连俊周身麻冷,意识很清醒,但是肌肉却有些发疼,那是太过紧张所致,明明想跑,但是却动不了。
“你长的不错,表情也很勾人,我喜欢。”连俊受惊,惧怕的要昏倒的样子,大大的取悦了他,陈林笑着,将自己的猎物压倒。
“不,你放开我。”沉重的身躯压在身,有力的双手,情色的游走在肌肤上,这一切都简直是场噩梦,连俊的胃抽搐了起来,干呕了几下。
猎物在拼命反抗,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猎人的掌控,那双魔手如影所形,无处不在,连俊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裤头。
连俊‘冷’的牙齿都在打颤,男人的大手顺着裤缝钻了进去,一手握住了他的命根子,狠狠捏了一下。
“啊……不要,放开!”很疼,连俊抵抗的气势弱了下来。
“你叫的太大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真是差的要命,看来你喜欢刺激的,想让他们都知道我在干你是吧!”陈林心情很好的用言语挑逗着他,同时手上用力,动作娴熟的套弄着他的男根。
连俊气喘吁吁的死命盯着他看,绝望的感觉到,自己难以抑制的生理反映,羞愤至极,情急之下,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男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顷刻监狱中响起了杀猪似的号叫!
陈林迅速推开他,站起了身,耳朵被咬去了一块肉,疼的他撕心裂肺,想也不想的狠命甩出一巴掌:“贱货,你不想活了!”
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由于在气头上,陈林下了死手,招招带风,式式凶猛,连俊只觉得他的拳脚,无处不在,刚开始还能躲上一躲,很快就被打的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当监狱官赶来时,连俊只剩一口气了,由于伤情严重,经过薛进批准,很快保外就医,被送进了大的军医院。
薛进很满意现在的结果,还没下班,就开车往城东驶去。
深藏的罪恶15
连羽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咬了一小口,又夹了两条咸瓜丝放入嘴里,听到敲门声,她抬起头来,乍见来人,吓了一跳。
“薛叔叔,你怎么来了。”连羽放下手中的食物,连忙迎了上去。
由于这平房一开门,便能瞧见厨房,所以薛进将女孩的伙食瞧的一清二楚,同时将那简单的炊具也看的明白。
四周的墙壁都泛了黄,而且有裂痕出现,显得有些破败,但锅子和橱柜还不算太旧,尤其那锅盖擦的!亮。
“恩,我有事找你,在吃饭呢?”薛进不着痕迹的看向了卧室,那门上只有一个红色的挂帘,居然连门板都没有。
“是呀,快屋里坐吧。”被他这么看,连羽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主动挑开了挂帘,将客人让了进去。
门楣有些低,薛进微微低头,跨进门,看红色的帘子在眼前晃了晃,不知怎的,让他想起新娘的盖头。
薛进下意识的看向女孩──只见她低垂着头,露了白皙的颈子,长长的睫毛下压着,几乎盖住了眼下的皮肤。
一双小手,绵软而白嫩,拿着那只大水壶,似乎有些吃力。
男人慢慢的接近连羽,心跳的飞快,那小人很矮,只到自己胸前,他只要轻轻一抱,就能将她整个举起。
薛进微张的双手紧了紧,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日渐偏西,给小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让整个斗室有些迷幻。
而房子一角那张两层的床铺干净而整洁,让人突然生出些许疲倦来,想要在上面躺上一躺,如果再有一具白皙的女体……连羽一扭头,被男人张狂而深沉的目光吓了一跳,也就是她的一惊,才让男人伸出去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
“你衣服好象有东西。”说着,薛进顾作自然的在女孩的肩膀上拍了拍。
“……”连羽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她看错了,刚刚男人的眼神很吓人,象是要吃人般,可一转眼,又回复了平静。
“是吗,谢谢,叔叔坐吧,喝水。”连羽暗忖,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她偷眼看了下男人,觉得他面貌端正,长的不象坏人,心间的骇意荡然无存。
天气很热,而这小房间又没空调或者风扇,一时间薛进觉得热的难受,就拿起杯子狠灌了两口,将白开水喝了个精光。
连羽上前,主动又给他蓄了一杯,小女孩就在眼前,薛进看的更清楚,方才没有深想,此刻才发现一个多月没见,小丫头似乎白了──都说A市的水土养人,果真不假。
薛进见那白嫩匀净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几乎能嗅到青春的香气,刚刚压下的邪火又窜将上来。
腹部又热又涨,尽管穿的裤子很宽松,但仔细看那处,还是初具规模,想入非非之时,男人下意识的微微摆腰,在内裤那狭小的空间中,借由着摩擦布料,来暂时舒缓自己的欲望。
“叔叔?”
连羽一斜眼角,便看到男人盯着自己的侧脸发呆,以为他走神了,赶忙出声打断:“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薛进微怔,惊觉自己失态──他可不是来发春的,即使想要,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假意的咳嗽了一声:“连羽,叔叔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是关于你哥哥他……”说到这,男人蹙起眉头,一副不忍开口的模样。
听到这话,连羽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我哥他怎么了?”
薛进抬眼,语气有些沉重:“他,他被同室的囚犯打了,现在正在医院。”
“什么?”连羽只觉得晴天响了个霹雳,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哥哥真有个闪失?
连羽不敢想象那样的情景。
薛进看着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赶忙上前扶住了她:“连羽,别着急,你哥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我派专人守护着,问题不大。”
听他这么说,连羽高悬着的心,落下了不少,可仍是不放心的问道:“他是不是伤的很重呀,怎么监狱里也有打人这样的事?”
女孩还小,她根本想象不到监狱的黑暗,当然也没经历过复杂的社会。
“伤的不轻,要好也需要些时日。”薛进回答了她最先前的问题,而忽略了后一个,当然连羽也不会刨根问底,迁怒于他。
现在女孩担心的是哥哥的伤势。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连羽此刻心中迫切的想见哥哥一面。
薛进面露难色,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好似在思考。
“薛叔叔,求求你了,帮帮我吧。”连羽语带哽咽的恳求着,在她心里,薛进是个大官,能管的事很多。
“不是叔叔不帮你,这事我要请示上级。”
其实事情太简单了,只是他一句话的事,薛进刻意在女孩面前装好人,有恩于她,只有这样,才能更容易的接近她,近而得到她。
连羽水亮的大眼缓缓的溢出泪水,她就那么看着薛进,象一只掉进陷阱的幼鹿,不安而哀怜。
薛进假意叹了口气,挣扎着开了口:“这样吧,连羽,叔叔尽量帮你申请,如果有消息的话,会尽快通知你。”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外表有些磨损,尤其是屏幕还有几道裂痕,乍一看,就是二手的,可并不然,这是薛进上次买的新货,被他摔坏了,又去了维修店修理,结果让店员匪夷所思的是,他并不要换新件,而是专拣旧的买。
“这是你家阿姨用旧的手机,你先拿着……”说着就把机子往连羽手里塞,可女孩哪里肯要,将手背了过去,摇头不肯收。
“别看是二手的,但功能还没退化,你就拿着吧,有消息,我好方便通知你,否则,我来回跑,也没那么多时间。”
听他说的合情合理,连羽迟疑着接过了。
紧紧捏着手机,连羽眼眶微红的望向男人:“薛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薛进缓缓的探过身去,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一副和蔼的语气道:“你说这话,就跟叔叔见外了。”
连羽身体微僵,但马上放松了下来,脸色没什么不悦,薛进悄然观察着她,见她没太明显的排斥,大了胆子,又摸了几下,才收手。
薛进走后的第三天,连羽接到了他的电话──允许她每天过去探视,但有时间限制,17点到22点之间,这让女孩很为难,哥哥住的医院也在监狱附近,那的公车并不太方便,她怎么往返呢?
而这正是薛进所制造的机会,要劝说女孩让他接送,的确费了翻唇舌,但最后的结果,是令他满意的。
深藏的罪恶16
连羽无心听讲,眼睁睁的盼着放学,可时间还是过的很慢。
早上,薛叔叔来了电话,问几点过去接她,女孩想了想后,告诉他,大概18点左右吧──这个时间是放学后的一个半小时,她刚好可以做一些事。
终于,刺耳的电铃声,横贯整个校园上空,老师收好教具喊道:下课,同学们再见。下面立刻响起大家参次不齐的回应声:老师再见。
连羽漫不经心的跟着大家喊了一声,而后抓起书包,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她一路小跑,直奔校门口。
五分钟后,连羽来到了菜市场,刚一进大门,便遇到了程朝阳的父亲。
“叔叔好。”连羽上前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这个菜市场很大,是棚户区主要的食品供应地,而程朝阳的父亲,则是这的治安联防的小队长,母亲做清洁工作。
他们尽管是乡下人,可在城里呆了好多年,也有了根基──三险一金的稳定工作,还有套不算很大的筒子房。
最最让他们安慰的是:儿子很有出息,大学毕业后,找了份还算不错工作,尽管还在试用期,可那工资也比他们老两口要高,对此,这对父母还是很满足的。
“啊,连羽呀,又来买东西了!”以前乡里乡亲,现在异地遇到很是亲切,而听儿子说了连羽哥哥的事,对女孩多了些同情。
所以两位老人告诉朝阳,有时间多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也伸把手。
“恩,是呀,您上班挺忙的!”连羽隔三差五的就要到菜市场买些馒头,那是她几天的伙食。
馒头一顿半个,也能顶上小半天,所以女孩一直都吃馒头,不是因为她懒惰,不想动手做其他东西,而是馒头相对于其他食物,即便宜又实惠。
可人总吃一种东西,难免会厌烦,有时胃都要泛酸,每每这时连羽都会就着凉水硬往下咽,那滋味……总上这来,偶尔能碰见两位老人,刚开始还有些局促,几次之后,发现他们还是如以前一样和蔼,也就放开了不少。
“恩,现在还好,等会人都下班了,我可就有的忙了。”程爸爸见女孩气色比上次好了很多,可身子还是很瘦弱,不禁心中泛酸:“小羽呀,这周末,我让你朝阳哥去接你吧,到我家吃顿便饭。”
一听这话,连羽面露难色,自己现在生活虽然不好,但骨子很讨厌人们的怜悯,就现在程爸爸看她的那种眼神,让她有些受不了,竟生出了些许自我厌恶。
“不,不行,我不能去。”女孩连连摇头。
“去吧,也不是外人,你家阿姨的手艺不错,你以前也在我们家吃过饭,不是吗?”程爸爸一片好心,语气温和的劝说着。
那是以前,互相吃个饭,不算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吃了人家的,她都没办法回请,她的家已经破碎掉了。
“叔叔,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不能去,我周末还有事。”连羽绞尽脑汁寻找着借口,想要推辞。
“有事?”程叔叔狐疑的看着她,将信将疑。
“恩,我们周末学校要大扫除,要忙到很晚,所以我不能去,改天吧。”连羽很少撒谎,但情急之下,也能编出无关痛痒的谎话。
“这样呀,那下次吧,下次一定要来呀。”程叔叔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勉强,但仍表现的很热情。
“行,下次。”连羽笑着点了点头。
程爸爸走后,连羽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这么好的叔叔,她却骗他,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走了好几个猪肉铺子,本来想买几块棒骨给哥哥熬些汤水,补补身子,可一问价格,女孩捂在口袋上的小手紧了紧,又走了几步,看见有卖鸡的,连羽琢磨着炖锅鸡汤也不错,但那半只鸡的价钱,也够她一个星期的花消了。
连羽叹了口气,在心中算着小九九,在几个铺子间徘徊了三次,才下定决心买了半只鸡,而后又买了些大米,才往家走。
进门后,连羽洗了洗手,然后开始淘米下锅。
看着那半只鸡,女孩有些无从下手,仔细回想着奶奶同哥哥是如何处置它的,大抵有了些眉目,开始将其分割成6,7块,放了油,烧热后,将鸡块放入锅中翻炒几下,最后放了简单的调料加了些水后,盖上锅。──那调料还是先前哥哥在家时置备的,好长时间没用了。
做好了这一切,连羽拿出课本放在橱柜上,又翻出个半硬的馒头,边做作业,边守着那饭菜。
待女孩吃完自己的饭,收拾好作业本,小小的斗室已经溢满了香味,连羽满心欢喜的揭开了菜锅,突然听到一声笑语。
“呦,怎么这么香,做什么好吃的了。”连羽抬头,便看到了所长叔叔进了门。
薛进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迈着方步,凑到女孩的旁边看了看,见她半垂着眼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叫声:“薛叔叔。”
薛进今天刚敲定了个大案子,爽的很,又听到女孩乖巧而绵软的声音,更是心绪澎湃,他瞄了眼锅里的东西。
荤汤中除了几块鸡肉,什么都没有,寡淡的可以,他不动声色的微微撇嘴。
“不错吗?小羽会做饭了。”薛进原本叫女孩连羽,可今天却改了称呼,但女孩毫无察觉,因为原本就有很多人称呼她做小羽。
“我第一次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女孩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算满意,可她也清楚,这品相不怎样,材料也放的不够,这菜肴显的有些粗陋,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心意,对哥哥的心意。
“那你就赶快吃吧,我等你,完了,我们好上路。”显然薛进以为这是女孩的晚饭。
“不,我吃过了,这些是给哥哥做的,我找个盒子装起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你稍稍等我一下。”连羽边解释,边开始在橱柜中翻出一个保温饭盒,那是哥哥给她买的,可没用几次,此刻上面已经积了灰尘。
薛进挑了挑眉,看着女孩弯腰将圆滚滚的小屁股翘起,那美好的形状,让他手心微痒,很想做恶狼扑食。
“小羽,你不用这样麻烦,医院的伙食不错,每顿三个菜,两素一荤,你哥哥吃的很好。”薛进将视线下移,盯着女孩双腿交合的地方看了看,尽管隔着裤子,什么都看不到,但也足够让他周身发热。
“是吗?”女孩冲洗饭盒的手顿了顿,显然是有些意外。
“叔叔说要帮你,就会帮到底,我特意给他申请加餐,营养跟上去了,病也就好的快些。”薛进边说,边往卧室那边走,挑开布帘看了看里面──干净而整洁。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连羽将鸡汤舀入保温饭盒中,而后盛了三勺子米饭放在上层,最后将饭盒盖严。
薛进觉得这平房虽然很简陋,但却自然而亲切,站在房子里,有种很随意的感觉,他扭过头去看着连羽,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温暖来。
女孩额头上渗出了细汗,面皮白嫩,正忙着洗手,而那微微带了温度的厨房,嵌入这样一个小人,让薛进产生了错觉──这就是一家庭小主妇。
深藏的罪恶17
太阳西沉,露出半张红脸,懒洋洋的普照大地,万物沐浴在一片淡金色中,显得祥和而宁静。
薛进两手握着方向盘,轻巧的动作着,风从开启的车窗外徐徐吹来,带了一股清淡的香气,而身边又坐着一位稚美的少女,本就暗怀鬼胎的心,被吹的更加凌乱。
即刻觉得口干舌燥,没到嘴的猎物,只是嗅上嗅,都让人热血上涌,薛进眼角的余光不由得扫向了一旁。
光线暗而暧昧,流转在白皙的小脸上,带了几分另类的诱惑。
薛进赶忙收回视线,心狂跳不止,毕竟没搞过这么嫩的女孩,兴奋和谨慎是难免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龌龊,可那又如何,只要他看中的,就必须要弄到手。
诚然,他在女人身上,还没栽过跟头,他是个不太在意过程,更注重结果的人,想想自己以前的成功猎艳经历,有些自负,骄傲之心,慢慢膨胀。
“哼哈……”薛进不觉中,居然笑了出来,惹来女孩惊诧的目光。
薛进面色一整,连忙收敛笑意,扭过头来,平和的说道:“叔叔,没吓到你吧?”
连羽摇了摇头,心中却有些慌乱──上次也坐过他的车,却不比今天,这天色越黑,她就越不塌实,再加上男人突兀的一笑,她确实被惊到了。
不管怎么说,单独同薛进相处在这个相对局限的空间内,女孩本能的排斥,毕竟他们还不熟。
薛进轻撩眼皮,见女孩将怀中的饭盒抱的很紧,了然一笑,悠悠开口道:“我家那小子,学习进步很快,我很高兴,正想着,是不是要给他买些什么!”
连羽眨了眨眼睛,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中有些羡慕。
“你和他差不了几岁,所以叔叔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们这么大的孩子,究竟都喜欢什么?”
连羽想了想,她自己喜欢什么?好象没什么喜欢的,又好象什么都喜欢,由于家境窘迫,女孩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求。
“叔叔,这个我可能说不好。”
薛进挑了挑眉,追问道:“怎么说不好?”
连羽犹豫着,感受着保温饭盒丝丝缕缕的热度,心也暖暖的:“我是女孩,男生喜欢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是吗?”薛进半挑着眼皮,目光有些冷。
“那你班里有要好的男同学吗?他们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吗。”
连羽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别说是要好的男同学,就算是女同学,也没有,她也并不关心其他人的事,只一心扑在学业上。
“那稍微大点的哥哥呢,有特别好的吗?小羽这么可爱,不会连个关心的大哥哥都没有吧?”薛进口气温和的笑侃道,目光锐利的偷偷扫视了女孩一眼。
连羽心思单纯,并没有留意男人有些阴沉的表情,脑中闪过程哥哥的影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薛进微眯双眼,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真的没有吗?我不相信!我上学时,可是有哥哥和姐姐,很关照我,我还记得……”薛进见女孩不答话,进一步的引导道。
连羽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饶有兴味的听着,没一会,终于忍不住说道:“程哥哥对我也很好,以前我们是邻居……”。
薛进嘴角带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可转瞬即逝,语调柔和,带了莫名的感染力:“哦!那他现在呐?你们还有联系吗?人肯定不错。”
“他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前几天还跟我去看了哥哥……”连羽话不是很多,但只几句,薛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深藏的罪恶18
连俊是在一所条件不错的医院中醒来的。
全身都很痛,尽管如此,他的心情却放松了许多,监狱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人生存,能够离开,似乎是种解脱。
“7505,等会有人过来探视!”病房的门前,有人看守着,方脸一身便装的男人,推门进来,如是说道。
探视?连俊很是惊讶!
“请问,是谁?”他张了张微肿的双唇,吃力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来了你就就知道了。”男人将手中的暖瓶,放在房间内唯一的方桌上,神情似乎很冷漠,转身走了出去。
连俊皱起了眉头,可扯动了脸部受伤的肌肉,疼的他呼吸一滞。
监狱的一些规矩,他并不太懂,就拿这次受伤,被保外就医来说吧,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在牢中,他也听到有人艳羡如此待遇,可那些人,都是有些来头的,可自己呢?
闷心自问,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仔细想想,也许真的是党的政策好,才能让自己有机会呆在如此舒心的环境中。
连俊抬头看着窗外的晚霞,觉得那片片红绸,是那么美好……“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让发呆的他,回过神来:“请进!”
门开了,连俊看到妹妹连羽,意外的很,半张着嘴怔住了,紧接着看着她身后跟进来的男人,更是不知所谓。
“哥哥!我来看你了。”连羽见他头上缠着纱布,脸颊青紫,心象被什么刺了一下,猛的扑了过去。
“你,你怎么来了?”连俊诧异非常,紧握着妹妹的小手,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哭什么哭,哥哥没事!”连俊用并不灵便的手,给妹妹擦着泪水,同时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哥哥,你,你怎么伤成这样呀……呜呜……”没说几句话,女孩就哽咽的不成样子,气息也紊乱起来。
连俊想笑一下,安抚她的情绪,可脸上有伤,勉强做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很别扭:“小羽,别哭,别哭,哥哥真的没事!”
连羽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将饭盒放在桌子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哥哥肿涨的脸颊,心酸不已的说道:“你,你还,还疼不疼!”
尽管是轻微的碰触,但那饱受摧残的皮肉,仍火辣辣的,可连俊暗暗忍住了,他不想让妹妹担心。
“不,不疼,你别哭了,你一哭,哥哥心里很难受,好吗?”见她眼泪掉的越发的凶了,连俊苦心的劝慰着。
听到他的话,连羽咬了咬嘴角,将悲恸的泪水,勉强憋了回去。
“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连羽拿过一旁的饭盒,轻轻旋开盖子,一股清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听说你病了,我都吓死了,这是给你做的鸡汤!”连羽将上层盛饭的小托盘移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热汤。
“这,这是你做的?”连俊眼中满是欣喜,这是妹妹专门做给他吃的,陡然,心中暖暖的,说不出的舒畅。
要知道,以前妹妹是只会煮饭的,烧菜一般都是他来。
“呵呵,是她做的,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乖巧的妹妹。”薛进从进门,就试图说话,如今总算能插上嘴了。
听到他的声音,连羽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外人在,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居然在这跟哥哥哭鼻子,连忙抹了抹眼泪。
“你……”连俊本就好奇他的身份,将视线投了过去。
“哥哥,我还没给你介绍,这是薛叔叔,监狱的所长,他帮了我们很大忙。”连羽抢先介绍道。
“所,所长?”连俊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是,我叫薛进,你好。”薛进习惯性的伸出手,大方的笑了笑。
“你,你好!”连俊舌头都有些不好使了,反射性的也跟着伸手,两人轻轻的交握着,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连俊看了看连羽,又看了看薛进,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连羽娓娓的将两个人如何相识道了出来。
而后,又说了下,薛进在他保外就医上,出了很大的力。
连俊边听边点头,连声向薛进道了谢──妹妹同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根系,又遭遇到那样的打击,入狱后,一度沮丧迷茫。
可现在,他觉得上天并没有抛弃他们,世上还是好人多,所长无疑是他同妹妹的贵人。
“连俊,别跟我客气,能与你们相识,都是缘分,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你们,这点你可以放心。”薛进脸上带着真挚而善意的笑,热情的说道。
两兄妹心里热热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剩下感激。
在妹妹和薛进走后,连俊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可想想薛进的是所长,那么有地位和身份的人,肯说会尽量关照妹妹,他又有什么顾虑呢?
微微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深藏的罪恶19
第三天,薛进有事,便让司机载着连羽去了医院。
连羽刚进门坐下,连俊就有些不高兴了,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饭盒,语气不愉的说道:“这的伙食很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拿东西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自家是什么情况,连俊是再清楚不过的,给妹妹留下的那点积蓄,她这么花下去,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万一遇到点意外,连个应急的钱都没有,可如何是好?
连羽见哥哥生气,赶忙陪着笑脸。
“哥,我给你做你就吃吧,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说着,打开饭盒,将里面的汤端了出来,这次是排骨清汤。
连羽小心的递了上去,见哥哥没有接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哥,这排骨没花多少钱……”一抬眼,便见哥哥的目光有些阴沉,带着责备,连羽心中微震,嗫嘘的说道。
连俊也不言语,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看,连羽毛皮有些发麻──她向来乖巧,哥哥对她一直疼爱有加,而如今锐利的目光着实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僵持了一会后,连羽的手都有些酸了,不得不妥协。
“哥哥,你真生气了?”对方听到这话,将头费力的别向了一旁。
连羽咬了咬嘴角,一手松开了汤碗,甩了甩微酸的手臂,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哥哥别气了,我以后不给你做吃的了,成吗?”
连俊听她这么说,转过脸来,表情缓和了不少。
“你真是不懂事,我也是为你好,省着点花钱,乖乖等哥哥出去,一切都会好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对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怎么能真怪罪呢,他这也是哄吓小孩子的办法。
见妹妹点头连俊接过她递上来的汤,一口口喝了起来,很快见了底,不禁回味的舔了舔嘴角,笑咪咪的说道:“小羽,就是聪明,连烧菜也越来越进步了。”
连羽被哥哥夸的满面春风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也没哥哥做的好吃,哥哥可是大厨师!”连俊不置可否的轻扯嘴角,伸手摸了摸妹妹光滑的头发。
“小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哥哥真的很开心,病都好了一大半。”
连羽扯着哥哥另一只手,眼里充盈着暖光,流转着浓浓的亲情。
“但你也不必每天都来呀,你这样总是麻烦薛所长,也不太好,毕竟他也是个大忙人。”连俊突然话锋一转,提了这么个问题。
连羽想了想,觉得哥哥的话有道理,薛进再怎么好说话,毕竟也同他们没亲没故。
“哥哥,你说的对,今天他就有事要办,是他的司机送我来的。”说着她抬起了头:“那你说怎么办?”
连俊想了想,然后道:“你周末过来吧,正好也放假。”
“啊……”连羽嘟起了小嘴,很是不满,她恨不能天天见到哥哥,每次见面回到家后,连羽连觉都睡的塌实了许多。
女人都很缺乏安全感,尤其在无助的时候,哥哥对于她来说,就是自己头顶那片天,尽管不能生活在一起,但只是每天看看,对于现在她来讲,都是莫大的安慰。
见她如此反映,连俊皱起了眉头,仰装发怒道:“是不是又不听哥哥的话了?”
“没有了,哥哥,我听你的。”连羽本就乖巧,此刻更不敢惹他,一下没了脾气,赶忙展开笑颜,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
“欢迎光临!”几个穿着露脐装的可爱少女,排成两排,对走进门的几位客人轻声细语的招呼着。
薛进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里面请!”
几个人客气了一翻,而后沿着花岗岩铺成的小径往里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一处优雅所在。
四处竹林成片,中间是一个小木屋,门楣上几个红色大字:天字1号服务小姐早早等在了那里,推门将几位让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除了吃饭的桌子外,还有一个小型的舞池,当然其中也配了好的音响设备。
“先生,请问是吃桌,还是单点?”服务小姐殷勤的问道。
薛进伸进衣兜里,拿出了几盒黄鹤楼,分别递给了几个人,同时问道;“几位领导,有什么指示呀,呵呵!?”
薛进今天很开心,因为杰出干部的事,终于有了结果,他很荣幸的当选,可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这些关系,也许以后还用的着,所以,他今天大宴众人,了表寸心。
一个圆脸胖胖的中年男人望了望其他的同事,见其中一人正眯着眼,目光焦在了服务小姐裸露的香肩,就会心一笑:“吃桌吧,快点,吃完了好多玩会,不能浪费这舞池,和薛所长的一片心意呀。”
说完后几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飘了起来。
薛进什么人,马上心领神会,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了几个烟圈:“放心,我虽然酒量不行,但一定找人陪好大家。”
接着扭头望向了服务小姐:“把你们这,最漂亮的陪酒小姐都叫出来,今天我们要好好乐乐。”
客人们听他这么说,都笑着点了点头,直道他真是大方,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少倾,主菜还没上呢,就鱼贯进来几个浓装艳抹的妞,一个个打着招呼,直接坐到了客人的身边。
“嗨!先生,你在哪里发财呀?”嗲声嗲气的娇声,逗的客人们春心荡漾……不一会,桌子上摆满了30道菜,在觥雠交错中,房子里的热度越来越高,一个个挤满皱纹的老脸透着强烈的欲望。
薛进不亢不卑的陪着说笑了半晌,最后这几个家伙,都耐不住优美的音乐和小姐的诱惑到舞池里暗中活动了。
方才在音乐响起时,房间里的灯就被小姐刻意调成了暧昧不明的色调,就是为了方便客人的享乐。
“老板,我们也去跳舞吧?”薛进身边的小姐看向那边热烈的场景,心有些痒了,毕竟自己身边的男人长的很不错,一看就让人有了好感,如果和他有些什么,那肯定十分愉快,可自始至终,男人对她都是淡淡,好似身边的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薛进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尽管光线不明,仍让小姐心中一颤,没趣的低哼了一声,再也不言语了。
此刻薛进的心并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那个白皙美丽的小女孩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回家了没有?
深藏的罪恶20
舞曲停了下来,客人们搂着怀中的小妞回到了饭桌旁,几张老脸笑的春光灿烂,显然是意犹未尽。
薛进轻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看着有一对在打情骂俏。
“干什么呢?!”小姐身旁的男人涎着脸,手不规矩的在她大腿上乱摸,眼看就要触到禁忌地带了。
这使得她有点不高兴:“老板,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说着小姐就将他的毛手从大腿上推开,这惹得其他男人一阵哄笑,心里明镜似的,这他妈的小姐还真逗!
看她们的打扮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出来是只鸡,还在这拿乔。
“是吗?”男人并没有发火,反而对小姐更有了兴致,恨不能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笑嘻嘻的说到:“怎么不好,我们刚才不是处的挺好吗?”
舞池那会,他该摸的都摸了,连奶子都揉了不知道几个来回,所以现在说话也特别放肆,其实女人那点小心思,他还不知道,就是想自抬身价,多要点钱。
小姐轻撩眼皮,黑色的烟熏妆,画的跟熊猫似的,你还别说,真让那双不太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神多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小姐轻笑一声,带了几分傲气,伸手从水果盘中拿了半个苹果,秀气的吃了起来。
男人觉得有点意思,心里那把火烧的更旺了,可猛抬头,见同事都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说,怎么连个娘们,都搞不定?
这下有点沉不住气了。
“妹子,哥哥今天是看上你了,你不卖身也得卖了!”说着,又要去摸小姐的半截粉腰,可却被小姐用手挡了回来。
“是吗?那你给我多少零花钱呀?”小姐见鱼儿上钩的很快,也就不端着架,钓他的胃口了,毕竟,说到底,都是银子的问题。
这间饭店的小姐是半兼职的,上班时间很自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选择客人的时候也有一定的自主权,当然如果在这被带出台,是需要先给好处费的。
“这个好说,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行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说着,手一指薛进:“这可是位财神,有钱!”
几杯黄汤下了肚,又在舞池里转了好一阵,整个人都有点晕了,说起话来,也毫不顾及,只道,今天是薛进请客,老子玩,就玩个潇洒。
小姐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用目光虚瞄了薛进两眼,心想,男人看上去斯文又沉稳,应该是个做大事的人。
薛进也看着她,嘴角微微带笑,但是不达眼底。
“是领导太抬举我了,有钱不敢说。”薛进弹了弹烟灰,抬起头来继续道:“只要你能让我的这位朋友高兴,一切好说。”
小姐飞快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但身边男人伸过来的手,却再也没有推拒。
之后,薛进借故出去打了个电话,在附近的一家熟悉的宾馆开了几间房,然后又去前台结了帐,回来的时候,几小姐和客人聊的都十分热络,手拉手,或者肩挨着肩。
他挑了挑眉道:“几位吃的怎么样?”
客人们都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那好,我看大家都累了,就在XX宾馆开了几间房,我有他们的贵宾卡,一切花消记在我的帐上。”
说完后,又从皮包里拿了一大叠钞票,往其中一位领导手中一塞:“这是妹妹们的零花钱,你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不能奉陪了!”
那领导笑起来,脸上开了一朵菊花似的:“小薛,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假意要将钱还给他,薛进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第一次请客,您就跟我外气?”
那领导嘿嘿一笑,也不好说什么了:“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点了,下次我回请!”
送走了客人,薛进长出了一口气,而后深深的吸了吸外面清新的空气──方才那间包房,烟味,酒味,还有小姐身上的香气,熏的他脑袋发涨。
眯缝着眼睛,凭着本能,薛进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从兜里掏出遥控钥匙,‘叭’的一声打开了车门。
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可他并不急着开走,而是摇下车窗,将头倚在车靠背上,静静的吹着窗外的轻风。
今天他有点多了,并不是因为要陪客人才喝过了,而是高兴──杰出青年干部,这要上电视的。
当官的都想名利双收,薛进这人虽然聪明,但是做个彻头彻尾的孙子往上爬他办不到,但也不会放过晋升的好机会。
有些东西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说他的权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管的就那一亩三分地,可如果精分些,还真能从那里面刨出来不少宝贝来。
不觉,薛进不禁想到了连羽,如果没他哥哥,那么那个小不点,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但既然让他看上了,也就跑不掉了。
想着想着,薛进笑了!
正在薛进踌躇满志,事业情场两得意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深藏的罪恶 21
卑劣薛进定睛一看来电号码,立刻打起了精神──居然是连羽打来的。
“薛叔叔,你现在忙吗?”女孩的声音绵软,透着客气和谨慎,生怕打扰到别人谈事情。
“哦,是小羽呀,我刚应酬完,不忙。”薛进心情甚好,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
薛进看着前边清亮的路灯下,那条宽广的大路,好似更加悠远了,不经意间就盘算起,从这去女孩家该怎么走!
“叔叔,我有点事跟你说。”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哥哥跟我商量着,要我周末去看他就可以了,平时就不想再麻烦你了。”
薛进听后,微微眯起了双眼,躲藏在黑影中的脸似乎阴沉了许多。
“哦!”虚应了一声,心中颇为不愉,可说话的语气却很轻快:“小羽,别跟我说麻烦不麻烦的,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孩子。”
“叔叔能为你做的也不多,太客气了,我反而要不高兴了。”薛进蹙起眉头,方才的好心情,现在已经消逝了大半。
他烦躁的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上,在一片昏黑中,那明明灭灭的红色火炭,看上去有些诡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响起女孩的回音:“你真是个好人。”
连羽年纪小,很多事应付不来,说话的技巧都不太懂,但起码的人情事故,还是明白的,所以话说的很白。
“呵呵……”薛进视线盯在前方,不知名的某一处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
好人?他是吗?薛进暗自嗤笑着,如果女孩知道了他的心思,恐怕逃都来不及呢!
“小羽,你到家多久了?”薛进收敛心神,跟女孩聊了起来。
“好一会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连羽顺着他的话,也问了一句。
“喝了点酒,头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车里休息下,马上就要往回走了。”薛进听到连羽‘关心’自己,心里热热的。
可想想那个家,儿子是他的牵挂,至于老婆?呵呵,现在恐怕还没下班,又或者同别人野在床上,但他并不介意。
“哦,那你路上小心。”
听见这话,薛进有些沉闷,他还想听听她的声音,可女孩似乎并没有长谈的打算。
“恩,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别忘记锁门。”薛进想想那小屋,就女孩自己住,身体就有了反映。
“恩,叔叔,再见!”
“再见!”电话切断后,那边是一片忙音,直到声音变的有些尖利了,薛进才回过神来,将手机合上。
手指间的烟灰,已经拖的很长了,风轻轻一吹,四下飘散而去。
薛进将烟头弹到车窗外,轻轻舒了口气──周末才能去接她?那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看的到碰不得,本就让男人心痒难耐,如果连看的机会都缩减了?要什么时候才能搞到手?
昏暗中,男人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十大杰出青年干部评选结果出庐后的一周,薛进十分繁忙,参加颁奖仪事,到电视台做节目,还有几家报社的访问。
薛进虽然忙了些,累了些,心里却很舒坦,一下子,他成了红人,还是很得意的。
这一天是星期五,薛进精神饱满的走进了办公室,坐下后,便拿起了电话,拨给了老李,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所长,您找我!”老李,还那德行,满脸堆笑,一副奴才相。
薛进此刻正坐在大班台后,翻找东西,他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片刻后,才抬起头来。
“这是小王写的材料,要邮寄给XX报社。”薛进说着将手中几页稿纸放到了桌子的一角,点了点页面道:“听说你那边新调来个女办事员,有些文字功底,让她看看,改过后,再交给我。”
老李一听马上明白了──专职文员小王写的东西,要一个新来的女办事员改?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虽然那女孩,是文科毕业,可有句话说的好: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看来,所长,对那丫头有些想法。
其实,薛进见过那女孩一面,叫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觉得有些俏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办公室的生活毕竟枯燥。
所以,一时心血来潮,薛进想着,是不是换个新鲜面孔到身边。
老李走后,薛进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个办公楼里虽然有很多在职人员,但是有些重要的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处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薛进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将它贴近耳畔。
“喂,哪位?”由于正忙着,所以薛进也没看来电,只是先出声打了招呼,手中的笔更是不停的在纸上‘唰唰’的书写着。
“……”那边没有声音,薛进觉得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手机屏幕──哦!是连羽的号码。
“是小羽吗?怎么不说话?”薛进心情大好,温和的笑着说道。
“是,叔叔……是我。”在男人问‘哪位’的时候,她有些怔住了!明明有来电显,知道是她的号,还这么问,是不是他不方便接她的电话。
薛进毕竟是有妻室的人,而且工作中也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连羽给他打电话时,还是很谨慎的。
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呢!
“有事吗?”薛进的声音和悦,透着股亲切。
“恩,叔叔,明天您不用接我了……”还没等她说完,薛进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抢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我明天想自己过去。”连羽说了谎。
薛进低垂着眼帘,脑中飞快的思考着,质疑道:“你自己过去?那么远?又没有车,你怎么去医院?”
“……”连羽尽管有心里准备,但他这么问了,她还是答不上来。
“小羽,叔叔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薛进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而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上次跟你提过的程哥哥,明天他想同我一起去医院!”连羽本不想告诉他的,认为这是她自己的私事,但被问到这了,也只好说了。
薛进嘴角抽动了两下,笑的有些勉强。
“是吗?他要去也好,我可以接你们一同过去。”
在薛进的一再坚持下,第二天傍晚十分,程朝阳和连羽坐上了他的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薛进显得很热络,同年轻人沟通起来。
见男子长的还算清爽,说话也十分得体,倒是个不错的人,可社会经验少,更是个‘土’底子,要有好的事业发展,也是不容易。
“你读什么专业?”薛进边开车边问道。
“土木工程。”
“哦,是吗?”薛进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说道:“这个专业有前途呀,将来也是白领。”
“……我才刚刚起步,没什么经验,现在连基本工资都拿不到。”程朝阳也跟着笑了笑,有些自嘲道。
“你在哪家做?”薛进点了点头问。
“A市吉祥建工集团。”这家公司薛进知道,毕竟他也在建筑口混,规模不小,但人员众多,也有弊端,就是竞争激烈。
“吉祥我听朋友提起过,他是做装潢的,跟建筑有些渊源。”薛进见缝插针,把话引到了朋友身上。
“是吗?装潢也很赚钱,我也修过这门课。”土木工程有选修课,很多同学都选了装潢设计。
“呵呵,是吗?那你有没有兴趣去他的公司干呀?”薛进从反光镜观察着男子的反映,见他在很认真的听着,觉得有戏。
“他这段时间,工程很多,忙不过来了,正在招人。待遇很不错,底薪加提成,一个月下来,有2000多!”
薛进所提到的公司,就是他同丁步一起开的进步公司,当然表面上,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人。
“待遇是不错,有保险吗?”程朝阳现在公司,正在试用期,底薪很低,他跑外面的业务,做起来也不十分顺当。
本想慢慢熬,总有机会上位,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如此好康的事。
“当然有,三险一金,出差还有补助。”薛进见他动了心,不遗余力想要拉拢他。
“程哥哥,你去试试呗!”还没等程朝阳回答,一声清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薛进一听心情阴郁起来。
在连羽看来,钱是很敏感而重要的东西,她出于对男子喜爱的私心,希望他能挣的多些,所以才忍不住开口了。
但这看似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薛进心中更加吃味。
自己惦记的小女孩,居然心偏向别人,是个男人,心中都会起酸气的,可两个人并不知道薛进的心里想法。
“也好。”程朝阳略微思考了下,觉得应该去看看:“能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吗?”
薛进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当然!”
说着,摸出自己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镶了金边的白色名片,递了给去。
病房内,连俊今天很开心。
程朝阳是他的哥们,带了水果来看望,能不开心吗?再说这是医院,可比监狱那环境,强了百倍。
他笑着招呼着他同薛进坐下,而后让连羽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
“朝阳,你看你,工作那么忙,还带东西来看我!”连俊半倚靠在床头,脸上春风满面,红润而健康。
受伤的红肿已经消退了,终于可以象正常人一样说笑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再忙也要来。”今天是周六,程朝阳晚上本来有应酬的,但是他推掉了,说是应酬,其实就是请客户吃饭。
连俊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心想,哥们,就是哥们!
“我早想过来的,可刚接触工作,要学的东西实在多,好不容易,今天抽出了时间,你不怪我才好。”程朝阳跟连俊客气着。
连俊摇了摇头,直道,能来他就很高兴了,不介意时间。
又唠了几句杂七杂八的,其间连俊也有同薛进说话,但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摆着那,难免有些拘谨,聊的不太多,连羽倒完水后,就去水房洗水果了。
刚一进门,便听到哥哥对程朝阳说道:“我不在,小羽没少麻烦你……”
还没等他继续说感谢的话,程朝阳便打断了他:“你又这么说,小心我耳朵起茧子,小羽那么乖,根本没有麻烦到我什么,你真的不用说那些客套话。”
说着,程朝阳见女孩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连羽因为没什么心里准备,立时脸颊绯红,赶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不停的忽闪着,就象蝴蝶的翅膀般,煞是动人。
薛进一看,心往下猛沉,如果说原本是猜想女孩对程朝阳有些意思,如今是确凿无误了,小女孩的确是在暗恋。
连俊仍同程朝阳说着什么,并没看到妹妹的样子,可程朝阳却将女孩的羞怯神态尽收眼底,心没来由的被什么轻轻的撞了一下,随即赶快移开了视线。
连羽将洗好的苹果分发给大家,薛进哪里有心思吃什么呀,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有什么火急火撩的往他的心肝上抓。
方才两个人的暧昧交流,让他心中的危机感陡升:自己还没到嘴的肉,一定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随即一个卑劣的想法成型了!
云越聚越多,凉风飕飕。
夜已经很深了,在一条浅巷里隐秘的停着一辆车,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里面,不知道多久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凌晨1点了,不由得蹙起眉心,烦躁的抬起头来,望望黑如锅底的夜空。
“怎么还不下雨!?”薛进看着黑压压的云团,愤慨的抱怨着。
今天是星期五,他和家人说要出差,就提前住到了宾馆,他先前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很可能有暴雨,所以晚上九点一刻,便躲在这里。
他在等,等着雨来,等着这个世界,全被哗哗的雨声所吞噬,等着屋里变的漆黑一团,看不到一丝光亮。
过了几分钟,老天爷果然没有辜负他,天上先是飘下星星点点的雨滴,顷刻就变成豆大的珠瓣,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见雨越下越大,薛进邪肆的笑了,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又摸了摸涨起的股间,即将到来的盛宴,让他已经跃跃欲试。
直到车中那跳跃的火炭消失,薛进才从车上下来,‘叭’的一声甩上车门后,男人慢条斯理的走进雨幕中。
夜深人静,人们都熟睡了,谁也没注意到,一条人影悄然而至,停在了只有14岁的小女孩的门外。
雨还在下,而且越来急遽,偶尔有雷电从夜空中霹下,拖出长长的白光,照在男人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22 滴血初H [慎]
薛进摸索着门外的琐眼,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铁制的钩子──他原本是警校毕业,对这些特殊小物件,颇有研究,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手上快速的动作着,薛进还不忘警戒,他悄然的打量着周围,见别人家的屋里都是漆黑一片,暗舒了一口气。
片刻,一声轻不可闻的喀嚓声过后门开了。
薛进快速闪进屋内,小心的将门带上,又轻巧谨慎的上了琐。
做完这一切后,他的心仍跳的飞快,站在一片漆黑中,暗暗稳了稳心神,才不紧不慢的往内室摸去。
由于外屋没窗子,所以在晚上特别黑,薛进凭着先前对房间布局的记忆,小心的往前走。
“啪啦……”
薛进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脚下踢到东西了,听那声音,空空的好象是一只桶,这可把他惊的不轻。
这个小仓房内,根本没有洗手间,可晚上外面黑,连羽起夜小便怎么办?于是女孩就在屋子里放了一只桶。
此刻被薛进撞个正着,人都说做贼心虚,薛进是第一次办这样的坏事,入室强.奸可是犯法的。
如果惊醒了女孩,开灯出来查看,那么自己就彻底的暴露了,后果很难估量。
薛进心里咒骂着,定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内室的动静,除了窗外哗哗的雨声,什么也听到,过了几分钟仍是没有异常,薛进这才放开胆子,往里走。
摸到门上的挂帘,轻轻一掀,薛进蹿进了内室。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仍是漆黑一片,偶尔闪光印在窗帘上,只模糊的看到一面微弱的白色。
由于太过微弱,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情景,薛进费力的眯起眼睛,聚焦视线,才隐约辨别出,不远处那个双层小床的位置。
薛进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快一些,及至来到女孩的床边,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薛进年轻,看起来很温文,带了几分禁欲的味道,官当的不大不小,但总算也站有一片天地,手底下管的人也不少,所以平时有些严肃拘谨,看上去象个正派人。
可实际上……薛进玩女人,绝对是个行家。
身上的衣服由于刚才淋雨的关系已经湿透了,薛进迫不及待的将它脱掉,直到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才轻轻坐到女孩的床上。
连羽面对着墙壁,呼吸很平稳,在身上的薄被被一点点拉开时,并没什么感觉,此刻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刚好遮住了粉臀。
女孩的身体轮廓,模模忽忽,娇小的可怜,小小的一团蜷在那里,几乎让人无从下手,可尽管如此,薛进还是摸了上去。
一只手沿着大腿一路向上滑到了女孩的腰,薛进大掌一横,将那细瘦的腰肢轻轻掐在手中,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单薄好似一用力,就会被卡断一样。
又摸了几下后,薛进向上,又探向了女孩的胸前──软绵绵的两小团嫩肉中间有一道小小的沟壑。
薛进顺着女孩由于侧卧挤压出的乳沟,向下滑去,巧好摸到连羽小巧的乳头,比黄豆粒还小,温热着,轻轻揉搓几下,那小东西居然硬了起来。
薛进一时觉得口干舌燥,他原本是坐在床边,现在变换了个姿势,躺了下来,然后将高大的身躯,紧紧贴在连羽后背。
然后,他小心的扳着女孩的肩膀,将她慢慢放平,也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女孩,她扭了几下,不知所谓的嘟囔了几声。
但此刻薛进却出奇的平静,他并不怕她醒来,因为即使她睁开了眼睛,也没办法逃离这张床,也更不可能有机会去开灯,在光亮中,看清他的面目。
所以他有恃无恐的继续着自己的罪恶。
如果先前女孩侧卧,薛进还能摸到实质的肉团,现在却只是微微鼓起的小丘了,这让他微微不满。
连羽年纪小,营养又跟不上去,发育的并不太好,可在乳房成长之初,衣服蹭到乳蒂的些微快感,都能让她脸红心跳半天。
可现在呢?睡梦中,在自己毫无所觉中,一个成年男子,正在亵玩她的小奶子。
一阵阵少女的馨香袭来,小小的缺憾并未减低他的兴致,这个果子虽然青涩,但毕竟是干净的。
想着,薛进心头那把头烧的更旺了,毫不客气的,低头一口将小.女.孩的一个乳头擒住,可那乳头太小,别说是薛进这个大男人,就算是婴儿,吮吸起来也会费力,还没含进嘴里,只能用嘴唇夹住。
连羽是如此年幼和稚嫩,所以薛进并不敢太用力,也许会惊醒她,她就会反抗,那样会破坏他享受的乐趣。
男人喜欢征服,所以薛进并不排斥连羽挣扎反抗,可也要有个契机,现在不合适。
黑暗中,薛进伸出宽大的舌头舔着嘴唇间的小奶头,习惯性的又伸手摸上了小女孩的另一侧乳房,本想去抓,可女孩的乳房太小了,只能用手按在上边轻轻拨弄着她小小的肉粒。
一股淡淡的乳香在舌尖绽开,引得薛进不由得想将奶头含的更深。舌尖轻转微微吸吮,用舌尖刺那中间小小的凹处,感到那小小的极为敏感的果实,在舌尖的骚拢下渐渐成长,缓缓变硬。
小女孩的乳房慢慢的涨起,薛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乳房里那浑圆的乳核似乎也大了起来。
小孩变成少女的过程,就是从它开始的,胸前先是有硬块,也就是乳核产生,慢慢发育着,形成成熟的乳房,所以乳核是最敏感的。
玩了一会奶头,薛进将湿辘辘的它吐出,凸起的小东西,轻轻的抵着他的嘴唇,散发着肉的芬芳。
薛进着迷的深吸一口气,用唇肉轻轻的磨蹭着小女孩的奶头,蹭着蹭着,心中想啃的欲望越发的强烈,于是薛进再次大张了嘴,大面积的将小女孩胸前少的可怜的嫩肉叼了起来。
他想吃,由于奶头太小,所以不得以,薛进将整个奶核都衔住,随着舌头的揉弄,乳核在乳房内轻轻的滚动。
连羽的乳房还没发育完全,摸起来和丰满成熟的奶子很是不一样,但那些薛进早已经玩腻了,而眼前的小肉团却带给了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禁令他心潮澎湃,激动万分,所以口中吮吸的更用力了。
“啊……嗯……”连羽嘤叮了一声,听上去有些难受,接着试图想要翻身,可身体却动不了,只得向上挺了挺胸。
而这个动作将小小的乳房向着薛进的嘴里送了送,牙齿都碰到硬硬的乳核了,使得薛进生出更多旖旎的感觉。
他喜欢听女孩呻吟,自己是不是将她弄醒?!
想着薛进从小女孩胸前抬起头来,手扶着她的面颊亲了下去,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伸进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撩动,同时将其含吸进嘴里,粘腻的纠缠在一起。
“嗯哼……哦……”片刻女孩蹙起了眉心,轻轻的挣扎着,摇着头想要分开两个人搅在一起的唇舌。
连羽好象溺水般,觉得呼吸困难,渐渐的从梦中清醒过来,意识模糊中,感觉有什么堵在口中。
滑滑地,热热的,好象一条蛇?!
下一刻,连羽猛的睁开了眼睛,所有的睡意都没了,触目所及是一片漆黑,而在这暗幕之中,耳边是哗哗的雨声,还有……还有呼哧呼哧的……类似于野兽的喘息声。
所有的感官都机敏起来,连羽马上明白了自己的状况。
“呜呜……啊哦呜……”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雷动的心跳,以及那份茫然无边的惊恐。
她正在被人侵犯,胸前的奶子好痛,那只毛手,正在那上面捏弄着,而口中恶心的舌头,更在快速的舔刷着自己的牙齿。
那感觉是疯狂而可怕的,泛着一阵阵恶心的战栗,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薛进听见她含混的闷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沉重的身躯,将小女孩压的五脏六腑都纠结起来。
薛进人长得高,虽然不壮,但是肌肉很结实,尤其是身下那一条,此刻已经支起了大大的帐篷,随着女孩的蠢动,有意无意的抵在她的大腿处。
连羽感觉腿上一凉,男人硬硬的肉柱摩擦过的地方,居然湿了,尽管不清楚那是什么,可小女孩还是清楚,那个部位就象自己下面一样,是个禁区。
所以心里更是惶恐,想动又动不了,情急之下,用力合上贝齿,咬了下去。
我操!薛进疼的一裂嘴,差点骂出声,舌头又痛又麻,好象断了一般,随即火气大了起来。
这农村的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咬他?妈的,真是该死!
也不知道是怒火多,还是欲火旺,烧的薛进眉梢都红了起来,而此刻连羽总算能正常呼吸了,大口的喘息着。
同时手脚并用的试图扎挣,可一个成年男人压在只有几十斤重的小女孩身上,怎么是她那点劲,能撼动的得了的。
连羽大脑一片空白,力量在逐渐消耗,而自己却起不来身,从没打架经验的她,居然本能的用指甲狠狠扣住了男人手臂上的肉。
薛进吃痛紧咬着牙关闷哼了一声,随即想也不想抬起上半身,甩了一记耳光过去──薛进不擅长暴力,可兔子急了还咬人那!
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敢出手伤他,着实让他火大。
“啊……”随着一声尖叫,连羽的脸被打偏过去,嘴里尝到一丝腥甜,脑中更是混沌一片,只有耳边嗡嗡的响声,在不断盘桓。
薛进迅速单手钳制女孩细弱的手腕,将它们拉到她的头顶固定住,同时大手一挥,滋喇一声,连羽感觉腰身一疼,习习凉意冲上心头。
“不,放开我!”连羽带着哭腔撕叫道,原本事情突然,她恐惧的有些麻木了,如今是更明白了事情的险恶,所以激动的喊了出来。
试图抽出双手,但那把铁钳似的巨掌,将她的手腕捏的很紧,每动一下,男人就会用大么指掐着她的脉门用力按,连羽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袭来,就再也不敢扭动手臂了。
“呜呜,不,不要,放开我,救命……救命……”
在女孩凄惨的呼叫声中,薛进冷冷的扯动着嘴角,心想:你不是喜欢那个程朝阳吗?可他得不到你了,我才是你的男人。我要用大鸡吧狠狠的戳你,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我。
薛进穿的是四角内裤,短而且肥大,他轻轻一拨,那根东西棒棰似的伸出来老长,滚烫梆硬的,前端铃口处还流出了些许黏黏的透明水儿。
薛进爬在小女孩身上,用手摸了摸她的小阴户,上面光滑而细腻,几乎没生几根毛发,薛进心血沸腾,他可以想象的到,这是多么的白皙诱人。
“求,求你,不,不要……别碰我……呜呜……”连羽感觉那可恶的大手,从阴户来到自己光裸的屁股。
小巧的浑圆被轻抚缓揉力捏,一次次回来搓弄,心中生起极度厌恶。
可她根本无力反抗,被紧紧压制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全身都被寒气侵袭般,可更让她心惊的是占领着她美臀的大手,不停的向下探索着,眼看就要接近自己最私秘的地方了。
连羽全身僵硬,死命的夹紧双腿。
也许是她的刻意之举,薛进并没有摸进她的花穴,而是抽回了手,来到她的细腰处,掌心紧贴着肌肤,指尖轻轻搜刮着腰眼。
立时,一股酸麻之意,从男人手触的地方扩散开来。
“呜呜……哦啊……”女孩的叫声没有原来的尖利了,但仍带着抗拒,只呻吟了一声,马上又变的悲跄起来。
“别碰我,你个坏蛋……放,放……呜嗷……”双腿被强硬的分开,由于男人的腰身粗壮,而女孩的细腿,太过单薄,拉扯的太过用力后,一阵挫痛。
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强顶了上来,连羽脑中有什么炸开了,也顾不得,男人会不会掐她的脉门,不停的扭动着手臂,试图挣脱开来。
薛进心跳得飞快,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他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大肉棒前端的龟头抵在小女孩细嫩而微凉的软肉上,而后将自己长满了浓密阴毛的三角地带贴了上去,将女孩紧紧的压制住,没有丝毫间隙。
“滚,滚开,不,不要……”连羽被他压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滚?他不但不会滚,而且还要和她紧紧连在一起。
想着薛进发出了浑厚的低哼,由于刻意用了些沉着之气,使声音在黑夜中,更是可怖,连羽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上方的黑影,吓的六魂无主,恨不能马上消失。
薛进用鸡吧轻轻挤弄着小女孩腿间的花瓣,轻轻戳揉几下后,挺起腰身,将整个粗长的棒身,顺着小女孩的肉逢慢慢向上滑去。
“不……哥哥,哥哥,救命……”在战栗中,连羽清楚的感觉到了,那陌生欲望的威胁──形状很清晰,象一条巨大的粗蛇,在胯间游走着。
连羽感觉自己要死了,可那根大鸡吧还在回来磨蹭着,好似给她足够的时间,来体验那份羞辱与震撼。
其间还有点点粘稠滴落在花瓣上,阴户上,小腹上,好似即将进食的凶兽在那秘处徘徊不去。
室外大雨倾盆,屋内却越来越热,空气中浮动着男性特有的动情的麝香味道,尽管连羽不清楚那是什么,可依然令她作呕。
小小的身体在男人高大的身形下,偶尔动一下,可嗓子却一刻也没清闲,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沙哑的不成调子。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滑下鬓角,打湿了床头的枕头,口中不断的求饶道:“叔叔,叔叔,求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我不行……”
不行吗?薛进在心中冷笑着,待会我就让你知道行还是不行!不行也得行,叔叔今天就要干你。
连羽是处女,但薛进的淫浪行为,还是诱使小女孩的阴道流出些须淫水,在加上肉棒本身泼撒出的透明液体,薛进觉得是时候了。
他一只手扶住自己那根巨大的肉棒,龟头在那洞口上下乱蹭,沾了少许液体,然后对准阴道朝前狠狠一顶,硕大的茎头有半个陷入小穴内。
连羽的小穴还没有长成,被异物突然的侵入吓了一跳,接着在男人又一个突刺,硬生生将整个大龟头凿了进去。
立时连羽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大声哀叫道:“不要,痛,放开我,放开啊……”
边喊着,边使出吃奶的劲乱扭着,在这样的漆黑的夜晚,这个陌生的男人强暴了她,一种被奴役被蹂躏的屈辱,逼得她几欲崩溃。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自己的鸡吧给不少女人开过苞,但都没有这次来的刺激,龟头被榨小的阴道夹的又疼又爽,薛进深吸一口气,不顾女孩的痛呼,残忍的又挺进了些须。
连羽微微扬起下吧,下身剧烈的收缩着,试图将异物排挤出去,可尽管如此,还是无能为力,只是更清楚的感觉到了大男人鸡吧的粗壮。
女孩的阴道很浅又紧又热,象小嘴一样不停的蠕动着,致命的快感不断从捧身涌向全身,要不是咬牙忍耐着,薛进很可能被这小穴弄早泄了。
他慢慢深入,好不容易在细小的阴道中,碰到一层薄膜。
薛进发出一声本能的低吼,腰下一沉,狠狠的刺穿了那片纯洁的象征,而随即耳边响起女孩骇人的惨叫。
连羽感觉身体被从下身撕裂了,柳眉轻皱,鼻间上都是汗。
小女孩的阴道很短,突破了处女膜后,再挺进一点,薛进就顶到了一团嫩肉,那是女孩的花心。
想也没想,薛进的大龟头就刺了进去,接着又挺了两次腰,将长长的大鸡吧如愿以尝的操进了小女孩的阴道。
连羽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黑影,她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了表情。一缕缕泪水从眼角闪烁而下,划过了她那肿得通红的面颊。
她就象失了语般,半开着嘴迎来了男人第一记,有力的抽送,纯洁的阴唇微微开启着,小女孩的双腿间,一片血红。
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薛进毫不留情的抽出自己的大家伙,而后又遽然送了进去,反复几次,操穴的快感,在下腹越聚越多。
燥热的肉壁在刺激着他,小女孩的阴道是如此的稚嫩榨热,不允许他太过激烈的抽送,可薛进仍将欲望完全没入,在稍稍拔出,而后,又将整个大鸡吧沉入到她的子宫。
“别,别再进去了,我……我受不了了……痛死了……”连羽被巨痛,弄的心悸不已,心想下面一定出血了,火辣辣的疼。
整个小穴都要被撑破了,塞的满满的,那热热的肉棒好似进到肚子里了,连羽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她拼命的哭喊着。
脚跟好不容易找到了着力点,她试图往后蹭蹭,可根本动不了,她心头一片死寂,她明白今天她彻底的完了。
有了血液的润滑,薛进越插越顺溜,小女孩那儿又紧的要命,所以他清楚自己第一次,坚持不了很久,松开女孩的腰,单手放在女孩的股沟处,将她的小屁股托了起来。
接着薛进加快抽插的速度,只听得一片霹雳叭啦的急促声响,大鸡吧快速的进出于小女孩的双腿间。
连羽被他插的闷吭痛叫,哭的更响亮了,可仍不能阻止男人狂放的动作,几下重重的顶撞后,她的心肺似乎都移了位,接着一声男性浑厚的闷哼响起,巨大的肉棒在身体中猛烈的跳动着,一股股滚烫的热液激射而出……
23 怕男人
雨还在下个不停,随着时间的推移,室内的景物影影绰绰的有了个模样。
薛进掀起薄被从床上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巨大的肉棒,此刻慢慢萎缩着,其周围的毛发被红色的血迹同一些不明液体弄的泥泞不堪。
薛进皱了皱眉,他是个爱干净的人,还是第一次弄的如此狼狈,他究竟做了几次?三次 ,还是四次,又或者五次?
薛进兴奋的有些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深夜一直忙到了现在,中间几乎没有休息过,轻轻撇了撇嘴角,薛进笑的得意又张狂。
他上次如此放纵是何时!?
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拾起昨天随意丢弃在地上的衣物,慢条斯理的套在身上,手摸着扣眼,一颗颗,将胸前的纽扣系好。
同时抬头望向窗外──红色的窗帘,有些挡光,再加上正下着雨,很难判断是什么时辰。想着薛来到了桌子前,将手表拿起来看了看。
早上六点了,薛进心头一惊。
真是大意,不知不觉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要是现在出去,肯定会撞见早起的人,那该怎么办?
薛进原本的计划是天亮之前不声不响的离开,可由于小女孩的味道太好了,所以吃上了隐,一直玩到现在才心满意足的收手。
薛进稳了稳心神,抬眼看向紧挨着墙的双层铁床──被凌乱的堆在角落,褶皱的床单上两条纤细的美腿,大大的叉开着,中间小小的沟缝,散放着肉的芬芳。
薛进的瞳孔遽然收缩了好几圈,他的视力极好,就连小女孩幼小花瓣间凝固的精血都看的一清二楚。
喉咙很干,似乎很渴,薛进强压下胯间的欲望,转身去了外屋。
拿过脸盆,薛进倒了些水,轻手轻脚的开始清理自己,几分钟后,他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走进了内室。
薛进昨天穿的是风衣,他翻了翻口袋,从里面找出了一条湿巾,这是他昨天中午在饭店吃饭时,人家赠送的。
外屋只找到了一条毛巾,他用来擦脸了,而下面还湿着呢,走路时,那一大套东西晃晃荡荡的滴着水珠,沿着大腿一路向下,直到腿窝处。
薛进展开湿巾,仔细的将下面擦了擦,然后将它丢弃。
做完这一切后,薛进才穿上裤子,熟练的扎好皮带,又看到了桌子上放的梳子,抓了起来随意的梳理了几下头发。
薛进昨天把女孩折腾的死去活来,笃定她不会那么快醒,所以很自在的在房间里活动着,他先看了看米缸,只剩了底,不禁撇了撇嘴。
随即很容易的在橱柜里找到了一匝挂面,可橱柜里除了这个,根本没别的食物──他昨天耗费了很多的力气,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薛进不死心的四处翻找着,将整个外屋搜罗个彻底,只收获了两个硬馒头,这让他十分恼火。
薛进虽然不挑食,可毕竟过惯了三餐丰盛的日子,眼下这粗陋的食物,怎么下咽?如今,他是知道了连羽为何那么瘦弱了。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怔了片刻,在胃痉挛着抗议后,不得不将就了,挂面就挂面吧,薛进苦笑着,在锅里添了两瓢水,然后打开煤气罐。
俗话说饿了,吃什么都香,待面条出锅后,薛进狼吞虎咽吃了个一干二净,擦了擦嘴后,薛进才想起连羽还在那‘凉’着呢!
薛进烧好了热水,兑了些冷水,又加了少许盐──他知道女孩下身肯定受伤了,所以想用盐水给她消消毒。
将水盆端到了床边,此刻连羽仍是赤裸着全身仰躺在那里,胸前有几道爪痕,而白嫩的阴户,在昨晚做爱时,被薛进下腹撞的红肿不堪,至于双腿间……近看之下,薛进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太粗暴了。
他将毛巾放到水中洗了洗,用力将其拧了拧,半湿着附上女孩的私处,连带着大腿内侧,一起擦了个干净。
此时,房间里的光亮仍很暗,对方的皮肤看上去就象泛青的白瓷,带着别样的细腻,薛进身下那根大东西,不知不觉又鼓涨起来。
他不由得回味起昨天晚上的情事,用手抚弄命根子两下,越发觉得快活,但在销魂之余,他又觉出了心惊。
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障了,居然如此欲求不满,薛进连忙甩了甩头,端着水盆转身走了 出去。
在这个阴雨霏霏的下午,连羽醒了。
她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薛进一脸的关切,这让她怔了下,茫然中渐渐回想起昨晚的噩梦。
“啊……”她尖叫着似乎要跳起来,那凄厉的嗓音几乎震聋了薛进的耳朵。
“小羽,你冷静点!别动!”薛进早有心里准备,俯下身体,用上半身压制住躁动的女孩。
“不 ,不,你放开我。”连羽全身都在痛,一动骨头都要散架般,可是仍自虐般的挣扎着。
“小羽,听,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薛进轻声的劝慰着。
“不,不……”连羽直着脖子放声嚎啕大哭,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听,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更是害怕的要命。
尽管薛进的样子很温和,可女孩对男人已经本能的恐惧了。
“孩子,别闹,听叔叔的话,安静下来,有叔叔在,没人可以再伤害你。”薛进一脸沉痛,似乎很伤心的样子,连眼角都有点点泪花闪动。
“不 ,放开我,我不要……”连羽脑中闪过夜晚那个模糊的黑影,肝胆俱裂,声音沙哑着。
小女孩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满是泪水的红肿小脸上写满绝望,在哭闹半晌后,气若游丝的紧紧闭上双眼,任那不停涌流的泪水奔淌着。
薛进见她安静下来后,才站起了身。
“小羽,叔叔今天早上过来办事,恰好路过这里,本想进来看看你,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薛进自顾自的解释着,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他先把自己摘清。
“呜呜……”本来没了声音的小女孩,不禁又哭了起来,哀号的让人心颤。
“别哭了,你这样下去,哭坏了身体怎么办?你哥哥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如果知道你生病了,肯定很担心。”薛进‘好心’的提醒她。
“不,薛叔叔,你千万别告诉哥哥!”连羽猛的睁开双眼,不觉中将手中的被子搅成了麻花。
这样的丑事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不!是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就当它没发生好了,连羽在极度惶恐中,给自己催眠。
可她马上发现这太难了,身下那处刺痛的伤处,时刻在提醒着,她经历了怎么样的噩梦,那个看不清脸孔的男人,就是魔鬼,无论自己如何恳求他,都没有停止侵犯。
想想漆黑一片中,那不断挤入自己身体中的硬物,她的头都要炸开了。
“啊 ……不,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叔叔!”连羽瞬间又崩溃了,她到现在都难以接受所发生的一切。
薛进眼中看到了最纯粹的悲伤、惶惑、无助、茫然。
“小羽,叔叔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你可以相信我。”薛进觉得现在正是女孩最脆弱的时候,自己要趁机取得她的信任。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想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你也饿了吧,叔叔给你买点吃的。”薛进边说,边倒了杯水给她。
连羽一脸灰白,悻悻然的看了一眼水杯,似乎并不想接,抬眼看到薛进鼓励的眼神,才勉强伸出手去。
可还没碰到杯子,连羽就被手腕处一圈醒目的红痕,刺伤了心,飞快的将手又缩了回去。
薛进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形成的,可此刻却佯装愤怒,大声骂到:“真,真是太残忍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见女孩低低的呜咽起来,又补了一句:“小羽,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如果知道的话,告诉叔叔,叔叔为你做主!”
“不 ,不 ,你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连羽说着伤心欲绝地将头别向一旁。
薛进一夜没睡可神清气爽,他出了门便上了车,开出不远停在了一家菜市场门前,然后跨下车走了进去。
薛进原本打算去饭店点些东西,可小女孩情况不好,根本下不了床,更不能完全自理,需要人守在一旁。
起码也得好几天,总不能顿顿吃外卖吧,想到这他心思活络起来,不如自己动手做吧,味道先不说,至少卫生干净。
十分钟后,薛进拎着两塑料袋的食材走进了外屋。
连羽哭着哭着,便累的睡着了,待薛进端着饭菜进来一看──小女孩已经贴在墙上,缩成了虾米。
薛进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她。
“小羽!”见她没反应,便更加用力推了推:“小羽,起来吧,吃完饭再睡!”
毫无预警地,连羽突然锐利的尖叫,似乎被蝎子蛰了一下,几乎跳起来,她转过身来 ,用眼角瞥到是薛进,才安静下来。
薛进也被她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心里马上想到,可能是先前的刺激太剧烈,使女孩越发地敏感:“怎么了?叔叔吓到你了?”
连羽摇了摇头,一脸惊悸并不言语。
薛进坐在床边注视着她──双眼红肿,半边脸涨的跟馒头似的,眉心间更是充斥着无限哀愁。
又打量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黏粘在一起,简直象刚从草堆里爬出来。
“先吃饭吧,吃完洗洗再睡!”薛进是看不得人邋遢的,因为他本身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他看不下去,甚至生出了一丝嫌弃──尽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但显然他丝毫没有自觉。
薛进做了菜粥,鸡蛋蒜苗,鱼香肉丝,还用清水煮了大虾。
他将桌子搬到床边后,连羽已经半坐了起来,正用毛巾擦着手,而后便盯着色香诱人的食物,迟迟不肯动筷。
“怎么不吃?”薛进端起碗,看着她在那发愣。
“叔叔,这都是你做的?”连羽心情抑郁,根本没胃口,可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突然生出了饥饿感。
“嗯,不是我还有谁?难道全天下只有你哥哥一个男人会做饭嘛?”薛进笑着调侃道。
薛进家里虽然请了保姆,可儿子嘴刁的很,直嚷嚷着爸爸做菜最好吃,所以他不忙的时候,很乐意在家给小宝贝调调口味。
连羽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的话,并没有那个意思。
薛进轻笑着,并不想继续逗弄她:“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快点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薛进夹了块炒鸡蛋放在她碗里。
“谢谢叔叔,我自己来吧!”连羽捧着饭碗,觉得好似有千斤重,她意识到她还应该说点什么,一边小口的吃着米饭,一边犹豫着。
想了半晌,觉得说什么似乎都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不禁有些沮丧。
“怎么了小羽?快吃!”察觉到她的异常,薛进温和的笑着,又将拨好的大虾,放进她碗里。
“叔叔,你吃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连羽看着红通通的大虾,足有8,9CM长,心想这得多少钱呀!
“……嗯?”薛进轻轻哼出个鼻音!
“我觉得你太好了……你对我和哥哥都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你,薛叔叔!”连羽抬起头,眼里是真挚的感激。
“傻孩子,又说傻话了。”薛进放下手中的碗,伸长手臂搭在女孩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别跟我说什么谢谢,也许以后叔叔还有事求你也说不定?”
薛进的脸上掠过一抹怪异的笑,可转瞬又圆滑的透出和蔼。
连羽本能的将头缩了缩,心跳的飞快了:她勉强克制住要逃跑的念头,细密的冷汗钻出鼻尖。
薛进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微微抖动的身躯,适时的收回了手臂。
接着拿起了筷子,脸上表情变的高深莫测──他盯着小女孩苍白的脸,心想,她似乎是怕男人了!
24 夜宿
吃过晚饭,夜幕降临了。
薛进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厕所,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碰巧遇到房东太太拎着水桶出来。
尽管屋子里面有灯光,但毕竟照不亮整个院子,在一片昏暗中,先还没太注意,那矗着个大男人,后来走近些,以为是房客,可再仔细瞧瞧,就觉得有些面生。
这让房东太太心里犯了嘀咕,这大晚上的,这人是干什么的?
于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停住了脚步,而薛进也注意到她的存在,转过脸来看向她,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你好!”
张婶是典型的乡村妇女,只因为老公在附近开了个小厂子,才跟女儿后搬了过来,本以为能过上舒心日子,可没想到,男人有点钱就学坏,是三天五天看不着人影。
从最初的悲愤,又哭又喊的大肆胡闹,到现在平静的接受现实,也就两年光景,她是想通了,男人要是心性变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所以现在她的日子还算滋润,每个月拿着赡养费,闲暇时间出去打打麻将,有空到外面旅游,或者去女儿的学校去探望,也还算自在潇洒。
此刻张婶愣了一下,借着微弱的光亮,她勉强看清些这陌生男人的样子──他实在长得很不错,相貌堂堂,温和优雅,声音也很好听,带些质感的磁性。
“你是?”张婶平时总和那些牌搭子混在一起,烟气熏天的,没一个干净清爽的男人,而眼前的,就很不同了。
风衣在身,白色的衬衫,还有刻板的西装裤,尽管看不太清是什么颜色,但总体很绅士。
不觉中,张婶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黑黄的国字脸上带了些笑意。
“我姓薛,是连羽的叔叔,今天刚从外地过来,可能要在这边呆上些日子。”薛进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见张婶轻轻点头后,继续道:“您是房东吧?连羽和我提到过您。”
都这个时候了,女人穿着很随便,大布襟子,大花裤衩,手上还提着脏水桶从正房出来,应该是到门前倒垃圾。
薛进一转念,似乎听女孩提过些什么。
“是吗?没想到连羽会提到我,呵呵。”张婶笑的有些不自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被英俊的男人看到,似乎有些失礼,连忙说道:“小羽难得有亲戚过来看她,你多陪陪她应该的。”
“我呢,现在去倒水了,回头见!”说着张婶就要往前走,可马上被男人叫住了。
“我想麻烦您一下,能不能告诉我,您这附近有洗手间吗?”薛进晚上喝的粥,想上厕所是正常的,不过,不正常的是找不到方便的地方。
他刚才都想了,实在不行就找个偏僻点的角落解决算了。
“洗手间?”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手往正房后面一指道:“呶,你看那边,从这边进去,走几步就到了。”
薛进哂然一笑,心想这么隐秘怪不得他找不到:“谢谢您!”
说着薛进大方地迈开大步往正房的方向走去,顺着青砖铺成的小路,走了几十步,终于到了一个小房子前。
薛进一凑近就闻到了刺鼻的味道,他不觉用手放在面庞附近扇了扇。
这厕所能用吗?他心中泛起一阵恶心,随即转身来到正房侧面的房檐下,叉开双腿,解开皮带,拉低内裤。
长长的肉棒半硬着,哗哗撒下一股温热的尿液。
薛进边尿边想,这地方可真不方便,哪里是人住的?自己如果在这呆上个几天,不方便的地方,可能会更多,随即他又想到了连羽。
小女孩被他搞的下不了床,上厕所也是个问题呀,最主要的是他周一还要上班,这样来回跑也不是事,薛进一边系皮带一边思考着什么。
薛进挑开门帘走进室内,连羽刚刚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床板发呆,听见声响,随即转过头来,望向他。
“小羽,时间不早了,叔叔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好吗?”薛进昨天忙了整夜,眼圈都黑了,现在入夜,便觉出了困意。
“啊……”连羽一听,心中怦然一动。
薛进见她没言语,看了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怕,目光中带了些悲悯。
“怎么了?”薛进走近了一些,高大的身形来到床边站好,女孩的眼前黑了一片──那是男人挡住了光线。
“叔叔,你,你可不可以先不走呀。”小女孩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薛进听她这么说,屁股一沉,稳稳的坐在了床边,低低的床铺本来就小,此刻空间变的尤为逼仄。
“你怕了,那好叔叔不走,叔叔留下来再陪你一会。”薛进很想拒绝,因为他现在困的要死,神经严重困乏。
可没办法,小美人有需要,他必须装出很热情,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薛进给女孩掖了掖被角,那张清俊的面孔看上去满是关怀。
连羽知道他问的什么,只是害羞的低下头。
“如果不舒服的话,告诉叔叔,叔叔带你去医院。“薛进佯装着关心她的身体,实际上,他清楚,小女孩顾及自身的颜面,是不会愿意去那种地方,接受检查和治疗的。
更何况还有金钱问题!看着几乎是家徒四壁的环境,薛进清楚连羽没多余的钱看病,更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忙,所以即使再难,小丫头都会咬紧牙关挺过去的。
“不用了,叔叔,我很好,我吃了你买的药,已经好多了。”连羽嗫嚅着说道,心中感觉很温暖。
如果没有薛叔叔在,她肯定会更难过?可又想到他知道了自己被侮辱的事,心里不禁有些别扭。
她脏了,他会不会对她有些不好的看法和意见。
连羽惴惴不安的想着,有些自惭形秽,脸上越发的苍白了,薛进见她冷着脸,默默的流着泪,便清楚,她又在为昨晚的事伤心了。
“小羽,别难过了,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好的,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会影响你的学习的,坚强点好吗?”薛进又扮演起好心人来。
连羽点了点头,哽咽着吸了吸鼻子:“叔叔,我没事情。”
“这才是乖孩子!”见她似乎不那么沮丧了,薛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可只接触了一下,细白的小手就飞快的闪开了。
薛进的目光有些冷,真想抓过那只逃脱的小手,放在掌心肆意揉捏一番。
连羽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偷眼看了下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不禁暗暗责怪着自己,叔叔是好人,他只想安慰你,你为什么就怕了呢?
可她办法,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男人的手又大又烫,看上去很有力,这让她想到了那个侵犯自己的陌生男人。
他的手也是如此,几乎把她的手腕捏断,想着连羽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红肿的手腕。
薛进放缓了自己的表情,换了个话题:“今天星期六了,后天你就要上学了,你这个样子可以吗?”
“……”连羽低头想了想,轻轻的挪动着身体,随即一股难言的痛楚从下半身传来,她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叔叔周一给你请个假吧!”女孩点头后,薛进继续道:“小羽,叔叔周一也要上班,你又离我住的地方那么远,来回总跑可能有些不太方便,不如……”
见小女孩抬起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似乎很在意自己接下来的话。
“不如你搬到XX路住吧,叔叔在那有套房子,不仅离我家近,离我上班的地方也不远,这样叔叔中午和晚上过去还方便些。”
方才薛进就在考虑这个事,这的条件太差劲了,而且周围的人又杂,不如楼房里私密,更重要的是,他还能节省些时间,如果总往这跑,长此以往下去,天天晚归,说不上哪天,妻子就会起疑心,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连羽怔了一下,觉得很唐突,迟疑道:“这,这行吗?叔叔是不是太麻烦了?我过几天就好了。”
“小羽,听叔叔的吧,你自己在这不安全,如果再出事怎么办?”话一出口,见小女孩眼中露出了惊恐,薛进心中了然。
他随和一笑:“叔叔那房子是早些年买的,一室一厅,自从搬进了新家,就一直空到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去住,那儿很安全,防盗门有三道锁,就算再高明的小偷也撬不开门。”
连羽很是心动,她实在是怕了,那样的噩梦她不想经历第二次,眨了眨大眼睛,她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叔叔!”
薛进又陪着连羽说了会话,讲的都是他大学时代的事,小女孩觉得很新鲜,眼睛眨也不眨的,认真听着。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薛进的眼中泛起了红血丝。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酸麻的双眼,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而连羽也看出他困了,可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薛进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几乎要瞌睡起来,他朝女孩歉然一笑:“小羽,叔叔今天的确太累了,才几点就困成这样。”
连羽只是笑着看了看他。
“八点半了,叔叔该走了!太晚了,家里人要担心的。”薛进现在不仅是想睡觉,更想洗个热水澡。
他爱干净,一天不洗,身上都会痒。
见他站起身,小女孩也没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象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说不出的可怜。
薛进拍了拍裤子后,站在那不动了。
“小羽,叔叔要走了,明天会再来看你!”
连羽还是不说话,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不自觉的流露出恳求。
薛进舔了舔嘴角,女孩雪白的小脸蛋,尽管还肿着,但那双大眼睛看上去很柔弱,是个男人,都会生出怜惜。
“你不想我走吗?”
连羽沉默了几十秒钟,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我怕自己在这呆着,我不想你走,叔叔,可是你要回家?!”
想想这黑屋里,只剩下自己,连羽恐惧的要发狂。
她这是在依赖他吗?最起码是有些信任了,薛进假装很为难的蹙起了眉,而后轻轻叹息一声道:“那好吧,叔叔不走。”
连羽听他这么说喜上眉梢,一颗心踏实了许多。
“真的吗 ?叔叔?”
薛进轻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薛进出门不久,很快又回来了。
“已经说好了,我去烧点热水,我们洗洗就睡吧。”薛进这话,透了几分暧昧,可连羽只顾着高兴,并没察觉。
薛进在外屋也没开灯,借着内室流泻出来的一点光亮,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然后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尤其是股沟间,更是仔细。
待他洗涮完毕,连羽的小脸蛋也白净细腻,透了点水光,万分滋润。
薛进把她床前的脸盆放到了外屋,而后从室外把昨天自己撞到的尿桶拎进屋里,心中想着,我都没这么伺候过儿子!
不过他并不觉得委屈,因为今天的付出,就意味着明天的收获。
“小羽……”一抬头,见女孩低垂着脑袋,脸上又红又白,不觉愕然,猛的想到了什么,原来薛进上半身穿了个棉质背心还好,可下半身却是松垮的四角裤头。
那大大的一根肉棒,正不安分的想探出头来。
操!薛进下腹一阵骚动,什么也不说了,急忙跳上双层床的上铺,刚一躺下,看着晃眼的灯光,又觉出了不对。
还没关灯呢……
不得已,薛进又翻身下了床,快速走到开关处,轻轻一按,室内立刻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薛进摸索着前行,终于碰到了床柱。
铁床晃动了几下后,室内安静了下来。
半分钟过去了,薛进翻了个身,一分钟过去了,薛进又翻了个身,接着他开始趴着,或者仰着,但就是心神不安,原本还很困,现在却睡不着。
而连羽呢?也是在暗中瞪大了眼睛,方才那一幕,让她惊魂未定,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尽管被人强奸了,可心理和生理上并不成熟。
所以她是被刺激到了,叔叔那东西虽然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可感觉上就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薛进朦朦胧胧中,听到外屋有声音,很细很小的水流声,流速很均匀,似乎是有意控制。
薛进浑身一震,猛的清醒过来:那是小女孩在撒尿!
想着连羽蹲在那里,露着洁白的小阴户,细嫩的小肉缝,微微开合着……薛进的心狂跳起来,魔怔般的竖起耳朵……觉得那声音如此美妙,比什么音乐都要动听。
终于,那声音停止了,小女孩踉踉跄跄的,在一室漆黑中走了回来,上了床,小心的躺了下去。
薛进睁大了眼睛,觉得留下来,真是个错误的选择……他似乎又失眠了。
25 入瓮
翌日,薛进顶着两只熊猫眼,开车去了连羽所在的中学,以亲戚的身份帮她请了病假,班主任对这个学生,印象不是很深,毕竟学习成绩不突出。
可见到薛进仪表堂堂,能说会道也就没有为难,只是让他写了请假条,而后补充了一句:“期末考试要到了,希望她快点养好身体,可不能耽误考试呀。”
这可是升学考试,连羽马上就上初二了,成绩涉及到分班问题。
薛进连连点头:“老师您放心,我会督促她努力学习的。”
接着男人又道了谢,开着车往回走,路过卖场顺便买了些东西──被褥,日用品,以及一些做饭要使用的工具和食材。
薛进的旧房子空空如也,除了一张床,一张茶几,就剩下几把椅子了,要住人,还真得临时添置些必需品。
一路上,薛进车开的很快,心想着马上就可以金屋藏娇了,随即生出一股成功人士的喜悦来。
大款都时兴包个小蜜,玩玩,眼下他也追赶潮流了!
其实薛进一直觉得自己混的还不错,存折里有几百万的存款,外面情人三五枚,不多不少刚刚好,多了,自己没时间应付,少了容易腻歪。
可他却从没动过包养女人的念头?为什么?也许是过于谨慎吧,毕竟自己是国家公职人员,闹出绯闻,可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老婆听闻什么风吹草动,否则,前途堪忧,而如今,是糊里糊涂的就弄了个小女孩在身边。
可他并不反感,偏还生出几许得意,俗话说的好,男人在于成熟,女人在于青春,男人因成视邙彰显才智,女人因青春而展示新鲜。
他这个成熟又成功的男人,的确强占了一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女孩,那天晚上,他毫不留情的征服连羽的情形,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随即一抹邪肆的笑意,悄悄绽放在他的唇边。
连羽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书,不一会,眼睛有些疲倦了,于是换了个姿势,半躺半坐,倚靠在墙壁上,将语文书摊在膝头。
薛进走进来的时候,连羽刚想起身去书包里拿本代数。
“小羽,你要什么,叔叔拿给你。”见她双腿耷拉在床边,正在穿鞋,薛进将车钥匙放入宽大的口袋中,赶忙走了过去。
“薛叔叔,你回来了,帮我拿本代数书吧,谢谢!”连羽下半身还是疼,她昨天晚上没好意思上药膏,薛进也把这事给忘了。
薛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个洗的泛白的黄书包。
“好,马上。”他打开女孩的书包,里面的课本不是很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连羽所要的书。
书没包皮儿,封面的字端正娟秀,看上去十分舒服。
“是这本吧!”薛进转身将书竖起,以便女孩能看的更清楚,见她点头后,将书捧在掌心,送到她的面前。
“小羽的字写的真不错!”薛进由衷的夸赞了一句,现在他将小女孩看成了自己的人,对于她的‘优点’,他有些沾沾自喜。
连羽的小脸蛋飞来两朵彩云,除了哥哥外,没人这么夸过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十分高兴。
在她的心中,薛进是个‘大官’,开着大汽车的能人,能得到他的称赞,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舒畅。
小女孩的单纯模样煞是可爱,看着她欢欣的样子,他知道,她对他更有‘好感’了,于是凑的更近些,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他看着连羽一页页的翻着书本,似乎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便趋身更为亲密的将头凑了过去,立刻闻到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有些清香,给人十分干净舒适的感觉,薛进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他装作陪她看书,其实眼睛一直瞄着小女孩微鼓的胸脯,以及那莹白的颈项。
连羽觉得很不自在,一是,男人离她太近了,几乎都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这让她本能的害怕起来,总感觉他张开手臂,就能将自己扑倒在床上,再有就是她不习惯,被人这样紧盯着学习,那会让她紧张,注意力很难集中。
她硬着头皮,假装很认真的样子,将书翻到某一页,接着拿过演算本,开始计算习题中的方程式。
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圆珠笔在纸张上划过的沙沙声。
薛进看了好一会,下腹那把火来势凶猛,烧的他心神不宁,这样下去很可能要做出蠢事来,所以他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落算一项!”在家经常辅导儿子的课业,如今看到错处就想纠正。
“……”连羽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还真是自己马虎了,立刻改正过来,接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叔叔,你去学校给我请假了吗?”
薛进听她这么问,马上反应过来:“请了,老师也同意了。”
“不过,你们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老师希望你尽快养好身体,早点回去复习。”薛进说着,注意到小女孩的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了?”
连羽抬起头来,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对期末考试没信心。”
别人都在学校复习,自己在家再用工也没用,毕竟没有老师讲的,点的透彻,成绩肯定会被其他同学落下。
薛进笑的很随和,将她的代数书拿了过去,翻动了几页:“这些知识都很简单,如果你相信叔叔的话,我帮你复习好吗?”
连羽瞪大了眼睛,有些兴奋的叫道:“真的吗?叔叔!”而后,马上想到了什么:“这样不太好吧?你很忙的。”
“我是很忙,但再忙,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说着,薛进在连羽感激的目光下,笑的豪气大方。
中午两个人吃的是过水面条,打的西红柿鸡蛋!,薛进穿的白色衬衫上,不小心弄了些污渍,这让他十分的恼火,可也没什么办法,他上午光顾着办事了,也没去宾馆取件干净的衣服。
只得用水淋湿了那块地方,仔细的搓揉了数十下,总算看上去不那么显眼了,心里才稍稍放开些。
吃完了饭,薛进帮着女孩简单的收拾了衣物,其中有几件内衣,样式很可爱,似乎带了些卡通图案。
可偷眼瞥见小女孩不自在的神情,他也没敢仔细看。
“就这几件?”薛进见那包袱很瘪。
“就这些了,我不会住太久,好了,我就搬回来。”连羽有些尴尬,她衣服本就不多,没什么可带的了。
薛进没说话,暗中腹诽道:不会住太久?这恐怕要我说了算。
不过衣服多少无所谓,反正,可以再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小女孩,瘦弱的身体挂着一件一点都不合身的大T恤,薛进撇了撇嘴角。
一切停当后,连羽本想自己扶着墙走出门,可没想到,薛进长臂一挥,毫无预警的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见小女孩半张着嘴,想喊又不敢喊的模样,薛进给与一个安抚的笑容:“小羽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房东,她惊讶的看着他们:“哎呀,小羽,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小女孩苍白的脸上染了一抹薄红,刚想开口,却被薛进抢了先:“房东太太,小羽腿摔伤了,我带他去看病。”
张婶听他这么说,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女孩的两条腿上:“是吗?这是怎么弄的呀!伤的很重吗?”
“小孩子,走走跳跳不小心摔的,抓点药吃完,也就没事了。”
“嗯,你看看呀,还真是不小心,现在遭罪了吧,以后可得注意!行了,你们快去吧!”张婶听他这么说,不疑有他,还好心的喟叹了一番。
待两人上车后,连羽吃惊的问道:“叔叔,你和张婶,什么时候认识的?”
方才薛进叫张婶房东太太,那表示他们见过了!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到外面倒水,随便聊了几句!”薛进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是吗?”小女孩心不在焉的虚应了一下。
“我告诉她,我是你叔叔,所以你也不用顾虑什么。”好似看破了她的心事,薛进又补了一句。
连羽浑身一僵,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帘,心道:叔叔好厉害,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车开出不远,便上了一条林荫大道,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庄稼,这样的情景,使连羽不禁想起了老家那个小村庄,还有那里淳朴的乡亲。
不知不觉又进了市区,开了十几分钟,车钻进了一条胡同。
“到了!”说着,薛进跨下了车,将另一侧的车门打开,将连羽又抱了出来,这时身旁有两个年轻人经过,有意无意的瞥了他们两眼。
连羽脊背窜过一股寒意,说不出的尴尬,同时将头埋的更低了。
薛进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楼体外面都已经风化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只看得见裸露的青砖,曝晒在日头底下。
女孩很轻,身体很柔韧,抱起来很舒服,上了三楼后,薛进才不舍的将她放下,随后拿出一串钥匙,从中选了一把,利落的将门打开!
别看楼体和楼道陈旧,室内却是很敞亮。
进门就是个小客厅,中间放了个红色大茶几,几把破旧的椅子折叠着立在墙的一角,顶灯是盏旧式的吊顶,在茶几的正上方。
“小羽,看到没?我以前经常在这和朋友打麻将!”薛进笑着指了指茶几所在的位置,回想起过去那段‘艰苦’的岁月,感慨良多。
想当初,岳父不同意自己和妻子的婚事,他因为没关系,分到房子的地段和户型都差了点,妻子因为这,也没少和他抱怨,可他挺过来了,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不到两年,岳父对他的看法就有了改观。
自己的仕途之路也越来越顺,之后靠着自己的聪明和机遇,他暗中有了不菲的积蓄,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呀,他是单亲家庭,父亲死的早,母亲后来得了重病,他卖了房子给她医治,钱都花没了,可还是没能留住老人家的性命。
然后一贫如洗的他,抓住机会,把白思思弄到了手,从此他的命运就改变了,这不得不说,他目光长远,有头脑。
接着薛进又指了指右手边的两个空间──厨房和洗手间,面积都很小,大约3个平方左右。
而后体贴的扶着小女孩的胳膊,推开左边卧室的门。
西北角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席梦思,很早出产的那种双人弹簧床,床的旁边有个白色的床头柜,紧挨着床头柜,则是一张泛黄的大沙发,表皮都有些开裂了,隐约可见里面絮状的白色物质。
在往前看,在墙的东南角有一个样式简单的电视柜。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面积也不大,但采光很好。”薛进看着有些灰白的墙壁,以及积满灰尘的地板,如是说道。
连羽却觉得这里好的很,至少比自己住的小平房强上许多,有地板,有大床,还有洗手间和明亮的厨房。
她喜滋滋的看着这一切:“叔叔,不错,房子不错,我喜欢。”
“是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等跟我处久了,我把它送给你如何?”薛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连羽摇了摇头,直觉那是笑谈:“叔叔说什么呢,我可受不起。”
看她那拘谨的样子,薛进但笑不语,也没再说什么,而后薛进下楼把自己买的东西,连同小女孩的衣物,一起搬了上来,接着,他便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房间,而连羽则在一旁帮他洗洗抹布,少顷,整个房间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起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连羽说道:“叔叔休息会吧,你都出汗了。”
薛进接过她递上来的纸巾,笑着点了点头。
20分钟后,连羽铺好了床,薛进已经把食材放到了厨房,而后又拿出了干净的毛巾,牙刷,都是双数。
连羽看着他将这些东西放进洗手间,心里觉得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
26 同床
灶上的火烧的很旺,小小的厨房内,油烟四起。
天已经黑下来了,薛进早早的将窗户都关上,怕有蚊子进来,晚上就不能睡的安生,厨房内又没有抽油烟机,所以分外的闷热难耐。
轻声咳嗽了两声后,薛进轻轻晃动着手臂,将大勺颠起来,不一会,一道炒青菜,便新鲜出锅了。
这是最后一道菜,薛进将其端了进去,放在床头柜上。
“小羽,别看了要吃饭了。”他轻笑着,宠腻的说道,那语气好象对自己子女般,而卧在床上的小女孩,此刻正闷着头在那看书。
听到男人叫她,连羽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一干菜色。
“叔叔,你又做了这么多呀?”连羽暗暗咂舌,男人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这让她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你现在是病人,营养要跟上才能好的快。”薛进说完,又出去了,然后将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
“擦擦手吧!”
“叔叔,你这是浪费,这么多,我们怎么吃的完?”连羽接过毛巾,低头细细错弄自己的小手。
“吃不完吗?我可是很能吃!”薛进挑挑眉,这些菜都很家常,平时他也是这样过活的,她明白女孩的想法,毕竟他们的生活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连羽默不作声,但心中认定,这是叔叔对自己的特别关照。
“谢谢!”薛进盛了米饭,放在她的面前。
“别跟我客气,快吃吧!”薛进说着,也端起饭碗吃了起来,他是个大男人,没那么讲究,几乎是狼吞虎咽。
不一会,又添了一碗,他是真饿了,他都多少年没这么劳其筋骨了。
连羽还是有些拘谨,小口小口的吃着,夹菜的时候也特别注意,总是吃些寡淡的,她从心眼里,不想多占人家的便宜。
她知道自己没钱,这顿饭钱,够她半个月伙食费了,她还不起,可这人情是欠下了。倒不能总这么欠着呀,等哥哥从狱里出来,他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连羽正想着事,突然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下一刻她怔住了。
薛进很自然的帮女孩扑棱掉她嘴边的饭粒:“这是怎么吃的,都吃到外边来了,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小女孩脸腾的热了起来,被他手碰过的嘴角麻麻的。
薛进看她不自然的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忽闪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肯定是害羞了。
还真纯?被摸一下脸就这样!
薛进眼神迷离起来,盯着小女孩看个不停──白嫩的锁骨,微挺的胸脯,还有如花的样貌!
越看越美,这花骨朵含苞待放,青涩鲜嫩的恨不能一口将她吞掉。
连羽并不知道男人的龌龊想法,她在脸红之余,还带了些厌恶的情绪,毕竟脸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尽管觉得叔叔可能没什么恶意,但她本能的抗拒着他的碰触,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晚饭过后,薛进看了看腕表──8点。
“小羽,叔叔先出去一下,晚点回来,你先锁好门。”薛进说着,拿起了放在沙发靠背上的风衣。
小.女.孩点了点头,跟着男人一直来到门边。
薛进先演示了下,锁的操作手法,而后回过头来看向女孩:“看明白了吗?”待她肯定的点头后,他继续道:“我走了,你把门锁好,如果有人来敲门,要先问问是谁,不是我的话,就不要开门。”
连羽应了一声,薛进才推门出去。
下楼后,薛进直接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打开车门,跨了进去,而后发动马达,将车开出了胡同。
外面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薛进边开车边拿出手机,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过去,少顷,那边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思思吗?”薛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妻子回来的这么早,以往这个时候,家里都是只有儿子在,但他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是我,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薛进脑中飞快的算计着,几乎是马上答道:“中午的飞机,下午到,但不能马上回家,要先去单位看看。”
“哦!”白思思回的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些不满。
“有事吗?”薛进多精明呀,一听便知道还有内容。
“也没什么大事,后天是老爷子生日。”白思思不咸不淡的说着──她向来任性,虽然也爱他们,但表现的很含蓄。
“这事还小!”薛进挺了挺腰,立直上身:“谢谢你提醒我,要错过了,这可是大罪过。”薛进现在最得罪不起的就是自己的老泰山。
“……”白思思那边没言语。
薛进觉得她今天情绪不太好,便有了几分丈夫的自觉,哄了几句:“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切,没想!”女人嘴上说没想,可语调中掺杂着笑意。
“真没想?我可是想你了,等我回去,好好疼疼你!”薛进语带轻佻,特意在‘疼疼’两字上,加重了音。
“去,没正经的,不跟你说了,晚上早点回来!”白思思好心情的笑出了声,听的出来对他的话很受用。
“好!你脱光了在床上等我。”薛进说的更露骨了,他向来对女人有一套。
“好了,懒的理你,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挂电话了。”白思思假装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谁都喜欢被人捧着。
“恩,帮我盯着儿子做作业,别让他偷懒。”薛进打舵,将车开进国美的停车站。
“好,没问题,还有其他什么要交待的吗?”
“没了,老婆早点睡,我想你了。”薛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扯动着嘴角,违心的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我也想你,老公,回来再说吧,挂了!”白思思,今天心情不好,工商执照方面的问题没解决好,加项似乎要等一等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好似看着到手的大把钱财又飞了出去,这让她怎不恼火,人被老宋睡了,事却搁置下来,真想踹他两脚。
打过好几次电话,都说没时间见面,不知道是有意推脱,还是真的忙。
心情不爽,白思思也不想在店里呆着了,所以早早的回了家,正好接到了丈夫的电话,正需要安慰之时,薛进适时的说了几句好话,着实让她开心不少。
放下电话后,哼着小曲,扭着细腰,一步三晃的走进浴室,在一片哗哗的水声中,白思思,边抚摸着自己的坚挺的乳房,边幻想着男人的爱抚。
不管经历了多少男人,薛进始终是最棒的,在她的心中,已经将爱与性分的很清楚,她享受其他男人带给她身体上的欢娱,但家庭始终是最重要的。
薛进走进商场,直奔家电区。
先买了一台29寸的大彩电,而后又到热水器那看了看,在营业员热情的介绍下,选定了一款即热式热水器。
正在他到前台交钱时,猛的感觉肩膀一沉,一只手搭了上来,回头一看,不觉有些惊异。
“薛进,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男人嘴角挂着笑意。
“哦,这不是老宋吗?好久不见。”薛进转过身去,伸出手,和对方轻握了下。
“是呀,有段时间了,你来买什么来了?就你自己,怎么不见思思?”老宋笑着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人。
“思思,在家看孩子,我是自己来的,顺便买点小东西。”薛进面上堆笑,几乎有些神经质的笑。
心中冷冷的骂道:狗男女!
“是吗?”老宋喟叹一声:“你还真有福气,娶了那么漂亮的妻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有机会一起带她出来吃个饭吧。”
“你太客气了,以后还是我们请你吧!”他和老宋的交情很一般,但另一方面又不寻常,毕竟他同自己的老婆不清不楚。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去办事了,老宋是没将这次见面放在心上,可薛进就不一样了。
他顾及着老宋会在白思思面前提到今天的事,那么自己又要怎么自圆其说呢?
当薛进搬着彩电进门时,连羽很是诧异。
“叔叔,你刚买的?”纸箱子还没开封,一看就是新货,连羽跟着他进到卧室,呆呆的看着他将电视放在地板上。
“恩,还有热水器,明天能送过来。”薛进喘了口气,从兜里拿出钥匙,在外包装上用力一划,然后很轻松的将它打开。
晚上商场搬运工都下班了,明天才能送货,薛进心想电视也不太重,他又有车,今天就弄回去,正好晚上还能看看电视节目。
“你买这些干什么呀?”连羽奇怪的问。
“电视是用来看的,热水器可以洗澡。”薛进将电视放在电视柜上,而后插上电源,按了遥控器的开关。
“你,你不是特意为我买的吧?”连羽小声的说着,心里很不安。
“不是。”薛进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转头看向她:“这房子收拾完,再添置些家电,以后好租出去。”
小女孩听他这么说,不觉轻舒了一口气。
“嗯,租出去,能赚钱。”
听她这么说,薛进笑了笑,心想:赚钱?能有几个钱?还不够我请客的一顿饭钱呢!这完全是为她们买的。
薛进是把这当成自己的小金屋了,而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小雀,他想养着她,不能让这太寒酸了,该置备的都得置备。
“你想看什么,自己选吧!”薛进说着将遥控器递了过去,见小女孩拘谨的摇着头,就一下将遥控器塞到她手里。
“台不是很多,明天我去交有线电视费,然后,你可以看50多个台。”薛进转身将风衣挂好。
“是吗?那么多!”连羽老家的电视,只能收到几个台的信号。
“小羽,明天叔叔得回家住,到时候你敢自己在这吗?”薛进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连羽看了看窗外──防护的铁栏杆很结实,除非有人拿着切割工具将其锯断,否则很难进入室内。
而门锁也很牢靠,一共有三道。
“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叔叔放心不下你。”薛进温和的说着,直视着她的身影,小小的身子立在电视前,娇弱的让人心动。
“我,我已经没事了。”连羽的声音很小,几乎是有气无力。
“没事就好,来,坐到床上看吧,别站着了,多累呀。”薛进出声提醒,她下面伤还没好,站久了肯定会不舒服。
听他这么说,连羽转身坐在了床尾。
室内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电视里的声音,连羽尽管眼睛盯着前面,却并未完全入迷,因为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薛进就那么坐着,连羽看电视,而他在看连羽,9点一刻,薛进才起身,到厨房烧了热水。
待洗漱完毕,连羽也将电视关了,薛进随口问了句:“你不看了?”
连羽摇了摇头:“不看了。”而后,拉开被子钻了进去,现在她脑子很乱──双人床只有一张,其他地方也不能睡人。
她睡床,叔叔睡哪里?随即一个让她颤栗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不觉打了个抖!
薛进坐在沙发上擦着脚,斜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小女孩──瓷白的小脸,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下有两片淡淡的阴影,而那粉嫩的小嘴轻抿着,让人有一尝芬芳的冲动。
他真想冲过去……
稳了稳心神,薛进起身将洗脚水倒掉,而后转身回到卧室,他来到床前,轻声说道:“小羽,睡了吗?”
小女孩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翕动着,而后睁开双眼,灰蓝色的炯子清亮迷人。
“叔叔?”
薛进很想说,让叔叔抱着你睡吧,但是他不能。
“你睡里面吧,在边上容易掉下来。”听他这么说,小女孩往里靠了靠,几乎将身体贴在墙壁上。
薛进没说什么,而后关了灯,就着月光回到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搭在腹部。
连羽感觉被子动了动,浑身僵硬着往墙上靠,恨不能逃到墙外去,她用手挡在嘴边,怕自己叫出来。
两个人中间有很大的空隙,几乎隔着太平洋,但毕竟是同在一张床上。
薛进枕着手臂,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下身硬梆梆的,有些疼,可他不能伸手去安抚,她感觉到了连羽的惊惧,可并没理会,总有一天,他们要睡在一起的,更何况他不想委屈自己。
时间在慢慢流逝,连羽从开始的紧张僵硬,一点点放松下来──那边没什么声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多少让她好受些。
不知不觉中,连羽的意识开始模糊……
而在她进入香甜的梦境时,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
2 7 敷衍
薛进平躺在床上,指尖摸到了小女孩的后背。
连羽是侧身面对墙壁睡觉的,所以薛进也只能摸到她的后面,粗糙的布料摸起来毫无感觉,再加上有些距离,限制他的活动。
薛进收回手,轻轻往里挪了挪,而后,在清亮的月光中,慢慢将女孩的大T恤从腿根部遮盖臀部的地方向上拉,一直向上退,间或因为布料压在床上而拉不动,薛进就稍微撑起她的身体再继续,直到拉至她肩下的锁骨为止。
小女孩小巧浑圆的屁股被粉色的小内裤包的严严实实,上身穿了半截小胸衣,薛进吞咽了一口唾液,而后用手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光滑,从腰际一直摸向前胸。
钻进那层薄薄的布料,薛进急切的抚上小女孩的乳房。
那里很软,薛进用么指和食指夹着硬硬的乳核上下搓动着,刚开始很小心,见她呼吸平稳,没什么反应,便捏了捏她的小奶头。
小东西受到刺激,渐渐硬挺起来,薛进知道它是粉红的,小小一颗,放进嘴里几乎含不住,不禁越发的饥渴。
他支起身体,将小女孩的胸衣推高。
一颗黑色的头颅探了下去,伸出长长的舌头,将舌尖抵在奶头上,轻轻研磨着,随即又用牙齿轻轻向上拉一拉,小小的肉粒在薛进的嘴边,被反复亵玩着,没一会就大了一些。
薛进感觉即刺激又禁忌,小女孩是那么小,几乎能做他的女儿了,然而此刻他在做什么?在吸她的奶子。
想着他似乎更加疯狂起来,用力吮吸着口中的美味,另一只手摸向了小女孩的阴户,阴道口感觉非常软,并且湿湿热热的,似乎有些黏黏的东西,敷在花穴周围,感觉上象是药膏,这多少影响了,那里的触感,同时提醒了男人,那还伤着呢,千万不能插入,所以他也只能在阴道口周围摸摸而已。
即使那里完好,今天也不是时机上了她。
薛进想占有她,可现在要小东西心甘情愿接受自己似乎很难,他必须慢慢来,人都在自己的地盘上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男人的抚摸,让女孩潜意识中有所察觉,睡梦中,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总之,她好像被人轻薄了。
那只手上下摸索着,令她惊恐不已,想叫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情急之下,她拼命一挣,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却看到自己身旁有个半坐起的人影。
“啊……啊……”
刺耳的尖叫,震的薛进蹙起了眉头:“小羽,是我,别怕!安静!是叔叔。”
待小女孩止住声音后,他关切的询问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刚才一直喊个不停。”
“……”连羽浑身颤抖,一翻身爬了起来,将小身体蜷缩在墙角。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薛进知道她肯定害怕了:“小羽,别怕,叔叔给你倒杯水。”说着薛进起身开了灯,而后从厨房端着水杯进来。
“喝吧!”
“……”连羽迟疑了片刻,接过了水杯,微微昂头,一口气将水喝去了大半。
“别急,慢点喝!”薛进见她喝的太快,有些怕她呛到。
“……”连羽大口的喘着粗气,惶恐的看向漆黑的窗外,瑟瑟的发起抖来:“叔叔,我,我刚才梦到……有人进来了。”
薛进挑了挑眉:“那只是梦,有叔叔在,你很安全。”
“……”连羽水汪汪的眼睛里波光潋潋,也许一眨眼,那晶莹的珠瓣便会无声的滑落。
“别想太多,快躺下,凉着怎么办?”薛进伸手将堆在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等着女孩乖乖听话。
“……”连羽缓缓躺平身体,眼睛紧盯着薛进看,唯恐下一刻,他会消失似的。
薛进给与一个安抚的微笑,而后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还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小羽,你只是做噩梦了,这很安全,没人进的来,叔叔守在你身旁,你就安心的睡吧。”
说着薛进又去关了灯,回到床上后,往她身边凑了凑。
“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可以离叔叔近一点!”话一出口,薛进便有些后悔了,他几乎是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小女孩敏感怕羞,这么说会不会招来她的反感。
室内很安静,沉寂了半晌,终于空气中传来轻微的震动:“不,我没事!”
翌日上午,安装热水器的工作人员找上了门,由于房子的洗手间很窄小,费了些功夫,才将这器件置备上。
待他们走后,薛进将洗手间收拾了一番,而后又热了饭菜。
“小羽,叔叔今天下午去单位有急事,中午饭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有,自己弄点,别饿着!”临出门时,薛进细心的嘱咐着。
连羽点点头,看着他扭头要走,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
“晚上你自己在家小心点,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叔叔,知道吗?”薛进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公开的,另一部是私密的。
公开的用于正常交际──工作上的同事,亲戚朋友以及家人都知道的号码,另一部则有特殊用途。
这部电话只有他的情人才知道,平时一打,总是关机,所以大都时候,女人们都只给他发短信。
说些肉麻的话,倾诉相思之苦,或者是要求见面,至于见面后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连羽是他的‘小情人’,按道理说是该有所顾及,但薛进认为女孩还小,即使有什么,也不会出什么大麻烦。
为了表达自己的情义──跟其他情人相比,小女孩是与众不同的,薛进还是允许她拨打自己常用的手机。
“好!”见她应了,薛进才心情愉悦的出了门。
薛进上午接到电话,自己的上级要接见他,让他准备一份详细的近期工作报告,这可是大事!
平时没什么风吹草动,这杰出青年干部评选刚过,就召见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升迁。
薛进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便听到敲门声。
“请进!”薛进正襟危坐,见门后走过来一个女孩,手中捧了个文件夹,容貌俏丽,皮肤白净,年纪在22,23岁左右。
薛进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新文员,他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女孩──一身得体的淡粉色套装,料子很精细,看起来很高档,想来也是为上班,特意购置的。
“所长,这是您上次让我改的文章,已经改好了,给您拿过来了,有什么不合适,我可以再改!”薛进还没审视完,便听到女孩清脆委婉的声音。
“放桌子上吧!”薛进见一双柔软滑腻的细白小手,在自己面前一晃又缩了回去。
“你叫什么?”
“闫婷婷!”同事都说所长很严厉,今天看来的确如此,那张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薛进没说什么,伸手将桌面上的稿子拿了起来。
女孩偷眼看了下男人,心中略略不安。
“改的不错,以后继续努力!”薛进浏览完,给了句中肯的评语,而后又说道:“小闫,我这还有件事要你办!”
然后将汇报材料的事跟她说了说,具体要求如下:精练实在,有条有理,事迹突出,能抓住问题的实质。
闫婷婷听后,心跳的飞快,她很紧张,同时也很欣慰,毕竟这么重要的事,领导肯托付给刚上任的自己去办,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好,我懂了”女孩边听边点头。
说完正事,薛进又有闲心,欣赏眼前的美色了。
女孩见他好半天没说话,便微微抬头,恰好与他的视线碰个正着,连忙慌乱的低下头,不觉心头一热,脸红了起来。
薛进成熟英俊,尽管很少笑,但上位者的气势,十分摄人,被他这么一看,闫婷婷心神有些荡漾了,心想:所长,是不是喜欢自己?
随即又多出些有的没的:他结婚了,喜欢自己,又如何?不觉心情有些低落。
很多奸情都是从自做多情开始的,就有那么多人,明知道不可为,而情愿飞蛾扑火,前赴后继的,踏入迷幻的感情旋窝。
薛进一挑眉,便知道女孩对自己有好感,不以为意的轻轻勾起嘴角,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小闫,这事要抓紧时间尽快办!”
“好的,所长!”女孩仍是半垂着眼帘,好似犯错误的小学生:“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薛进点了点头,而后见她转身推门出去,不禁撇了撇嘴角:他是有原则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相反很挑剔。
这女孩很不错,但兔子不吃窝边草,万一搞出什么事来,自己不好收场,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更好的玩物。
想到这,男人微微有些出神……
要下班时,薛进给白思思打了电话,相约一起吃晚饭。
5点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薛进的车刚上大道没走多远,就发生了交通阻塞,他百般无聊的闷在车里,不时张望着前面长长的车阵。
又过了几分钟,车才勉强移动了几步,这让他在烦躁之余,又有些无奈,手指间夹着香烟,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
突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取出来一看,是老婆来的电话。
“喂!”
“你在哪?怎么还没到!”白思思语气不愉的说道,她忙了一天,饿的要死,而自己的男人却迟迟不见人。
“可能还得等一会,路上堵车,除非车子长翅膀,否则一时半会过不去。”薛进说着将汽车的引擎熄灭,靠在车座上,专心打起电话来。
“那你不早点出来,我可饿了!”白思思嘟起了嘴,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我们八百年没约会了,这好不容易,你开了窍,又让我等,真是坏了好心情!” “我们不是常在家一起吃饭吗?老夫老妻的,这点小事你还抱怨。”薛进不以为意的轻轻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白思思翻了个白眼:“你一点都不浪漫,真不知道当初那份热情,都跑哪去了,人都说七年之痒,我们都十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花花心思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听进薛进耳中,却格外的有份量。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老婆,你瞎说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平时除了单位和家,我可很少出去。”
“哈哈……哈哈……我逗你那,看你急的!”白思思在那边笑个不停。
薛进轻舒了口气,也跟着笑:“逗我?你还是少这么逗的好,否则我会伤心的,我这么好的丈夫,你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就臭贫吧!”白思思轻声嘟囔了一句,而后问道:“还堵着呢?”
“嗯!”薛进从鼻孔中喷出一股青烟,模糊的应了一声。
“你可快点,吃完饭还要去商场给老爷子选礼物呢!”白思思嘟囔道。
“呵呵,好,我知道了,不过,思思你能不能改改你那称呼?什么老爷子,该叫爸!”薛进有些讨好的纠正道。
“老爷子和爸都一样!都是一个人!”白思思不以为然的淡淡道。
“好,好,不跟你争了,我先挂了,车要动了。”薛进看着车龙似乎摆动起来,连忙将烟头弹掉。
“挂吧,拜拜!”
薛进收了线,踩了油门,开始跟上车队,一路平稳的行驶着。
待薛进到达白思思的店,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了,见他推门进来,门旁的一个服务员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可薛进并没有看她,而是一路奔着白思思去的。
“老婆让你久等了,现在可以走了。”白思思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系上丝巾,拎起身旁的LV小包,站起了身。
薛进在一旁陪着笑脸,一副好丈夫的模样,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声娇俏的招呼声:“这不是薛哥吗?好久没见了!”
一个长的很标志的女孩,从身边走过。
薛进不动声色的看向她,嘴角含笑:“小蓝呀,这不是见着了吗?”
这女孩,薛进是无意间勾搭上的,他本不想上手,可没办法,小丫头挺缠人,一来二去,这嘴边的鱼就吞进了肚子。
但也就那么一次,薛进就有些后悔了,要知道这事可大可小,没露陷时,自是风流快活,万一事情曝光,他就麻烦了。
所以那之后,小丫头三番五次的约自己,他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最后她还算知趣,也没再骚扰自己,可一见到他,仍很热情,显然是余情未了,对薛进还存有好感。
“你们去吃饭?”小蓝很随意的又问了一句。
“嗯,吃饭,要不大家都一起去,热闹下!”薛进说着,看向了周围的几个店员。
大家纷纷摇头,老板娘没发话,谁敢凑这个趣,待他们出门后,白思思脸色有些难看了。
“你还真大方呀,请他们吃饭?”说着摔上车门,歪了歪脖子。
“我就那么一说!”薛进笑着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心想,女人真是小气。
薛进选了家西餐厅,干净时尚,点了两份套餐,两个人边说边聊,薛进把最近的好事,讲了讲,而白思思则和他抱怨营业执照的事。
期间自然提到了老宋,薛进不动声色的听着,末了来了句:“还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呢,人品不行,真不是个东西!”
听他这么说,白思思反而没话了,低下头来慢慢吞咽口中的食物。
吃过晚饭,他们又去了金店,在营业员的介绍下,仔细的挑选着金饰品──今年黄金大涨,送这显得贵气。
由于老人家是属虎的,最后他们挑选了这个生肖的千足金作为生日礼物,不多不少20K,如果折合成人民币,大概五万块。
看着营业员将礼物包好,白思思酸酸的说道:“什么时候,你也能给我买件像样的礼物,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薛进笑的很淡,好话脱口而出:“老婆,您瞧上什么了,我今天一并买给你,你说行吗?”
白思思听他这么说,马上多云转晴,毫不客气的挑了一个大钻戒,套在中指上,口中夸赞道:“这个不错,你说呢,老公?”
薛进一看价钱,尽管心中不满,可面上仍挂着大方的笑:“你喜欢就好,我去刷卡!”
28 机遇
薛进走后,连羽一直卧在床上看电视。
在农村老家时,他们家有台老旧的电视机──那是隔壁邻居换了新的大彩电,旧的没人要,才送给他们的。
可,能看到电视,连羽已经很满足了,每天放学回来,都赶快做完作业,然后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动画片开播。
奶奶在外屋厨房做饭,从不让她帮忙,偶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连羽也会去添把柴火,等到吃饭时,往往是动画片上演的时间,连羽看着看着就忘记动嘴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直到奶奶提醒,才回过神来。
而现在她单独呆在房间里,自在的躺在床上,随意的挑选着自己感兴趣的节目,着实很惬意。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连羽都没怎么离开过床,直到动画时间结束,她才觉察出饿来,抬眼看了下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
不禁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下床去弄吃的。
来到厨房,连羽在一大堆食材中挑挑拣拣,摸摸这个,碰碰那个,一时间还拿不准做什么──其实拿不准的主要原因是,她的烹饪水平有限,不愿意拿食物做试验品,如果真的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怎么办?
毕竟都是薛叔叔花钱买来的,糟蹋食物可不好。
胃中发出一阵长鸣,也不容她多想了,连羽决定迅速解决自己的晚饭。
于是她拿出了一匝挂面放到灶台上,而后又选了一小绺绿油油的菠菜,再来一枚鸡蛋做搭配。
打开煤气,又接了自来水,倒入锅中,把早上剩的小半碗菜放在锅里后,才扣上盖子,而后连羽又跑回屋里继续看电视。
看着看着,不觉入了神,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又叫了起来,才猛的想到厨房还烧着水呢,赶忙往厨房奔,可刚一迈步,就被下身传来的痛感,刺的心头一颤。
连羽下身的伤,只要动作不大,已经不会太痛了,但剧烈一点的运动还是让她难以承受,于是小.女.孩,小心的抚着墙,走了几步,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脱离依靠,缓步走向厨房。
小小的空间内,充斥着薄薄的水雾,隐约有烧焦的味道,连羽掀起盖子,愣了一下,大半锅的水,烧的只剩下锅底一小汪了。
她不觉的吐了吐舌头,心想:这还煮什么面条呀,还不够自己喝上几口的呢,不过,幸好锅没烧坏,否则怎么向叔叔交代呢!
连羽又添了些水,这次可不敢再粗心大意了,1,2分钟就进厨房看看,直到水泛起汹涌的浪花,立刻将蔬菜和鸡蛋放进去,最后下的面。
不一会,锅里的食物就做好了,连羽盛了满满一二碗!
笑着低头闻了闻,清香扑鼻,连羽不知道薛进买的什么面条,但看上去很精细,吃起来更是爽口。
跟自己在市场买的,完全两个味道。
坐在床边,连羽端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时间过的很快,电视屏幕上显示钟点的时候,连羽不禁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瞧──23点整。
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屋内除了电视里发出的声音,也静的可怕,连羽拉过一旁的被子,抖了抖,将它展平,而后钻了进去。
该睡觉了!连羽很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可想想外屋漆黑一团,不禁有些害怕,此刻她想起了薛进,要是叔叔在多好呀!
猛地,连羽又记起,男人临走前说的话──要锁门。
小.女.孩一扑棱爬了起来,趿拉着鞋,走到门边,按了下外屋灯开关,然后飞快的在门前鼓弄了几下。
而后又慌里慌张的走回了卧室,直接跳上床,拉开被子又窝了回去。
连羽抱紧自己,在漆黑的被子里缩成一只虾米,耳边咚咚作响,那是她剧烈的心跳声──方才到门前时就很怕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往往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小.女.孩在那晚被人强暴后,就对黑夜很敏感。
想想这套房子里,就她自己,说不上什么时候,躲在暗处的坏人,就朝她扑过来……好一会,连羽才平静下来,她慢慢从被窝里露出了头,外面的光亮,让她心里又踏实不少。
她长出了一口气,将整个脑袋都伸了出来,侧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又看起了电视,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自从到了A市,连羽就没看过电视,现在眼睛超时工作下,忍不住抗议起来。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尽管有些困,但她并不想睡觉,看了眼头顶的白炽灯。
又亮又晃眼睛,可也是烧钱的东西。
连羽又怕黑,又不想浪费电,在经过一系列心里斗争后,连羽下地关了灯──外屋连同卧室的。
几乎是黑下来的一瞬间,小.女.孩的后背就窜上来一股凉风。
连羽脑中一片空白,三步并作两步,猛扑到床上,然后又躲进被子底下去了,这一夜她再也没敢出来。
翌日是个清亮的早晨,空气中散布着夏的热度。
连羽是被闷醒的,还未完全恢复意识,身上的被子就被她一腿蹬开,接着刺眼的阳光,令她皱起了眉头。
眉心抖了抖,耳边是播音员好听的声音,连羽翻了个身,舔了舔嘴角,心中无比安定──终于是白天了。
一路上,白思思都在笑。
进门后,把包往沙发上一甩,推门进了儿子的房间,小家伙正在那装模作样的看书,一见母亲笑的春风满面,不觉垂下半边眉头。
“你,你看,这是你爸,给我买的戒指,好看吗?”白思思笑的合不拢嘴了,伸出细长的右手,手指微分,很自然的将那个带有钻戒的中指显露出来。
“好看,很闪!”小家伙对这东西并不敢兴趣,但仍表达着自己的赞叹──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家中,上演了无数次。
刚开始,白思思捞到好东西,都是去薛进面前显一显,可男人往往只淡淡扫上一眼,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几次之后,白思思很是沮丧,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能得到爱人的夸赞,想必每个妻子都会很开心。
而薛进偏偏象少了根筋似的,连句好话,都吝啬的不吐口。
恰巧那次,儿子有些看不过去了,主动走过去,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惊艳的模样:“妈,你这身衣服,还真不错,你再换个发型,肯定更好看。”
白思思一听,心花怒发,抱着儿子就是一顿啃,自此以后,小东西俨然成了她的‘知己’。
薛进推门便听到,白思思在那兴致勃勃的说这说那。
儿子一看到父亲,明显松了口气,打断母亲的话,插嘴道:“妈,爸爸要检查我的做作业了,待会,我再听您说吧!”
白思思转过身来,看了看薛进:“好,那我先出去了。”
薛进一脸严肃的坐在课桌旁边,拿过儿子的笔记本,开始翻阅起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那钻戒,价钱可不菲。
想想自己老婆的出轨行径,他觉得他花出去的钱真是不值!
马马虎虎看了一遍,找不到较明显的错误,薛进摸了摸儿子的头:“做的不错!”而后拿过一旁的习题册。
找了一套,相对简单的试卷:“把它做完,等会我要评分!”
儿子看了看桌子上的电子闹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爸爸,都10点了,您这是让我熬夜吗?”
薛进挑了挑眉:“不用熬太久,限你45分钟做完。”
说完不看儿子垮下来的小脸,走到他那张单人床,一歪身子倒了下去,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中,薛进那张脸有些模糊,一双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门开了,白思思穿了睡袍,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老公,我已经洗好了,你也快点,我等你!”
薛进轻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在门关上的刹那,男人微微眯起双眼,深深吐出一串烟圈:让儿子做试卷,只是个借口,为了拖延时间,不回卧室。
他今天并不想碰白思思,以前还会敷衍,今天却怎么也没心情。
在他心中,两个人的裂痕已经那么深,相安无事还好,一旦涉及到他所在意的东西,比如:金钱,薛进便想到挣脱。
他是什么人,白思思在她面前演戏,在外面浪荡不羁,拿他当傻子吗?
男人最在意的是面子和尊严,给他带绿帽子,他甩了她只是时间问题,眼前岳父大人的生日,是个契机,发财的契机。
老爷子在任上没有多长时日了,政府搞的是一刀切,到了年龄,你想下就下,不想卸任,也得离开。
人走茶凉,你没了实权谁还恭敬着你,俗话说的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本来老爷子,思想很保守,可吃了几回好处后,也就开了些窍,明天在送去金子的同时,薛进还准备另外包个大红包给老泰山。
务必和部队以及相关单位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一旦事情都办好了,他还怕什么?只等着财源滚滚……而后,他再慢慢和白思思算账!
想着薛进眼中迸射出狡诈的光芒,好像即将狩猎的猛兽,让人看到就不寒而栗,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决定背水一战。
成则大翻身,不成嘛?也没什么损失,再从长计议!
待薛进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快到凌晨了,他琢磨着妻子一直没什么动静,可能睡了,便轻手轻脚走回了卧室。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白思思闭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缓,看样子是进入梦乡了。
薛进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将手中的手机翻开看了看,没有来电,也没有新短息,不觉撇了撇嘴角。
他心里很矛盾,既想听听小.女.孩的声音,又怕她来电话,那意味着有事发生。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呀?”白思思翻过身来,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而后半张开眼睛看向他。
“马上就睡!”薛进若无其事的关了手机,放在床头。
“你刚才在看什么?”白思思有些奇怪,自己男人大半夜的望着手机在发呆?
“没什么!随便看看。”薛进随意的答了一句,而后拉过被子,躺了下去,他并不担心,女人会发现什么!
因为他们彼此不翻对方手机,也许是出于信任,也许是种尊重,更多的是一种心有灵犀。
两个人都养成了这个习惯,对于白思思来讲这甚好,她的交际关系很复杂,偶尔收到黄色或者暧昧短信太正常了,如果被发现,很可能出现家庭风波。
至于她对薛进,一直以来男人表现的都很完美,所以她很放心。
“老婆,晚安!”薛进伸手将床头的小夜灯关上,在黑暗中,听到白思思边翻身,边嘟囔着也跟他说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薛进开车带着老婆孩子,驶进军委大院,看门的一看车里面的都是熟人,简单的做了记录,就放行了。
司令住的是小别墅,大院里一共20,30栋,老爷子的房子位置是最好的,在大院中心,正对门就是一波人造湖,垂柳阴阴,虫鸟齐鸣,里面还有鱼儿嬉戏,一派生气盎然。
平时一得空,老爷子总喜欢拿个小凳子,静静坐在湖边钓鱼,每每这个时候,身心都十分愉悦。
薛进也享受过这颇为养生的娱乐,还别说,静静的体验着大自然的魅力,茫然中有种超脱的感觉,所有琐事忘的一干二净。
此时湖边的别墅前,点点星光,特殊的日子讲究的就是喜气热闹,所以,在大门上还挂了几盏彩灯,虽然不是很亮,但红通通的光亮,是个好预兆。
薛进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几辆车,看样子都十分高档,想来是特地给老泰山祝寿的。
一进客厅,岳母就出来招呼,儿子蹦跳的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老太太:“姥姥,我想你了。”
老太太眉开眼笑,拉住小家伙的手:“我也想你了,赶快去爷爷那边,有好东西吃。”话音未落,小家伙窜了个高,飞奔而去。
薛进与妻子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妈妈,这是我给爸爸和您买的东西!”薛进手中拎着大礼盒,见方包装的很精美──里面是金饰同20万块钱。
“好好,快过去吧,等会要开饭了。”老太太笑着接了过去,而后指了指客厅的沙发──那坐了几个人。
白思思看了一眼,见都是男人,也不好过去凑热闹,只得跟母亲走了。
薛进大方的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在其中一个中年汉子面上停留了几分钟,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省委书记林浩居然也来了!
“爸爸,生日快乐,祝您身体康健,万事如意!”薛进面带笑容,朝岳父躬身一礼。
“好,好,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我女婿薛进!”白奇今天高兴,自己的老友能来,实在是面子很大。
引荐过后,就是一阵寒暄,林浩见薛进一表人才,温文有礼,沉稳大方,不觉心生好感,扭头对老爷子说道:“你女婿是个人才,杰出青年干部,值得培养!”
白奇一听,马上精神抖擞,谦虚道:“还年轻,还需要磨练,希望以后领导,多给些机会。”
“那是自然,呵呵……”林浩连连点头,看向薛进的眼神也充满欣赏。
薛进听着两人的对话,自是喜不胜收:“林书记,您日理万机,实在太辛苦了,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林浩爽朗的笑开了。
29 叔叔有钱
男人要是看女人顺眼,怎么都好,如果不顺眼,一点错处,就要无限放大,就拿薛进对白思思来说吧。
只是买了个钻戒而已,能有多少钱,几万块钱!对于现在的薛进而言,只是小意思,为什么会产生要抛弃的念头呢?归根结底是对这个女人没感觉了,随意扣了个贪婪虚荣的帽子,斜着眼睛冷冷的厌弃之……不过离婚的念头并未在他脑中盘旋多久,这次老泰山的生日宴会大有收获,以后仰仗老爷子的地方,恐怕会更多,为了长远利益,薛进暗自压下了心头蠢动的念想。
日子还在继续,目前只能维持现状……
由于手头上的事太多,薛进没抽出时间过去看连羽,但是每天都会给小.女.孩打个电话,如此过了三天,薛进终于不忙了。
中午十分阳光璀璨,他推开案头的文件,抬起头来,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而后深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给上司汇报工作的文件终于定稿了,在‘大事’过后,他又有闲心想小.女.孩的事了,那么一个如水的小丫头,‘关’在自己的房子里,想想都让他热血沸腾,恨不能长了翅膀,马上飞过去。
薛进身随心动,拿起外套大踏步的往门外走去。
连羽这几天身体休养的不错,下身没那么疼了,走起路来也自然轻巧起来,可心境并未好多少,毕竟期末考试要到了,或多或少都会紧张。
她想学习,但很难长时间的集中精神,有意无意就会瞄到房间里的电视机,随即就会看看时间,是不是要到动画片了?这点儿有没有什么好的电视节目?
思想开小差,学习的效率就会下降,三天过去了,书上的知识点没时间温习,居然连试题也没做上几套。
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尽管知道自己要努力些,尽量排除干扰,可如此惬意的环境,还是让她硬生生的滋生出许多莫名的想法。
此刻小.女.孩正趴在床上做作业,猛的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客厅,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传入耳中。
会是谁呢?这几天一直都很安静,连收水费电费的都没来过!
连羽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看着那扇防盗门发呆。
“小羽,是叔叔,快开门。”薛进敲了几下,里面都没动静,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声音还算平和。
刚想伸手再敲时,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叔叔,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别人呢,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连羽闪过身去,让出空间,让高大的男人进门。
“谨慎是对的。”薛进浅浅一笑,嘴角微微上勾,眼中沉淀着许多东西──几天不见,小.女.孩似乎又漂亮了些,白净的小脸在明亮的阳光下,不见一点毛孔,肌肤更是晶莹剔透,瞧着就摸上一把,说不定会捏出水来。
连羽见他站在那里不动,不觉轻掀眼帘望了他一眼,随即被那毫不掩饰的热忱,吓了一跳。
“叔叔,我,我给你拿拖鞋吧。”说着小.女.孩借故想逃开,可刚一转身,胳膊上一滞,连羽心中惊怕,连呼吸都沉重起。
连羽今天穿的是件无袖小裙子,刚好到膝盖处,房东张婶给的,薛进这么一拉,火热的大掌贴在小.女.孩的手臂上,无言的传递着某种隐讳的亲密。
薛进没把自己当外人,可连羽却不那么想,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头皮发麻,强忍着挣脱的欲望,只是站在那瑟瑟发抖。
“哦,对不起!”薛进猛的发觉失态,连忙收回搭讪的大手,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而后迈开大步,弯腰拿起放在墙边的拖鞋,给自己套上,大大方方的走进卧室。
连羽愣在那,双手交握,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几乎要把自己的小手绞断了───她很愤懑,在愤懑之余还有些无奈。
每次被男人碰,她都会心跳加快,从心底深处,厌恶肌肤的接触,这是单单对薛叔叔才这样,还是所有男人她都会排斥?
连羽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真的病了。
薛进很自在的将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而后头一歪就倒在了床上,中午十分,人容易犯迷糊,男人觉得这床躺上去,非常舒服,比自己家里那张,强多了。
如此过了一分钟,薛进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小.女.孩怎么还不进屋。
“小羽,你在干嘛?”薛进柔声问道,同时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下一刻有了回音:“叔叔,我给你倒杯水。”
薛进听她这么说,面无表情的轻扬嘴角,而后半倚在床头,转了转眼珠打量着四周。
窗户很干净,地板也是擦的光可鉴人,几件家饰,更是纤尘不染,不觉点了点头,暗暗赞许道:小.女.孩还真勤快。
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几乎不做什么家务,平时有钟点工打扫,一年进厨房的次数,更是少的可怜,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这么想着,薛进不禁对小丫头多了几分好感,同时又得意非常!
连羽端水进来,心绪已经平复下来,看到薛进在翻她的作业,不禁微微脸红起来,由于精神分散,做题总出错,卷子上的答案是改了又改。
“叔叔,喝水!”连羽小心的将杯子递了过去。
“谢谢!”薛进眼皮都没抬一下:“先放边上吧!”
片刻后,男人很严厉的看着她道:“小羽,你这题做的太粗心了,不该错的地方也错,而且还有两道题是空着的,你一点思路都没有吗?这样期末考试肯定考不出好成绩!”
薛进的儿子上的是重点小学,学校环境好,师资力量雄厚,当然钱也收的多,不过一切都值得,儿子现在在学习上颇为得力,大毛病没有,小错自己给他敲打几下,也就慢慢改了。
可连羽上的民办中学,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差,成绩自然上不去。
“……我,我有的不会做!”连羽被他这么一训,不禁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委屈,她刚从农村转学过来没多长时间,跟不上是正常的,更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己真的差到哪去了,也算中等水平吧。
见她木讷的站在那,呆呆的沉着小脸,薛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学习成绩如何,自己做什么发火?
缓和了下心绪,薛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羽,不会做就慢慢来,叔叔帮你好吗?”
课业辅导的事,薛进一直放在心上的,他要在小.女.孩面前做到诚信为人,就要从点滴开始,言出必行是必须的。
连羽听他这么一说,半抬起眼帘,战战兢兢的瞄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和,目光和煦,不禁放松下来。
随即点了点头,脱鞋上了床。
刚开始小.女.孩还知道跟男人要保持距离,可薛进的声音很有磁性,讲的知识也很容易被吸收,渐渐的连羽听的入了神。
不知不觉中居然半趴在了男人的膝头,小嘴还在唠叨个不停。
薛进低头装作很认真的模样,隔三差五的接上几句,然而大多时候,他都在窥视──小丫头年纪轻,又没怎么同男性接触过,并不知道有些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却专干些猥琐的事。
连羽的裙子本是大学生穿的,宽大有余,在她身上更是象个口袋般,从上往下一看,春色全部走光!
那不贴身的小胸衣里两团微微鼓起的肉团安静的躺在那,顶端两颗粉嫩的小肉粒,大概是察觉到了男人的轻佻的目光,居然淫荡的挺立起来。
薛进一时间,口干舌燥,随着小奶头不断的摩擦衣服,变的更硬,他下面那根大家伙也活跃起来。
他实在是扛不住了,小.女.孩就在自己身边,而他又怎能坐怀不乱,所以他伸出一只胳膊,不着痕迹的将连羽轻轻搂入臂弯。
由于盘腿坐着的关系,胯间的阳具正好找到了遮蔽物,在腿上书本的掩护下,茁壮起来。
薛进不觉中,将女孩越搂越紧,直到辅导完毕,小.女.孩腰腹已经紧紧贴在他强壮的大腿上,半个身子更是被他纳入怀中。
在收拾书本时,连羽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异样,霎那脸色灰白,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没费多少力气,就脱离了男人的掌控。
“你,你没事吧,小羽!”薛进摊开双手,神情有些尴尬!
小.女.孩看也不看他,光在墙角那喘粗气,薛进不觉有些好笑,但掩饰的很好,语气越发真挚:“对不起,叔叔,刚才不是故意的。”
连羽默不作声,半晌才瞥过来一眼,瞧着薛进面色自然而正直,又是有身份的大官,应该不是手脚不老实的人。
“没关系!”小.女.孩低低的说了一声,而后拽过旁边的书包,将课本仔细的装好。
“时间也不早了,叔叔先回去了!”薛进见她心里似乎有所顾及,便下了床,说话间捞起了沙发上的外套。
“叔叔,你留下来吃晚饭吧!”小.女.孩觉得男人表现的很坦荡,怎么看都是个正人君子,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失礼。
薛进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想起了什么!
“家里还有菜吗?”薛进上次买的食材,好象不多,吃三天,恐怕没有剩余了。
连羽想了想:“还有些青菜,可以煮粥!”
薛进蹙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没菜也不知道给叔叔打电话,我今天要是不过来,你明天吃什么?”
小.女.孩很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答道:“还有面,也能吃几顿!”
薛进做不屑状,而后勾起唇角:“那怎么吃呀,一点味都没有,走,跟叔叔去市场吧,到时候也能帮我拿些东西。”
逛完了食品超市,薛进又带着女孩去了大商场,在里面选了些清爽的护肤品,连羽见他买这东西,本来很不好意思收,可男人给她看了看价格:一瓶大宝才6块多点,而美加净的沐浴液不到10块。
“很便宜,花不了多少钱的!”说完,薛进随手将东西扔进购物车里,看也不看身旁的小.女.孩,径直朝前推着小车走。
连羽无奈的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随后薛进几乎成了扫货机:本子,笔,头绳,睡衣,小裤头,胸衣,成装休闲服……总之觉得连羽用的着的东西,想也不想的一古脑往车里扔。
小.女.孩看的心惊肉跳,接连阻止了好几次,都没什么结果,最后只得默默跟在一旁,由着他去了。
天黑透的时候,薛进才载着女孩回家,楼上楼下搬东西就走了4,5次,男人本来不让小.女.孩插手的,可她抢着做,薛进也没什么办法了。
好不容易都搬完了,小小的客厅铺了半边。
薛进可不光给连羽买东西,还买了很多日用品,例如:紫檀的茶壶茶杯,崭新的烟灰缸,窗帘,桌布……总之是事无巨细,过日子的小事物,几乎都买齐了。
而后,薛进和连羽分了工,简单轻便的事,小.女孩去做,而出力爬高的则薛进去弄,如此这般,两小时后,整个房子大变了模样。
淡粉色的窗帘,卡通造型的两只口杯,还有那干净的白色小桌布以及床边地板上铺的一块鹅黄色的地毯……总之处处透着一股温馨。
薛进心情大好,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这才有家的感觉呀!
然后笑着转过头来,半眯着眼睛讨好的说道:“你的衣服没地方放,我明天给你买个衣柜,把它放那边正好。”
说着,男人手指向了墙的一角。
连羽把头都要摇断了,连连挥手道:“叔叔,不用了,你已经花了很多钱,为我买了很多东西,求求您,别再为我花钱了。”
衣柜是什么价钱?她还是略有所知的,在农村老家,谁家娶媳妇不买柜子,那可要上千人民币,想想都让小.女孩头皮发麻。
“钱,不是问题,叔叔有钱……”薛进双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小.女.孩看。
30 醉酒
这一天是周末,早晨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脸上,身上无比惬意。
白思思起床很晚,简单的梳洗过后,嘴里叼了一片面包急匆匆的上班去了──每到周末,美容美发店的生意都很好,通常是从上午一直忙到晚上22点左右。
薛进扒拉完最后一口稀粥,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而后抬头看了眼儿子:“爸爸,今天有事要忙,午饭和晚饭你自己解决,知道吗?”
小家伙口中嚼着半根小烤肠,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好了,我饿不着的,我已经习惯了,你和妈妈都忙!”
薛进听出儿子话语中的埋怨,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暖声说道:“宝贝,大人事多,你要多多理解,明天!明天爸爸陪你好吗?我们去动物园看老虎,狮子?”
听他这么说,小家伙稍稍有了些反应,轻轻扬扬眉梢,算是同意了。
薛进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吃饭,不禁有些微微出神,儿子象他多一些,小小年纪面目清朗,将来肯定也是个小帅哥。
父为子荣,薛进心中是满满的骄傲。
“我吃饱了!”小家伙把饭碗轻轻一推,而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抚着有些滚圆的肚皮,一副餍足的表情。
薛进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很好。
“吃饱就去看书吧,这马上要考试了,可不能松懈,如果能进前三名,爸爸带你去旅游怎么样?”
小家伙立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精神抖擞的探过身来:“爸爸,前三名也要分个档次吧,第一,第二,第三分数相差很小,但意义大不相同!”
薛进浅浅一笑,饶有兴味的看着儿子。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小家伙如果得第一,那么薛进带他去香港,如果考第二则去海南,至于第三嘛……就去乡村的农家乐体验生活。
看着儿子欢呼一声,一溜烟跑进房间学习,薛进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的很开心──儿子知道跟他讨价还价了,小家伙有进步。
不管在老婆的眼中薛进的地位如何,但儿子的心目中,爸爸则是绝对的权威,他很少忤逆他的意思,几乎是唯命是从。
这使得父子关系多了几分严肃苛刻,少了几分温馨,薛进并不想这样,可从小到大,小家伙一直都是在他的‘冷眼’中度过的,一时间又很难扭转局势。
薛进不禁想,他还是太年轻了,第一次当父亲,很多做法不成熟,以后再有孩子的话,一定要软硬兼施。
薛进把车停到馥郁健身中心门前,摔上车门后,转身打开吉普的侧门,从里面拎出个运动包,上面印着显眼的‘ADIDAS’。
正想往里走,猛的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招呼声,扭头一看,原来是丁步。
丁步的头探出车窗,见薛进站住了,便很快的将自己那辆火红宝马停在车位上,而后从车上跳下来。
“唉,新包不错呀,也知道用名牌了!”丁步边从车上取东西,边出言调侃薛进。
“还行吧,等再过几年我也弄辆宝马开开!”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车,尤其是高档车,那开起来,舒适有派,很能找到有钱人的感觉。
眼前这火红的宝马,丁步买了没几个月,但已经被薛进借去好几次了,虽然不能买,过过手隐也不错。
“切……”丁步将背包往身上一甩,不以为意道:“你会花那个钱?除非你离职了,否则我不相信你有胆子给自己弄辆宝马!”
薛进讪然一笑:“嘿嘿,我不能买,开你的也一样,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知道!”说着还很哥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步长的也不矮,至少在南方人中,算是高个,但还是比薛进略逊一点,身体有些微发福,脖子上挂了根金链子,很有些暴发户的派头。
此刻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咬牙道:“你是不是又想借我的车?”
车是他的宝贝,发达后就琢磨着配辆高级的,选来选去,买了宝马,俗话说的好:坐奔驰,开宝马。
他这宝马买的超值,这么靓的车,哪个美女不愿意上呢?
“目前没这个打算,等我想用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丁步很意外这个答案,要知道薛进如果勾搭上什么女人,都会开他的车去约会。
为什么?拉风,再加上薛进自己的车太过显眼──00XXX的车牌,一看就是机关的车。
“你好像两个月没进新货了!”丁步和薛进混熟后,薛进那恶劣的一面,就全暴露出来了,该吃吃,该喝喝,该泡妞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
薛进扭头看他,笑的高深莫测:“谁说我没进新货?”
丁步看他那小样,就知道绝对有情况,不禁来了兴致:“有吗?什么样的,跟我说说!有时间的话,带出来吃个饭!”
薛进摸了摸下巴,讳莫如深,面上的笑越发的神秘了。
丁步见他如此,更加好奇了,转了转眼珠:“我说,你不是还没上手吧?”
薛进微微撇嘴:“你以为我是你呀,追个女人追了半年,连手都没拉过,太纯情了,你怂不怂?”
对方脸色微红,狠狠剜了他一眼:“唉,唉,现在说你的事哪,你往我身上扯什么!”
见好友被自己糗的脸色都变了,也不好再迫他,微微抿了抿嘴角,还是那种淡淡的笑:“有机会吧,有机会我带出来让你看,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丁步双眼放光:“多大,长的很漂亮吗?……”
说着说着,两个人已经进了男更衣室,换上一身休闲服后,慢慢踱步走向健身区。
“两位老板来了!”刚进门,一个美女便冲了过来,点头微笑打了招呼。
丁步笑呵呵的迎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孩的小手,眼睛紧盯着穿的清凉的女孩看个不停──小巧的紧身衣,露了半截粉腰,下身则是刚好遮住翘臀的超短运动裤。
“小美呀,怎么想我了,你看看你,穿的这么少,冻着怎么办?”丁步视线焦在女孩小巧的肚脐眼上,魂都要掉进去了。
美女温婉一笑,不着痕迹的抽回小手:“老板,您还记得我呀,真难得,都好久没来了!”说着飞了一个媚眼过去。
薛进百无聊赖的斜了他们一眼,轻飘飘的往里走。
男人大都好女色,丁步没钱的时候还算规矩,有钱后就爱四处聊骚,这不,又跟刚见过几面的美女搭上了。
原本女孩对他有些意思,可聊了几句后,薛进便失去了垂钓的兴趣,因为女孩很不简单,不动声色的打听他的情况!
薛进犹豫再三,觉得还是撤吧,弄不好会有大麻烦,随后看好友似乎对女孩很欣赏,便有意无意的在女孩面前,说了些丁步的好话。
“我这就跟哥们凑下热闹,消费都是他买单,他可是大老板,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真的很羡慕呀!”女孩听他这么一说,便明白什么意思了!
美女笑着又靠近些:“是吗?那他是做什么的?结婚了吗?”
丁步可是来者不拒的主,在家说一不二,老婆也管不住他,所以根本不怕惹上什么腥臊,薛进顺水推舟,把丁步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下。
自此后,两个人再来健身中心,美女那眼珠就转移了目标……薛进上了跑步机跑了五分钟后,丁步才一步一晃的过来,歪着脖子笑的春光灿烂,看的薛进直皱眉头。
“怎么样,漂亮吧,我今儿夜里就把她拿下!”丁步按了跑步机上的开始毽,随后踏上运动着的传送带。
“一般般,不会中看不中用就好!”薛进忍不住开他的玩笑。
“去,你也不说点好的,没看那身材吗?典型的S,光看着就赏心悦目!”说着兀自陶醉起来,眼波迷离淫荡。
“你注意点,带上雨伞,我看这丫头野着呢!”薛进边跑边笑。
“操!这不用你提醒,必须的!”丁步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说我这马子一般般,就不知道你的新货,是何等天仙了?”
“你不让我说实话是吧,我的新货,你这‘旧货’根本没法比!”薛进越说越过分,气的丁步牙根痒痒。
“别光说不练,有人才有真相,我等着看你的新货呢!”丁步很不服气的挤兑他。
听他这么说,薛进脚下的步子更大了,越发的吊他的胃口,心想:我说没法比,就是没法比,如果带出来,肯定吓你一跳。
两人跑完步,去练器械,一个小时候后,又去游泳,几套运动项目下来,已经天过晌午,到吃饭的时间了,冲过凉,换好衣服,他们先后走出了健身区。
薛进坐在车里等丁步,那小子还在里面和美女腻着呢,没个十分八分的出不来,他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午饭吃什么!
好一会,丁步才从里面出来,走到他车窗前,笑的很猥琐。
“我操,你别笑成这样看着我,我心里发毛,中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薛进没好气的骂他。
“你是?嫉妒吧!”丁步挤弄着眉眼,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嫉妒?嫉妒什么?我也不是没有女人,嫉妒你个鸟人!”薛进喷出一股烟气,直直的冲向丁步那张又方又圆的富贵脸。
“咳咳,咳咳……”丁步一不小心,不知道吸进了多少尼古丁,做中毒状,弯腰夸张的咳嗽起来,好似下一刻,他的肺,就要脱口而出般!
薛进简直拿这个好友没办法,凉凉的说道:“你是要去医院?还是去饭店?”
话音未落,丁步赶忙直起腰身,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哢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去饭店吧,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大热天吃火锅,真是不太适宜,但两人从饭店出来时,脸颊红通通的,一副餍足的模样,想来十分满意,而后驱车来到一家保健中心。
泡脚按摩都十分正规,疏散筋骨后,两人又去茶室坐了坐,谈了些生意上的事,恰巧其间来了个电话。
“有事吗?”薛进手中的小茶杯小巧的很,一口就能将里面的茶水饮尽。
“是个客户,要和我们聚聚!”丁步看着薛进,笑的很无奈,这大周末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谁?”薛进挑了挑眉!
公司的事,他一般是不出面的,除非案子特别大,需要艰苦谈判,他才会偶尔去坐镇,听丁步这口气,客户肯定不简单。
“吕仁!”丁步说完便见薛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吕仁是谁?某建筑公司的副经理,因为一个大项目而有缘相识,一个盖楼,一个搞装潢,怎么看都很搭调。
“他手上是不是还有案子?”薛进抬起眼帘,双目放光,身上有股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劲。
“有!我们这次去,正好跟他好好谈谈!”丁步也变得谨慎起来。
“好,那就去吧!”
两个人刚吃完没多久,又要上饭桌,都很无奈,钱是大爷,更得罪不起掌握着钱口袋的二爷。
一顿饭吃了2个多小时,从酒店出来时,薛进意识还算清醒,但腿脚已经开始左右不分了,同丁步相互搀扶着好不容易走到停车的地方。
“你,你还行吧?”丁步酒量比薛进好,毕竟公司的大部分饭局都是他应付。
“没,没事。”薛进晃了晃脑袋,冲他咧嘴一笑,那模样有点傻。
“你是不是多了,要不找个宾馆休息下吧,你这样开车我不放心!”丁步看着薛进坐进车里,插把钥匙进去,发动汽车,都费了两遍事儿!
“没事,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儿!”薛进朝他挥了挥手,不管不顾的脚下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开着车,薛进强打起精神,努力看清前面的路,好不容易开到了连羽所在楼房的楼下,摸出手机来打了过去。
“小羽,叔叔到了,你下楼吧!”薛进将头靠在后座上,眯起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今天是送小.女.孩过去探望哥哥的时间,上次连羽身体不舒服,没能过去,今天怎么也不能不去了!
31 野外高H上 [慎]
薛进喝了太多酒,身体难受,所以并未和连羽一同去病房,而是单独留在住院部的楼下,倚在车座上打起盹来。
连羽一进门就看到哥哥在桌子旁低头看书,听到门响,才转过头来,目光一亮,随即高兴的站起身来。
“哥哥,你能下地了!”连羽喜上眉梢,两兄妹拉起手来,好不亲昵。
“嗯,哥哥很快会好的。”连俊说这话时,并没太多喜悦,伤好了,就要出院回监狱,想想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他就头疼。
“……”连羽好似也意识到这一点:“你回去的话,我就不能时常看到你了。”
见妹妹嘴角下垂,显然情绪不佳,连俊轻轻攥了攥她的小手,安慰道:“别这样,你不是每个月都能来看哥哥吗?再说,还有1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时候,你天天都能见到我。”
听他这么说,小.女.孩脸色缓和了不少,无限憧憬的朝哥哥轻轻点了点头。
连俊笑着将妹妹拽到椅子前,轻轻搭上她细弱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后笑笑咪咪的盯着她看:“小羽,你的病好了?”
妹妹脸色圆润了些,皮肤泛着光泽,气色很好。
“好,好了,只是感冒而已。”连羽心里咯!猛一沉,下意识的低垂下眼帘,内里疼的厉害,她又惊又辱,委屈的想哭出来。
要不是身边没有亲人,她怎么会出事?想起那漆黑的夜晚,以及风雨中的小仓房,连羽不禁打了个寒噤,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你怎么了?冷?”此刻窗外风云际会,不知道何时居然黑的吓人。
“有点,好像要下雨了。”连羽掩饰的别过头,去看外面的气象,昏暗中,树枝狂摆,几乎听的到风嘶吼的声音。
“嗯,肯定要下雨!”连俊微昂着头看了过去,黑黑的小云团不断聚集,气势汹汹的在眼前翻滚着。
连俊越看越心惊,不禁担起心来。
“小羽,你现在就回去吧,待会可能会下大雨,到时候就没法走了。”看到妹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如果大雨倾盆而下,很可能会耽误了归家的时间,妹妹还好说,所长会不会不方便呢?所以连俊想着,早走为好,最好赶在雨下大之前到家。
听他这么说,小.女.孩虽然不舍得哥哥,但也觉得久留不宜。
“哥,那我先回去?”连羽这次来就是探望,不想把自己的噩梦吐露一个字,如今人也看到了,而且哥哥恢复得很好,也就不记挂了。
“嗯,去吧!”连俊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连羽看着他,眼波流转,里面是满满的温情,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看他……薛进是被敲窗声惊醒的,他蹙着眉头,心情很不爽的看向窗外,见到是连羽后,才舒展了眉心。
他按了电子钥匙,随后小.女.孩就拽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这么快出来了?”薛进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了,看了眼腕表,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眯了多久,但肯定时间不长。
“嗯,哥说怕下雨,耽搁时间!”风吹过来,连羽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把。
“现在雨就下起来了!”薛进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叹息了一声。
“把车窗调上来。”薛进按了下自己身边的一个手动按键,随即他那边的车窗玻璃缓缓上升,连羽有样学样,很快也找到了自己这边的调控器。
空间密闭起来,薛进拧动车钥匙发动了马达,吉普稳步滑行而出。
连羽有一瞬间的窒息,原本开着窗子还好,男人身上的酒味,风一吹就四散了,可现在整个车厢变的严实起来,一股股扑鼻的辛辣迎面而来,想躲都躲不了。
连羽滴酒不沾,对这气味很敏感,直觉想伸手遮掩口鼻,又不好意思,毕竟这行为有些无礼。
薛进总抽烟,身上也有烟味,但那味道很淡,闻久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可这酒味,怎么闻,怎么难以忍受,让她有些反胃。
不觉中,小.女.孩将手按住翻腾的胸口,似乎想安抚自己受‘虐’的五脏庙。
薛进那一小会的睡眠并未让他好受多少,并未发现女孩的异状,车开着开着,就有些困倦了,风刮的越来越猖狂,雨势越来越猛,豆粒般大小的雨点急遽倾下,室外能见度低的一米内看不清任何东西。
连羽则被这昏天黑地,雨水狂泼的疯狂自然景象,吓的手脚冰凉,她看了看薛进,见他还算冷静,可毕竟喝酒了,不觉心提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试图看清前面的景物──心中杂七杂八的想了些不好的事,如果撞车怎么办?翻沟里呢?
在小.女.孩胡思乱想中,车却猛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叔叔?”连羽身体晃了晃,有些不知所谓,慌张的打量着四周,成排的白杨,隐约可见庄稼在风雨中肆意飘摇。
“我,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看看。”薛进口齿有些不清,他的酒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特想睡觉。
他光着脑袋顶着大雨下了车,吃力的掀开汽车机盖,探过身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而后颇为沮丧的回到车里。
连羽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叔叔,车坏了?”
“不知道,好像没什么毛病!”薛进摇了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机器各部件都很正常,车却不走了。
随即他插入钥匙,试图再次将车子发动起来,可机器空转了几声后,发动机自动熄了火,薛进烦躁的很,手握着拳手狠狠凿在方向盘上。
“该死!”在咒骂声中,猛的瞥见车前面的仪表盘,心下一动,随即低下头去,看的更仔细些。
“……”男人嘴角抽搐了两下,脸色青白交加:“没,没油了!”
连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油?那车还能走吗?外面雨又下的这么大,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没有住家,他们去求助谁?
薛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到医院时,还想着等会要去给车加油,可没想到,临了却给忘了!
这可怎么办?他四下张望了一番,隐约瞧见不远处有个小房子,猛地想起那好像是一块瓜地,他路过时,看到里面好像有人住。
现在天是越发的冷了,车开动时,放些暖风,不觉得怎么样,停下后,车里冻的象冰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穿的是小裙子,此刻冻的蜷缩成一团。
薛进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压压的云团看不到边际,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而这条路上,又甚少有人经过,不如下去碰碰运气。
想着,薛进对女孩说道:“小羽,叔叔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接着转过身去,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再次冲入灰茫茫的雨幕中……片刻后,薛进全身湿辘辘的又返回车上,雨水驱走了他大半的醉意,此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我们下去吧,别在车里呆着了,那边有个小房儿,能暖和些,也好歇歇脚!”
说着薛进拿过运动背包,从里面拽出来一件半截袖的运动衫,给小.女.孩披在身上,下车后,小心的把她护在胸前,淌过一淙淙湍急的‘小溪’,穿过树林后,便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土泥地,连羽的凉鞋本来质量就不好,踩进稀泥中,便陷进去,拨不出来了,雨点小拳头似的砸在两个人的身上,一刻都难熬,情急之下,薛进也顾不得其他,弯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匆匆奔向小房子。
门在两个人身后关上时,薛进才不舍的将.小.女.孩放下,一时间世界都静了下来,在昏暗中,狼狈不堪的他们,兀自喘息着。
“叭”的一声后,轻飘飘的火苗窜耀出来,闪着红云似的亮光。
就着光源辐射的范围,连羽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一张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铺着凉席的土炕上凌乱的堆了两条被子,一只枕头随意的搭在上面;炕的旁边是一口锅,上面扣了大出一圈不相称的盖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原装,是后配的;灶膛的右边放了几捆玉米!秆和一口矮缸;再来小小的砖房的墙角有一只柜子;柜子的上头还有几匝挂面和一只烛台。
薛进走到柜子前,点燃了插在烛台上的半根蜡烛,火亮从豆点大小,一点点茁壮起来,缓缓散发着暖意。
“小羽过去坐吧!”说着薛进将烛台托起,放在离炕更近的灶台上。
“这应该有人住!”连羽光着一只脚,步伐不自然的走过去,屁股刚沾到炕上,一阵冷意从身下传来,天阴屋里凉,直冰屁股。
小房是有人住没错,房前的地里种的瓜果,成熟之时,为了避免被人偷走,所以主人家盖了个小窝棚,临时住着,看管些日子。
眼下马上就要‘罢园’了,主人看的也没那么紧了,今天雨下这么大,哪个不开眼的毛贼,会到地里偷瓜?
所以主人很放心的懒散了一天,没过来!
薛进浑身就象浸在冰水中,冻的打了个寒战,伸手将身上的衬衫脱去,又去解皮带时,不禁想到连羽──小.女.孩扭过脸,似乎在看窗外。
薛进长出一口气,将手放下道:“小羽,我先把火升起来,你身上衣服也湿透了,肯定冷,先脱了盖上被子吧,别冻着!”
说着薛进转过身去,拽过几根柴禾,开始往灶膛里添!
虽然没在农村生活过,但一般生活常识薛进还是知道的,他当兵时,野外拉练很辛苦,积累不少野外求生的技能。
连羽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身后的薄被,毕竟不是自己的,心里泛起一股厌恶,可身上太冷了,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犹豫了一下,连羽还是扯过被子,将小裙子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里面是到腰际的小背心,和刚好遮住屁股的小短裤。
将裙子放到炕边凉着,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背心湿漉漉的,胸前的小豆豆隐约鼓起了形状。
小.女.孩脸上一热,这怎么见人?随即赶快扯过被围在胸前。
薛进从水缸里舀出水来,往锅里填,黑黝黝的短发上水珠不断滴落;白色的跨栏背心颜色也重了;下半身的裤子,更是湿哒哒的沾在他身上。
连羽知道他也一定很难受,可她是个女孩,不好开口叫他换下衣服,如果叔叔真的只穿了裤头……他们如此相处,似乎更不合适。
陌生的地方,狭小的空间,人似乎更加敏感,薛进没看小.女.孩,但心里却是气血翻腾,而雨声风声,一切隔绝出密境的自然力量,似乎更给人可以肆意而为的感觉……穿着西装裤,相貌堂堂的男子,此刻蹲在灶台旁,摆弄着肮脏的!秆,怎么看都有些让人侧目。
静静的躲在被子后面,连羽不禁有些感动。
好一会,水开了,薛进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脸盘,开门在房前用雨水洗涮了一番后,才用它盛了多半下热水,端到小.女.孩面前。
连羽洗了手脚,薛进也不嫌弃水浑,就着稍微有点热度的温水,洗了脚,又用冷水抹了把脸。
屋里有条干毛巾,因为怕不干净,两人都没用,而是等待水汽自然蒸发掉。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外面的雨势仍很猛烈,似乎没有消弱的趋势。
“我看今天这雨停不了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将就一晚吧,叔叔也困了!”薛进酒醒了七分,现在虽然困,但没那么倦怠了。
连羽舔了舔嘴角,虽然不太愿意,但也没什么办法,两人一人一条被子,就那么同塌而卧,炕很小,小.女.孩睡在里面,紧紧贴着墙壁,心里有些紧张,但也没那么害怕,毕竟不是第一次同薛进睡在一处了。
“炕凉吧?”土坑雨天阴冷非常。
“嗯!”连羽平躺着,肩膀冰的都有些麻木了,根本睡不着。
薛进坐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被铺在炕上,在昏氲的淡光中,他的脸有些模糊:“小羽,你过来睡吧,我们一起睡,就不会冷了!”
连羽惊讶的扭过头去看他,有些迷茫,一起睡?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薛进象抓小鸡仔一样,把她从炕那头拖拽过来,强按到自己所铺的被上。
连羽有些反映不过来,呆呆的任他摆布,突然感到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头顶压了下来,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暗夜中的吸血鬼魅般闪着幽光。
“啊……”连羽看着那强压上来的身体,吓的瞪圆了眼睛,手忙脚乱的推拒着:“叔叔,你,你干什么?走开,快走开呀!”
薛进鼻息浓重,身体不由分说的强压到她的身上,眼看着她一咧嘴,又尖叫了一声。
“小羽别怕,叔叔来给你取暖。”说着薛进的大手来到小.女.孩的胸前,‘唰’的一声,布帛撕裂开来,尤为刺耳。
连羽雪白的小胸脯裸露了出来,顶端两粒小巧的粉嫩肉粒半硬着,薛进轻轻一笑,用手掐住她乳头慢慢用力揉搓着,不光如此,他还使劲地把连羽的小奶头向上提。
“啊呃……”连羽发出短而急促的惊喘,视线瞬间模糊起来,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叔叔,不要,不要……”
突来的状况,让她毫无心理准备,她被薛进的‘人来疯’吓坏了,平时那么好的一个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奶头又麻又痛,随着小.女.孩的挣扎,薛进毫不温柔的将小肉粒渐渐拉长,原本粉红色的乳头也在暴力的摧残下渐渐变成了鲜红,充血肿胀的如同鲜嫩的草莓。
薛进很受刺激,张大了嘴,把小.女.孩几乎要滴出血的乳头吞进去舔吸着,同时大手摸到她另一侧的肉粒,轻轻向外一拧!
“啊……不……叔叔……不要……疼……我疼啊……”薛进用舌苔扫着她的乳晕,几下之后,又突然用舌尖刺向女孩因为疼痛而敏感的小奶头。
连羽使劲去拽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可它就象铁做的,纹丝不动,骇的她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只感觉到胸前火辣的一团,有什么在烧着。
一侧的花蕾被男人使劲的向外拉,几乎要将那可怜的小东西扯离自己的身体,乳核又涨又痛,核心更是一阵阵酸麻,有某名的快感,从乳头下面的核心漫漫弥散开去。
而另一侧的小奶头,被温柔的对待着,三不五时的被男人含进口中,牙齿在小肉粒上细细的研磨着。
连羽在痛与乐之间徘徊着:“不,叔叔,别这样对我,放开我……呜呜……呜呜……”
薛进宽大的舌头横扫过去,在小.女.孩的乳芯上逗留不去,力道越来越重,小乳头并没有被压倒,反而越发的硬挺起来。
突然男人用手捏起嘴边的小果实,舌尖有目的集中在乳芯上一点,有节律的戳刺着,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托住她的小胸脯。
连羽感觉胸前那一团肉被男人象挤奶一样,肆意挤弄着,越来越热;奶头在他的两指间小幅度的滑动,酥麻难耐;乳芯更是异常瘙痒,“叔叔,……别……别摸我……我受不了……”小.女.孩浑身无力,胸前的快感越聚越多,好像有什么急于发泄,却没有渠道。
薛进抽回掌握乳房的大手,麻利地在她的腰间摸索着,很快就扒下她的小短裤,里面光溜溜的一片滑腻。
顺着阴户往下,摸进小.女.孩.的肉缝,那里湿腻一片,顺势而上,在密缝的顶端,捏起圆滚滚的小肉豆,薛进揉搓起来,没几下,小.女.孩挣扎的小身子便越来越软。
“呜呜……呜呜……别弄,别弄……”连羽的稚嫩的声音似娇似媚,如泣如诉,手中的紧抓的几绺头发,悄然从指缝间滑落。
薛进觉得差不多了,指尖在阴蒂上轻轻一弹……“嗯、嗯、嗯……嗯呃……”连羽如遭电击,感到一种酸麻带痒的炙热从自己的下身向全身扩散,一种美不可言的感觉正逐步侵占着她的小脑袋,随着薛进再次,弹动她的阴蒂,那种感觉逐步上升为一种难以压制的欲望。
小.女.孩半张着嘴发出无意识的惊呓,主动将腰身挺向男人,猛烈收缩阴道,随即感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股液体涌向了阴道口。
“不……”连羽在这个大她20岁的男子身下,被迫迎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小高潮。
32 野外高H下 [慎]
连羽四肢瘫软,脑中一片空白,高潮的余韵还在她下半身盘桓。
身上一轻,男人离开了她的身体,小.女.孩下意识的掀起眼帘,想要看他想干什么,随即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的瞪圆了眼睛,魂几乎都要飞走了。
巨大的阴茎出现在小.女.孩面前:微微上翘的肉棒,笔直坚挺,棒身上青色的脉络隐约可见,鹅蛋大小紫亮的龟头前端好像渗出一些液体,鼻端一股难闻的气味,似乎是肉棒本身所散发出来的。
从未见过男子生殖器的连羽一下子被惊呆了,她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丑陋而邪恶的东西。等她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后,声带无意识的震颤着,发出闷闷的悲鸣,翻过身想要爬下炕去。
薛进看了眼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家伙,嘴角带了坏坏的笑,蹲下身,利落的握住小.女.孩细瘦的脚踝,把微微跪起的双腿,给一下抻直了。
“啊……”男人的动作太快,连羽的膝盖摩擦在坚硬的砖炕上,尽管有薄被做缓冲,还是蹭破了皮,再加上陡然落空的突兀感,小.女.孩哑声惊叫起来。
“不,放开我,放开呀……”小手死死抓住炕沿,连羽试图往前爬,却适得其反,小小的身子,被男人从后方用力拖拽,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小.女.孩眼里满含泪花,滴滴嗒嗒的掉个不停。
薛进看着眼前的小身子,被从头到脚拉伸开来,显出细条条的幼小身形,小腰细的好似一只手就能掐握住;白皙浑圆的小屁鼓鼓的,两团嫩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着;视线向中间集中,密缝闭合成一条诱人的细线,好似怕他侵犯一般。
在昏暗中,小.女.孩的身体就象一跳小白蛇,垂死舞动着,看在猎人眼中,更是热血沸腾,薛进手下轻轻用力,连羽感觉指尖一阵刺痛,炕沿瞬间脱手,心瞬间沉入谷底。
“小羽,你想跑吗?你怕什么?叔叔也不会吃了你,只想好好看看你,亲亲你。”薛进扑上前去,将小.女.孩的身体翻转过来。
“不,放开我,别碰我,你这个坏蛋……”泪水糊住了她的视线,感觉男人强壮的身体挤进自己的双腿间,两道灼热的视线,好像要把私处烧化。
连羽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挺起上半身,想要挪动臀部,往后撤,可还没怎么用力,一只大手狠狠拍在肩膀上,小.女.孩单薄的小身子颓然倒下。
连羽不死心的还想自救,但下场都是一样,最后一次倒下后,小.女.孩发出一声愤懑而羞辱的悲鸣,再也没力气撑起身子了。
薛进见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实了,才将她细弱而颤抖的双腿拉的更开些,于是小.女.孩宝贵而纯洁的小阴户裸露出来。
由于光线的原因,下面看的不太清楚,薛进伸手在穴口处摸了摸,那湿湿的,显然小.女.孩已经有了雌性的自觉。
他托着小.女.孩肉乎乎的小屁股,将她的身体旋转了180度,本来是头朝外,变成了腿朝外。
期间连羽也想挣扎,但都是徒劳的,她只能不停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薛进伸手拿过灶台上的烛台,放在炕上──恰好在小.女.孩的腰际附近,这样她的下身被照的一清二楚。
小房子盖的不精致,墙缝有些透风,火苗左右摇摆着,散出柔和的光,像给肌肤涂上了一层釉色,朦胧而美好。薛进将身子俯下,小.女.孩肉缝两侧的白肉光滑的尤如瓷器,中间是男人垂涎万尺的小小沟壑。
薛进心跳如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十几岁的小.女.孩的肉户,它没有成年女性浓密的森林,烛光中一片光洁,小小的粉色花瓣微微张开,露出上方的小核和小核下那细细的缝隙,薛进觉得鼻腔里干干辣辣的,似乎有什么流了下来。
下意识的伸手一抹,眼前是血红一片,随即喘着粗气,身下的大阴茎不由得涨大了几圈,他想干进去,播撒自己的种子。
薛进强稳住心神,拨开皱成一团的小花瓣,里面泛着薄薄的水色,柔软红嫩的媚肉裸露在空气中。
“不,别动,别动……”小.女.孩上下晃动着小屁股,哭哭啼啼的哀叫着。
“小羽,我的乖孩子,你下面太美了,让叔叔舔舔吧!”话音刚落,薛进伸出长长的,灵巧有力的舌头,自下而上将那条小肉缝切割开来……鼻息间全是小.女.孩干净清醇的香气,淡淡的,带着特有的女性麝香,若有似无的撩拨起男人原始的本性。
“不,不,别舔……别舔……”连羽的头左右摇摆着,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伦理范围。
她觉得好脏,但是下半身好像有自己的意愿──被舔的肉缝,自觉的张的更开,好似想要容纳更多一样。
薛进来回舔了几下后,觉得不过瘾,随即转移了目标,一口含住穴口旁的两瓣花唇,轻轻拉扯着,而后猛的用力吮吸进嘴里,蠕动嘴唇,象吃奶般,有规律的咀嚼起来。
“嗯,呃……呃……”小.女.孩紧抓着身下的薄被,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男人吸走了,男人的嘴热烘烘的,自己的小阴唇被他吃的又麻又烫,好舒服。
好不容易薛进吃的差不多了,松了口,连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薛进又开始进攻了──舌尖左右一舔,将花瓣分列两侧,湿漉漉的帖在肉缝周围,中间的鲜红的小穴隐藏的很深,此刻怯生生的显露出来。
穴口很小,随着小.女.孩的呼吸,若隐若现,穴口有透明液体渗出,一路向下,蜿蜒成了一条清澈的小溪。
薛进低吼一声,埋下头去,用火热的舌头,在小穴周围一圈圈的划着圆弧,时不时的用舌尖戳刺蜜洞的入口,刚开始很轻,然后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深,鼻息间的性欲气味也越来越浓。
快感从下身蔓延开来,连羽舒服的呻吟出来,她感觉,小穴好空虚,男人的舌头每刺一下,她便将腿敞的更开,好似希望舌头能刺的更深。
“叔叔,叔叔……”她梦呓般的叫唤着,不知道身在何处。
“宝贝,叔叔会让你更舒服的。”薛进抬起头来,见那血红的穴口从针鼻大小,被他开拓成筷子粗细,粉嫩的黏膜不断的翕动着,吐出透明的银丝。
薛进咽了口唾沫,将食指抵到那入口处用力一顶,不甚轻松的插入一个指节,手指的感觉同舌头很不相同,下身被侵犯的不适感,使得小.女.孩清醒过来。
“不……不要,拿出去,我不要……”小.女.孩小屁股摇晃起来,试图将异物甩开。
“乖,马上就好,别动!”薛进说着,又插入了一些,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摸上小.女.孩的小肉核,或轻或重的按压着。
手指如是抽插了一番,男人很快就把那食指尽根插入,在里面狠狠的乱搅了一通。
连羽半闭着眼睛,目光迷离,阴道里丝丝缕缕的做痒,像有蚂蚁爬过一般,一直要难受到心口里去;被摸的小肉豆鼓胀的难捱,酥麻入骨。
“嗯,嗯,嗯啊……啊……啊……”片刻后,小肉穴已经淋漓浸透,阴道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烫。
薛进知道这是即将高潮的预兆,忙抽回手去,他跪在小.女.孩双腿间,粗壮的手臂撑在她的腿弯处,而后单手握住自己那粗长梆硬的阴茎,先在对方臀间蹭了两下,而后对准穴口尽力一顶。
小小的洞口,瞬间被挤变了型,大鸡巴强行拓开穴口,将那娇嫩的一圈媚肉,无情撕裂,细小的伤口,瞬间沾了小.女.孩的淫水,火辣辣的疼。
这回的感觉显然是大大出乎了小.女.孩的意料,以至于她骤然睁大了眼睛,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呃”,眼角的泪水劈里啪啦的一个劲的往下掉。
薛进的大龟头刚一沉进去,就被小.女.孩体内的紧致和温暖所俘获,舒爽的叹息一声,而后双手扳住她纤细的胯骨,毫不迟疑的继续挺入。
男人胯间那大物事,可算是身经百战,光滑而紫黑,成长的颇为壮观,此刻干着小幼穴,更是美的生龙活虎,一路将那发育未完全的小阴道扩张到了极限。
片刻后,连羽才喘过那口气,裂开嘴哇的一声嚎了出来,边哭,还边用脚在被子上乱踢,着实痛的紧,连太阳穴都在抽搐“叔叔,放了我吧,别再进去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呜呜……疼,疼啊……要死了要死了!”
薛进象没听到小.女.孩的哭喊般,巨大的身体一个挺身,肥壮的龟头,一瞬间挤入了小.女.孩温暖的子宫。
连羽左右摇着头,疼的眼冒金星,宫口用力收缩着,试图将异物排挤出去:“出去呀,够了,出去……”
薛进被她夹的呼吸一滞,蹊跷部一热,暗叫不好,可实际上已经晚了,一小股精液还是射了出来。
薛进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定住了身形,好不容易压制住喷涌的欲望。
“小羽,乖,放松,呆会就好了,别动,你一动,叔叔就要射了。”为了安抚小.女.孩,薛进低下头,吻上她的小奶头,有技巧的吮吸起来。
“别碰我,你这个坏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滚开,滚开……”连羽意识有些模糊,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痛了,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薛进是所长,大官,本以为是个好心的叔叔,没想要居然会强暴自己,这已经是她遭遇的第二次打击了,她心灰意冷,脸上一片凄楚。
“回家?”薛进抬起头来,柔声诱哄着她:“等叔叔玩完,就带小羽回家。”
说完又伸出长长的舌头与小.女.孩凸起的河诠相交,亲完了这个,亲那个,在小.女.孩呜呜的哭声中,两只小奶子微微胀起,奶头也淫荡的硬实起来。
胸前的麻痒多少冲淡了下身的裂痛,小.女.孩的哭声,也越来越低,间或会有一两声走调的呻吟:“咿咿……嗯……呃……”
薛进感觉到小穴似乎放松了不少,热热的湿湿的水水的,便微微将自己的大家伙拔出了少许,而后轻轻的顶入。
“别,别动,疼疼……叔叔……”连羽刚觉得好受点,花穴里的那条大蛇就动了起来,摩擦着肉壁滑动着,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物事的形状。
“乖孩子,叔叔轻轻的!别怕,大人都喜欢操穴,你慢慢也会喜欢的,到时候你会爱死叔叔的。”薛进说着淫荡的话,腰身轻摆,一下下进到更深处。
“不,不,别再进去了,叔叔,够了够了。”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低哑而无力,想要合拢双腿,反而将男人的壮腰夹的更近,同时肉穴收的越发细密了,强烈的快感,使得男人险些爆发,忍不住抽出粗长的性器,猛一挺身狠狠的戳进花穴深处。
“呜呜……呜呜,不,轻点儿,轻点儿……”子宫壁又痛又麻,连羽的眼泪掉的越发的凶了。
薛进有些不耐烦,这小东西是金贵,操的重点,直嚷嚷着疼,这可苦了他了,他现在是欲火焚身,恨不能将她的小穴戳烂,可又怕事后,给女孩留下什么阴影,只得小心着来。
轻抽浅插,男人憋的头上的汗珠,顺着短发一路滑下,呼吸也越发沉重,可小.女.孩仍是缩着肩膀,咿呀个不停。
薛进被欲望折磨的,冷下脸来,他这是找乐子呢,可不是练耐力,如此下去,非憋出病来。
“宝贝,叔叔要忍不住了,来,把腿张开点。”说着,身体又往前挤了挤,肉乎乎的大鸡巴,似乎又深入了不少。
连羽还没怎么回过神,薛进将她的一只小腿儿折成M型压向她胸前,随即一个利落的挺身,大肉棒将小.女.孩的阴道壁磨的火辣辣的疼。
“啊……啊……嗯呃……不,不……”薛进对她的惨叫充耳不闻,爬附在她小小的身体上,屁股大起大落,肉棒进进出出,速度越来越快。
“……噗滋……噗滋……”薛进半闭着眼,挥汗如雨,肉体摩擦的快感,从棒身盘旋而上,迅速传遍全身,连毛孔都舒展开来。
连羽无处可逃,泪眼汪汪的望着压在身上发泄欲望的男人,牙齿紧咬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慢慢的,胀痛的下体除了痛麻,居然生出几许莫名的快感。
渐渐的小穴越来越湿,也越来越软,包裹阴茎的肉壁不由得生出酥痒。
“真紧,越来越湿了,叔叔喜欢你,给我吧,小羽,多流些水儿……叔叔喜欢!”薛进磁性声音喘息着,下身那话儿整个拨出,‘噗滋’一声,紫黑的大肉棒又尽根没入。
连羽紧闭着眼睛,缩着肩膀,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小拳头,紧紧贴在胸前。
“哦,啊……呃啊……”她意识有些飘忽,被充盈着,被摩擦着,被撞击着,她的小穴要被男人的大鸡巴给捣烂了!
听到薛进的狂言浪语,小.女.孩下腹一紧,淫水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的流泻而出……“小羽,要到了吧?!”薛进晃动着劲臀,前后大幅度的耸动着,肉肉的大龟头,使劲撞开小.女.孩的花心,深入到她子宫内里……连羽被他撞的宫口大开,就觉着自己的胳膊腿儿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颗心在强烈的快感中砰砰乱跳,手在空中胡乱的抓挠了两下,不巧,刚好抓到了男人的侧脸。
薛进只觉得脸上一痛,下身被喷涌而出的阴精浇的失去了自制力,一古脑将肉棒内积蓄的力量,倾泄而出。
大肉棒猛力抽送了3次,大龟头上的马眼也舒张了3次,一汩汩浓稠的浊液瞬间灌满了小.女.孩的子宫。
33 变脸
这一夜的大雨下的如痴如醉,连绵不绝。
翌日,庄稼,大树和这肮脏的小房子都干净不少,连羽缩在墙角,听着雨滴打在房顶铺置的石棉瓦上,叮叮当当的作响──以前这声音带了几分欢快,此刻却是淅淅沥沥、凄凄然然。
薛进站在房中央,拿着半干的裤子,正往身上套,穿完了裤子又穿好了衬衫,直到浑身都收拾干净利落了方才转过身来。
他先是透过前面的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虽然还在下雨,却是小雨,而天空的黑云已经散去,只有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几块小乌云,还在兴风作浪。
看来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薛进通体舒畅,昨天他干了个天昏地暗,最后小.女.孩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完全被自己揉成了一个面团,任他揉捏搓扁。
期间昏过去好几次,又被自己弄醒了,哭哭啼啼的哀求着,那声音稚嫩而美好,完全勾起了他的恶质心理,于是几乎一晚上他都在干这令他快活的事。
此刻小东西可怜的紧,身上披着薄被,披头散发的,蜷缩在角落,抽抽搭搭的小声凄哀着,正在那伤心呢。
薛进挑了挑眉,决定等会跟她好好谈谈。
在口袋中摸了摸,取出手机──直板的飞利浦,性能一般,主要是待机时间长,不用总充电。
按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几点,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小.女.孩身上舒服着,哪里有时间接电话,可不接吧,铃声却一直响,末了没有办法,薛进气恼的下了炕,抓过手机,直接关掉。
虽然没仔细看,但那来电号码却很熟悉──白思思的号。
薛进翻出来电看了看,随即撇了撇嘴,抬起头来看着灰白的天空兀自发了会呆,最后才回过神来。
他拨了组号码出去,等了一分钟,没人接听,接着又拨了过去,这次也响了很多声,恼的薛进要骂娘时,那边才有了动静。
“喂,谁呀?”丁步的声音惺忪中,有些暗哑,略带几分不快,好似还没睡够。
“我,你说谁!”薛进双臂抱在胸前,将视线从天空转移到小.女.孩身上──小东西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瞧见被下的小肩膀时不时的抖动。
“啊……”丁步听到了薛进的声音,揉了揉眼睛,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嗯,你现在开车过来XX路,带一小桶93号汽油来,我车没油了!”
“没油?”丁步觉得很吃惊,XX路那是条沙石路,甚少有人走,周边大都是庄稼,他去那里干什么?
“怎么回事?那可不近呀,这么早你跑那地方干什么去了?”丁步打起了精神,身旁的小美此刻也被吵醒,不满的嘟起嘴来看他。
“少废话,叫你过来你就过来,我还在这冻着呢!”薛进在叫苦,可心里却没有丝毫委屈。
丁步摸了摸下巴,翻了翻眼皮,给自己小情儿使了个眼色──对方很眼色的从床头柜那的烟盒里取了一根烟,然后给他点上。
丁步有滋有味的抽了一口后,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猫腻,所以耍起无赖:“今天是大周日,你这么早扰人清梦,你太不地道了,还让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呀……”
边说着,丁步见小美脸色不对,知道是有点生气了,随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毫不客气的在她粉肩上,揉搓起来。
“去,你是不是昨天消耗太过,起不来了?”薛进可不吃他这套。
“嘿嘿!”丁步干笑两声:“你是嫉妒我吧,我现在还和我的小宝贝躺在床上呢!”话音未落薛进就听到那边有个不甚清晰的女声在说话:“别提我,讨厌!”
薛进觉得他这都要火烧眉毛了,那老小子还在那给他打情骂俏。
“操,别贫了,赶快过来,我他妈事还多着呢,等你来了,我慢慢跟你说。”薛进听出来了,他不扔点由头,那家伙恐怕还得跟他磨牙。
“好,好,我洗洗就去,马上!”丁步也只是逗他,临了还是得去。
“大概多长时间能到?”薛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那边沉默了片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差不多了。”
“尽快啊!”薛进也知道路途不近,末了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早晨6点,他们才睡了几个小时?
薛进收好手机,走到炕沿上坐下,看了看小.女.孩后,便往墙角挪去,连羽听到动静,一抬眼,便看他在靠近。
“呜呜,你别过来,别过来……啊……”连羽泪流满面,好似看到了恶鬼般,脸色苍白,嘴唇灰败,几道醒目的咬痕,渗出了鲜艳的红色。
在惊叫一声后,身上的薄被被男人毫无预警的扯开。
小.女.孩上半身的棉制小背心,被从胸前撕开扒下,里面一侧殷红的小奶头都被吸破皮,肿了起来,而下半身则是光裸的,半边圆滚滚的小屁股爆露出来,修长细白小腿儿,光滑细腻,正微微弯曲着。
“不……走开,走开……”连羽被他火热的目光看的一阵恶寒,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只抱头缩尾的虾米。
薛进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年轻而美好的肌肤上尽情的游走,在小.女.孩惶恐不安中,他并没有扑过去。
片刻后,薛进收回了视线:“别哭了,你哭有什么用,我已经操了你。”
薛进用了一个很淫亵而直白的字眼,在他心中,已经给小.女.孩定了位,他的小女人,暖床的,他喜欢上了,吃出了滋味,怎么能撒嘴。
小东西羞愤交加,从前额遮蔽的刘海中探出来的目光,充满了恨意,有那么一瞬间,连羽真想冲上去,杀了他。
可只是一刹那,因为实现是残酷的,下半身的刺痛时刻折磨着她,时刻提醒着她男人是多么的强壮而邪恶。
此刻她的小穴里,仍残留着男人的精液,偶尔还会从子宫里涌出,滑向穴口,那样的感觉肮脏而龌龊,好像自己是个烂货。
小时候,当别人骂她,她也会回骂,操XX的,操XXX的,奶奶知道后,总是冷下脸来,教训她一通,告诉她,她骂的话是最脏的,最可耻的,以后不要再那样骂人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懵懂的知道了些什么,可并不透彻,昨天男人说的‘操穴’,她一下子,领悟到了什么。
她被叔叔操穴了,她完了,她坏了,她已经被两个男人,糟蹋过了,她的穴应该是留给程哥哥的,可现在身体里,全是叔叔的东西,那好脏,顿时无力和屈辱占满了整个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连羽心中凄凉万分,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恶魔了。
“回家?回哪个家?”薛进鹰隼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个小房子,不怕再有人摸进去欺负你吗?如果你想搬走的话?你又能去哪儿?你有钱吗?”
连羽脑仁都哭的麻木了,反应迟钝的分析着男人的话,发现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么说,她都要离开,她不想再被他操穴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绪有些激动,大声的喊叫着。
薛进被她叫的有些心烦,那声音沙哑如同在砂纸上打磨过,直直从嗓子里发出来的,简直难听的要命。
“闭嘴!”薛进冷冷的看着她,随即小房子内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声。
“你没的选择,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吗?有电视,有热水器,还有地毯,防盗门,有我在你身边,没人会欺负你。”薛进的脸温和起来,语调轻柔,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音质。
“不,不要,让我回家……”连羽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声的啜泣着。
她分的清好坏,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讨厌他!恨他!
薛进见她不肯,进一步哄骗着:“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学需要很多钱,你不想上大学吗?你只要从了我,叔叔就供你读完书,并且把那套房子,送给你怎么样?”
薛进说这话,几乎没经过大脑,他是什么话好,说什么,潜意识中,他不为自己的话负任何责任,因为他不认为他能和她处那么久,等小.女.孩大学毕业还有个8,9年时间,期间他恐怕早就厌烦了,将她甩了,还用兑现什么房子的承诺。
再有,就是房屋产权的问题,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钱,房产证上是两个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两个人都同意才成。
综上,薛进说什么大学毕业和房子,完全是没谱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大有你就是个垃圾,说什么都是废话之意。
薛进眯起了眼,心中很愤懑,不行吗?老子看上你,乡下丫头一个,而且都被我上过了,还不从?
男人阅人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踢到铁板,不疼,但是心里却很窝囊,那完全是傲气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将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过,眼下,吃的有点急,这瓜蛋,内里生的很。
连羽抬起眼帘,见他脸色铁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吞咽着唾液说道:“叔叔,放了我吧,就当我们没认识过好吗?”
一听这话,薛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东西,都是为你置备的,你走了,我企不是亏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雳啪嗒的往自己这边打的哢哢响,很快,寻思过味来了,先把人稳住再说。
“小羽,你说这话,叔叔真伤心,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要不然也不会……”说到这男人适时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叔叔家庭并不幸福,你婶婶是个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时间都很寂寞,和你相处的这些天,是叔叔最开心的日子。”
说着,薛进一个大男人,居然做忧郁状:“本来,叔叔喜欢你,想一直放在心里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时忍不住才……”
说到此处,薛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慨叹道:“我,我真该死,我怎么能那样对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说着,薛进凑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错,只要你能原谅叔叔,打死我也好。”
连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她想抽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结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阵阵钝痛。
“啊……呜呜……放开……叔叔,放开……”连羽疼的手都要抽筋了。
“不放,你不原谅叔叔,叔叔就让你打!”薛进说着,更是对自己‘手’下无不留情,这可苦了连羽了。
“呜呜……我原谅你,别打了,别打了……”话刚出口,男人的脸上欣喜若狂:“真的吗?你真的肯原谅叔叔?”
连羽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搬走吗?”薛进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负我,我原谅你。”连羽言不由衷的说道,完全是敷衍。
薛进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溃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坏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证不欺负你了,小羽真是个好孩子,叔叔不能没有你,叔叔会补偿你的。”
在薛进大放厥词之时,连羽只能被动的点头,而薛进其实贼心不死,这事还没过一天,他就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如何把小东西干了,那飘飘欲仙的感觉,是跟别的女人所没有的。
不过,今天对薛进来讲,也算是个新鲜的体验:他为了个14岁的小丫头,把白脸儿和红脸儿都唱了!
34 应对
得到女孩的原谅后,薛进又殷勤起来。
“小羽,你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我给你烧点水洗洗吧!”说着男人转身,来到灶台旁。
连羽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觉得他好讨厌,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薛进已经被身后的眼刀剁成了肉末。
薛进探头看了看水缸,几乎见底了,这可怎么办?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势──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隐约可以看见细细的白线。
“没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弄块干净的湿布给你擦擦吧。”说着,薛进左右瞧了瞧。
这房子很小,几个平方而已,一转眼珠,就能将屋内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进还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块毛巾可以吗?”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但是勉强能用。
“不要,太脏了。”小.女.孩摇了摇头,她下面好难受,又干又涩又痛,污浊不堪,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用来历不明的东西。
薛进见她不同意,只得另想办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质地良好的衬衫,还有板正的西装裤。
这身行头,怎么看也不能当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脱下来,给她用算了。
想到这里,薛进便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连羽不想动,连抬眼皮的力气几乎都没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骇人的行为。
他在解衬衫!?随即不好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别怕,叔叔……”刚想说什么,一抬头,便看到小.女.孩微露的香肩──小小的白色挂带紧贴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毛巾不干净,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坏了。”薛进为自己的话,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咬着嘴唇半天没吭气。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进的衬衫纽扣刚解到第三颗,说话间就要去解第四颗。
“不,别!用我的吧。”连羽不想接触和他有关的东西,尽管现在她满身都是他的男性麝香味。
“好。”说着薛进很知趣的背过身去。
连羽心砰砰跳个不停,先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烦的催促:“你好了没有,我要转身了!”
薛进后面没长眼睛,但他听到屋子没什么动静,便清楚小.女.孩还在迟疑,不由得出声威胁。
“还,还没,马上好。”连羽轻轻拉开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并未完全舒展开,而是在里面鼓动了一小会。
胸前的两块软肉,肿胀的象小馒头似的,乳头更的是殷红惹眼,只看了一下,连羽又羞耻又愤怒。
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她几乎要委屈的哭出来,但临了,还是强忍着眼泪没有爆发。
只是扁了扁嘴,将呜咽之声,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强咽回去了。
“可以了。”连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开了很大的缺口,根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么?
薛进接了过来,到门口打开房门,就着从房檐上滴落的雨水,开始搓洗着手中的破布。
薛进边搓边想,他在家都没干过这等伙计,没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却象上了瘾般,这不知道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养个好些天,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想着,薛进撇了撇嘴:到底小,不禁弄。
外面下的是毛毛细雨,薛进在门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两手反方向使劲,微微用力一拧后,又将其轻轻抖开,展平,仔细的将布折成三夌。
别看薛进是个男人,尽管外表长的很清雅,但动作丝毫不娘气,还带着股子儿男性英姿。
将规整的方布递上前,小.女.孩动作很谨慎的接了过去,很怕一个不留神,被没拉好,身上某些部位会被男人看到。
薛进见她如同惊弓之鸟,很体贴的将身子背了过去。
连羽精神很紧张,现在她对他简直是不信任到了极点,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恐怕一辈子都会怕。
布很湿也很凉,刚一接触下半身,连羽就觉得浑身冰冷,并夹杂着明显的痛楚,不禁打了个寒噤,尽管如此,她还是缓缓磨蹭着自己的私处。
那好脏──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着,一路向下,到屁股,然后是大腿内侧,擦完了一遍,又将抹布翻了个面,继续擦。
当清理的差不多时,将方布拿出来一看,上面白色的凝结物中泛着血色,怎么看怎么刺眼,还有那浓浓的腥臭味。
连羽一时没忍住,干呕了几声,眼眶越发的红了,泪珠在里面幽幽的打转。
薛进转过身来,本想关心下她,可没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让他怄气──他的东西就那么脏吗?她都要吐了。
“你没事吧?”
呕声过后,便是咳嗽,小.女.孩胸膛起伏,脸色由白变红,但嘴唇依然毫无血色。
连羽很难受,她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了,刚才的那股子味道很冲,从鼻腔进入,反馈到大脑,一直恶心到心里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纯洁,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熟,所以无法赏识一个男人特殊的魅力──雄性的体味,就像她讨厌薛进的大肉棒一样,那东西又大又粗,使劲往下面钻,钻的她好疼,后来浑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还是被它弄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进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连羽见他靠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但幸好,人类的本能救了她,关键时刻她还知道呼吸。
可这一吓,也因祸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连羽长出了几口气,呼吸平稳许多,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没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吞咽着唾液。
薛进哪里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说什么,无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后来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里那点可怜的水,几乎要将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强够一大口。
薛进将瓢递到她嘴边:“喝口水吧,好受点。”
连羽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一张嘴,喝了个精光,她确实有点渴了。
昨天哭了好长时间,又叫了大半夜,现在喉咙很难受。
薛进转过身去,将水瓢放到灶台上,连羽呆呆的看着他,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感觉无助,茫然到绝望。
薛进看了看时间马上7点了,估摸着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会叔叔的朋友就要过来……”还没等他说完,小.女.孩紧张的猛摇头:“我,我不要见人。”
“我没说要你见他,他来了,我要出去会儿,你呢,乖乖呆在这等我好吗?”
连羽听他这么说,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乖,等叔叔给车加了油,我们就回去。”说着,薛进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将小.女.孩遮挡住半边脸的刘海往耳后掖一掖。
连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蓝色的,绽放出迷幻的色彩。
手还没碰到头发,连羽条件反射似的别过头去,结果薛进只摸到了空气,手中凉凉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凝结了,连羽几乎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
薛进看着自己那尴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将她的头发拽住,不管不顾的让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却收敛了身上的戾气,浅浅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说着,薛进从炕沿上抬起屁股,转过身去── 一刹那间,男人变了脸。
目光阴沉:真是不知好歹,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给我乖乖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个黄毛丫头?那我就不姓薛!
车速不快,匀速前行,期间仍是飞沙走石──刚下过雨,路很滑很黏,车轮带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这可把丁步心疼坏了,自己可是刚买不久的新车,这破道,让爱车受委屈了,想着,暗骂薛进不干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当丁步远远的望见薛进的车时,天已经放睛了,苍穹之上,很难得的出现了七色彩虹。
丁步将车停了下来,薛进已经等在一旁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丁步摔上车门,刚想问他什么,可一见他的模样却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男人左脸上,有几道抓痕,结了红红的血痂,看来是新伤。
薛进见他盯着自己的脸颊看,也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摸了摸,还别说,有点疼。
操,小丫头的小爪子还真利呀,这带了色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释了。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昨天见你还好好的那!”丁步摸着厚厚的下巴,饶有兴味的说道。
薛进抬头别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去。”
丁步同薛进都是治家有道,在外潇洒的人,丁步是铁腕,而薛进是会掩护,够腹黑,够狡诈。
丁步有时会不齿他的‘阴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归家?肯定有内幕。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你们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进脸上的伤是白思思弄的,两个人发生点不愉快,以至于薛进离家了。
可又一转念,这离家?走这条路是要去哪?
“没吵架,可也快了。”说着,薛进伸手管丁步要了根烟,点着深吸了一口道:“我这次,恐怕有麻烦了,需要你帮我点忙。”
薛进此刻已经关了手机,他怕白思思早上起来给他打过来。
“什么忙你说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严肃,也严谨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个女孩在一起,没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赶,车就没油,搁在这了。”说完后,薛进捏着烟,又吸了一口。
“……”丁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晚上没接思思的电话,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么?”丁步想了想。
“给我做个证明,昨天我们应酬客户喝多了,而后找了个浴池,歇息了,很倒霉,我手机恰好被别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会相信我的话吗?”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进在同丁步有些来往,但由于她很忙,男人又没有什么不良记录,所以也没深抠狠挖他身边的关系网。
爱和谁喝酒吃饭无所谓,只要在外面没什么事儿,按时回家就成。
“会的。”薛进很有把握的说道,有的时候,女人尽管怀疑,只要没有证据,男人又死咬着牙不开口,那就没问题。
“好吧,我听你的。”丁步答应下来,而后又帮着薛进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没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没想到……
“你先走吧,还有点事,谢谢了。”薛进如是说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子,阴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不说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车离开了。
35 高烧
薛进将裹着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连羽头昏脑胀,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喘气的劲,没说话的力气,更别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进将她安放在车后排的长座椅上,仔细给她掖了掖被,低头查看她的脸色,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手背在小.女.孩光洁的脑门上贴了贴,很烫,肯定是发烧了。
“小羽,你这是冻着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刚说完,就见小.女.孩无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涣散的看着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点难受,还想睡觉。”昨天晚上,连羽的小身子大都时候被凉在外面,尽管有薛进给她取暖,但还是出了状况。
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眼下是越来越不对劲。
“我,我知道,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等会叔叔给你开空调,你想睡觉,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进见小.女.孩脸色潮红,显出不自然的病态,也很焦急──他自己那边一摊子事呢,她这又病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赶在一起了。
薛进安抚似的摸了摸小东西滑腻的脸蛋,而后关上车门,绕到前面,坐进了驾驶室。
发动机启动后,薛进打开了空调──外面太阳出来了,气温也在不断回升,体感温度起码也在20摄氏度,所以薛进也没把车内的空调开的太大。
踩下离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动,很快车速就飙到了110迈。
“小羽,感觉怎么样?”薛进从反光镜里,看到小东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将自己蜷缩的更紧了。
“……”没回音?!睡了吗?薛进不敢肯定。
男人家里也有孩子,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紧张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儿子高烧不退,抽搐昏厥,可把他吓坏了。
去医院一诊断,大夫都说幸亏来的及时,再晚些脑子都要烧坏了,而后在住院部呆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元气,可不能小看这些普通的小毛病,弄不好,也会有危险。
薛进有些心慌了,他脚下的油门踩的更紧了──四十分钟后,薛进到药店买了温度计,退烧药,匆匆的赶了回去──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女.孩测体温。
拉开被子,也许是冷的缘故,连羽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当薛进将体温计揣到她的腋下时,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小.女.孩打了个寒噤。
“别动,马上就好。”薛进见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体温计掉出来,而无法精确测量,连忙出声制止。
连羽感觉手心脚心烧的厉害,可身体又象掉进了冰窖里,意识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没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进看了看药品的说明书后,从一帘药片中,挤出两片,然后去厨房拿了暖壶──幸好里面有水,而且是温的,虽然是隔夜的,但总比现烧来的及时。
倒出小半杯后,薛进静静的坐在床边──期间他的脑子很乱,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现在都八点了,都没给白思思回个电话,那边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钟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薛进将体温计从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来──40度。
薛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脑门立刻渗出了冷汗。
他手忙脚乱将小.女.孩轻轻扶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羽,醒醒,该吃药了。”
连羽微微眯起眼,她并没有睡着,想睡都睡不着,只是在水与火之间,无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里浮现出了泪花,气若游丝的说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
薛进听这话,心里泛堵,在他看来世界上没什么难事──事在人为,有问题了,就去解决,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小羽,别胡说,你这是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病,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进边说,边把药片递到她嘴边。
“可,可我以前感冒,可不这样,不吃药也能好的,从没这么难受过!”连羽看都不看药片,直盯着薛进的眼睛,委屈万分。
那目光中带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说,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负我,我怎么会这样!
薛进见她如此,也承认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激,可也要天时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么样,先让她好起来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软了语气道:“小羽,有叔叔照顾你,你不会有事的,来!乖!把药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说着,将药片又往前送了送。
连羽耷拉下眼皮,精神很萎靡,半张开小嘴,将药片咬进嘴里,而后又含了几口水进去,一仰头,将东西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
“好了,这才乖。”薛进扶着她小心的躺平后,继续道:“小羽,没事,很快会好的,你先睡会,我给你做点粥,等会就能吃了。”
安顿好连羽,薛进又开始淘米做饭──他也没吃呢,也饿,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后简单洗了几样青菜,加了3个鸡蛋,放入锅中。
打开煤气,薛进看着底下的火苗发了会呆,期间隐约闻到,烧焦的气味──那是米糊在锅底了。
男人赶忙关上了火,揭开盖子一看,还好,里面有水,没被靠干。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刚刚好,薛进刷了锅,将两碗粥端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坐在床边看了看小.女.孩──双眼紧闭,小脸通红,呼吸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没?
薛进犹豫了片刻,决定不打扰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简单,放入嘴里,热热暖暖的,吃起来很舒服,薛进边吃边想:早餐他讲求方便营养,午餐和晚饭一般吃的很丰盛,但自从和小东西在一起了,也没那么讲究了,挂面,菜粥也不错。
不知不觉中,海碗见了底,薛进餍足的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而后看了一眼小.女.孩,转身出去了。
薛进来到就近的一处电话亭。
“老板打个电话!”薛进打了招呼后,拿起了话机,手指灵活的按了几个数字。
片刻后……
“喂,思思吗?我是薛进,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进一开始就把话说开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关机?”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失眠到凌晨3点,才恍惚着眯瞪起来。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没回家。更倒霉的是,我手机还被人偷了。”薛进的语气很沮丧。
“丁步?就是你那个同学?”白思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这是第一次彻夜未归,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他手机核实下。”薛进很真挚的说道。
末了还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白思思对他的话是将信将疑,心里明镜似的:既然男人敢报出电话,就不怕她去查证,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没什么收获。
听那边没动静,薛进继续动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应付的客户是个东北人,很能喝酒,我们作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个意思。”
“哼……谁知道你是陪的是谁?”白思思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尽管生气,可毕竟没什么证据,也不好胡搅蛮缠。
“你,你看你说的,我除了你还有别人怎么的?”薛进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气极度不悦。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听男人有点发火的征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说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个事,你怎么说,都成,根本没影的东西,你乱想什么!真是吃饱撑的。”薛进进一步的激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错,倒成了我的不事?别跟我玩虚的,你给我发个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纠缠下去了,因为她毕竟没什么证据,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薛进翻了个白眼,觉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发誓,我昨天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说谎,那么我就XX。”
薛进这个誓言发的很干脆,干脆的没一点心理负担:因为他觉得他睡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白思思能给我带绿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贞,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昨天的事,他根本没有丁点对不起她,更不存在违背誓言之说。
白思思点了点头,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进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时,他脸上的伤,还是引起了女人的怀疑,薛进的解释是:他喝的晕晕乎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蹭伤的。
显然不太有说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你要不相信,我再给你发个誓。
有句话很经典: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轻信男人的嘴。
两个人都在相互背叛着,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女人又怎么能斗的过男人?
白思思看错了薛进,他善于伪装,绝对是只披着人皮的狼,而不是圈养在家的小羊。
在薛进的观念中,一切游戏都要按着他的规则来玩,白思思这个浪荡的女人,早已经失去了得到他忠贞和信任的权利了。
收了线后,薛进扔了一块钱,而后又买了饮料和牛奶。
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小.女.孩呜咽的哭声,薛进心下一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卧室。
“小羽,你怎么了?”薛进把买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而后坐在了床边。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动不了,呜呜……呜呜……”连羽迷糊着,可身体越来越热,她也越发的觉得激渴。
薛进赶紧拆了袋牛奶给她。
小东西咕咚没几口就全喝光了,薛进只得又拿了一袋递过去。
“慢点,慢点,别呛着。”薛进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直皱眉头。
……一共喝了四袋,连羽才长出了一口气,软弱无力的躺回到床上,幽幽的闭上眼睛。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薛进满心希冀的问道。
连羽摇了摇头,随即挑开眼皮,哑声道:“热,很热,原来是又冷又热,现在是很热很热。”
说着小东西主动递过粉红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奶了,也没看这小手,现在一看──根本就是红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烫的够呛。
薛进心想,这烧的还这么厉害,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让他摸手。
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
薛进倏地伸长手臂,将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连羽猝不及防,被惊吓的呜呜直哭,小手更是软弱无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进飞快扫了几眼,就将被又给小.女.孩盖了回去:“对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虾子一样红,果不其然,看来病的不轻,要慎重些。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薛进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屁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进又回来了,他买了一张厚厚的羽绒被,还有几块生姜,先是把被给小.女.孩压在身上,而后又到厨房,把生姜加了些红糖熬上。
“你,你干什么那?”薛进推门就看见,小东西将胳膊腿都伸出来了,白白的嫩嫩的细细的,虽然很养眼,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热,热死了!”那被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忍一忍,发发汗就好了,你想上医院打针吗?”薛进用的是土方法,应该有用,实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进边说边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里塞。
“呜呜……不……我不要见人。”连羽心里很难过,她还想着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好了,会好的,别哭了。”薛进伸出粗砺的大手,轻轻给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
36 偶遇
连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着薛进端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糖水进来,那味道还没近身,就有些刺鼻了。
“小羽,来。”薛进将她扶坐了起来,托着碗底,低头吹了吹。
“好难闻。”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褐色液体,连羽厌恶的别过头去。
“药可比这苦的多,你也不是吃下去了吗?现在只是喝点姜糖水,又算得了什么,你一闭眼,也就下去了。”薛进在旁边温和的劝着。
连羽转过头来看他,但并没有张嘴,那样子委屈到可怜。
“喝吧,喝完病就好了,你还有几天就考试了,你也不想耽误了考试吧?”薛进耐心十足。
小.女.孩皱了皱鼻子,探头出去,就着碗边喝了一口。
“噢……嗷……”红糖放了姜片,又辣又甜,其中还有种说不清的怪味道,总之是难喝至极。
连羽勉强吞了进去,怎么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叔叔,不要了,太难喝了,这什么味呀。”连羽半眯着眼,作垂死状。
薛进并不擅长伺候人吃药,家里的小子,是个男孩,这等事儿不用他太操心,眼下这小.女.孩就娇气多了。
“有那么难喝吗?古代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用它发汗。”薛进浅浅一笑,而后把碗端到嘴边,抿了一下唇。
随即面不改色的抬起头来:“小羽,没那么难喝,甜甜的。”
“你骗人!”连羽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不理他。
薛进扬了扬眉,低头舔了舔嘴角,随即抬起头来:“小羽,你不喝病怎么能好?咱多少喝点行吗?”
小.女.孩嘟了嘟小嘴,有气无力的长出了一口气。
“你好烦,只喝一点哦……”连羽尽管生他的气,但还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只是孩子气的耍了点小脾气。
薛进笑着点了点头。
连羽蹙着秀眉,小口小口的往下喝,片刻便想推开碗,可没想到,薛进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托着碗底,不紧不慢的往她嘴里灌,甜辣的怪味,铺天盖地的冲击着小.女.孩的味蕾,几乎将她的胃黏膜烧穿。
“唔,唔……”连羽挣扎了几下,可男人太强大了,她丝毫反抗得手的机会都没有。
“乖,乖,还有一点。”薛进眼见着碗就要见底了,一激动,把最后那一口灌的急了些。
“咳咳……呜,咳咳……”连羽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含晶莹的泪珠,抖抖睫毛,片刻滑落下来。
薛进知道是自己不对,在身边小心着给她拍着背,顺顺气儿。
好不容易,连羽才平静下来,她现在浑身脱力,又经方才折腾了那么一下,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羽,你好点了吧?”
“……”小.女.孩的目光带着苛责:“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只说了一句话,连羽就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身体虚的很,即使要发火,都不能,只是闷闷在心里怨咒 男人。
薛进轻扯嘴角,笑着将碗拿了出去,片刻又回来了。
连羽躺的很不安稳,大夏天,盖了两层被,还有一层是羽绒的,能好受吗?所以她的小胳膊腿时间要钻出来透透气。
薛进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电视──由于怕打扰到小.女.孩,薛进将音量调的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时不时的薛进就要起身给小.女.孩盖盖被子,‘动动手脚’。
如此过了好一会,男人已经抽了三根香烟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羽,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刚热点,你就要出来凉一凉,什么时候能发汗呀。”
连羽掀起眼皮,没好气的别了他一下,而后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薛进有些哭笑不得,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触感并不是很好,有些油腻。
小东西立刻往床里挪了挪,发丝也随之滑出了男人的手心。
薛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甩掉拖鞋,上了床,在小.女.孩的身边躺了下来,而后一把将小.女.孩隔着被子抱个满怀。
这下连羽可不依了,手忙脚乱的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羽,安静,叔叔只想抱你一会,这样你就不会总乱动了。”她越是挣扎,薛进就抱的越紧,最后小东西都喘不过气来了,小脸蛋憋的通红。
连羽心中生出屈辱和无力,她是这么弱小,男人要如何,她根本没办法反抗,她必须要离开这里,等稍微好点,她必须走……男人的强势,让小.女.孩心生畏惧,连羽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继续呆下去,男人一定会再次欺负她的。
想着,下身的小穴越发的痛了起来……
此刻,连羽有些沮丧,为什么她是个女孩呢?如果是男生的话,那么也不会被叔叔欺负了。
她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性别,还有下身那处被人糟蹋过的小花穴,自己又贱又脏,小.女.孩自怨自怜中,又有些自虐的倾向。
在男人的怀中,连羽的活动范围有限,刚开始,很不自在的辗转反侧,后来慢慢习惯了,最后居然沉睡了过去。
而薛进呢?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也没歇着,此刻沾了枕头,也很快入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悠悠转醒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思的扭头看向小.女.孩──小脸儿已经不再潮红,恢复了正常的白皙,两片长长的睫毛,紧紧贴在肌肤上,黝黑闪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假的呢。
薛进又探手钻进被子里,在小.女.孩的身上摸了摸,感觉没那么烫了,这才放下心来,轻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睡醒后,精神奕奕,单手托着脑袋看着熟睡中的小东西发了会呆,而后才起来给她热饭。
等他忙活完,连羽也醒了,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醒了,感觉怎么样?”薛进倒了盆温水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嗯,好多了。”连羽不甚热切的回答道,而后紧拽着被子,抬头看他:“我要睡衣,你帮我拿一件好吗?”
“没问题。”薛进说着走向衣柜。
里面的衣物还不少,大都是薛进给她买的,光睡衣就有三件。
“你要穿哪件?”薛进扭过头来,手中将三件都捧了出来,随即便看见小.女.孩脸色一变。
薛进给她买的睡衣有两件居然是半透明的──胸口开的很大很低,白色与粉色的丝绸料子。
“我不要这几个,我要我的,我自己的。”连羽语气不稳的强调着。
“自己的?这些都是你的呀!”薛进抖了抖手腕,绸布随风而起,看上去即清凉又漂亮。
“不,不是了。我要我从家里带来的。”连羽说到这,不禁有些哑然,她那睡衣,就是一件大T恤,严格说来算不得什么睡衣。
“……”薛进双臂环胸,脸色有些难看。
“就这三件,你选一件吧,否则你自己过来找,再有你可以光着,什么也不穿,我也不介意。”薛进声音低沉而暗哑,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
连羽是又羞又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审时度势的判断了下自己的行动能力,最后很沮丧的放弃了下床走路的打算。
“那,那就黄色的吧。”连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黄色那件是棉制的,看上去也保守的多。
薛进点了点头,将其余两件放回到衣柜里,而后向前走了几步,大手一挥,将睡衣扔到被子上。
“我热了粥,你好了叫我。”说完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随手将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连羽盯着门板,眼中冒着烈火,恨不能将整个房子化成灰烬。
三分钟后,当薛进进来时,便看到小东西面色湿润,越发的白嫩了,额前的刘海处,凝结了好几滴水珠。
薛进手里端着热粥,探过头去,鬼使神差的在她面颊前闻了闻──这一举动完全出乎连羽的意料,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擦点东西,会很香。”接着将粥递了过去,小东西下意识的接了过去,注视着那高大的背影,完全失语。
待回过神来,连羽脸和心都热热的──男人是坏,他欺负了她,可他也有好的一面呀,至少在生活上很照顾她。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给他操穴,她还是必须得走,想着即将要离开,小.女.孩的心又惆怅起来。
先前的小房子不安全,她不想再出去,可又能去哪呢?
眼下,她确实无依无靠了,连以前勉强栖身的地方,也变成了魔窟,期间她有想到了程朝阳。
这些日子,她都没回去过,程哥哥肯定不知道她的情况,着急了吧?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连羽心口被什么堵的厉害,酸酸的痛痛的,以前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可现在呢?她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正在小.女.孩黯然神伤之际,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连羽心头一惊,胡乱的抹了几下眼睛。
虽然小东西是背对着门侧卧着,但那么明显的动作,薛进不会看不到,他脸上闪过一抹讥诮之色,很快隐没在一片平和之中。
“怎么不吃?粥不好喝吗?”薛进看了眼,放在柜子上的碗。
连羽急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哥哥了。”
薛进半眯着眼──想哥哥?不是才见过面吗?随即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你哥哥他恢复的很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你不用担心,倒是那个程朝阳……”薛进假装不经意的提起。
连羽心头一震,脸色都变了,慌里慌张的问道:“程哥哥,怎么了?”
“也没什么,新工作刚上手,有些吃力,过些日子就会慢慢适应。”薛进面色如常,心里却气恼难平。
不就是个竹竿男吗?有什么好的,至于这么关心嘛!
连羽听他这么说,高悬着的心,终于回归了原位,口中有些拘谨的喃喃道:“程哥哥,程哥哥,很聪明的。”
“嗯,是不错。”薛进脸色有些冷,口气却很温和。
“好了,不说他了,赶快吃饭吧,吃完,再好好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薛进边说边看了眼腕表。
心里盘算着,晚饭回家去吃,自己昨天惹了事,今天怎么也得哄哄白思思。
下午四点,薛进快步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碰巧遇到以前的一个老邻居,两人一照面,人家就认出是他。
薛进本想低头过去,但近身时,却被人叫住了。
“这不是薛进吗?”老人家很热情,平时就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家常。
“呃……您是?”薛进故作吃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恍然大悟道:“林大爷是吗?”
“是,是我。这孩子是一点都没变呀!”老人家笑的很慈祥。
“唉,您老人家也没太多变化,还是那么硬朗。”薛进也笑眯眯的寒暄着,心里却暗叫倒霉。
碰谁不好,偏偏遇到这好事的邻居,无事则好,有事的话,这都是隐患。
“呵呵,还行。你和小白日子过的不错吧,听说你升官了,有出息呀。”老人家不无艳羡的说道。
“哪里,哪里,还算过得去。”薛进不想在这多耽误时间,所以话锋一转:“林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时间,我一定过去看看您。”
“啊……这不用了吧,太麻烦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林大爷实在,一看这孩子,这么有礼,越发的觉得他顺眼了。
“不麻烦,改天一定去,我先走了,大爷,再见!”薛进笑着说完,就迈开了大步朝自己的大吉普走去。
“唉,唉!真不错,这孩子,有本事呀……”老人家看着薛进上了吉普,还在那啧啧称赞。
37 变故
两天后。
上午九点,外面太阳升的很高,薛进坐在整洁的办公室内,吹着空调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监狱也有些特别的事要处理,其中还牵扯到一些人情世故。
有的人未必给你送什么礼,但他的事你必须小心着办,即使人家主动过来恭维你几句,你也要知道分寸。
比如那个陈林。
他哥哥是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狠角色,这个弟弟也算是有勇有谋,但不巧他们那个组织在阴沟里翻了船──他哥哥身边的一个女人,居然是卧底的警探。
几年下来,那女人也掌握了一些组织里不法活动的证据,使得两兄弟一同曝露在人前,警察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非要弄出些眉目才行。
本来这事也不算太难办,大不了花几个钱,该打点的财神都喂饱,也就没事了,可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媒体灵敏的嗅出了一丝异常。
于是省电台的法制栏目大肆报道了──反黑行动。
如此一来,他们这群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一时间成了社会的焦点,上面的大头头迫于压力,不得不深查严办,陈林的哥哥虽然有很硬的关系,但这事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舆论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考虑再三,陈林主动请缨,决定一人扛下所有罪责,这才进了监狱──法院判了10年,可服完半年刑,事态平息后,便减少了8年刑期。
这不前几天,上头又有了暗示──派去农场劳教,表现好的话,可以给与减刑。
薛进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头明镜似的:还要减?减多少?陈林本来还有一年多就出狱了,这再多减七,八个月,那小子就能赶上今年春节回家团聚了。
手指间烟雾嫋嫋,薛进低头边写着什么,边揣测上头的意思,这年头当官靠的是人际和脑子。
你没人际,就要做个勤快机灵的奴才,上面的意思要敢想敢猜,并且能拿捏的准确到位,才能够一路青云。
在不断吞云吐雾间,薛进划下最后一笔后,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扣上笔盖,将闪着金光的钢笔,随意的往桌子上一丢,而后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来到窗前,望着眼前的广阔地域,怡然自得的舒展了下筋骨──在这呆了几年,好似也生出了感情,看着那黑森森的高大铁门也觉得神奇而美丽。
但尽管如此,这并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志不在此──要么,就进大班子,当大官,要么,就好好在商场上混出个样子来。
薛进34了,眼看着35的人了,正是人生不尴不尬的时候,要说起步,时机也该到了。
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憧憬未来之际,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转过身来,薛进看了看门板,而后坐回到办公桌后。
“请进!”
话音刚落,闫婷婷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步走了进来。
薛进不觉眼前一亮──女孩今天穿的很淑女,一身碎花小裙,低胸样式简单而优雅,尤其胸前闪亮的胸针更是惹眼。
“所长……”女孩见他紧盯着自己的胸部瞧,不禁又挺了挺上半身,使自己的波涛更为壮阔。
闫婷婷潜意识里有些爱慕薛进,所以不自觉的想要展现自己的美。
“有事?”薛进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她──方才他只是在欣赏她的胸针,她的举动的确让他啼笑皆非。
“那个,您要的报告我已经写好了。”闫婷婷面对薛进英俊的面庞有片刻的失神,局促的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薛进捧在手中翻了翻,末了面无表情的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的。”薛进面目很正派,眼中丝毫没有杂念,这让女孩很是失望。
“好的所长,那我先出去了。”闫婷婷满怀失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门关上后,薛进连忙拿起了座机,按了几个数字出去,不一会那边有了动静。
“喂,哪位?”对方的声音很严正。
“您好,郭秘书吗?我是薛进。”薛进有礼的自报了家门。
“哦~是你呀,呵呵,找我有事吗?我也正要找你呢,上次我哥哥的事有劳了,谢谢啊。”郭文很真诚的说道。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您这省委书记的秘书,平时日理万机,为您做点小事是应该的。”薛进谨慎的打着官腔。
这条大鱼是薛进无意中钓到的──郭文是谁?那是林浩的秘书。
本来薛进这次的报告是递交给自己的上级,可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一下子飞来横福──政法界的头头,居然要当面召见他,听他做汇报。
这是什么状况:用百姓平常话说,就是你小子有可能要升官了,而且是大官。
薛进在高兴之余也很紧张,毕竟这可是大事,思前想后,他明白了些个中缘由──那个什么政法头头,他根本见都没见过,怎么突然间看上了他?
说到底,还是朝中有人帮了他一把,会是谁呢?不言而喻,跟他有些瓜葛的就是林浩了,当然他现在还不能主动去找人家道谢,这事等事成后再说。
目前是应付好眼前这道官卡,但毕竟对那个头头不是很了解,万一说错什么话也不太好,此时他想起了郭文。
郭文的哥哥是个多事之人,仗着弟弟的官位大,没什么本事,也照样混的不错,可最近却得罪了不少人,弄的在原单位做的很不愉快,正在踌躇之际,薛进在朋友那得到这个消息,主要找上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后勤主管。
这可是肥差,平时很多采买都是他负责,一年吃的回扣少说也有10万,这件事做的很漂亮,郭文为人还算知人情世故,自是念了他的好。
眼下此人正是个突破口──各个方面的关系他都熟,哪个人什么脾气秉性应该多少了解一些。
“呵呵,薛老弟太客气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郭文笑的很随和。
“是这样的,我想问下您,政法的老李这个人怎么样,好说话吗?”薛进斟酌用词说道。
郭文听完,抿嘴一笑:薛进想问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薛进报告的事,还是省委书记特别提点的。
他自然清楚自己上司的用意,似乎是想提拔这小子。
“人不错,比较正派,是个肯干事的人。”郭文是实事求是,随即就觉得这些话对他似乎没什么帮助,继续道:“你不用想太多,老李既然肯抽出时间听你汇报,就证明对你的工作很满意。”
薛进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但是仍持重道:“那我的汇报要注意什么?”
郭文想了想:“报告要实事求是,不要夸大事实,更不要捏造,那样的话,一切都是空谈,让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既然你当选了青年杰出干部,一切都顺理成章。”
薛进心里有了底,声音也分外愉悦:“郭秘书,太感谢您了,听君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我一定好好琢磨。”
“那就好,我看好你。好了,还有什么事吗?”郭文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平时自然也很忙。
“没有了,就是想问您今天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顿便饭……”还没等他说完,郭文就赶忙打断他。
“停,别提吃饭,你有这份心意就好,我最近应酬太多了,你提吃,我就头疼,哈哈!”说到这儿郭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这样啊……”薛进挖空心思,还想说点什么。
“薛进呀,你就不用忙活我这边了,以后我们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有什么人情都先欠着,到时候一快还好吗?”郭文看了眼腕表,马上要开会了。
“好,好,那就先欠着,您先忙吧,我改日一定登门道谢。”薛进恭敬的继续寒暄着,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随便几句后,挂了电话。
薛进放下座机后,久久无法平静,他在猜想这次过后,上面会把他弄到哪个位置,心里越想越是激动,暗叹自己今年运势好。
粉嫩的小桃花一枚,公司大有进步,事业又要更上一层楼……这几天薛进很忙,但是无论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给连羽补习功课,至于家里那边,如果回去晚了,就要推说公事应酬。
由于最近汇报的事,白思思也知道,所以也并未多加责难。
转眼就到考试的日子了,薛进开着车送连羽到了校门口,此时小.女.孩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能走路了,尽管仔细观察,那动作仍有些不自然。
“小羽,加油!叔叔在外面等你。”薛进微笑着鼓励她。
“嗯,我会的。”连羽身上背了书包──崭新的卡通米老鼠图案的米奇包,既漂亮又可爱。
鲜艳的颜色时不时就要惹了周围人的侧目,眼红,其中有几个同班同学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一向土气的乡下丫头,居然脱胎换骨了,瞧那身衣服,还有那书包,整体看上去,真像个城里娃。
还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连羽本就生的好,稍微一收拾,身上还带了股时尚的气息,要多洋气,就有多洋气。
连羽被他们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心里既高兴又羞耻。
谁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以前她只有羡慕的份,而且是偷偷羡慕,现在自己也有了,可怎么都不自在,总觉得这是她做坏事换来的。
一时间她又陷入了厌弃之中,她从来都没好过过,以前没认识叔叔时,总希望身边有个好心人能帮帮自己,可那个人出现了,却发现一切都不同。
随着人潮涌动,连羽走进了教室,坐下来那一刻,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要加倍努力,这次一定要考出好成绩。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接近中午十分,铃声响过后,同学们纷纷走出考场,三五成群的嘁嘁喳喳个不停。
薛进坐在车里,看着不断涌出的人群,感慨良多,想想自己上学那时,这样的场景也经历了无数次,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感同身受。
上学,放学,老师,同学,名次,还有懵懂的爱恋……想到这,男人突然精神一震,微微眯起了眼。
爱恋?他的小东西似乎对某个男人念念不忘哦。
薛进心里莫名的气恼,他决定想个办法,彻底让连羽死了心,那男人有什么好的?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境也没家境,至于长相吗?那家伙似乎没法跟他比。
不要说他自恋,他长的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白思思不会嫁给他,所里的小文员不会暗恋他,那么多寂寞的女人也不会接受他……在薛进自恋之余,有生出了满满自信:看着吧,最后小丫头会是他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想了,但每次都觉得理所当然。
38 搞什么
程朝阳上班已经有些日子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
这一天吃过早饭后,他像往常一样乘坐公交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门打了卡,而后就开始处理手上的案子。
进步公司谈不上多大的规模,但是办公地点也有300多平,员工也不少,固定的30多人,临时的工人就没法计算了──人员流动很大。
程朝阳本身是建筑专业出身,对装潢行业很熟悉,刚到公司不久,工作很认真,业务上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很满意,满意这里的工作环境,满意这里的老板为人正派豁达,更满意这里的薪水,和他走的很近的一个业务员告诉他,他们的平均工资都在4000元以上。
无疑这更刺激了他的工作热情,就算公司不组织加班,他也会主动留下来,处理未完的工作。
短短一个月的见闻,他便对公司和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而今天更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每个月的3号薪金发放日。
“嗨,小程想什么呢?”一只大手陡然压在了肩膀上,吓了程朝阳一跳,他一激灵回过神来,便看到公司的小王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想什么?都愣神了!”小王手里捧着普通的马克杯,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咖啡。
“没什么。”程朝阳有些不自在──他刚才再想这个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奖金,起码也是个全勤奖吧?如果多的话,他准备带着小语去游乐场痛快的玩一次。
实习的新职员业务量大都很差,而他却例外,几个案子作的都很漂亮,他有意想问下具体的奖励制度,但终究不好意思开口。
一般的公司,底薪是死的,奖金则是活的。
小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后,有些明了,于是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惦记工资呀?”
每到这个日子,公司里的气氛都很热烈,似乎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一语被人说破了心事,程朝阳脸上一热,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没什么,我刚来那一个月也坐不住。”小王笑着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不过你的业绩比我当初可是好多了,奖金可能也不少。”
程朝阳下意识的接了过去:“能有多少?”
“你业务额的百分之三提成。”小王笑嘻嘻的给了他答案,随即就见到他面上一喜。
“你这个月拉了很多单?很多吗?看把你乐的。”小王这人儿性格很好,和同事们关系处的也不错,说话间总带了毫无心机的孩子气。
“也,也没有了。”程朝阳自觉有些失态,不是第一次拿工资了,但却比以往更加期待:小羽,等哥哥带你去玩!
他暗自算了算自己的奖金,起码也有1千多,这样的话,也可以给她再买些别的东西。
“呵呵,你还真有意思,不逗你了,脸都红了。”小王从桌子上站起了身:“每个月公司这天晚上都要聚餐──AA制,一定参加哦~”
“……”程朝阳略微迟疑了片刻,今天是星期四,他打算去连羽那看看,这几天一想到小丫头,便心神不宁,莫不会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去不了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程朝阳觉得他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早该去看他的,可刚到公司,工作繁重,往往是上班时存着那个念想,下班后便累的跟狗似的,不想动了。
至于周末他也没闲着,为了给老板个好印象,他一直在坚持加班,也没抽出时间。
“啊,不是吧,很热闹的,你的事不能推一推吗?”
“真的很抱歉,我的事真的很重要,不差这次,下次我一定去。”程朝阳笑的一脸无奈,而后便看到小王点了点头,一副释然的表情。
“算了,不勉强,但下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了,到时候多喝几杯,我可等着要灌你呢。”这公司不知道谁带起的风气,新人都要过过热情的酒阵。
“你逃不掉的。”说着小王刻意压低了声音,那效果有些恐怖。
“一定,一定,到时候随你,我一定奉陪。”程朝阳也很随性的回到。那种场合,他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估计走出饭店的可能性不大,基本是被抬出去的。
中午十分,丁步正准备出去吃饭,可却突然接到了薛进的电话。
“怎么个意思?你今天很有时间嘛!”丁步边下楼边接手机,他和薛进平时都很忙,一般周末会小聚,当然有时晚上也出去潇洒。
眼下好友说是车停下面等他吃饭,着实让他很是惊讶。
“顺路而已。”对方态度不冷不热,让人牙根痒痒,得,他就不能正式热情点吗?平时吃饭可大都是他买单,偶尔轮到他一次,倒像是可有可无之事。
“吃什么?”丁步这人胃口好,也不挑食,所以平时吃饭都是薛进作主,这次他的嘴也顺便溜了一句出来。
可没想到那小子丝毫没跟他客气。
“石锅炖鱼吧。”薛进说的是四川的一道名菜。
丁步暗自叹息道:在薛进跟前,他就是一跟班的,算了,跟班就跟班吧,只要能挣大钱,他无所谓。
别看薛进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谈判的关键时刻,那脑子简直堪比电脑,数据给人家摆的头头是道,两方利益均衡的妥帖,没有谁能拒绝同他们合作。
不过他也有扬眉吐气之时──那就是消费后付账,每次服务员都觉得他是请客的大老板,单子大都主动递给了他。
嘿嘿,他长的是很富态──想到这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那家店离我公司也近,就那家吧。”丁步想想那又辣又鲜的大鱼肉,也没多少脾气。
挂了电话,丁步也走出了大厦,一眼便看到了薛进的车停在马路旁,他也不想去停车场开他那拉风的宝马了,直接坐了风顺车。
开过了两条街,在一家门脸一般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一推门,两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就迎了上来:“先生几位?”
“两位,要个单间。”薛进边往里走边说道。
呃?两位还要单间?小姑娘打量了两人一番:瘦的很斯文,胖的就有点粗俗了,有点像黑社会。
不过不管两人具体身份如何,他们开饭店的来人便是客,也不好博他们的面子。
“里面请~”小姑娘笑开了小脸蛋将两人引到里面的包间,接着按了下墙壁上的灯,正准备去外面拿菜牌。
“你们这没有窗户的吗?我上次来可是有呀!”丁步吃多了大馆子,对小馆子就挑剔起来,没窗户他觉得憋屈,影响他胃口。
“对不起,先生,您说的那是大包,小包没窗户。”小姑娘忍着没翻白眼,心里却暗自腹诽:就两人,还包间?还窗户?
薛进在一旁笑了笑,挥了挥手:“没事这间不错,你去拿菜牌吧,我们点菜。”
小姑娘听他这么说,马上转身出去了,她对那个胖叔叔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个难伺候的主。
一会她又回来了,主动把菜牌递给了薛进。
“怎么着,我怎么了,你怎么就专给他呀,我是不是不吃饭?”丁步看出了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乐意,就想逗她几句,话语间并不带什么恶意。
小丫头就象没听到似的──她听的出她是逗她,不理就是了。
男人都是人来疯,你越是不理,反而越要往你身上扑──丁步此刻才用心的打量起面前的小丫头。
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不大不小,但是却长的恰到好处,微微带了妩媚,挺翘的小鼻子和殷红的小嘴,带了几分天真和浪漫。
丁步是越看越觉得有滋味──自然和青春在男人眼中是最美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小丫头,连活喧喧上翻的肥厚嘴唇都淫欲的翕动开来。
“小妹,多大?家哪的,有人家了吗?”丁步故意放肆的问道。
小丫头低垂着眼帘,继续隐忍的装作没听到。
“模样长的不错,跟哥哥交个朋友好吗?哥哥就在前面,开了家大公司,正需要你这么勤快的小妹,考虑下?”
薛进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送丁步两个字:俗,贱!
“先生您还有什么要点的吗?”看薛进差不多了,小丫头周到的问道,可还没等眼前的客人回话,那边的那位就开腔了。
“唉~唉~真当叔叔是死人呀,我这还没点呢!”丁步佯装生气道。
小丫头看都没看到,把菜牌往他面前一推──那意思很明显了,你点吧。
丁步撇了撇嘴,专挑贵的又点了两个,而后又翻看其他的菜色,薛进有些忍不住了:我请客,你还真是不客气。
“你多大的胃,这都五个菜了,你打包?”
丁步一想也对,自己这是跟谁在置气,他显示自己富有,也不在这几个菜上,但没显摆的过瘾,也让他心有不甘。
“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字读啥?”丁步粗短的手指往菜牌上一戳,点了点。
小丫头暗骂:你文盲,但不好忤逆了客人的意思,慢慢的度了过去,探下身看了过去:“这个字……”
还没等她说完,就感觉一只毛手摸上了自己的腰。
“啊……”她飞快的躲到一旁,气恼而屈辱的瞪了丁步一眼,而后哭泣着朝外面跑去。
“嘿嘿,你看,挺有意思。”丁步完全是恶作剧,看着小丫头被气走,心里这个乐呀,顿觉空气无比新鲜。
薛进白了他一眼:“你有意思?”
“也不是,这样的我可惹不起,我还没想祸害良家少女。”丁步照实说。
“喜欢?”薛进继续问道。
丁步吧嗒吧嗒嘴,一脸憧憬:“喜欢,手感不错。”
“那就上啊……我支持你。”薛进在一旁煽风点火。
“太小了,看样子还是个处,我不想毁了人家。”丁步摇了摇头。
“操,平时看你在老婆面前很威风,没想到也有矬的时候,不就是个处吗?早晚也会被人开苞,你怕的是什么?你有钱,大不了花几个钱。”薛进的恶质心理在作祟。
先给他疏导一些这方面的思想,以后如果他带小连羽过来,那么他最好不要反应太大才好。
丁步摸了摸鬓角想了想:“别激我,我没怕的,只是没这个心理准备。”
薛进颇不以为然:“借口,完全是借口。”
丁步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要泡谁,他还要管?
丁步这一闹可到好,老板怒气冲冲的进了来了,原来那丫头是他的妹妹,学没上好,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就在他店里帮下忙,可没想到却被客人骚扰了。
薛进一看事不好,连忙和丁步给人家赔礼道歉,只道是都是开玩笑,好话说了一大堆,末了还是差点被人家哄出来。
但他们也不好在这吃了,人家暗地给你菜里动点手脚恶心你怎么办?
赶紧给了钱,灰溜溜的出来了,临出门前,那小丫头还不断用眼白看他们,充满了反感和不屑。
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
“你,你今天真是……”薛进琢磨着词汇:“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还连累我。”
丁步也一脸晦气,阴沉着语气道:“我他妈头一回这么窝囊,我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得干一干。”
薛进一听这话茬不对:“你干什么干?”
“操,你刚才没看到臭丫头那表情吗?她恶心我就像恶心苍蝇似的,我真妈想上去啃她两口,让她那么张狂。”丁步肺活量现在很大。
薛进瞥了他一眼,冷飕飕道:“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消停点吧。”
说完,悠哉着往停车的地方走,而丁步也只得气闷的跟了上去。
两人开车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后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面进去了,简单的要了三个小菜,安稳坐下等着上菜。
薛进喝下一口茶,而后开了话茬:“丁步,那个程朝阳干的怎么样?”
对方先是一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先前的事,眼下被对方突然的问话惊了一下:“还行,我交给他的事办的都不错。”
“嗯,有业务多给他去跑,越多越好。”薛进面无表情的说道。
“……”丁步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说薛进有意照顾程朝阳的话,也不是这样个照顾法呀,多做事?很累的。
“对了,最好是些难搞的案子。”薛进又补充了一句。
丁步这下有些醒悟:“你什么意思?你想搞他?”
薛进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多做事,不是能拿高工资吗?现在的年轻人需要历练。”
丁步眯了眯眼,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公司有不错的女孩吗?给他物色下。”薛进不理他,继续道:“要好一点的。”
这下对方更是摸不着头脑:“你,你要给他找对象?”
薛进点了点头:“这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办好,如果他能结婚,我大大有赏!”
丁步颇为烦恼的摸了摸自己很短的板寸,转了转眼珠,很是怀疑的问道:“你,你这是想搞什么?”
薛进嘿嘿一笑,很是高深莫测,低低道:“你想搞什么,我就想搞什么!”
39 跑了
休养一周多,连羽的身体大有起色。
昨天刚去医院看了哥哥,他精神饱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连羽心里百感交集──哥哥好了,她很高兴,可以后就不能那么方便的同他见面了,又不免有一丝难过。
清晨天刚蒙蒙亮,连羽就躺不住了,一!辘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东西不多,随便找了个衣服袋就能装下。
除了自己来时带来的衣物,她没有拿走任何一件男人给她买的东西。
站在卧室中央,连羽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地方,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舍──家,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么个栖身之所就好了。
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孩将钥匙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了。
连羽来到了大街上,走到一处公交站点前看了看站牌──135路,271路。
只有这么两趟车,可都不是去宣化那边的,这不禁让女孩皱起了眉:她平时是坐薛进的车出门,这次要回去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走。
犹豫了一下,连羽决定问问路人。
“大娘,您好。”连羽紧走了几步,拦住了一个正在遛弯的老太太。
“孩子有事?”老人家微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和气的回道。
“麻烦您一下,我想去宣化路这边有直达的公车吗?”
“……”老太太想了想:“宣化吗,好像离这边很远,我还真不大清楚,你问问别人吧。”
“好,谢谢您。”连羽有些失望,老太太走后,她又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些年轻人,当然也有40左右的中年人。
连羽很是怕生,老人家她还敢大着胆子上前,可其他人……他们看上去都很忙的样子,几乎是目不斜视。
有的从身边匆匆而过,有的则在张望着公车。
连羽深吸一口气,又试着问了几个人,结果他们都不太清楚。
接连的‘打击’让她一下子茫然了,看着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就又换了另一波新人,不禁被陌生而无力的感觉弄的很烦躁。
犹豫再三,连羽决定给程哥哥打个电话,他能告诉她该怎么做。
连羽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而后小心的上了移动卡──她今天走,薛进并不知道,她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所以一早上她就关了手机,准备将SIM卡扔掉。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打电话骚扰她了,可还没丢掉,手机卡又派上用场了。
连羽从脑中调出一组号码,满心期待的拨了过去,少顷那头就有了回音:“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
业务员都有先自报家门的习惯。
“喂,程哥哥,我是小羽。”听到男人的声音,小.女.孩有些激动。
对方愣了一下:“小羽?是你吗?你怎么搞的,我前天去你家,怎么是锁头把门?”
“……”连羽沉默了片刻,她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程哥哥依然惦记着她,难过的是很多事都不同了。
“我,我去亲戚家呆了几天。”连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
“亲戚?”程朝阳很是诧异,他记得连俊说过他们这边没什么亲戚和朋友。
“嗯,远房亲戚。”连羽含混的应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程哥哥,你现在好吗?我是说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前天刚发了工资,不少。所以想带你去游乐场玩玩。”程朝阳那天没见到人,很担心女孩,现在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安心了不少。
“不,不用了。”连羽连忙拒绝,她并不想让他破费。
“小羽,哥哥以后手头就宽裕了,别跟哥哥客气,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怎么样?”程朝阳想看看她,一个月没见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想了。
“啊……以后再说吧。”
听她还想推脱,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明天就明天,到时候在家等我。”
“哦,好吧!”连羽拗不过他,再加上本身对他的爱慕,也就唧唧歪歪的答应了,随即马上提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程哥哥,我现在在XX路,我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辗转了几站,连羽终于到家了。
天空碧蓝,阳光明媚,微风吹乱了红色大门前的柳枝,哗哗作声,连羽长出了一口气,抬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
还是回来了!
她推开铁门上的小侧门走了进去,在自己所租住的小平房前站住了脚,随即拿出了钥匙,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门开了。
屋内一个月没人住了,已经没什么人气,清冷之意毫无防备的钻入心底。
连羽挑开门帘走入内室,把手拎袋儿和身上的书包放在桌子上,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随后下意识的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一激灵便从床上蹦了下来。
小.女.孩脸色煞白一刻也不想呆在内室,一古脑的跑进了厨房,本想找点水喝,可一拿起暖壶,才想起一个月没回家,里面的水恐怕也入不了口。
连羽放下暖壶,心蹦蹦乱跳。
外面尽管夏日正浓,房子里却透了一股阴冷的邪气,如影随形时刻缠绕着她──连羽很怕……昨天晚上,薛进特意花了一个小时,把1000多字的汇报背了个滚瓜烂熟。
周末的大清早,吃过早饭又温习了片刻,直到确认没有一丝差错后,薛进才开着车去了商场。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汇报是周一进行,可没想到政法的老李来了电话,告诉他周一出公差,让他周末过去。
周末过去?去哪里?去他家做客。
哈哈,这事还真是蹊跷,这么正规的公事,也能在如此私人的环境和日子里进行,这说明什么?领导对自己的关心和信任,看来前途看喜。
尽管事情已经这么明朗话,薛进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自己做了周全的准备而后又到商场给老李买了些礼品──烟酒太俗,补品不错,快60的人最看重健康。
薛进把人参,鹿茸,海参鲍鱼,雪蛤油等一古脑的搬上了车,每样两份,足足花了好几万,这可把售货员小妹乐坏了。
薛进看着后备箱内满满的一堆高级礼品满意的拍了拍手,而后回店里付了钱,就在刷卡的档,眼睛无意中瞄到了一支漂亮的翡翠镯子。
“先生,您看上什么了?我拿给您。”小服务员颠颠的过来招呼。
“……”薛进指了指展览柜里那件物事。
小服务员赶紧把那镯子拿了出来,薛进仔细一看:颜色浅绿(各种浅绿色调)醒目,色正不邪悦目,通体色泽一致。
薛进是个外行,但是看着就觉得漂亮,非常喜欢。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可是蓝田玉,成色很好,买给妻子?女朋友?”小服务员打量着薛进,觉得眼前的男子很有品味。
“……”薛进但笑不语,用手指弹了弹那镯子──敲击玉体音呈金属脆声。
不错,很悦耳,薛进此刻才抬起头来:“多少钱?打折吧?”
经过几轮的讨价还价,薛进花了8000块买了一块‘玻璃’,虽说是玻璃,但女人都喜欢。
他选了一枚小号的,服务员在一旁随便的搭了一句:“你这是买给女儿的吗?”
薛进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不是女儿,比女儿还要亲密,起码肉体上确实如此。
小玩意儿,薛进并不放在眼里,看着喜欢就买了,不知道小羽会不会高兴呢?想着他不由得期待起来。
“包上,精致点。”
临了,把装有翡翠镯子的礼品盒放进了西装口袋。
薛进的汇报无疑是成功的,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就变成侃侃而谈了,最后连老李也连连点头称赞。
“不错,年轻人干的不错。”老李是关系网中的老油子,有本事的找你,没本事的也要找你,你说怎么办?
有的确实有点能耐,有的则完全是烂泥扶不上墙,眼前这个看起来还不错,有点做大官的盘儿。
官儿要做什么?官做大了,就只剩下开会和应酬了,所以薛进的能说,无疑给他加了不少分。
“这快中午了,今天就在这吃饭吧。”薛进一进来就拎了很多东西,昏头昏脑的往他们家里放,想拦都拦不住。
不过,也没必要横加阻挡,毕竟只是些滋补品,也不是钱,即使是钱,送对了心思也不太难。
薛进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饭后,薛进又陪着老李下了会棋,先是象棋而后是围棋──薛进早年上学那会儿,拿到过全省象棋专业组的第三,围棋也有名次。
只是多年不怎么下了,也有些生疏,但总的来说棋下的还不错,几盘下来,两人杀的都很尽兴。
薛进觉得差不多了,也不好在人家多打扰,就起身告辞了,临出门老李还专门穿鞋出来送他,很随意的问了他一句:“有兴趣到省委来工作吗?”
薛进就觉得晴天打了一个闪雷劈的他浑身舒服,他面带微笑:“一切听从领导安排。”
从老李家出来,薛进一路上风驰电掣,感觉车都能飞起来了,他的人生的转折点来了。
将吉普停在楼下,薛进几乎是哼着小曲上的楼,在高兴之余,他下面那一套大家伙又发痒犯贱起来。
薛进走到房门前,心里还美滋滋的在想,自己的小.女.孩就在里面等着自己呢,随即又同‘日’这个字联系在了一起。
摸出钥匙几声哗啦后,门开了。
“小羽?我来了。”薛进边换拖鞋边嚷嚷着,可卧室没动静。
薛进挑了挑眉边脱西装外套,边往里走,推开门一看,卧室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薛进心里微微失落,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片刻后,那边有了回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下薛进更生气了,可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也无计可施,暗自嘀咕道:这是去哪了,怎么连手机也不知道开。
薛进将全身脱了个精光,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天太热,他不舒服,更何况刚才在老李那里,十分紧张,洗澡也能放松一下。
等他只着内裤出来时,小丫头还没回来,薛进怒火更烈了,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使他烦躁不已。
薛进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决定边看边等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外面居然黑透了。
薛进心下一惊,一!辘爬了起来,他察觉出了不对──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意外了。
想着,薛进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扑通个不停,随即良好的心里素质,让他稳定了下来,将这事认真的想了想。
随即一个念头急于确认。
他快步走到衣柜前,里面的空间不大,几乎一目了然── 一堆新衣服堆在上层,下面则是空空的,连羽来时带的东西不见了。
薛进撇了撇嘴,打开衣柜另一侧的小门:书包也不见了。
砰的一声巨响,柜门被摔出了裂纹,颤了几颤歪下了身子,倾斜的挂在了那里。
“跑了?!”薛进双眼一眯,里面阴云密布,随即眼角瞄到了窗台上的钥匙,这下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跑了!”大手大脚的穿好了衣服,薛进大步走出了家门,跨进车里,一脚油门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齿道:“跑?往哪里跑?”
40 考虑
连羽暑假作业很少,所以不用点灯熬油的写到深夜,白天的时间足够了。
早早的做了晚饭,天一擦黑她便上床睡觉了,可由于内心的恐惧,她并未很快入睡──她在想那天晚上的事。
尽管不想回忆,但躺在这间小房子,她还是忍不住思量起来。
窗子没破,门也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连羽小但她并不愚钝,那天晚上强暴她的是个男人,活生生热乎乎的肉体,并不存在什么鬼怪之说。
是人就不存在什么神力,所以问题只能出在门和窗子上。
她白天检查了下,窗户的玻璃完好,暗卡也没有被弄坏,再有窗前就是大道,从那里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门呢?很简单的一把锁。
连羽不大敢确定了,那锁市面上很多,而且也有一定年头了,说不上哪里出了毛病,不太灵便了。
尽管这么想,她也不太敢确定,但心理却有了主意──明天去市场买个门挂吧。
小.女.孩在床上翻了个身,侧着耳朵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人声车声,这些似乎让她安稳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此刻外面的人烟渐少,路上偶有路人经过。
小.女.孩一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茫然而恐惧的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小羽在吗?”夜幕的掩护下,薛进肆无忌惮的拍打着门板,他觉得女孩就在屋内──她没什么亲戚能去哪!
“快开门,叔叔有事跟你说。”薛进憋着气软声说道。
连羽脑袋嗡嗡作响,小心的挪动身子蜷缩在墙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角。
她好怕,叔叔来干什么?她都走了,他还来找她?随即联想到那天他欺负自己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她不能应声,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家里,想着女孩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的节奏,几乎想将自己隐没在这个空间内。
叩门毫无结果,这样薛进恼火不已──妈的,吃他的住他的,现在躲起来就没事了吗?真是想的太美了。
薛进觉得吃亏了,自己在小东西身上花了许多钱,今天又特意买了镯子讨她欢心,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薛进很难压下心头的火气,他暴躁的猛踢了一下门板,压低声音恶言相向:“连羽,叔叔真的生气了,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薛进不敢大声吵闹,终归是怕惊动了邻里,但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连羽听的一清二楚,可踢门那一下还是引起了房东的注意。
张婶刚开始只隐约听到拍门声,在屋子里仔细听听,似乎没太大动静,但又来那颇有威力的一声‘巨响’让她唏嘘不已,所以她决定出门出看看。
“谁?”她披着衣服从虚掩的门缝里探出头来,壮着胆子朝漆黑的院子里喊话。
薛进也发现了异常,所以在房东问话之初就调整好了心态:“我,小羽叔叔。您还没睡呢?”
薛进声音平和没丝毫不妥。
“哦,是你呀,你在那干什么呢?”张婶瞬间放松了下来,也和气的跟他搭话。
“唉,别提了,小孩子闹别扭了,小羽今天回来了吧?”薛进故意唉声叹息,一副莫可奈何的口气。
“回了,我晚饭那工夫还见着她了呢。”听到是叔叔和侄女的事,房东不明白缘由,也不好说什么。
“是吗?打扰您了,不好意思,您回屋歇着吧,我再跟她说说。”薛进心里有了谱,但火气更盛。
在家?我叫了这么半天,声也不出,真是够强。
“实在不行,我跟她说说,小孩子就是脾气大,嘿嘿,我先回屋了,有事叫我。”张婶不甚在意的说道──晚辈和长辈之间有点下摩擦正常。
“好的,谢谢。”薛进寒暄了一句后,便看到张婶回大屋去了。
连羽心跳的飞快,用牙齿咬住小拳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平时叔叔人很好的,怎么今天像个恶鬼一样,那口气十足的流氓。
还有他胆子好大,就不怕她叫吗?现在她是无处可逃了,他知道她就在屋里,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连羽毛骨悚然,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放大了无数倍。
薛进吃了十万吨火药般,尽管气恼不已,但理智尚存,尽管出言威胁,但也没采取什么实际的暴力行动。
他在外面又说了几句狠话,但没有效果,小屋内仍是寂静非常,好像真没人似的。
末了,薛进算是放弃了,今天他就算把喉咙喊破了,小东西也不会开门的,随即眯起了眼睛,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
抽完一根烟,薛进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羽,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走,你知道吗?叔叔发现你不见时多难过,多害怕?”薛进低沉柔软,听起来很舒服。
“……”连羽皱起了秀眉,她为男人的转变困惑不已。
“叔叔哪里做的不好,你跟叔叔说,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叔叔真的很伤心。”薛进动之以情。
“小羽,你是不是不喜欢叔叔呀?”薛进试探性的又问。
连羽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她喜欢他,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吗?总之是不想同他有什么瓜葛了。
“小羽,叔叔没女儿,看到你就喜欢。叔叔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别不理叔叔好吗?”薛进又在外面墨迹了。
连羽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了,但并没有改变主意。
“你说句好吗?你不理我,我就不走了。”薛进使出了无赖招数。
连羽还是没回应──叔叔有家,晚上不回去的话,妻子会找他的,所以连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薛进那双眼里怒火狂燃,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真是冷漠,可尽管男人生气,也不能破门而入。
好,能挺吗?我看你能挺多久,最好别让我等太长时间。
薛进烦躁的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默默的吸了起来,期间每隔2分钟左右,就敲几下门,示意自己还在外面呢。
如此过了多久,薛进不得而知,但烟盒已经空了,他的脚下是一堆残败的烟蒂,这下他连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薛进在脑中琢磨出了好几种折磨女孩的方法。
就在此时,屋内有了动静,薛进耳朵尖,立刻捕捉到了异常:“小羽,是你吗?你肯理我了?”
薛进有那么一刻欢欣非常,心也不觉快跳了一下。
“……”连羽本不想出声的,但没办法她要是不理他,没准今天他真就守在外面了,她不忍心,同时也不安心:“叔叔,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薛进嘴角的一丝笑纹瞬间消失不见。
“怎么了?”薛进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没想到得到的就是这么句话。
“没怎么,我谢谢你过去对我的照顾,但我不想见你了,我们无亲无故的,不要再接触了好吗?”连羽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至少后面是真的。
“……”薛进嘴角抽搐了两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冒着缕缕幽光。
“小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突然你这么说,我简直无法接受,叔叔做的不对,叔叔跟你道歉,叔叔改还不行吗?”薛进几乎是‘低三下四’了。
“……”连羽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错,我真是不想再见你了。”
说着,小.女.孩停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继续道:“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好吗?”
连羽只想摆脱他,所以说的分外绝情,然而她的话,却深深刺痛了薛进的心──自尊之心和骄傲之心。
犹如当头一棒:他被甩了,被一个14岁的小丫头给甩了。
薛进鼻息翕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难以自制的在门前狂躁的踱着步子,大手胡乱的扒乱了头发。
“叔叔?”外面没有回应,连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一句话敲醒了薛进有些紊乱的思绪,他停住了脚步,声音毫无温度道:“我在。”
连羽听出了他的不高兴,但她的决定没有变,反而更坚定了,既然关系已经被破环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放过我好吗?”连羽软软的哀求道。
“好,我尊重你,可你不要后悔。”薛进表情阴沉的象是暗夜里的撒怠─当他是谁?连面都没见,自己就被打发掉了,没那么容易。
薛进心有不甘,头脑飞速运转,继续道:“我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下!”
说完这句后,也不管对方的反映,迅速的走开了,连羽则长出了一口气,浑身酸软的几乎站不住……
41 车内高H上 [慎]
九点多,正是店里生意最忙的时候。
白思思此刻穿着工作服,手法娴熟的给一位老顾客理发,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让她下意识的微怔了下。
能打她手机都是熟人,这个时间打过来的十有八九是情人。
白思思的爸妈平时睡的早,薛进忙着在家看护儿子,一般没事也不会给她打电话,只有她的那些个姘头,在应酬完后,才有兴致找她。
至于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她面带微笑的向客人赔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接个电话。”
这么一会的工夫,她的心里闪过了好几个人,其他只是略略几秒,只有最近新认识的一个年轻男模,让她分外挂心。
于是她满怀期待的翻开了手机盖,随后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她微微意外──居然是老宋。
这家伙好久没找过她了,上次拜托他的事还没影呢,眼下居然敢打电话过来。
白思思迟疑了片刻,抬起头来对身前的顾客歉然一笑:“您稍等下,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在客人点头应允后,白思思很客气的让服务员给他倒了一杯咖啡,而后才转身走出了美容美发店。
大街上的人并不多,但霓虹闪烁的招牌分外惹眼。
人民大街是A市最繁华的街道,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是老板和公职官员行乐的不二去处。
现在虽然已经九点多,但每家饭店和夜总会门前的车都不少,尤其是高档的A6,宝马,奔驰赫赫在列。
白思思环视了周遭一圈,最后走到一棵大树下,斜靠着身子歪在了上面。
“喂,老宋,你给我打电话了?”女人面皮很白,在光线颇暗的情况下,更有种病态的美。
“嗯,打了,我想你了。”老宋满身酒气的坐在车内,两眼放光的直视着前方。
“想我?谁信呀,你躲我还差不多。”白思思现在觉得他的话很虚假,这一个多月,自己给他打了多少次电话,可人家就是不接。
但尽管生气,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有的事认真不得。
“嘿嘿,生气了,我不是忙吗?你不知道,我家那母老虎最近凶的很,别提我有多他妈烦了。”老宋的老婆就是一滚刀肉,打不得骂不得,一有点闲言碎语进了她的耳朵,他就别想消停。
所以两个人之间时常爆发不大不小的战争,过后也就算了。
不过,这次老宋有些过了,搞起了办公室恋情,好死不死被家里的婆娘知道了,一时间鸡飞狗跳,几乎把他的乌纱帽闹丢了,最后还是花了些心思,把自己身边那位情儿弄走了,才勉强压下这股风波,所以老宋哪里有工夫来应付白思思呀。
不过现在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他那颗永不满足的心又蠢动起来。
“是吗?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白思思有些幸灾乐祸,嘴角讥诮的掀起,并将一只漂亮的嫩手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呦~这是怎么话说的,哥哥平日白疼你了,你居然说风凉话。”老宋知道有时候女人很小心眼的。
他明白她在气什么,但并不是很在意,但嘴上必须哄哄。
“疼我?不见得吧。”白思思说话闷闷的。
“哦~我的小宝贝,是不是营业执照的事,哥哥可没忘记呢,你星期三有时间出来吗?哥哥我亲自把办好的东西交到你手上怎么样?”老宋也不想再逗她了。
“真的吗?”白思思难掩雀跃,但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
“当然,事办了这么多天,让妹妹挂心了,哥哥怎么着也得请妹妹吃顿饭陪个礼不是?嘿嘿”老宋不怀好意的笑开了花。
“你说请就请呀,我那天忙,没时间也说不定?”白思思的心总算放到肚子里了,最近她没少为营业执照的事骂老宋。
此刻不着急不着慌的拿捏起来。
“宝贝,那店不是你的吗?你就歇业一天也得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个意外的惊喜。”说到这老宋那笑似乎古怪了起来,但淫欲十足。
“……”白思思转了转眼珠,心想莫不是有什么变态的心思:“老宋我跟你说我不玩SM,你少笑的那么坏。”
老宋的官做的也不小,平时吃喝上可是大手大脚,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只要是叫的出名儿,做的出的菜,他几乎尝了个遍。
至于女人方面,更是花样百出,刚开始喜欢清纯的女学生,后来则是仪态万千的少妇,再有良家妇女,最后越玩越没劲了,又哈上了幼女,眼下最钟情的是孕妇。
在床上,男人是什么都敢说,偶有几次同白思思交流下,着实把她恶心的够呛,暗骂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还是薛进更靠谱些。
正因为她接触的坏男人多,白思思才越发觉得薛进是个正派老实值得珍惜的人,但她已经疯惯了,要她收心,只和一个男人做爱,似乎不太可能。
“宝贝,你想多了,SM你?不会的,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你疼呢!”老宋肉麻兮兮的说道,但表情却越发的龌龊狰狞起来。
“去,少跟我这卖乖,你爱谁呀,臭美。”白思思娇嗔的怒骂了一句,而后道:“行了,不跟你说了,星期三就星期三吧,到时候我肯定去,你呢?你把事给我办的利索点,否则以后休想我再理你。”
有的时候男人就是犯贱,你越是凶他,他越象个哈巴狗似的讨好你。
“好好,一定,一定,如果我办不好,到时候随你处置,你就算抽我几嘴巴,我也毫无怨言,我的好妹子。”老宋说着不禁双眼迷离起来……跨进家门时,已经晚上23点了,白思思用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胳膊,无精打采的把包甩在沙发上,而后拿起杯子接了半下矿泉水。
边喝边走进了卧室──橘黄色的小夜灯开着,室内的一切祥和而美好。
薛进此刻头朝里似乎睡了,白思思一屁股坐在床上,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而后将手伸进被窝,钻进男人睡裤,一把抓住那半软半硬的大家伙。
轻轻用手撸了几下后,那凶兽硬挺起来,睡裤瞬间变的窄小非常,白思思爱死薛进的大家伙了,可在爱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自己的老公似乎对情事并不热衷,每回只做一次就完事,虽然她也得到了满足,但似乎总是不够,起码是心理上的。
薛进好梦正酣,突然感到下体一热,熟悉的暖流在腹部徘徊不去,即刻清醒过来,下一瞬意识到所发生的事,心中不免厌恶非常。
难到外面的男人没有满足她吗?居然骚扰他?
“老公,你醒了吧,你好硬哦。”白思思摸着那粗长的物事,此刻已经欲火焚身,她低下头去,在男人的耳廓处,轻轻一舔。
薛进感觉毛孔都渗进了冷气,反射性的翻身坐了起来。
“思思,你做什么?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说好吗?”薛进股间的大帐篷迅速湮灭。
白思思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听到他的话语,心中更是气恼不已,但也无计可施。
“好吧,我也累了。”女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凉凉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薛进见白思思出去了,又重新躺了下来,他今天心情很烦躁,什么来着?对,事业顺意,情场失意。
这小丫头年纪小,但却很难搞,今天跟他来这么一手,的确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要制住她,薛进有的是办法,就看明天,她怎样抉择了……晚饭期间连羽出门张望了好几次,可每次都小小的失落──程哥哥说今天要来的,怎么还没到?
连羽心焦之余,又想起了薛进。
叔叔让她考虑,她没什么好想的,不想见就是不想见,他又能如何?如果再纠缠自己的话,她就去报警。
想到报警,连羽不禁又忆起上次自己被他强暴的事,心中又是一阵屈辱,再惹她,她连那事也一起掀出来。
连羽心中悔恨交加,过去的一切都是场噩梦,从哥哥进监狱开始,她的生活就不再正常而和谐了。
胡思乱想了片刻,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车铃声,连羽心头为之一震,瞬间瞪大了眼睛,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程哥哥!”连羽推开门便看到,高大阳光的男人,正从车框里取东西,听到她的声音,笑吟吟的抬起头来。
“来帮我一下。”连羽心头一热,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他的跟前。
“你又买这么多东西。”连羽边往屋里拎方便袋,边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一下──哥哥还是那么亲切,笑的还是那么好看。
“都是你用的着的东西,这一袋是新上市的北方大米,我们家买了几袋,吃起来味道很不错,我就顺便给你买了。”程朝阳手里提着40斤的大米袋,也不太轻松,毕竟是才毕业的学生,没什么力气。
“程哥哥,谢谢你,这些东西太费了,要很多钱吧?”连羽看着男人的自行车带都要压瘪了,这次买的的确太多。
“没用多少钱,哥哥刚发了工资。”程朝阳把袋子放在厨房的一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过身来:“多亏了薛所长,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有这么好的工作,有机会可得请他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连羽一听他提薛进,心狠狠抽搐了两下,脸上的表情也颇不自然。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程朝阳见女孩脸色煞白,随即关切的询问着。
“没,没有,程哥哥东西都搬完了吗?”连羽低垂下眼帘,掩饰性的叉开话题。
“哦~~~”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个月不见,小.女.孩似乎漂亮了不少,但眉宇间也增添了几分忧郁。
“程哥哥,我问你话呢?”连羽看他似乎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更是紧张,声音不自觉的尖利起来。
“小羽,好大嗓门呀。”程朝阳被她吼的一愣。
“那是,我很厉害的。”连羽笑了,有些苦涩──程哥哥,我会变得厉害,我会保护好自己,为了哥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薛进下班后,就飞车往宣化路赶,可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的望见了程朝阳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院。
薛进脸色阴沉的很难看,他把吉普停在角落里,默默的盯着不远处的小平房。
五分钟后,两个人徒步走了出来,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又慢悠悠的晃了回来。
薛进猜想他们应该去吃饭了──此刻天已经擦黑。
过了一会,程朝阳还没出来,薛进有些沉不住气了,在搞什么?不会在屋里好上了吧,想到这种可能,薛进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但他仍没动,只是越发频繁的看腕表……时间过的飞快,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时,程朝阳终于推着脚踏车走出了大院儿。
连羽有万般不舍,但程哥哥终究要走,她很害怕,害怕一个人的夜晚,更害怕那嗜人的黑暗。
可她没理由留下他,所以连羽只能默默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连羽沮丧的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才失魂落魄的走进自己的小屋──天黑了,她首先锁了门,而后回到内室关了灯。
外面偶尔有脚步声,说话声,这让她心安不少。
天还早,可她要把自己藏在黑暗中,因为她怕别人会发现她──她关了灯,那么外面的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一次被强暴的阴影,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小.女.孩的心理矛盾而又无措。
薛进瞧着外面的行人越来越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推开车门,跨出车内,而后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
他现在心里明镜儿似的,小丫头对那个程朝阳太上心了,要她自愿跟他走,恐怕很难,绑走她吗?
不太现实,毕竟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看管她,眼下他怒火中烧,嫉火狂燃──他只想教训她,让她知道她是谁的货。
薛进此刻分外冷静,他走到小仓房的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连羽,薛叔叔,开门!”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没什么起伏,听在连羽的耳中,却如同催命梵音,令她心烦之余又很害怕。
不是说给她一天时间吗?这还没到明天呢!显然,小.女.孩同薛进所谓的一天,不是同一个概念。
连羽踌躇了片刻,才起身下了床,而后来到外屋,打开了厨房灯。
“叔叔,有事吗?”她站在门前期期艾艾的说道。
“嗯,我想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薛进语气很温和。
“我,我想自己呆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连羽深吸一口气,而后将想说的话说完。
“是吗?”薛进对于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那好,叔叔不强迫你,但我想要回我送你的东西。”
连羽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过来──手机。
“好,我拿给你。”连羽下意识的轻舒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去了内室,不一会又回来了。
“叔叔,我从窗户递给你好吗?”连羽很害怕,毕竟男人曾经强暴过自己。
“窗户?你就那么怕我吗?叔叔有那么可怕吗?”薛进语气佯装受伤,但脸色却越发阴狠。
连羽心下一动,沉默了片刻,终究没有开门:“我不是那个意思,用窗户也很方便。”
薛进半眯着眼,嘴角扯出淡淡的冷笑──好啊,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也行,我去前面。”说着薛进大步走向了平房的另一侧──房子的窗户此刻半开着,小.女.孩从里面伸出一条胳膊,手中拿了手机。
其实这破东西,薛进根本不想要,一切都是借口。
男人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见附近没人,心放宽了许多,他来到窗下,看了看手机,而后挑起眼帘虚瞄着连羽。
“小羽,你真的想好了?”薛进慢步朝前走,故作虚弱伤感的又问了一句。
“……”连羽很迷惑,她和他有那么深的牵绊吗?
“既然你都想好了,叔叔也没什么好说的。”薛进不动声色,加紧了步伐,随即歪着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嘴上的香烟居然被抽的燃了起来。
连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
薛进走到窗根前,将叼着的烟蒂噗的一声喷了出去,而后很快换了一副狠辣的表情凑了上去。
“啊……”当连羽意识到危险时,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小的尖叫。
薛进上前一把将小.女.孩的口鼻都捂住,生拉硬拽的把她从半开的窗户中拖了出来──连羽身体好痛,呼吸困难。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连羽除了惊恐什么都没有了。
“唔唔……唔唔……”连羽感觉身体被男人提了起来,透过男人的指缝,她艰难的摄取着宝贵的空气。
脑中一片空白,在男人大步飞奔的同时,她只能惊惶无措的抓扒着捂在口鼻处的大手──肺叶翕动,她几乎要窒息了。
她觉得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小.女.孩不禁绝望的想到:我是不是要死了。
薛进拉开车门,飞快的将她的小身子甩了进去,而后快速锁上车门。
此刻男人很紧张,紧张之余也为自己的疯狂行为而唏嘘不已──他喘着粗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连羽。
小丫头扒着车窗,正在咳嗽,那空洞的声响和急促的呼吸让他的心纠结了起来。
“小羽,你怎么了?”薛进凑上前去,将小.女.孩翻转过来── 小丫头满脸通红,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你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吗?”连羽好不容易顺过了那口气,此刻又怕又气──这算怎么回事?她被人从窗户里拽出来了。
刚才的濒死,让怒气占了上峰。
薛进一见她还有力气跟自己嚷,心中那点怜悯之心,瞬间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阴恻恻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你想干什么?”连羽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前方是路灯,能借到的光亮却很有限,勉强能看清小.女.孩的眉眼。
男人呼吸沉重而灼热,湿漉漉的喷在连羽的脸颊上,说着一下将小.女.孩扑倒。
“不,不要,我不要……你没权利……”连羽屈辱难当,可她瘦弱的身体在窄小的空间内根本无处可逃。
“没权利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权利。”薛进一把将小.女.孩的双手互扣在一起,同时另一只手,三两下拉出了自己细长的鞋带,期间小.女.孩又咬又踢又叫,可仍不能阻止男人恶劣的行径。
“不,救命呀,放开我,救命呀。”连羽边打边向十几步之遥的街道那边呼喊。
话音未落,一巴掌就甩在小.女.孩的脸上,登时打得她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一疼。
薛进是军人,他骨子里带有一股子狠劲──方才他是真被小.女.孩弄疼了,所以现在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在小.女.孩的手腕上结了一个死结,扁细的鞋带狠狠勒进她的皮肉。
“这车厢隔音做的很好,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男人冰冷的声音凿开了连羽混沌的意识。
她感觉好疼──手腕疼,脸颊疼,心更疼。
男人开始撕小.女.孩的衣服,那晚的恐怖的记忆又回来了──身体被玩弄,下身满是污浊的精液。
不想让这种事再度上演,本能的连羽抗拒着,但稍一反抗──尽管是无济于事的,巴掌便无情的扇在她的脸上,转眼间她已经挨了三,四个嘴巴了。
小.女.孩嘴角渗出血来,下意识的护住头,愈发的恐惧,昏头昏脑的大声尖叫:“不要打我!求求你了,叔叔。”
薛进很顺利的将连羽身上那破碎的布料撕扯干净,露出小.女.孩白嫩光滑的肌肤,但他的脸色仍不是很好:“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省的吃苦头。”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身下的皮座椅冰凉刺骨,寒意渗入毛孔,直达心底深处,连羽放弃了挣扎和抵抗,小声啜泣着。
“……”薛进知道她心存不甘,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做几次也就从了,所以对她的话并未多加理踩。
“你必须习惯。”后排车座空间很窄小,薛进下身肿胀非常,他急切的解开裤裆,那东西又粗又长的伸了出来。
“啊……啊……”连羽隐约能看清它的形状,那雄壮的尺寸,骇的她本能的并拢双腿,蜷缩起小身子。
“叫什么叫,闭嘴。”薛进边呵斥她,边站了起来──可由于空间的限制,他只能半弯着身子。
几下踢动之下,薛进将裤子脱了下来,而后他单脚踩在椅座上,挺动着下身凑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连羽吓的瞪大了眼睛,将头别向一侧。
“别怕,你要习惯,它没那么可怕。”热腾腾的大家伙先在小.女.孩的面皮上蹭了蹭,而后放肆的在她脸上滑开去,那细腻的触感比最高档的丝绸还要好,巨大的龟头擦着小.女.孩挺的鼻梁一路向上,最终轻轻的点在连羽那紧闭的眼睑上,而后薛进晃动着大肉棒,横扫过小.女.孩的眉心,戳向另一边。
少顷,薛进将连羽眉眼描绘了一番,而后她的脸上就横七糟八的多了几条闪亮的液痕。
“呜呜……呜呜……变态……”连羽屈辱的低泣着,模糊的嘟囔出这么一句,薛进不怒反笑,满眼兴奋的将那张小脸画花了──这好像一个特别的仪式。
动物都有用自己体液标记领地的嗜好,薛进亦有些疯狂。
42 车内高H下 [慎]
“不要,走开!”连羽在后座的一角,怒气冲冲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家伙──男人简直太无耻了,弄的她一脸污物不说,还要他舔那东西。
昏暗中,薛进勉强看清小丫头皱作一团的小脸,此刻因为极度厌恶而微微扭曲着。
“叔叔痒的很,你帮我舔舔吧,舔舒服了,叔叔操穴的时候轻点。”薛进满脸坏笑,目光淫亵而混沌。
如果被他的同事看到,平时严谨的男人,居然有这么衣冠禽兽的一面,恐怕惊讶的无以复加。
薛进大手轻扶着粗大的分身,使劲往小.女.孩的嘴边靠拢,可由于小丫头万分的不配合,每次都从嘴角擦边而过。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躺下。”
连羽原本蜷缩成一团靠在车门上,听到他的话,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僵着身体梗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薛进一看小丫头那不听话的劲头又上来了,这还是欠抽,随即放下皮椅上的一条腿,双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抻,只听到皮肉在座椅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吱声。
“别动我。”连羽劈里啪啦的掉着金豆子,双手死命的抓住身旁的皮革,可由于它太过光滑,她总是脱手。
这无疑更加深了她的恐惧,现在只要男人一碰她,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片。
连羽长的不高,小孩子的身量,所以她整个人躺直后,还有空余,薛进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衬衫,在小丫头想起身之时,长腿一跨虚坐了她的小腰上。
“啊……”连羽只觉得腰要断了,小嘴一撇,从胸腔里吼出了一声──仿佛车里打了一记响雷:“滚!”
薛进一愣,心口一紧颇不是滋味,啪的一巴掌又扇了过去:“你叫什么叫?再喊一声试试。”
连羽双手被鞋带绑着,虽然不太灵便,但还算眼疾手快,架起胳膊挡住了这一下。
薛进毕竟做贼心虚,他慌里慌张的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经过,否则这一声,如果被人听到的话,自己可就麻烦了。
“疼,别坐我身上,疼……呜呜……”薛进的巴掌虽然力道不大,可对连羽来说威力十足,那不光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是精神上的屈辱。
“知道疼,就听话。”薛进抬起了屁股,往前挪动了几许,在小.女.孩还未明白过来时,胯间那一套东西已经到了她的面颊上方。
连羽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在第一次吸入男人浓重的麝香味后,就再也不敢用鼻子呼吸了,只能大张着嘴,费力的喘息。
薛进的囊袋很大,两个卵子沉重的压在小.女.孩的鼻梁附近,或轻或重的磨蹭着。
“不,不要,拿开,拿开。”那东西离小.女.孩很近──浓密的阴毛丛中,直挺挺的颤悠着的大家伙黝黑贼亮,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男人骑坐在小.女.孩的脸上,那滋味很美妙,薛进充耳不闻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恶劣的将臀部向后移,直到碰触到小.女.孩柔软的嘴唇。
他前后移动,将自己那瘙痒的睾丸使劲在上面研磨开来。
连羽觉得自己要死了,用鼻子呼吸的话,就会闻到薛进那刺鼻的男人味,如果用嘴呼吸,势必要吃到男人的下面。
这两样都是她极其厌恶的,但现在必须二选一,随即放松呼吸,开始用鼻孔吸气,可腥臊的味道,马上涌进她的鼻腔。
连羽双手无力的放在头顶,蹙起眉心,死去活来的忍受着。
薛进磨了一会,觉得够了,而后双腿又分开了一些,随即摸着一只卵蛋,轻轻揉捏着:“裹,给叔叔裹裹!”
连羽听他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几乎要吐出鲜血,尽管羞辱,气恼,可小.女.孩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紧闭着小嘴无言的抗议着。
“真不听话。”薛进见她没动静,只得伸出手来,反转着捏住她的小下巴,微微用力,那张倔强的小嘴被迫开启。
“不,不……”连羽试图摆动小脑袋,可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大手,情急之下,只能用小细腿狠狠在皮椅上刨了刨,如果可能她真想把他的车也刨坏掉。
薛进把一颗睾丸塞到她嘴里扭动了几下屁股:“裹!好好裹。”
连羽口腔很热,而男人的阴囊通常比体温还要低2,3度,那是因为精子需要这样的温度,才能很好的成活。
所以刚开始小.女.孩只觉得口里被塞进了凉凉的肉蛋,很大很硬,褶褶皱皱的,那味道却很不好闻。
她清楚那是什么,那是男人最龌龊的地方,所以连羽极力想把它吐出去,可男人坐在她的小脸上,把身体压的很低,她根本无计可施,不断蠕动口舌的结果是,反而让男人越发的舒服起来。
“对,好孩子,就这样,用舌头……哦……”薛进微眯着眼,心中平和而美满,他觉得此刻就象在天堂。
连羽又羞又辱,她根本没想到天下还有如此肮脏之事,听着男人舒服的叹息,一时间她不敢动了。
“怎么了?又不听话了,你再这样,我就一直在上面坐着了。”薛进摇了摇屁股,恶劣的催促着。
“呜呜……唔唔……”连羽呜咽了两声,表示抗议可最后还是做出了妥协,这比被他插穴还难以忍受。
小.女.孩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她觉得自己的嘴好脏──随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做吧做完了,她一定躲的远远的,叔叔太坏了。
连羽微微用力,将男人的睾丸吮入口腔深处,而后用舌头反复拨弄,将那一颗卵蛋含的胀大了少许,而后用牙齿轻咬着敏感的根部。
她几乎是本能的这么做。
“吓……吓……”男人的喘息深沉而有力,就象被人扼住了咽喉,丝丝缕缕都透着男性难以抑制的激情。
薛进觉得小.女.孩顺服了许多,轻轻抬起屁股,将睾丸从她口中拔出,又将另一颗塞到她嘴里,还没等他吩咐,小丫头便自觉的吮了起来。
轮流让她将两颗睾丸吮吸了几次,薛进把屁股向下挪了挪,然后将鸡巴对准小.女.孩的嘴,准备也让她舔一舔。
连羽感觉那黏黏的液体滴落在小嘴上,恶心的直想吐,她此刻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耐心,死也不肯开口吃薛进的那根东西。
“好孩子,叔叔,叔叔这里也要。”薛进有些猴急的将自己的大家伙或轻或重的点在小.女.孩柔软的唇瓣上,还色情的雕琢着小.女.孩唇瓣之间的那条缝隙。
可动作了片刻,也不见小东西接纳,薛进舔了舔嘴角,心想,不要逼的太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晃动着胯下那一大套东西,从椅座上下来,而后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小.女.孩光洁的额头,软声细语道:“小羽在和叔叔生气吗?”
连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说过以后不弄我的,你现在算什么?”
薛进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粗长硬挺的大阳具,歪头笑了笑:“我是答应过你,可我的鸡巴却没答应,它饿了,想吃肉。”
连羽为之气结,自己瞎了眼了,平时看着男人不错,没想到一脱裤子就不是他了,她现在是已经被薛进羞辱的完全没了脾气,她不想跟他说话。
连羽觉得自己好委屈,怎么就招惹到这么个恶棍,越想越生气,抽抽搭搭又哭了起来。
薛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疯了?
他平时和女人上床甚少说这些荤话,可自从同连羽认识后,他自己都觉得猥琐了不少,不但意淫她,而且做爱的时候,也喜欢说些刺激的,好像不说些什么,不能发泄自己的兴奋喜爱之情般。
电光火石的刹那,薛进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他喜欢她。
在男人30几年的生命中,喜欢的人太有限,除了父母和儿子,他好像对谁都没上心,他很谨慎,谨慎到纤毫。
他风流,但风流的很有品,用他的话说,不强迫女人,不会拿钱养谁,因为他觉得凭着自己的地位和样貌,以及能力,根本不愁主要送上门的媚肉,所以他自傲而自得的享受着那些艳遇。
可现在,自从认识小东西后,他的全副心思都围绕着她转,简直是‘鞠躬尽瘁’几乎成了奶爸。
薛进吧嗒吧嗒嘴,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他喜欢她,不会放过她,至于究竟有多喜欢?他也想不太明白,总之,他要把她养起来。
“宝贝,不喜欢舔,叔叔不逼你了,换我来吃你吧,舒服了,你就不跟我闹脾气了。”薛进边说边分开小.女.孩的细白的小腿。
“脏,不要。”连羽自怜自哀之际,听他这么一说,登时不依了──上次被他弄的酸软无力,现在想想都觉得羞耻。
连羽一张小脸青白交加,小腿在男人的手臂上磨来蹭去,因为双手被制,所以挣扎的格外激烈。
“放手,放开我,坏蛋……”小丫头是直着嗓子叫喊。
薛进充耳不闻,将对方的双腿大分而后下压──小.女.孩的身体是单薄而柔软的,尤其那小腰更是灵活,此刻那小身板几乎是被男人直着折叠了过去。
男人摸了摸小.女.孩腿间的蜜处,哪儿已经潮潮的──随即将黑色的头颅深埋了进去。
“嘶……”连羽倒吸一口冷气,连身上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男人肥厚的舌头在小.女.孩的花唇内里里外外轻拖慢扫,有时叼住两片嫩肉吮吮咂咂,发出一串渍渍声,有时将阴唇往外拉扯,再放口让它弹缩回去,发出轻微声响。
反复了好几次,连羽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的臀肉不自觉的收缩着,小穴火辣辣的酥痒,由外向内勾逗出汪汪淫水。
“嗯,嗯……哦……不要……叔叔……”连羽的头辗转在皮椅上,发出令人烦躁的沙沙声。
薛进还觉不够,托住小.女.孩的后腰,将她的屁股抬上了天,下半身完全的悬空,而后用么指同食指扒开小东西幼嫩的小穴,撅起嘴巴在那微绽的粉红入口处转圈的撩拨起来。
“呃,啊……哦啊……”连羽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一处,快感从小穴漫延开来,直达她砰砰乱跳的心,然后她的身体彻底背叛了她的意志,毫不羞耻的流出更多的蜜水。
薛进如同一只大黑熊,贪婪的用舌尖舔食着小.女.孩的淫水,直至快吸干,便开始伸长绵软的舌头,探入穴内饕餮的取食。
连羽哪堪他如此疯狂的对待,一声声魅惑的呻吟接连不断,也开始主动晃动着小屁股迎合起来。
薛进眼看着小东西舒服着,觉得差不多了,便离开了小花穴,转而集中火力在那敏感的小花核,先用舌尖挑了挑,而后张开大嘴,囫囵着整个叼住,又吸又吮,搞的小阴核越勃越高,硬的如同一颗河诠,在男人的口中颤抖不已。
“啊……嗯哦……恩啊哦,叔叔……”连羽混乱的叫着,小腹起伏跳跃,蜜穴向上一挺再挺,颠簸的小身子如同海中的小船飘摇不定。
薛进一看这小丫头要高潮了,连忙揉搓起她那鼓鼓的小奶子,少顷,一声长而媚的叫声过后,肉缝中的淫水,淋漓的流淌下来,顺着股间汩汩而下,滴落在高级皮椅上。
“舒服吧,该叔叔了。”连羽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身体酸软非常,男人把她的腿放下时,她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感觉。
“轻点,啊……”小丫头的身体软做了一团,当感觉火烫的龟头在自己穴口摩擦时,本能的开口哀告着。
“好。”小东西的声音软腻中带了几分娇嗔,听的薛进浑身舒坦。
他扶着自己那大家伙,对准穴口借着液体的润滑,骤然捅入了小半根,尽管连羽有了准备,在明显的胀痛中还是喊了一嗓子。
“啊……”沙哑而绵长。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将入不进,他强忍着插入的冲动,俯下身子伸手抚摸对方的面颊。
薛进本想亲亲她,可一想到对方满脸都是自己的体液,也就只好作罢。
“小羽,乖,叔叔不动。”说是不动,但忍不住慢慢研磨着往里钻,那大家伙青筋暴突,一路将窄小的甬道一丝一豪的撑开。
连羽半张着小嘴,泪珠在眼眶里乱颤,它每每感觉到不能再深了,可男人滚烫的凶器,仍是强行推进着。
“叔叔……叔叔……”当大龟头触到宫口时,连羽本能的惊叫着──她很怕,子宫被侵入的感觉很怪异。
“乖,别怕,一下就好。”说着,薛进掐住她的腰肢,猛烈往前一刺,花唇翻滚之间,粗粗的肉棒一戳到底。
“啊……”连羽身体向上一挺,眼泪劈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出去吧,叔叔……疼呀……疼。”
薛进捏住小.女.孩的一个奶头快速搓动,又怕冷落了另一个,伸出舌头轻轻吮吸了几下,而后气喘吁吁的亲了亲小.女.孩的嘴唇。
此刻薛进也管不得,那儿是不是有自己的东西。
“宝贝,好宝贝,叔叔会让你舒服的。”薛进边说边试着小幅度的抽送起来,那缓慢的动作,使得连羽更能深刻体会到穴内的巨物是多么的强壮,几乎连那东西上青筋的形状都能感觉的到。
薛进深深浅浅的抽插着──他时刻注意着小.女.孩的表情,一旦她眉心皱做一团,便插的浅些,在花心处停住,留大半个分身在穴外;如果对方的眉心舒展开来,便大着胆子,将整个大肉柱送到最深处。
如此缠绵的操弄了一会,小.女.孩的呜咽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软的呻吟,直至有些发嗲。
“宝贝,叔叔爱死你了。”下面的小穴越发的湿热起来,狭小的甬道微微颤抖着,起伏着迎合着男人的雄物。
“啊呃……哦哦……哦啊……哼嗯……”连羽昏头昏脑的媚叫着,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所能感觉到的只有男人火热的凶器──胀痛中那丝丝缕缕的快感,迅速占领了她身上的每个细胞。
肩膀上的腿在不停颤抖着;小阴唇被带的里外翻滚,红肿不堪;大龟头时隐时现,每次都将小穴塞的满满的,磨的花心白沫直吐。
“叔叔,叔叔……”薛进的节奏并不太快,但每次插入都干净利落,擦撞着肉壁酥麻难耐,一股股电流在下半身盘桓不去,快感则越聚越多。
“宝贝,告诉叔叔,有没有操到G点?”薛进又有些发疯了,他具体也没研究过G点在哪儿,可他此刻就想说点刺激的。
“嗯哼……哦啊……”连羽被他臊的面河邡赤,直觉他说的是荤话:“你,你……无耻,嗯……呃……”
话音未落,薛进猛力一刺:“无耻吗?叔叔无耻也只对你,宝贝,叔叔现在就让你高潮。”
薛进经过长时间的研磨,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想要释放,于是摆动腰部,开始大开大合的捣弄起来。
期间好似有人经过,连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淫荡的呻吟,泄露了出去。
“宝贝,叫出来,叔叔喜欢听,别怕,他们……他们听不到。”小.女.孩那一声声闷哼,听的他心口一酥,他还想要更多。
可小东西却很倔强,闭上眼睛隐忍不发,薛进轻哼了一声,沉住底气,上下窜动起来,两颗睾丸随之有力的抽打在小.女.孩的屁股上,啪啪作响,再加上肉体交合的噗滋声,车内暧昧的气味混成了一片。
而此刻,车体也在剧烈的上下颠簸着,几乎要散架般。
“不行,叔叔……呃啊……不行了……”几十下之后,连羽就感到阴道开始不受控制的收缩,美妙的感觉从穴里逸散开来。
薛进深插几下,而后顶住宫口,下一刻,暖流喷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大龟头上,薛进低吼一声,腰部下沉,狠狠刺入小.女.孩的子宫,而后又快速的进出了几下,便停在小.女.孩的体内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情事一毕,薛进浑身舒畅,浅笑着点了一根烟,而后将软做一团的小东西拖到怀中,仔细端详起来──小.女.孩脸色粉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就像小森林,而圆润的红唇则是半开着。
薛进心满意足的叹息了一声──真漂亮。
静默了片刻,薛进将车窗打开,让车内的淫靡气息散去,同时也放出烟雾。
“你真不是人,我要去告你。”连羽从欲望的旋窝中挣扎出来,下身一片酸痛,心绪久久难平──这已经是叔叔第二次强迫自己了。
“什么?”薛进以为自己听错了,告他吗?
“我说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连羽越说越气愤,居然抽泣了起来。
“哼!”薛进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小.女.孩细嫩的脸蛋:“你这脸还肿着呢,你去告吧,验伤后,我就进监狱。”
“……”连羽听他这么说,惊异的睁开眼睛。
薛进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我是谁?所长!监狱就归我管,你可能告的倒我吗?如果你失败的话,倒霉的就不止你自己了,还有你哥。”
连羽社会经验尚浅,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也呆住了。
“监狱那地方,一天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薛进说着,幽幽的吐出个烟圈,低头轻蔑的看着小.女.孩。
“呜呜……我,我……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连羽绝望了,哥哥是她的亲人,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哦~叔叔对你不好吗?”一提分开,薛进就烦躁起来:“我想包你,你明白包的意思吗?”
连羽懵懂的看着他,薛进进一步的解释道:“包就是做我的小老婆,象夫妻一样,你要照顾我,并不是我一味的照顾你,当然这个照顾包括生活上的和生理上的,生活上的就是,你要做家务,给我煮饭,甚至洗衣服,要体贴点,生理上的就是陪我睡觉。”
连羽听完后,羞愤难当,他还要不要脸──上了两次还不够,明显是想霸占自己。
“不可能。”连羽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负责你的全部开销,额外还给你零花钱。”薛进继续说道。
“不可能。”连羽要气炸了。
“我是认真的,每个月给你几千块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薛进吸了一口烟后,眼睛紧盯着她的小脸。
“我不稀罕,你听不懂吗?”连羽几乎是用吼的。
薛进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想要多少?或者有其他条件?”
男人的目光精练起来,眼睛在小.女.孩光裸白嫩的身体上逡巡不去,好似在审视一件商品。
“啊……”连羽下意识的抱紧自己,一字一顿的喊道:“我不,稀,罕。”
薛进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神暴戾,反手就一巴掌:“闭嘴,别给脸不要脸,你不稀罕什么?钱吗?难道你稀罕被我白白强.奸,一分也拿不到吗?”
小.女.孩被打的头昏脑胀,脸色惨白,满眼愤恨的看着他──她相信他做的出来。
43 挑明
薛进稍稍给小.女.孩整理下衣物,而后从窗户爬了进去,将房门打开,再回过头来把小.女.孩从车里抱出。
“叔叔,鞋……”赤裸的小脚被凉风一吹,不禁让连羽打了个冷战,此刻她才朦胧的想起,自己的拖鞋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进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窗根附近那两只── 距离有一米远,东倒西歪的摆在那儿,可见小东西刚才挣扎很激烈。
“我们先进屋,鞋丢不了。”薛进说完,迈开大步跨进了院子。
掀开门帘,薛进将小.女.孩轻轻放在床上,而后特意为她压了压枕头──里面装满了荞麦皮,总有些小菱角,男人怕她枕的不舒服。
“来,这回躺下。”薛进觉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的扶着连羽躺平。
“小羽,叔叔给你去烧水,你先休息会。”方才两个人用薛进车内的纸巾简单擦了擦,但处理的不是很彻底。
“……”连羽嘟着小嘴,虚弱的点了点头。
薛进浅笑着为她掖好了被子,而后扭头出去了。
连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恨之入骨──她现在手腕处几圈渗血的红痕,下半身更是刺痛的厉害,还有脸颊的胀痛,嘴里更是有股子怪味,都是拜他所赐。
她蹙紧了眉心,在痛恨薛进之余,又深切自责起来:她没能保护好自己,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哥哥,更对不起程哥哥。
在小.女.孩心中,程朝阳是白马王子,只有纯净的公主才能与之匹配,而现在自己的爱慕,已经只剩下自卑了。
薛进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突然肚子里传来打鼓声,他错愕的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不觉莞尔。
只顾着逍遥了,居然忘记了吃饭。
他俯下身子往橱柜里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面条什么都没有,随即拿出来仔细端详起上面的包装。
薄薄的黄色软纸,质地很差,上面寥寥几行字,只标了电话和生产日期。
薛进一看便知道,这是当地小作坊的东西,上次他吃过,味道很一般,几乎可以说是乏味的可以,勉强能糊口。
男人颇为失望的站起了身,有的东西吃一次已经够了,正想着要不要去外面要点外卖时,猛的想起了什么。
程朝阳不是给小东西买了好几袋东西吗?都放哪了?
薛进的视线在外屋逡巡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角落处的一口矮缸上──那缸半米高,上粗下窄。
薛进走了过去,垂头一看,满满的几袋子东西都在里面。
男人嘴角掀起讥诮的一抹坏笑,将袋子都提了出来,各个打开检看了一番,还真翻出了‘好’东西──鸡蛋和鱼肉罐头,还有几小袋咸菜。
薛进欣喜之余也暗暗嘲讽:那小子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也只够买这些。
他将大袋子米拆开,淘了一小盆底儿放在旁边,而后又往锅里填了几瓢清水,将两只鸡蛋洗干净,放入其中,然后盖上锅。
不一会,水开了,他先舀出半盆,而后才将米下了锅。
薛进忙活完这些,将清亮的热水端到了内室,搬了个凳子放在床头,而后将脸盆放在上面。
“小羽?”薛进见小.女.孩闭着眼睛,也不知她睡了没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连羽全身都不舒服,只是假寐而已,听到他召唤便挑开了眼皮:“叔叔?”
“起来洗洗,干净了再睡。”薛进是个男人,有正常的性生活,生理卫生方面十分注意,他明白即使再小心,只要男女有接触,就容易产生些小问题,所以性事后的清洁很重要。
“……”连羽在他的搀扶下,无力的支起了身子。
“来,把衣服脱了。”说着,薛进弯着腰,就去扒小.女.孩下半身的小裤裤。
“……不,……不要……我自己来。”对方的手还没碰到自己,连羽失声尖叫。
薛进脸色很差,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害羞了?都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我还不习惯,我自己来好吗?”连羽缩着肩膀,畏惧的看着他──叔叔好可怕,他会不会打我。
薛进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好吧,你自己来,药膏在哪?”
“在,在抽屉里。”连羽小声的说道,没什么动作。
薛进转过身去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几管药膏都拿出来看了看,而后觉得小东西用得着的,就顺手放在了床上。
“洗吧,药上的仔细点才会好的快。”薛进说完便去了厨房,去守着他自己那一锅大米粥。
10分钟后,薛进右手端了一大海碗稀饭,左手拿了鸡蛋同罐头进了内室,此刻连羽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她呆呆的看着对方手上的东西,气愤的睁圆了眼睛。
薛进似有所觉,面不改色迎视她的目光。
“你,你从缸里找到的?”连羽的声音有些不稳──那是程哥哥给她买的,她还没吃呢,倒要先进了欺负自己的坏叔叔的嘴里。
“是呀。”薛进回答的理直气壮,把东西放在了床旁边的桌子上。
“……”听他的语调,连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是人家给我买的东西。”
薛进就象没听到似的,低头麻利的喝了一口粥,而后悠哉的拨起了鸡蛋,少顷,白津津的蛋清裸露了出来。
连羽喘着粗气,鼻孔不停的翕动,泪珠包裹在眼眶中,滴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眼看就要掉下来。
薛进挑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张开大嘴一口将鸡蛋咬去了大半个,黄灿灿的碎末随即沾在了男人的嘴角。
连羽眼皮一颤,那金豆子扑簌着落了下来。
片刻,两个鸡蛋全进了男人的肚子,而后他又满脸从容打开了罐头,伸长了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出来。
就这样,薛进在那低头吃,连羽在那默默的掉眼泪,那伤心的样子,好似他吃的是她的心肝一般。
末了,薛进终于吃完了,他满足的抹了抹嘴,这才正眼去看小.女.孩那两颗核桃眼。
“你哭什么?不就是点东西吗?吃完了我再给你买,还是你心疼的不是东西,而是程朝阳的那份心意?”薛进前面的话语没什么起伏,后面的就变了调子,凌厉了不少。
“……”连羽瞬间石化──他什么意思?
薛进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双手环胸的站在了她面前──小东西真是太让他失望了。心里酸酸的。
“连羽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不要再跟程朝阳来往,他不适合你,懂吗?”
小.女.孩心跳慢了半拍,隐隐明白了什么,可她仍强作镇静:“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吗?我以为你懂的很,你喜欢程朝阳吧?”薛进探出头去,将脸靠了过去,迫的小.女.孩不住的向后躲闪。
连羽被薛进的话震住了,她惊怒于他的直白,恐惧于他的敏感──叔叔,居然看出来了?那他还糟蹋自己?
“你,你胡说,我没有,没有。”连羽连连摇头,同时大声的反驳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哦~”薛进叹息了一声:“我胡说吗?”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探寻的目光直究小.女.孩的心底:“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男人的视线很有压力,连羽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口中仍是强自辩解道:“我没有,我和程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不象你想的那样。”
薛进挑了挑眉,并没有多加责难,故做大度道:“小羽,你喜欢谁我现在是管不着,不过在我没厌烦你以前,你要自重些。”
“……”连羽浑身冷冰,她并不想回答什么。
“自重做的到吗?”薛进扭过头去低低的询问着。
“……”连羽根本不明白一个成年人的世界,在她看来,一切都是离奇而让她难以忍受的。
他的霸占,他揭穿她的小秘密,他玷污了她的世界。
“我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薛进对她的沉默很不满,遂掐住她的小下巴迫使那张惨白的小脸显露出来。
“能自重吗?”薛进又低声重复了一次。
“叔叔……”连羽张了张嘴,这两字干巴巴的挤了出来:“你放了我吧,我都有喜欢的人了,你也结了婚,别那样对我。”
薛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东西现在还没死心。
“小羽,叔叔在车里说过什么?我要养你,叔叔喜欢你,没有你叔叔会很伤心,叔叔喜欢乖巧的好孩子,如果小羽总是不听话,叔叔会怎么做呢?”薛进的眼神高深莫测,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那能量好似能摧毁一切,此刻,连羽猛然意识到了男人的强大与威严。
“不……”连羽紧紧抱着自己,男人话里的意思让她毛骨悚然──他会强.奸她,一次次的强.奸她。
薛进的眼神迷离起来,小.女.孩那副仓惶恐惧的模样,让他浑身热了起来。
“小羽……”薛进喘着粗气,裤裆里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不,别过来……”连羽眼看着男人就要扑过来,吓得哆嗦着往后退去,可她退一寸,男人进一尺。
少顷,她便无路可退,被男人堵在了墙角。
连羽羞愤欲死,周围全是叔叔的雄性气息,那湿热的喘息更是无处不在,眼前的一堵墙样的高大身躯,更是蕴含着可怖的力量。
“叔叔,今天放过我吧,我,我好痛。”连羽浑身酸软,薛进是个成年人,年幼的连羽本能对他畏惧起来,再加上方才的暴力侵犯,小.女.孩抵抗的很无力。
在强悍的猎人面前,小.女.孩无疑是只没有自保能力的幼兽。
小东西那张脸梨花带雨,分外的凄哀,特别的可怜:“叔叔,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今天别碰我。”
“答应我什么?”薛进双眼猩红,一双朗目在暗中熠熠生辉。
“让你包养,做你的小老婆。”粉嫩的小嘴上下一粘,吐出的话很勉强,但听到薛进的耳中,却字字动听。
“还有呢?”
“我,我以后不再见程哥哥了。”连羽心中一片凄凉,可她又不死心:想想薛进象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小.女.孩不禁汗毛都渗出了冷汗──她讨厌他,恨他。
一切都如愿以偿,薛进很舒心很踏实,他难以抑制,那股喷涌而出的喜悦,展开双臂,狠狠的将连羽搂入怀中:“好孩子,叫声老公听听。”
连羽僵硬着身子,很想挣开男人的怀抱──她再次低估了他无耻的程度。
“老,老公……”
小.女.孩的声音细弱而无力,但薛进听的很清楚──他咧开的嘴角,久久无法合拢。
44 意外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房顶,大院,还有清冷的街道上;露珠在花草上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吹拂着街道两旁的柳树,一切宁静而和谐。
连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默默的感受着:鸟儿争鸣,外面渐渐有了脚步声,说笑声。
新的一天,人们都很快活的奔走劳作,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她呢?烦躁的翻转身体,随即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光线太亮了,她叹息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
她还活着,所以必须面对现实。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连羽感觉好多了,可当她想下床时,双腿之间仍隐隐作痛,这刺激到了她那颗脆弱而伤感的心。
难道以后都要忍受这样的酸楚吗?
连羽紧咬着牙,动作僵硬的下了床,她缓步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香草味儿。
扭头看去,原来是附近有家的门前弄了一个花池,里面生长着许多花草,漂亮的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还有三两只蜜蜂做伴。
连羽不觉笑了起来── 眼前的景致生机勃勃,让她不禁想到了老家那淳朴的农家小园儿。
随即又忆起死去的奶奶,还有监狱里的哥哥,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出,迅速窜过四肢百骸。
连羽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刻。
当她再次睁眼时,街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清新而淡雅,一缕缕晨风轻轻扶过脸庞,突然之间,她内心的烦乱事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亲情的力量,也许是这个太过美好的早晨,连羽心头再次升起了希望。
程朝阳吃完早饭,刚放下碗筷,突然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
“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他习惯性的报了名讳──客户很麻烦,有很多喜欢周末时候,找你出去。
谁知道这个电话,会不会是潜在的客户呢?
“程哥哥,我是连羽,你在家吗?”
“哦,小羽呀,我在家,怎么了?有事?”程朝阳心中一喜。
“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连羽此刻是在离家不远的食杂店给他打电话──‘她的手机’昨天晚上在撕扯之间,掉在了地上摔坏了。
“有事说吧!”程朝阳从饭桌前站了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请你帮我在你家附近找个房子。”连羽很干脆,因为打电话是按时间算钱的。
“什么?你要搬家?”程朝阳愣了一下,他记得连羽和连俊搬来没多久:“你那房子到期了?”
连羽迟疑了片刻,果断的撒了谎:“到期了,所以想再找一家。”
“房东不想租给你了?”程朝阳问的还算仔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羽,那附近没有合适的吗?”男人考虑到小女孩上学的问题,他下意识的问道──毕竟那边离她的学校很近。
“我找了没有。”
“那好吧,我想想。”程朝阳,上下班的时候总能在楼前的信息栏里看到些租房信息,但他几乎没有理会。
“程哥哥帮帮我吧。”连羽心里很急切,争取短时间落实,但今天的可能性不大,想到叔叔要过来接她,一时间又很慌乱。
“嗯,你等着,我去楼下看看,10分钟后,我给你打过去。”程朝阳放下电话,就穿了衬衫转身出去了。
“朝阳,你去哪?”程爸爸这个周末也得上班,他们是一个月串休4天,而程妈妈上班时间比较晚,通常是市场要关门时,才会去打扫卫生。
此刻她正在收拾碗筷,见儿子大周末的要出门,也不带公文包,随意的问了一句。
“去下面买包烟。”男人头也不回的应答着──他很少抽烟,但偶尔也做消遣。
“哦,少抽点,对身体不好。”程妈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但儿子已经关门出去了,根本没听到。
信息板上有点乱,有出租出售信息,家教信息,招工信息,更有些野广告。
程朝阳没放过任何一条租房信息,他仔细的审看着,主要关注的是房子的租金──他对小女孩的经济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对比之下,一条很实惠的信息落入了他的视线:6号楼204室12平出租,季交600。
程朝阳浑身一震,这房子和他们家是同一栋楼的同一楼层,他们是207,正好住斜对面,在欣喜之余,他将房东的电话记了下来,而后咚咚的跑上楼去。
他们这片共20栋老旧的筒子楼,说是要拆迁,可等了一年又一年,还是没什么具体的动静。
一时间,条件好的住户都呆不住了,买房子搬出去了泰半,原本的房子或是出卖或是出租。
出卖的也卖不出好价钱,至于出租更是便宜的很。为什么呢?因为住筒子楼真的很不方便──没有厨房,大家都是在楼道里开火,水房就是楼层头儿的一间小房,每天固定时间放水,至于说厕所更是楼下公用的。
程朝阳一口气跑到了家,开口就问:“妈,你认识204的住户吗?”
程妈妈拣完了桌子,正在橱柜前摆弄刷好的碗筷,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不太熟悉,好像是一对夫妻。”
别看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做饭时总能见到面,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凑热闹,在做饭之余拉扯闲话。
那些个小青年更是不喜欢乱哄哄的气氛,所以那对夫妻,程妈妈看到过,但是很少说话──不是同一年代的人,有代沟。
“哦,是吗?”程朝阳有些失望,低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朝阳?你问他家干什么。”程妈妈很是奇怪。
“没什么,就是连羽要租房子,我给问问,如果您要认识,这不正好讲讲价嘛!”程朝阳边说边往里走。
“小羽吗?”程妈妈想了想:“那孩子怪可怜的,上次你爸还跟我说遇到她了呢,有时间带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男人虚应了一声,而后开始打电话。
片刻,那边有了动静:“喂,你好,你们家要出租房子吧?”
“是啊。”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声。
“我看了广告了,你是我家邻居,能不能便宜点?”程朝阳单刀直入。
“哦,是吗?你现在在那儿?”对方的声音有些热络,毕竟住一起好几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感觉。
“我就在家,你呢?如果方便的话,能回来一趟吗?我们看看房子,然后再谈谈价格!”程朝阳的话说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对方也很爽快。
二十分钟后,程朝阳接到了那位女士的电话,期间他还接了一个来自于连羽的电话──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等急了。
男人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身蓝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士站在204的门前,他迈开大步来到她的面前。
“您好,我是程朝阳。”
“您好,我是李璐,我的房子不错。”说着女人便打开门锁,两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房子向阳,还不错,但面积实在是太小──只单单的一室,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写字台,还有几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
水泥地面还算平整,室内的一切一目了然。
“怎么样?你几个人住?”房东询问着。
“一个人,我家亲戚。”程朝阳视线很快游走了一圈,而后抬眼看向女人。
“是吗?一个人住正好,也便宜。”房东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这房子住了几年,也有感情了,小但她同丈夫住的很温馨。
不过现在她怀孕了,两个人住勉强可以,三个人的话太拥挤,所以贷款按揭了一套新房,至于这套?她想等着拆迁升值呢,所以留着暂时出租。
“不瞒您说,我亲戚是乡下小孩,经济上不富裕,你这房租能不能降降?”程朝阳说到了重点。
房东想了想:“你诚心租的话,可以便宜点。”
“诚心租,可能会住的长点。”程朝阳一心想把这房子租到手,但尽管急切,却并不莽撞。
“那好,季交550吧。”
“太少了,再让点吧,500吧,500我就定下了,现在就给钱。”程朝阳说着,便要去掏钱。
“500?这价格有点亏了吧,你再加点吧。”利益上谁都想多沾点。
“就一个人,500不少了,就这么定吧。”程朝阳已经掏出了钱夹,从里面往外数票子。
“这,这……”房东看着那粉红的纸币已经塞到了她手中,一时间也不好拒绝,故作无奈道:“好,好吧,看在老邻居的份上,就500吧。”
随后房东从包里拿出了租房契约,程朝阳仔细看了看,而后在上面签了字。
事情搞定后,程朝阳心中一片雀跃,他身边没什么中意的女孩,他还是处男,所以有些懵懂冲动,对连羽现在感觉上很复杂。
他觉得她很小,以前一直当她是妹妹,可现在工作顺心,有了一定的社会阅历,突然对家庭和男人的责任更加的渴望起来。
所以他更注意身边的女孩,刻意的关注,就要生出许多旖旎。
他兴冲冲的给连羽拨去了电话:“小羽,程哥哥帮你找好了房子,我们住一个楼层,钱已经付了,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连羽一听,又惊又喜:“什么?不是吧?这么快?”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程哥哥,那个谢谢你了,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帮你付了,钱的事以后再说吧。”程朝阳很大方。
“不行的,其他的都好说,这个我要自己付的,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去住的。”连羽激烈的争辩着。
“嗯,好,到时候在说吧,你什么时候搬?”程朝阳不甚在意。
“今天吧。”连羽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又要不告而别,显然她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今天?那好我现在过去。”放下电话后,程朝阳本想骑自行车的,可想到这是去给小东西搬家,自行车能驮什么?所以改乘公交。
在他到达后,搭眼一看,便吃了一惊──小女孩的脸上都肿着。
连羽今天穿的是长身的衣服,特意将手腕遮挡住了:“这是不小心摔的,程哥哥,我晚上去厕所,房后那太黑了,磕着了。”
连羽如此解释道,程朝阳也知道这片晚上没几个路灯,所以不疑有他,只是心里很怜惜罢了。
“小羽,以后跟哥哥住的近了,我会照顾你的。”
小女孩心里暖暖的,还是她的程哥哥好,他不会欺负自己,想着想着,眼眶热热的,泪水也轻轻滑落。
“别哭,别哭,哭什么,呵呵,走,我们搬家。”程朝阳见不得她的眼泪,连忙转移话题。
小女孩的东西并不多,但锅碗什么的也不用搬过去,房东留下的都还能用,只是日用品多了些。
简单的打了两包,程朝阳出门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而后将东西一股脑的弄了进去。
“小羽,新家很不错,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的。”程朝阳年轻的脸庞亲切而充满朝气,连羽小脸蛋微微染了薄红,一下子就陶醉了……“程哥哥你真好。”她几乎是梦呓般的吐出这句。
程朝阳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不自然的又勾了勾嘴角,随即转过头去,假意去看外面的风景,可眼中掠过的都是虚影,他的心乱了……
45 做客连
小羽跳下车,抬眼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四处都是三,四层的小楼房,外表看上去十分老旧,藤蔓植物蜿蜒而上,砖的四个菱角已经被磨平,灰黄的楼体,看上去很是晦暗。
“到了,小羽,二楼。”程朝阳走在前面手里拎着大袋儿,连羽则尾随在他身后,楼梯是裸露在楼体之外的。
铁质的皮板踏上去吭吭作响,听的她心惊胆颤。
“小心点。”程朝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很缓慢,不禁回过头来关切的叮嘱道。
“嗯,没事。”小羽一级一级的数着阶数,好不容易登到了二楼的缓台,登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垂眼望下去,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这楼梯很陡。
筒子楼是两边住人,中间的走廊做饭,还有独立的水房。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不透光的走廊,只有几盏红色的声控灯照明,很是昏暗,猛一进去黑乎乎的,连羽接连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适应光线。
每家门旁都放了炉灶,炉灶旁边是橱柜和大缸以及塑料桶,还有一些杂物,由于光线太暗,具体也看不清什么。
“小羽,这是水房。”程朝阳走了几步后,突然拐了个弯。
“是吗?”连羽也跟着走了过去,这间屋儿没有门,里面湿度很大,10几个水龙头并列着,下面的水槽里还盛了半下水。
“嗯,晚上17点到19点是放水的时间。”程朝阳说完后,就带着小女孩继续往前走,而后在一扇木门前站住了。
“这是我家,待会带你进去坐坐,我妈在家。”那个门牌写着207。
连羽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走了没几步就到了204,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而后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
哢嚓一声后房门打开了,程朝阳拎起地上的大袋儿,侧过身去,让出了空隙:“小羽,这就是你的新家,快进来看看。”
连羽很激动,她笑眯着眼走了进去,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打量着这方小天地,床,桌子,椅子,一切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她高兴,打从心里往外喷涌出兴奋──尽管这很简陋,跟叔叔家的房子没法比,但却很心安,因为这离程哥哥是如此的近。
“不错,我很喜欢。”连羽在小房子里转了一圈,而后满面笑意的看向程朝阳:“谢谢你,程哥哥,这房子多少钱?”
“没多少,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先收拾下东西吧。”说着程朝阳将放在地上的袋子依次打开。
“不行,程哥哥我们说好的。”连羽见他似乎想搪塞过去,心里很不快活,她不想欠他的,她希望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如果占便宜的话,程哥哥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小气的女孩。
“……”程朝阳抬头看到小女孩很认真的模样,无奈的勾起了嘴角:“小羽,这钱以后再还好吗?”
“不行,你要不说的话,我就不住了。”连羽很坚持。
“……”沉默了片刻,男人笑的依然很和煦:“一季度300,可我不希望你现在还我,等连俊出来我跟他要好吗?”
连俊私心想减轻两兄妹的负担。
“是吗?”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金额小小的吓了一跳──连羽原来住的房子,哥哥交了半年的房租,这还没住到期呢,就搬走了,幸好房东还算好说话,给她退了3个月的房费150。
可现在这点钱,还不够付一季度的房租。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拿钱。”说着小女孩好像没听到男人后面的那句话,转身去翻自己的小包。
小包是奶奶手工制作的,上面绣了几朵荷花,十分精致漂亮,平时连羽都仔细收着,里面放的东西也十分重要,除了钱,就是一副奶奶传给她的银镯子。
“别,小羽。”程朝阳一下急了,紧赶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你别这样,等连俊出来,再说吧。”
男人的手心滚疼,浓浓的暖流从那处流泻而出,几乎灼伤了小女孩的手背,连羽的小心肝一时间也失速的狂跳起来。
她怔住了,呆呆的看向那只大手。
“……”程朝阳后知后觉,但总算回过神来,他象被蛇咬到一样,飞快的撤回了手,随后忐忑的看向小女孩。
目光是炽烈而尴尬的。
而连羽呢,也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心中那朵名为爱情的小花,微微的初绽花蕾,初次体会到了情动的甜美。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说话,末了还是程朝阳先开了口:“对不起,小羽,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好吗?”
连羽低垂着眼帘,小脸红扑扑的带着涩涩的羞怯。
“没什么,我都听你的。”她的声音软而绵仍带了几分童音,是完全的臣服的心态,程朝阳心下一震,他看了看14岁的小女孩。
那小脸虽然很好看,但毕竟还十分稚嫩,好像没长开般,一时间心里存了几丝罪恶感,他这是干什么?
小羽还那么小,自己居然对她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程朝阳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好朋友的妹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能乘人之危,在她最脆弱时,就强要了她的爱。
她必须长大,有健全的世界观,是非观,而后才能明白什么是感情,到时候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
程朝阳发现他喜欢小女孩,但在喜欢的同时,又固步自封起来,他怕,他怕好友出来责怪自己,也怕连羽只是一时对自己的迷恋。
他没谈过恋爱,在他的心中那份感情是纯洁而美好的,是唯一的,所以他不爱则已,一旦确定了目标,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程朝阳就是这种人,他很了解自己,所以他在感情上很谨慎,他不是没人追,他不是没想过恋爱,但他太过理智而苛刻了,这也算是种洁癖吧。
他可以忍受孤独和寂寞,但他不想要速食的爱情。
在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挣扎后,程朝阳也被自己弄的有些头晕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想的倒远,不禁暗暗嗤笑自己的多情来。
就算连羽对他有好感,可现在他们还没开始呢,他简直是在自寻烦恼。
他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一切念想统统抛开,而后蹲下身子,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连羽双手绞做了一团,偷眼看了男人──先是发呆,而后便象什么也没发生般,她不禁有些失望。
她喜欢程哥哥碰自己的手。
两个人忙了半个小时,终于将东西都处置妥当了──薄被铺在了床上,写字台上放了些杯子,暖壶,还有润肤霜等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脸盆摆在了椅子上,而些许食材则被程朝阳放在了橱柜里──那柜子很大,碗筷,盘子都十分齐备。
看着收拾的十分整齐的小房子,两个人相视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程哥哥,谢谢你,你先坐会,我给你弄点水,你看你的手都脏了,脸也不干净。”连羽眼底柔柔的,满嘴的关切。
“啊,不用了,我回家去洗就好。”程朝阳也不避讳她的视线,现在他只想顺其自然,如果连羽真的爱上了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该来的总会来,隐隐他居然有些期待。
“别,你在屋里坐着。”连羽前脚刚出去,男人便想起了什么──204的住户搬走了,至少应该有几天了,那水缸里还会有水吗?
果不其然,连羽很快又回来了。
“没水。”连羽抱歉的抿了抿小嘴。
程朝阳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你忘记了,我家就在对面。”而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男人继续道:“水到晚上才能来,中午饭去我家吃吧,我妈马上要做饭了。”
程朝阳本来今天计划去拜访一位客户,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这不太好吧。”连羽红着脸,低垂下眼帘,但心理却喜滋滋的。
“没什么不好,我妈今天还跟我念叨你呢,说是要请你吃饭,现在正好。”说着,男人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程妈妈一听,心里十分高兴,特地过来204看了小女孩,见到她脸上的伤,愣了一下,随即关切的询问起来,而后又说了一大堆热络的话,这让连羽很是感动。
而程朝阳则骑上自行车去了市场,特地买了一条大鲤鱼,几斤猪肉还有一些新鲜的青菜,由于男人时不时的给爸爸送饭,所以同市场的摊贩十分熟悉,价格自然也很便宜。
将近十一点,筒子楼里渐渐有了动静,一些在家的人开始做饭,又过了一会,附近上班的人,也赶回来做饭,走廊里越发的热闹起来。
锅碗瓢盆的协奏曲中,夹杂着嗤嗤啦啦的爆锅声,一时间满楼飘香,什么味都有,如果现在缺少个蒜酱调料,谁家都能帮个忙救个急。
在热火朝天的同时,各家的主厨都开始攀谈起来,这附近出了什么新鲜事,谁家办了喜事,丧事,谁家孩子学习好,谁家媳妇爬墙……总之一顿饭的工夫就能够家喻户晓。
连羽在家里坐了一会,觉得不太合适便出去了,她来到了程家的门外,便看到程妈妈在那垫着大勺,锅里的肉丝冒着缕缕香烟。
“婶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烟熏火燎的,墙已经没了底色,连羽被这楼道里的气味呛的直想打喷嚏。
“没有,你先进屋去吧,饭马上要好了。”程妈妈回过头来笑呵呵的赶她。
“那,那好吧。”连羽有些失望,她觉得自己勤快点,肯定会更讨喜,以后她要机灵点。
刚转身,猛的一股极强的辣椒味迎面而来,立时,走廊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连羽一时克制不住,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程妈妈转身看着她笑:“快进去吧,等会都要哭出来了。”
小女孩很不好意思,快步走进了门,在关门的刹那,从走廊中传来了很和谐的调笑声:“这谁家的辣椒,可真过瘾,我也想尝尝。”
筒子楼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尤其是做饭时,简直比农村家里那边还要有人情味,这样温馨的大环境,让连羽心里舒坦起来,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虽然这门是木板制的,很不结实,但每家挨的很近,如果有事自己喊一嗓子,左邻右舍都能听清楚。
所以她不怕,这儿是大众而安全的,来个生人几十双眼睛看着,所以歹人是不会选择在这作恶的。
连羽进屋时,程朝阳猛的看到她,心头一颤,随即语气平和道:“你现在就过来了,饿了吧?”
小女孩拘谨的摇了摇头。
“我们放桌子吧,婶说要开饭了。”
程朝阳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他家的大地桌很大,很沉,是爸爸找人专门订做的。
程家屋子40平,一共两室没厅。
老人儿在外边这一室,面积大概30平,用隔断,隔出了放床的一小间,另外的空间权作客厅用了。
桌子放好后,连羽又去橱柜那翻找碗筷,程朝阳一看不乐意了。
“你是客人,你坐着就好,其他的我来。”他看着连羽打开柜门,急急的说道,也不敢上前去接触,怕刺激到两人敏感的神经。
“这点小事我能做。”连羽笑着找出碗筷,刚想摆上桌,便听到程朝阳道:“你拿三副就好,爸爸中午在外面吃。”
“是吗?”小女孩又将一副碗筷放回到橱柜。
一切都摆放停当后,连羽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毕竟是别人家,很不自在,她偷偷看了眼程哥哥,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我先出去看看,菜好了没!”连羽心蹦蹦乱跳,慌忙的躲了出去。
这顿饭还算丰盛,清蒸鲤鱼,鱼香肉丝,青菜小炒,还有几枚家里腌制的咸鸭蛋,当菜都上桌,连羽几乎要流下口水。
小时候,连羽也总是去程家蹭吃蹭喝,眼下又要品尝到了婶儿的手艺,心中十分欢喜,有多少年了?她记不清了。
“快吃吧,来,小羽别客气。”程妈妈很热情,老辈子的人都十分喜欢小孩儿。
“谢谢。”连羽端起碗接住,而后程朝阳专门挑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碗里,两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被什么胀的满满的。
第一口菜入嘴后,那味道熟悉而温馨,令连羽莫名的感动──她吃出了亲情的味道。
46 初恋
吃过早饭,薛进开车送儿子去了暑期辅导班,而后又回到家中处理进步公司的事,中午时分,接到丁步的电话。
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要一起吃午饭。
薛进收拾好文件,而后换了身休闲装下了楼。
“喂,坐我的车吧。”丁步的宝马在炽烈的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看上去煞是气派。
“不了,咱们碰完,我还要出去办事。”薛进转头跟他解释了一句,便去车库把他那辆棕色的吉普开了出来。
“去哪吃饭?”薛进摇下车窗,喷出一股烟气,他本以为丁步还是那句:随便,你做主吧。
可这次却出乎意外,那小子滴溜着小眼睛故作思考状,片刻后:“去吃石锅鱼吧。”
“操,不是吧?”薛进蹙起眉头,颇不以为然──上次他们惹到了人家,这次又去,怎么都觉得心理有点晦气。
“嘿嘿,那的鱼,味道香。”丁步咧开大嘴,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眉目间甚是暧昧。
“是鱼香还是人香呀?”薛进凉凉吹过一阵小风。
“都香,我觉得那小姑娘不错。”丁步说着两眼闪着幽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好,你泡妞,兄弟我支持你,但你可悠着点,别人没到手,咱两被人涮了。”薛进很不乐观的在那说冷话。
“放心,我有分寸。”丁步信心十足,笑呵呵的打转方向盘。
薛进看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丁步成功他乐见其成,到时候自己也带小羽出来玩玩;如果他失败呢?那他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要堤防着人家小姑娘恼羞成怒,到时候他们又有小麻烦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快的前行,没过多久就到了上次他们吃饭的川菜馆。
丁步先下了车抬头看了一下门脸上方的横幅:消费100元赠送10元代金券,消费300元赠送50元代金券。
“今天咱们来着了。”丁步嘿嘿笑的很贪婪。
薛进轻慢的挑了下眼皮,心想他们这哪里是来吃饭的,纯属来打野食的,不过,吃不吃到嘴还是个问题。
大步迈进饭店的小厅,迎面一身红衣的女孩飘然而至。
“啊,您又来了!”女孩年纪也不大,但长的太多普通,大众脸让人一看很难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
薛进在旁边一听,算是明白了,上次走后,丁步这小子肯定没少过来,弄的人家的小服务员都熟悉他了。
“嗯。那个小云呢?”丁步端着架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云云呀,她在包房招待客人呢,你要是找她,我去给您叫。”小服务员很有眼色,尽管小云不太喜欢这位客人,但几次下来,都是她伺候的。
“嗯,我这次还要4号厅。”丁步上次公司员工聚餐,就选在了这家,他看着小云那丫头忙进忙出的伺候着,别提心里多美。
“呃……”小服务员稍有迟疑,但想想大包还有2个,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丁步拎着鳄鱼皮的手包晃悠着走在前面,而薛进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宽敞的大包──这跟小包确实不同,窗明几净,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坦,还有一台电视摆放在角落。
两人紧挨着坐了下来,薛进拿出软中华放在台面上,抽出一根递给了丁步,那家伙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掏出了九五。
操!薛进心想这小子还真能显,这烟都换了高档次。
猛的丁步微微俯身去拆方便筷子的包装,他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链子灼了他的眼,薛进微微眯起了视线仔细看了过去。
“丁步,你这金链子新买的?”
丁步一听他提起,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东西:“嗯,新买的。”
薛进不觉撇了撇嘴角:“你不累吗,这多少克?”
“习惯了,不累,有气势吧!”丁步这家伙有些粗俗,很有些暴发户的派头,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没有薛进的参股,他现在也就是个小康。
薛进不禁对他微微‘同情’起来,人长的残次了一点,就想通过配件给自己增光添彩,可这越是捯饬,越发的没品。
如果遇到打家劫舍的,首先抢的就是你这露富之人。
“喂,哥们你能低调点不?你这样很容易遭贼?”薛进好心提醒他。
丁步微微一愣,思考的了片刻,觉得好朋友说的有理,可买都买了,怎么着也得带一阵子:“嗯,行,等我把小云弄到手,我就低调。”
薛进忍不住拿眼白看他:这小子就是爱炫耀。
“喏~~”薛进回过身来,从公事包里拿出了几页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是报价单我已经作好了,你周一就去投标,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商议。”薛进这人有一个最大优点。
他感兴趣的事,一定会精心钻研,直到把它全部融汇贯通,这往往不费什么力气,他的再学习能力很强,就拿装潢来说吧,刚开始他是一点都不懂,但跟丁步合作了几次,找了些书籍看了看,便成了一个行家里手。
这份能耐,丁步是望尘莫及,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丁步看也不看的拿了过去,他对薛进很放心,能有这样的合作伙伴,他很荣幸。
“这买卖必须先首付百分之五十,我去打听了下,这家公司不太可靠,拖欠过别人的工程款,为了避免万一,谨慎点。”装潢这块是大蛋糕,你不能一家独大都吃完,所以薛进专拣资金回笼好的工程做。
甭管怎么说,拿到手的钱才是真的,合约上的只是个数字而已。
丁步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而后道:“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的成本也就工程款的百分之三十,如果真的跳了,那么我们还有保底的百分之二十。”
两人可以说默契十足,几句话把公事也就谈完了,当然大都时候,薛进是大BOSS的角色,最后拍板的还是他。
而后两人又开了电视,过了好一会,那个叫小云的女孩才进来,她看都没看丁步一眼,倒是瞧见薛进时微微愣神。
“过来了。”这话也是对薛进说的,随即菜牌就递了过去。
丁步在一旁脸色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实际上他来了几次,人家都不怎么搭理他,基本上当他是空气。
“吃什么?”薛进觉得这气氛有点冷。
“石锅鱼……”丁步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女孩看,今天小云化了淡妆,脂粉微施,上眼睑描了黑色的眼线,拖至眼角,看上去眼睛大了不少,而那双丹凤眼,更显妩媚。
“那就来……”薛进又点了两个菜,一抬头就见丁步在那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一下没忍住,喷笑出来。
他这一笑,引得女孩不得不去关注丁步那龌龊的模样,随即一张小脸微微泛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真不要脸。”
接着也没问他们主食要什么,是不是来点喝的,就慌乱的跑了出去。
那娇嗔的模样,看的丁步美滋滋的傻笑起来,口水缓缓从半张的肥厚嘴唇里涎了下来,薛进一看简直要吐了。
心想,你家伙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我越看你越象猪八戒了。”薛进忍不住打趣道。
“操,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我哪里象,不就胖点吗?何况我有锻炼,慢慢也就瘦了。”丁步急忙反驳。
“不光是胖,好色这点也像。”薛进一点都不给他面色,继续玩笑着。
“……”这下丁步无话可说了,他好色没错,可仔细一想不对呀,薛进也好色呀,平时钓的妹妹,不比自己少多少。
“你吃了几天素,就笑话起我了?”丁步现在一说去夜总会,舞厅歌厅这样的场所消遣,薛进是大摇其头。
也没见他带女孩出来玩,所以丁步很是好奇他那没什么影子的新货。
“你是不是虚了,在吃壮阳补药?”丁步进一步的挖苦道,心想能炸出点猛料也好,至少让他知道他的新货床上工夫如何。
男人都有意淫的毛病,而丁步绝对其中病的不轻的一个。
还没等薛进回答,就被进门送开胃小菜的小云听到了,她一只腿在门里,一只腿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孩还是个处,听到两人如此荤腥的谈话,恨不能立刻消失。
薛进面不改色的看着小云,心里将丁步诅咒了一百八十遍,虚?壮阳药?他该吃的是泄火药。
老子是一条龙,金枪不倒,在女人身上压一个小时都不成问题,薛进勉强维持着自己温文有礼的形象。
小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迈进了门,红着小脸,把盘子往餐桌上一丢,急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而丁步看着她那婀娜的身段,手摸着下巴,痴迷道:“真可爱。”
“我看该吃壮阳药是你,那个小美怎么样了?”薛进记得那个健身房的女孩──很漂亮,但也是个人精。
“……”丁步撇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冷:“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说?那丫头的床上工夫不错,你这么快就厌倦了?”薛进一看好友那样子,就知道两个人相处的不愉快。
“床上是不错,但人太贪了,一天就知道跟我变着法儿的要钱,今天说买手机,明天说看上什么商场的衣服,后天则是说她家谁谁病了……你说我恶心不?”丁步眉宇间都是不耐烦。
薛进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呵呵,你不是有钱吗?人家够实在,就是冲着你的钱去的,你以为还为了你的人呀?”
薛进边说还很刻意的打量了他几眼。
“操,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哥们怎么了?哥们好歹也是条汉子。”丁步不依他了,硬铮铮的嚎叫着。
薛进嗤笑出声:“汉子?那样的女孩最不缺的就是汉子。人家凭什么跟你?就你那户口本上的性别为男吗?”
丁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说人家跟你在一起,要人你没人,你一个月能陪人家几天?也不能结婚,人家大把的青春,凭什么给你,就是你那点钱,还有些用处。”
丁步咽了口唾液,他从没发现薛进如此毒舌。
“当然也有只求纾解寂寞和欲望的,那样的话,你就是根按摩棒了。”薛进今天越说越得趣。
他暗暗得意着,自己朝小.女.孩下手,那是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一张白纸,没浸过社会的大染缸洗礼,自己想如何描绘,都会服帖的多。
一想到女人因为钱跟他在一起,他就觉得没劲,他不缺女人,用不着花钱去买,可话又说回来,他也很不高尚,因为他想用金钱和利益束缚住连羽。
“操,我都快被你说的冷感了。”丁步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他的男女游戏一直这么玩的──各取所需,但绝不能太过贪婪。
难道真的要换种游戏规则?
“所以我跟你说找个处女试试,那感觉绝对的不一样。”薛进恶劣的建议着,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了拿着三角叉的小恶魔,在那邪恶的笑。
“你不想再回味下初恋的感觉吗?”
处女不解人事,要努力苦追,这期间的酸甜苦辣自有一翻滋味;而被踩摘过的花朵,则完全失去了那青涩诱人的味道。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丁步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而薛进,则是如雷电击──初恋?
他有过初恋吗?随即连羽那张漂亮的小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47 惩罚
“服务员,埋单。”丁步嘴里叼着牙签,朗声喊道。
话音刚落,小服务员就进来了,很有礼貌的朝他微微一笑:“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两块钱就不要了,收您一百四。”
丁步嚼着牙签,不满的撇撇嘴角:“叫小云来收钱。”
小服务员一看客人似乎不高兴,她就是个打工的,不想惹事,赔着笑脸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了:“对不起,先生。小云正在吃饭。”
丁步一听不乐意了,刚才送菜也没过来,看样子是被他们的谈话吓着了,可他现在就想见她。
“你跟她说,要是她不来,这桌的单我就不买了。”丁步脾气也上来了,刚才薛进的一翻话,听的他热血沸腾。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小丫头他摆弄不明白。
“我说哥们,你这有点过了,追人家可不是这么追的。”薛进在一旁嘴里叼着小烟凉凉的吹着冷风。
“嘿嘿,我这是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到手了也能服帖点。”丁步一想到了小丫头眼高于顶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薛进讥诮的掀了掀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一会,小云鼓着小脸蛋进来了,把单子往丁步面前一放,看都不看:“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
丁步睁着他那蛤蟆眼仰望逃陟,什么脾气都没了,只知道朝她笑:“云妹妹,能便宜点吗?”
“不能,明码实价。”小丫头对他的称呼已经不计较了,他的脸皮太厚了。
丁步嘴角抽搐了两下:“刚才我喊埋单,那小服务员可说给我抹个零头,到你这就分文不少了吗?”
“……”女孩想了想,紧绷着小脸没吭气。
“你看,妹妹,我光这个星期就在这吃了六顿饭了。”丁步这还记得清楚,他刚开始使劲往这凑,确实是想恶心人家小姑娘,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心思就变软了些,吃饭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朝着女孩喊──服务员!
待小云满脸不情愿的跑过来了,也没多大事──全是要水餐巾纸之类的小事。
“……”小云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心里气的牙根痒痒──越是讨厌的人偏爱在你眼前晃!
哥哥这几天又去外地参加什么同学会,弄的她在家‘忍气吞声’。
“我是这么想的,我公司就在前面不远──财源大厦,你知道吧!员工午餐就在你这订做了,怎么样?给点优惠。”丁步准备放饵钓鱼。
一听丁步谈正经事,女孩才正眼看他──虽然他这个人不顺眼,但钱人人都稀罕,她们饭店就是开门做生意的。
尽管那次被丁步摸了一把,被吓着了,可后来他又光顾了好几次,她倒是也有暗中留意,没办法他这人你不沾边是不可能的,一顿饭至少要把她叫过去三次。
开着宝马,有那么多手下,人也没什么戾气,就是痞气了点。
你要说他有多可怕?小云倒没觉得,只是认为他有点糙,有点色,有点富人的傲气,至于豪气?点菜时,倒也爽快,一个人吃几个菜,剩下不少也不打包,有些浪费。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哥说了算,等他回来吧,你有名片吗?”这是小丫头跟丁步说的最和颜悦色的一句话。
以往大都是一两句不得不说的客套话,或者干脆一声都不吱。
丁步有些受宠若惊,笑的跟哈巴狗似的,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双手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
丁步在举办公司聚餐时,特地选在了他们饭店,那时候小丫头的哥哥还在店里,一见是他,错愕了几秒,而后又望了望他身后的二十多号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是制服。
马上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丁步就上前把他拉到了一旁,诚恳的再次道了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一再赔礼,女孩的哥哥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了,但心中还是有点小疙瘩,可表面上仍热络的谈笑着。
此时,丁步暗暗庆幸自己没找些社会上的人来这儿捣乱,而是阴差阳错的,放弃了前嫌,使眼下的事能更顺畅些。
“好,今天收你一百四吧,代金券等会到前台去取。”小云想着那二十几号人的午餐,面色越发的柔和,隐约见了笑模样。
两人走出饭店后,薛进笑眯眯的靠了过来,附在他耳际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
“嘿嘿,怎么样?高吧?”丁步谨慎的看了眼身后的幕门,回过头来笑的颇为自得。
“嗯,是不错,不过,我等着看你接下来怎么办,小丫头先别说看没看上你,就他哥我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薛进想起那天小伙子也是个暴脾气,上来气势汹汹的就想伦拳头,幸好,他们道歉的及时。
丁步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先搞定小的吧。”
在饭店门口,两个人各奔东西,丁步去公司布置工作,而薛进则将车开向连羽家。
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干净而剔透,让人分外的惊艳。
马路两旁的大树都打了蔫,垂头丧气的随着微风轻轻婆娑,而薛进的车则靠近路的一侧的阴影里行驶着,因为他怕晒,即使有空调,这样的天气也让人不好受。
也许是太过酷热,薛进的心也火烧火燎的,在这滚烫的煎熬中,又从心底深处渗出一股微妙:期待,庆幸,还有微微的挣扎。
薛进深吸一口气,莫名的笑了,他舔了舔嘴角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谓。
周末的交通还算顺畅,这大热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除非有事要办,薛进一路飞快驶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棚户区。
待他发现时,车已经开过了连羽所住的小院,薛进不甚在意的从自己的遐想中清醒过来,他熟练的将车倒了回去。
下车后薛进将车门锁好,而后转身进了大院,他伸手去拉门,很意外的门没有动,他愣了一下,加大了手劲,但门仍纹丝未动。
随即马上看到了门上的锁头。
薛进微皱眉头,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心想小丫头这是出去了,随后转身返回了车里。
这儿的路两旁树很少,一般都是各家门前栽种了两三颗柳树,薛进的车体积庞大,想要把它全部停到背阴处不太可能。
但他的车也不能占着窄小的街道停在路中央,所以薛进将车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勉强能望见小.女.孩家的门口,尽管头顶太阳很大,但薛进觉得连羽也许很快就能回来。
薛进开着车窗一根根的抽烟,太过闷热时,就把烟掐了,开会空调,如此等了2个小时,也没见连羽的踪影。
这下他可有些急了,昨天他跟连羽说的很清楚,叫她今天收拾好行李在家等着,他下午会来接她。
可这马上都要16点了,还不见小丫头的归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薛进的一颗心忐忑起来,随着下班时间的临近──这附近有工厂,很多工人都是串班不休周末,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薛进几乎是不错眼珠的从这些人中寻找小.女.孩的身影,可一次次的失望了,直到来往的人渐渐稀少,薛进的心跌入了谷底。
他跳下车去,此时天幕已经暗了下来,灰白绸缎的边际已镶上了金色的花边──即使不用看表,薛进也能猜到现在应该是19点左右。
推开院门,他撇了撇旁边没什么生气的小仓房,随后迈着步子走向了主屋。
房东张婶正在吃饭,就看着一个大男人进了院子,仔细一瞧,她认识呀,随即看到男人朝这边走来。
张婶放下手中碗筷迎了出来,在外屋两个人碰了面。
“这不是小羽他叔吗?来快屋里坐!”张婶没什么心眼,但人很热情,说着话就往内室让。
“不了,谢谢,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看到我家小羽。”薛进面带微笑朗声问道。
“哦,小羽呀,她今天刚搬走。”张婶话一出口,猛的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变,连眼神中带了几分怒意。
可马上薛进便收敛了神情,转眼间又是一副温文的模样。
“她今天什么时候搬的?”薛进沉住气继续问道。
“她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吧,是个大男生帮她搬的,你不知道吗?”房东也是个好信儿爱唠嗑的人。
“嗯,她好像跟我说过,但我没想到这么快。”薛进面不改色的说着谎──心里早就炸开了锅。
原本他担心她的安危,可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子又跑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谎言羽欺骗,这两样小丫头是占全了,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还有那个程朝阳,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对小羽有意?他以为他是谁,能罩住小丫头吗?别妄想了,连羽的身子给了他,这个小老婆他要定了。
“这事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说搬就走了,不过,小羽这孩子肯定也是有什么难处了,我也没难为她,还退了她150元的房费呢。”
薛进风度很好的点头笑了笑:“是吗?这孩子有时候做事没头没尾的,她有说搬去哪里吗?”
“好像是XX路,那边要比这儿热闹点。”张婶当时顺嘴还问了一句。
“是吗?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先走了。”薛进知道可能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所以他决定撤了。
“这么快呀,不进屋坐会了。”张婶也跟着客气道。
“不了,下次吧,您别送我,进去吃饭吧。”薛进转身往外走,张婶就要跟出去,薛进连忙客气婉拒。
薛进那辆吉普车在棚户区很扎眼,即使停在角落处也一样,而薛进这样一个高大挺拔的俊雅男子狠命的重踢车胎,则是分外的惹眼。
几脚之后,男人暴躁的心绪平复了下来,他半倚着车身,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两口,吞云吐雾间摸出了手机。
尽管知道小.女.孩的手机打不通,可他还是拨了过去,在一句机械的女音响起后,薛进按断了那个号码,而后拨通了丁步的电话。
“喂?”丁步那头有音乐在响,还能听见含混的说笑声。
“在哪呢?”
“呃……在钱柜唱歌呢。”丁步边说边离开了包房。
“都谁?”
“没谁,几个朋友出来聚聚,你要来吗?”方才太混乱,此刻薛进的声音很清晰──低沉压抑。
“不了,我想让你帮我查下程朝阳的地址。”火炭明明灭灭,在男人的手指间飞舞着。
“现在吗?”丁步心想公司现在还有人吗?──今天是周末人事经理肯定不会加班,他没那么忙。
“是的,现在。”薛进的答案肯定而执着。
“好,等会我给你打过去。”丁步听出了他很急切,所以挂断电话后,就给专管人事资料的员工打去了电话,叫他马上回公司调资料。
那人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很不乐意,但也只得赶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丁步将程朝阳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家庭基本情况通过手机以信息的方式发了过来,而后又追加了一个电话。
“你要他的地址做什么?能跟我说吗?”丁步觉得有古怪,程朝阳是薛进介绍给他的人,但看来好友和他也不熟。
“私事,暂时保密,我跟你说的给他找对象的事,怎么样了?”薛进没忘记这茬,现在它显然很关键。
“……”丁步挤了挤小眼睛,撇了撇嘴:“他才刚来一个月,连聚餐都没去,没太多时间同他联络‘感情’,贸然介绍女孩给他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哦……”薛进虚应了一声,好友的话说合乎情理。
“丁步,你玩你的吧,我还有事,先挂了。”说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切断了通信,丁步那头听着忙音,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连羽去了哪,程朝阳肯定知道,薛进倒不担心找不到女孩,他现在最头疼的,是该给她怎样的惩罚。
48 再相见
周一到了单位后,薛进将司机叫了进来。
“这几天你不用给我开车了,我让你帮我办点私事。”薛进坐在办公桌后,面上没什么表情。
“……”司机给他开车的时间也不算短,到目前为止还没太摸清薛进的脾气,但有一点他清楚,那就是头说什么,你都要仔细着办。
“有事您尽管说,所长。”司机一脸恭维的站在男人面前。
“坐下说话。”薛进难得跟他客气,这让司机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可他仍没敢坐,摇了摇头:“所长,我还是站着吧,站着挺好。”
薛进也没迫他,顺手拿过一个档案袋。
“你这几天专门给我跟着他,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和什么人见面,都干了些什么。”薛进说着从档案里抽出一张二寸照片。
司机心头一惊,他没想到所长派遣给他这样的任务。
“这里面是他的基本资料,在哪里能找到他,你该知道。”说着薛进将档案袋往他面前一推。
“呃,我知道了所长,您放心吧,一定办好。”司机没敢问什么,信心满满的答应下来──跟踪人?应该有点意思。
“这事儿你要保密,做的好的话,将来我会一直用你给我开车。”一个司机薛进说句话太管用了。
“是,是一定,一定。”司机觉得这事的份量有点重。
“你还记得上次在监狱大门那撞到的女孩吗?”薛进慢条斯理的说道。
“……”司机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道:“有点印象。”
“她好像被吓到了,精神不太好,这个程朝阳正在和她接触,弄不好,我们也许会有点小麻烦。”薛进表情有些冷,话语也颇具压力。
“不,不会吧?”司机吓的说话都结巴了,吞咽了一口唾液道:“上,上次我看她好像没事呀?”
薛进摇了摇头:“当时没事,不代表现在和将来没事。总之你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他们有接触,要立即告诉我,还有一点很重要,你要弄清这个小.女.孩具体住在哪。”
司机被他严峻的表情吓的有些不知所措,当时可是他开的车,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
“好了,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你在跟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司机越发觉得事态的严重,他轻声的哀求道:“所长,我不会有事吧?求求您,救救我吧。”
把人撞出毛病来,那他的饭碗就真的不保了。
薛进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沉稳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找他们谈谈,花几个钱而已。”
司机感激涕零,惶恐的走了出去。
薛进看他那怂样,心里别提多舒场─他不能自己守候在程朝阳的周围,因为他们认识;他本想找侦探社,可又怕坏事,薛进偶在报纸上看到,有的雇主反被调查勒索,深觉人心叵测;至于找自己的司机去做这事,只要套子做的足够精致,那么这人就会被自己控制,在瓮中糊里糊涂的为自己效劳。
反骨的话,几乎没什么可能,他所知有限。
第二天中午十分,司机来了电话,将他所交待的事办的十分完满──他查到了连羽的住处,还将两人的作息简单的说了说。
薛进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怒海滔天:居然住到‘一起’了?小羽真是胆子不小呀,他不让她见程朝阳──她顶风作案,把他的话当放屁。
“所长,你看该怎么办吧,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总在一起嘀咕。”司机心中忐忑,话也严重了──他昨天接到任务开始跟踪,共计才一天,就断定出个‘总’字。
“这事你不用管了,马上回来,其他的我去办。”薛进不动声色的安慰着。
“这,这拜托您了,我马上回去。”司机心有不甘,但也没敢说什么,自我宽慰着──所长当时也在车里,有事他也会担当点吧?
放下电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薛进火气正旺,口气十分不好。
“……”闫婷婷,今天是一身亮眼的白,长发在脑后梳成了散乱的流行发髻,看上去十分秀美。
“……”薛进阴沉着脸上下打量了几眼,沉声道:“有事?”
闫婷婷本来心绪很高的捧着文件进来,没想到却碰到了上司的冷脸,她收敛了嘴角微微的笑意,拘谨道:“所长,你的讲演稿。”
说着将文件夹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薛进伸手可及之处。
薛进拿过来粗略的看了一下,稿子的质量很不错,但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她就要倒霉了。
闫婷婷心情很紧张,这稿子她修改了好几次,查阅了不少资料,末了还请以前的老文员给修改了一遍,应该没问题。
闫婷婷心怦怦乱跳,见薛进微微皱眉,不觉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半晌,薛进冷冷的开口:“这稿子怎么写的,我这是去给全体囚犯做思想教育,不是给党歌功颂德,你这一口一个党如何,如何,叫我怎么发言?”
薛进纯属鸡蛋里挑骨头,发言稿无错可说了,又转移到女孩的衣着。
“你这穿的是什么?你当这是哪?T台呀?如果不想穿制服,以后就别来上班了,我这需要走秀的人。”
闫婷婷感觉被上司兜头泼了一顿泼雹,人整个愣住了。
“工作一塌糊涂,歪门心思倒不少,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来上班,否则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薛进的话说的既冷又绝,听的女孩眼圈红红的。
闫婷婷心里很委屈,她觉得自己稿子写的很不错了,但怎么被所长批了呢,他平时也没这么凶呀,偷眼看了眼男人,很不巧的,一叠文件飞了过来,女孩本能的偏过头去。
薛进丢出手的刹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伤害已经无法挽回──女孩的小脸蛋被硬挺的纸张划出了一道血红的裂口。
“啊……”闫婷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捂住脸颊不动了。
薛进放在胸前的拳头紧了紧,该死,他有点过了,都是那个害人的小妖精惹的他心神不宁,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还站在那干什么?赶快滚出去。”薛进骑虎难下,硬着脸皮把女孩赶了出去,看她那眼泪婆娑的模样,薛进再次咒骂自己的疯狂。
闫婷婷在门外擦了擦眼泪,才缓步走向办公室,却猛的撞上了副所长,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对不起。”女孩抬眼道歉,再接触到对方异样的目光后,下意识的低垂下头。
“怎么了?小闫?”女孩在哭,副所长顺着她的来路看去,一下就瞥到了薛进的办公室的门牌。
“……没,没什么。”闫婷婷含混着虚应了一声,扭头走开了。
副所长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着手中的文件隐隐不安──他现在必须把文件送过去,可所长……那儿似乎不太平。
无论如何,副所长还是硬着头皮去敲门了。
“进来。”
薛进蹙着眉头,看着对方先是恭敬的朝他点头打招呼。
“所长,打扰了,您看看这个。”副所长低眉顺目,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视线连续在文字间跳跃,薛进的脸色越发的冷冽,几乎渗出了冰茬,末了,他狠狠将文件拍在桌子上。
“搞什么?那个陈林当自己是谁?皇帝吗?”薛进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将烟盒竖着在桌面上轻轻磕碰。
随即一根烟滑落出来。
“所长,他那个人是霸道了点,您看?”副所长小心的赔着笑脸。
“你先出去吧。”薛进嘴里叼着香烟,给自己点上,侧过身子在那吞云吐雾。
“所长……”副所长还想说什么──陈林过几天就要下放农场,可眼下这小子提出了一个要求:带个‘伴’过去伺候自己。
薛进微微抬手,示意他闭嘴:“这事让我考虑下。”
随即大手往门的方向一挥,副所长欠了欠身,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在门关上后,薛进向后倚去,仰靠在皮椅上,姿势舒适而优雅,但他那颗精明的脑袋却没闲散下来。
连羽挺直了腰板坐在写字台前,认真的做着暑假作业──时而皱眉停下笔来思考,时而抿着嘴角浅笑书写。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扭过头去──是程哥哥吗?随即马上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那会是谁呢?
连羽拉开椅子,转身来到门前,她刚搬来没几天,出于谨慎,轻声问道:“谁呀?”
薛进打量着门前的炉灶,还有那一堆杂物,忍不住拧紧眉心:“我。”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带了一股子威严,连羽瞬间僵在了那里,心怦怦狂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你,你来干什么?”连羽骇然的手脚冰凉,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屋子本来就小,腰际便撞到了写字台的桌沿。
薛进冷哼了一声:“你不请我进去吗?这走廊可挺黑。”
连羽下意识的紧咬下唇瓣,那力道足以使红粉的嫩肉渗出血印子,她踌躇了片刻,抖着声音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小.女.孩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刚过了几天好日子,马上就要应付他的纠缠,一时间又气又怕。
“回去?”薛进微微仰头,看了看走廊上空悬着的麦穗,心中一阵厌恶,心想这就是城市最底层人居住的筒子楼。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喝杯水我是不会走的!”薛进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副无赖的嘴脸。
连羽气的浑身发抖,心知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如果被程哥哥看的话?小.女.孩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
叔叔会不会乱说话,如果程哥哥察觉到什么,她该怎么办?
连羽痛苦的低垂下头,小手将自己的头发几乎抓成了乱麻,在头皮刺痛的同时,门外那鬼魅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羽,我的耐心十足,可你不开门的话,被别人看到我守在你门口,恐怕不太好吧。”
小.女.孩想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越发心烦意乱,她无力的松开了紧攥着的小拳头,缓步前行,拖沓着步子来到门前。
“叔叔,你到底要怎样?”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薛进丝毫没有同情:“开门,开门后再说。”
连羽的手臂好似有千金重,抬起又放下,反复了几次,才握住门把手,而后就象慢动作一样,薛进那张脸缓缓露出本来面目。
眉目清朗,目光却阴沉似水。
连羽挡在门口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男人,心中顿觉无力和羞耻──无力于他的强势,羞耻于他们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
薛进偏着身子挤了进来,而连羽象个木偶似的让出了空间,神情有些呆滞。
房子很小,而男人显得越发的挺拔,一抬头就能碰到白炽电灯,薛进环视四周,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日子不过,非要窝在这简陋的地方,有意思吗?为那个程朝阳吗?亦或者真的那么讨厌他?
无论是哪种原因,薛进都无法忍受。
49 两得意
窗外微风吹拂,撩乱了小.女.孩额间的刘海,也遮挡住她漂亮的大眼睛。
薛进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眼睛凝视着小.女.孩默不作声:他原本很生气的,可看到小丫头那细瘦的小身板,忧虑而受惊的小模样,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生出另一种骚动。
薛进拿出烟盒,用食指轻敲锡箔纸,里面的几个根香烟,层次不齐的弹了上来,薛进捏出一根,夹在两指间。
“烟灰缸!”薛进神态自若,言简意赅。
连羽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迟疑了片刻,上前将粗口杯推到他面前:“先用这个吧。”
薛进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明黄的火焰跳跃而出,男人凑近将自己口中的香烟点燃,而后深吸了一口,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室内光线充足,小.女.孩的皮肤越发白皙剔透,隐约还泛着细腻的光泽,那嫩滑的皮肉好似散发着某种芬芳,不但吸引着男人的眼球,更勾逗着他的性欲。
几天不见,他又想要她了。
“叔叔,你……”连羽觉得事情不该这样,男人该生气的,但现在他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让她也放松不少。
说到底,男人除了强迫自己发生肉体关系,也没做太过分的事,他还帮助自己照顾哥哥不是吗?连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幻想着男人能放过自己,但她终是不敢深究……如果她能过正常的生活,她会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连羽追求的是平静而安宁。
“小羽,叔叔找的你好苦,过来让我看看。”薛进笑的很温和,伸出宽广的怀抱,等着小丫头自投罗网。
连羽脑中的幻想瞬间被现实打破,叔叔一点都没变,他还想碰自己。
“不……”连羽摇着头,象个小刺猬似的警戒起来。
薛进眯起了眼:小.女.孩就是单纯幼稚,跑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拒绝他?真不知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愚蠢。
“哦~~”薛进收回手臂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几天不见,真是生疏了。”
听他一副熟稔暧昧的口吻,连羽脸色青白交加,两只小手下意识的绞在一起,一副无措而气愤的模样。
薛进弹了弹烧尽的烟灰,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个程朝阳有什么好的,瘦的跟竹竿似的?”
连羽心下一惊:“不关程哥哥的事,是我不想见你。”
薛进挑了挑眉,语气沉郁:“你那天答应我什么?欺骗我很好玩吗?你在耍我?”
小丫头眼中一片慌乱,她抬头惶恐的看向男人:“我,我那天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做……做你的小老婆,我还小!”
薛进冷漠的看着她,眼刀在她身上不断的掠过──他现在不想听她狡辩什么,他更希望能将她剥光。
“叔叔,放过我吧,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连羽满眼哀求。
薛进深吸了一口气,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他真的是不太忍心出手,但一切都是她逼的──他必须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清楚,谁是她的男人。
“好,你这么说,我也不难为你,那我先走了。”薛进很想现在就将小.女.孩压倒,但他不是色中个饿鬼。
说着薛进将剩下的半支烟掐灭,而后站起了身:“小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连羽莫名惊诧,她愣呆在那,看着男人推门走了出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就这么走了?他没威胁自己跟他回去?
连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可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她又异常清醒和兴奋,几分钟而已,她的噩梦终于走了。
小.女.孩快速的跑向窗口,薛进的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薄薄的尘雾。
薛进单手握住方向盘,正在打电话:“嗯,好,就这么办。”
收好线,薛进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坏笑:那个陈林不是要人伺候吗?那他就送连俊过去!
想想那个硬骨头,薛进笑的淫亵而自得,到时他们的生活一定很精彩,至于小丫头?找不见她哥哥,还怕不来投怀送抱吗?
薛进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的弧度越发的深长,最后终于毫无形象的大笑开来:“小羽,跟叔叔斗吗?你哥哥怎么死的,恐怕你都不知道。”
男人自言自语,说出的话狠毒无比,一双眼睛也冒出幽幽的暗光。
从连羽那离开,薛进就直接回了家──他要接儿子和妻子去岳父家吃晚饭。
老岳父的一个老下级钓了一条特大的野生鲑鱼,送给他补补身体,老爷子惦记女儿一家,昨天打了电话请他们一同过去享用。
“你怎么才回来呀,妈说鱼都快做好了,催了好几次了。”白思思嘟着小嘴没好气的瞪了薛进一眼,而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爸爸,我都饿死了。”儿子钻进车内,坐在后排,揉着肚子不满的附和着。
“呵呵,有点事耽误了。”薛进边说,边盯着倒车镜,挑头。
吉普转了小半圈,而后驶出小区融入主车流,薛进悠哉的开着车,而白思思拿着化妆镜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出门后,风一吹,她新烫的波浪大卷有些乱。
“老公,我这头型怎么样?”白思思左顾右盼,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
“不错。”薛进轻撩了下眼皮,心中颇不以为然:弄的这么风骚,给谁看?莫不是又搭上哪个汉子了吧?
“嗯唔……”白思思对他冷淡的态度很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娇哼了一声,随即把小镜子收好,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小小的饮了几口。
“儿子,要吧?”白思思回过头来问后座的小家伙。
“给我来一瓶。”话音未落,白思思便从身旁的小挂靠上抽出了一瓶,却无意中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置物箱没有盖严,透过上面的缝隙,隐约可以瞧见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女人好奇的将盖子打开,随即那东西的全貌就露了出来──红色的精装小绒盒,上面印着几个字:翡翠镯子,下方还有卖家店铺的名字。
白思思皱着眉下意识的看了眼薛进,而后将盒子拿了出来。
薛进怔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那是他给连羽买的小东西,怎么就随手放那了呢?随即马上想起,那天他太多生气,越看这东西越不顺眼,所以……白思思先把矿泉水递给儿子,然后才打开手上的东西,接着脸色变的很难看──她将镯子拿了出来,仔细端详,发现品相还不错。
“老公?你这镯子是送谁的?”白思思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根本戴不进去,太小了,可明显是女孩的尺寸,越发的吃味了。
薛进泰然自若的撇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呀,送给客户的!”
白思思一听,生气的继续追问着:“客户?女的吧?送翡翠你也太有心了吧。”
女人越看那镯子越觉得不对,太过小巧了,那女客户的手腕该有多细呀?
“你想什么呢?这是送给男客户家小女儿的。”薛进故作不耐烦:“那客户跟我念叨好几次了,说是小女儿最近要过生日,不知道送什么好,让我帮助参谋一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送点礼品给他。”
白思思有些不相信,但那镯子的确太小,大都成年女性都戴不进去。
“思思,你又多想,你最近怎么了?太敏感了,这样我怎么好好工作呀!”薛进手稳稳的掌控着方向盘,扭头打趣道。
还没等女人回话,手中的镯子就被儿子夺了过去。
“唉~你~”白思思被小家伙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薛进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注意点,别摔坏了,可不便宜。”
小男孩满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随后小家伙单手拿着镯子往自己的手脖上套,龇牙咧嘴的模样看的白思思好不紧张:“儿子呀,弄不进去,就别弄了。”
小孩子都爱置气,你说不行,他偏要逆你的意,直到小手撸的通红,那镯子才勉强戴了进去,白思思在一旁没好气的‘训斥’:“你这傻小子,疼不疼呀。”
薛进在前面开着车也不好回头,但也心疼儿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男孩嘿嘿的干笑两声:疼呀,但是总算进去了,还别说真的很漂亮。
“爸爸,没事,妈妈你看好不好?”小家伙将手腕在白思思眼前晃了晃,很觉有趣。
“好,好,是不错,但这镯子也不是男孩子该戴的,你要喜欢等哪天爸爸有时间,带你去店里选个吊坠。”白思思忍不住吹了吹儿子红红的小手──别看平时她忙,没太多时间陪儿子,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疼惜的很。
“快拿下来吧。”听妈妈这么说,小家伙也没反对,很爽快的将镯子弄了来,递了过去──这再好也是女孩儿家的东西。
“老婆相信了吧,这的确是给小.女.孩买的,不象你想的那样。”薛进微微扬头,浑身舒坦。
白思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仔细端详了一会镯子:“这多少钱?不便宜吧?”
薛进不紧不慢的开口答道:“是不便宜,小一万。”
一听这价,白思思撇撇嘴也没说什么,将东西重新放进礼品盒,丢在了置物箱,而薛进则暗舒了一口气。
现在这关键时刻,他在作风上可不能出什么问题,否则仕途岌岌可危。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家都很开心──那条大鱼味道鲜美,岳母的手艺很好,薛进边吃边不遗余力的夸赞着,说的老人家心花怒放。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小孙子到爷爷的书房里去玩电脑,而薛进则和老爷子出门散步──清亮的路灯下,湖水悠悠,绿树婆娑,闲适而安逸。
说真的,薛进很喜欢这儿的环境,他希望再过个几年,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套公职别墅。
“薛进呀,你上次报告做的很不错,林浩和老李都在我面前夸奖你年轻有为,也算给我长脸。”老爷子军人出身,即将60了,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板很硬朗。
“爸爸,您放心,以后我会做的更好。”薛进不卑不亢,浑身透着自信,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嗯,那你想进哪个班子?”
“爸,这事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薛进十分谦逊。
“嗯,我那,没什么意见,你有信心在哪个部门干好,我就去给你疏通下。”老爷子的话有所保留,但薛进明白,岳父虽说是疏通,但肯定没问题。
“我……”薛进刚想说什么,突然岳父打断了他。
“那个老李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去司法部当个二把手,他也快退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接替他的位子。”
薛进想了想,谨慎的开了口:“爸爸,司法那边我不想去,事物太繁杂,人际也复杂,弄不好,就会得罪人。”
“嗯,有道理,那你想去哪?”老岳父沉着的点了点头。
“爸爸,我想去建设厅。”薛进自从上次汇报完,就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去路,思量良久,终于有了结论──建设厅,主管城市建设,自己又有装潢公司,到时候弄个几千万的大项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老爷子白奇脚步一顿,颇为诧异──这跟薛进现在的行业有很大诧异,他能行吗?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虑,薛进持重道:“爸爸,近年来房地产业发展很快,以后一定大有前途,厅长我不敢说,但当个副职我还是绰绰有余。”
白奇这下更是大为惊异,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女婿一番:心想,小子好大的口气,但并无轻蔑之意,反而是满心的快慰和自豪。
“好,不亏是我白奇的女婿,看来思思没跟错人。”老人家大声的感慨道,随即颇为希冀的又问道:“你真的想去当副厅长?”
那是什么位置,副厅──正厅──副省──正省,离金字塔的顶端只有两步之遥。
“是的,我会谦虚跟前辈学习,努力工作,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挣足面子。”薛进的话铿锵有力,豪气万丈。
老爷子一时间也被感染了,使劲拍了拍女婿的臂膀,激动的喊道:“好,好!”
一切都很顺利,薛进不喜欢在官场上当孙子艰难爬坡,但那要看赌注多大?很多人不愿意付出,是因为筹码太小,如果足够大的话,任何人都挡不住利益的诱惑。
还有一点,薛进的官,不止是公务员那点好处,重要的是他所在位置,给自己能带来更巨大的利益。
而这一直是薛进梦寐以求的:官场商场两得意,梦里花开千百度,唯有今朝始风流。
50 军宜宾馆
周末妹妹没来看他,连俊有些心神不宁──他马上就要出院了,他想最后能在自由的空间见妹妹一面。
这一天是星期二的晚上,却意外的迎来了副所长。
“连俊,你小子运气很好,所长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下放农场的机会,等你劳教完,马上就可以减刑出狱了。”
连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听到狱友提过这项特殊照顾,没想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的吗?谢谢您,谢谢薛所长。”
副所长今天过来办事,正好想到了连俊,就亲自过来看看他,正式的指令要到明天才能下达,他这是提前给他透露‘好消息’。
当然有得必有失,也许这小子要吃些苦头,但被人插插屁股就能减刑1年多,在他看来也不算太亏。
“到了那,好好表现,我和所长都看好你。”副所长看小伙子那俊秀的眉眼,满是欣喜,完全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下意识的有些同情他。
“连俊,农场虽然清闲自由,但那的犯人也都不好相处,你去了,要机灵点。”副所长难得发了善心,出言提点。
“是,是一定,我会谦虚做人。”连俊也没听出他话里蕴含的意思,只顾着高兴了。
副所长瞅着他那‘傻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在等人,所以闲的无聊才晃过他这边溜达溜达。
“那好,正式批文明天到,你也好好准备准备。”说着副所长徐徐喝了一口水,而后站起了身。
“您要走吗?不再坐会?”连俊很是感激──薛进。
“不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副所长最后看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留在屋内的连俊,兴奋的在病房内来回踱步,末了,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
“谢谢老天爷,谢谢,我终于要熬出头了。”连俊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惦记着妹妹,时刻惦记着,他厌恶监狱的生活,那么的黑暗而令人作呕,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暂时脱离了,之后就是光明的康庄大道,怎能不激动!
这天晚上,连俊一夜没睡,他在头脑中想象着农场的生活──蓝天白云,成群的牛羊。还憧憬着以后同妹妹共同生活的情景。
“小羽,哥哥对不起你呀,等哥哥出去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连俊瞪着清亮的黑炯,泪水婆娑而下。
而后男人又想到了薛进:要不是有他关照,自己不可能如此顺利,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连俊心胸一片通亮,感觉自己真真儿活了过来──心底的阴霾瞬间消失,好似脱胎换骨般,浑身充满了劲头和希望。
星期三一大早,白思思简单的梳洗后,就坐上出租去了美容美发店。
刚进门就看到小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扫地的扫地,擦玻璃的擦玻璃,还有整理小房间的。
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不用白思思太过操心。
一般在九点后,店里才正常营业,现在大家都很随意,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当然手下不能闲着。
白思思人还算不错,对员工也很亲和,但该严厉的时候也绝对会拿出上司的架儿。
此刻她边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仪容,边瞄了眼旁边,冷不丁瞧见小蓝在那清扫椅子下面的赃物。
“扫干净点,下面都是头发茬。”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什么苛责的意思,但听到小丫头的耳中却变了味。
小蓝默不作声,但手下的动作越发的仔细了,心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当个老板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着男人才这样顺当!不要脸。
出于对薛进的爱慕,小蓝本身对白思思就心存嫉妒和不满,但也没什么办法,他一个外地的丫头,家里没权没势,不学点真本领,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她本身是学美容美发的,而白思思的店开的很有些名声,所以她才到这儿来学习──学的不光是她的技术,还有她的管理手段,她梦想着有天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
她一直在寻找能倚靠的男人,可现在有本事的男人虽然不少,但真正有良心靠的住的却凤毛菱角。
白思思划好了眼线,而后又在红唇上涂抹了一层蜜色的唇膏,既妩媚又性感,她自恋的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甚是满意的转过身来。
“大家,停一停!”白思思双手掌击了两下,吸引着员工的注意力,待他们都停下手中的伙计,专注的望向她时,女人才悠悠的开了腔。
“今天的值班组长是谁?”
“我。”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小蓝身上。
“好,今天我有事,店里就先有你负责照看着,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要给我打电话,要是薛哥找我,让他拨我手机。”白思思很谨慎的交待着,尽管她心里觉得薛进给她打电话的几率很小。
每周三,薛进都要开例会很忙。
“店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负责好。”小蓝面上十分的恭谨,心中充满了鄙夷:是又出去骚了吧?
“那好,大家继续干活吧。”白思思简短的几句话,交待清楚后,便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走了出去。
A市的军宜宾馆是军委直属的三星级酒店,平时招待军队的大人物都会选在此处,门前有警卫站岗,白思思听说过这地儿,但真的到了才发现一切都很正规严谨,居然需要登记才能进入。
白思思的父亲是军委的一把手,但她对这也不是很熟,简单做了笔记,在滚动门嗡嗡作响中,她居然有些紧张。
平时偷情不是在自己的店里,就是去一些普通的宾馆,到挂了五星红旗的地儿,还是第一次。
进入大堂后,很意外的有个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将她拦了下来:“小姐,请问您找谁?”
白思思的心怦怦乱跳,有些做贼心虚,她迟疑着开了口:“我找606的客人。”
“好的,我带您过去。”小姐面容可掬,十分热情。
“不,不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白思思觉得服务员热情过了头。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姐笑了笑,而后率先走在前面──其实她是实习生,在这练习接待礼仪。
白思思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服务员先礼让了一下,白思思也没客气,直接走了出来,而后小姐才跟了上来,两人一路来到606。
白思思本想客气的请她回去,没想到服务小姐却自顾自的帮她按了门铃,少顷,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
老宋看到门外的两个美女,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服务员清脆的声音响起:“先生,这位小姐找您。”
老宋面无表情的朝她点了点头,而后将白思思让了进去,回过头来,却变了一张脸,笑容中带了几分玩味:“谢谢了。”
随即男人又从衣兜中抽出50元的绿票子,塞到服务员的手中,趁机捏了捏女孩柔嫩的小手。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又羞又气又囧──她还是实习生,如果被发现私收客人的钱财,她会不会被直接开掉。
“不,不……”服务员本想推还给他,可老宋动作更快,已经把门关上了。
白思思进到房间环视一圈,不禁大开眼界:高级地毯,舒适而松软的大床,还有房间高雅的装潢,一切都完美的让人心情大好。
“怎么样,不错吧。”老宋走过来拦住她的肩膀,很是得意的问道。
“简直是太好了,你以前怎么不带我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吗?”白思思有些少女情怀,也十分喜欢这的情调。
“不算,我们先来喝杯红酒。”说着老宋走到房间一角的小吧台,开启了一瓶酒店准备的XO,倒了两杯,而后迈着方步来到了女人面前。
“请。”老宋将酒递了过去,白思思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
她先是将杯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味道很淡,但颜色还算细腻醇厚,想来也是上品,还不待她细看,老宋那边举起了酒杯。
“宝贝,来,为我们幸福的生活干一杯。”说着两只杯子就撞在了一起,发出很有质感的清脆撞击声。
而后白思思头一仰,将酒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
“好,再来。”老宋的酒杯也空了,两人又相继满上,这次他们在房间一角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白思思翘起美腿,风骚的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而后掀起眼帘朝老宋妩媚一笑:“宋哥,我那营业执照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老宋一听她提这话茬,笑眯了眼:“好妹妹,我怎么会忘记呢,已经办好了,就在我的公文包里,我现在拿给你。”
说着男人便想站起来,但女人很快拉住了他:“不用,等我走时给我就成了。”
“好。”老宋又坐直了身子,但一双色眼在女人裸露的白嫩双腿上留恋不去,而白思思就象没看见似的,秀气的小口喝着红酒。
她在等他动手──实际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骚动起来,但她不太喜欢主动,更愿意作为猎物,等待猎人的青睐。
片刻,老宋把头凑了过来,低低的说道:“白妹妹,我们去跳支舞怎么样?”
白思思很是奇怪,平时老宋可是个心急的家伙,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居然如此的浪漫,又是红酒,又是跳舞?
但女人喜欢这一套,于是白思思欣然答应了下来。
老宋走到音响前,放出了几段音乐,仔细挑选着,末了选定了一支慢四舞曲,随即伸手一招,白思思很愉悦的走了过去。
舞曲悠扬,刚开始老宋还十分有礼,可没过几分钟,两人的身体就贴的很近,最后男人将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作势要亲吻。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51 4P高H上 [慎]
“来了。”老宋打开门,从外面进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身材都十分匀称──高个儿架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矮的长得较硬朗。
两人都盯着白思思看,目光柔而不带一丝猥琐。
“老宋,介绍下这位美女吧。”高个儿笑模笑样的开了口。
“这是我一个朋友白思思,思思这是卫生局刘局长,这位质监局的程局长。”老宋很简单的介绍着,但看向两位的眼里带了些许深意。
实际上,几个人的工作都有些关联,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他们早就听说过白思思,也知道她开了美容美发店,但去了两次都没见着人,今天特意让老宋将人约了出来,至于约出来干什么?
几人心照不宣。
“哦,您好,您好,原来是领导呀,你们有事要谈吗?那我先走了。”白思思也是个机灵的女人:当一个女人同时和几个男人在宾馆房间内,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她虽然平时喜欢玩耍,面对今天的状况,还是没有心理准备:眼前局势很明朗,4P!她连3P都没玩过,别说4P了,所以白思思有些怕了。
说着女人拎起挎包就要走,刘和程两位局长脸色有些阴沉,他们特地抽空过来,什么事都没干,人家就想走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朝老宋使了个眼色,而男人了然,睇了个安抚的眼神过去。
“思思,你这是干什么,我两位朋友是专程来看你的,你一走成什么事了?”老宋上前把女人的包抓住。
“……”白思思故作不解的看向他,而后冷冷道:“我好像今天才认识他们吧。”
“是,是,但人家对你很上心,你那店的卫生不合格,产品质量也不过关,要不是我求这两位帮忙,你的营业执照很难拿到手!”老宋脸色也不太好看。
在他看来,白思思这女人就是个骚货,恨不能全天下的男人都来上自己,眼下还装清纯,确实太做作。
白思思心下一动,回过头来望了望两个男人,穿着气质还不错,随即脑海中出现A片中四人性交的场面,不觉浑身一震。
不知道她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总的还说勾起了几分兴致:毕竟A片中的女人被搞的十分舒服。
老宋一看白思思的表情有所缓和,连忙继续劝诱:“思思,你这么优秀,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给大家一个机会好吗,以后有事也好照应照应。”
白思思抓住挎包的手松了松,老宋眼明手快,连忙将包夺下,扔在一旁,而后朝另两位得意的扬了扬眉。
高个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而矮个的去拉窗帘,老宋则打开了墙上的壁灯,一瞬间,整个房间笼罩在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气息。
“思思,你去洗个澡,用那间。”总统套房一共两间浴室,老宋让白思思去的是靠里的一间。
女人脱掉了高跟鞋,而后又将长身裙子一并除去,傲人的身材引来几个男人都直了眼,待她的消失在浴室里,才回过神来。
“老宋,这娘们是不错。”刘局长笑着喷出一口烟。
“那是,这可是我的青梅竹马,有好货我可想着你们,你们也别总吃独食。”话一说完,几个人面面相觑,放肆的大笑开来。
温和的水柱从头顶浇灌而下,白思思发热的头脑,迅速清醒过来:她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做吗?如果被老公知道了怎么办?
以前女人很少想这么多,长久以来的风平浪静,让她放松了警戒,而现在她心慌,那可是三个大男人,一人至少一次!
女人越想越迷惘忐忑,她快速的冲洗了几下,穿了胸罩和内裤,又在外面罩上浴袍才出来。
刚一出现,几个男人就发现她面色有异。
“思思过来呀,站在那干什么?”老宋语调很轻,尽量放松。
“我,我想到店里还有事,我想回去!”女人支支吾吾的说着,同时用眼睛观察几个人的表情,随即心中一颤:好像都不太高兴。
“你说什么?让你回去,不是开玩笑的吧。”高个笑的很张狂:“你知道这总统套房多少钱吗?不多不少一万大洋。”
他们几人原本就做好的扣,就等着她上套,哥几个吃喝玩乐也能报销,但一次1万的房费账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给公家报的,数额太多。
所以几个人都是分摊的,现在钱也花了,眼看就要享受了,女人说不干了?放在谁身上都很生气。
“那,那我把钱给你们吧。”白思思觉得高个儿并不象外表那样斯文,也许是个很暴力的男人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她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思思,哥哥也不能帮你说话了,你这不是耍人吗?”老宋也觉得女人有点过,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变脸还真快。
“你那店里的劣质产品可不少,我查一次就够你受半年的,别不识好歹。”矮个儿凑上前去,拽住她的秀发放在嘴边嗅了嗅,手上还算规矩,但话说出来令人心惊。
现在女人是骑虎难下,这几个人哪个自己都惹不起,为什么自己方才不干脆点呢?即使他们给她找小鞋穿,起码也不是没有转还的余地,眼下听这语气可是怒了。
白思思悔恨难当,但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无助的任由矮个儿拉自己到床边。
高个儿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起身边脱衣服边向女人走去,直至他脱的只剩下最后的内裤──胯间已经高高顶起帐篷。
白思思被矮个儿推坐在床上,气息不稳的看着高个在自己身旁坐下,而矮个儿动作很快的将浑身的衣物都除去:下身长满了黑毛,一直到小腿处,简直象个猿人,腿间短而粗壮的阳具向上挺立着,龟头处渗出透明的水儿微微发亮。
高个儿想要碰她的胸,矮个儿则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阳具上,白思思浑身颤抖,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随即跑到了床头,哀求的看向老宋:“宋哥?!”
她本来就不喜欢被人威胁,偏其中一个男人满身是毛,那是她绝对厌恶的。
老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末了说了句话:“思思,他们都很厉害的,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白思思彻底绝望了,她紧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滑落,最后跌坐在枕头上,在极度厌恶中,她只能自我安慰道:也许没那么糟。
几个男人被她不情愿的表情,激发了更多的欲望,他们就喜欢这调调:几个人一起NP,玩的是什么,稍微带点SM色彩,驯服少妇真的很有成就感。
矮个儿快速的爬到了床上,坐在女人身边,看着女人眼里明显的厌恶,兴奋的甩了她一巴掌,力道不是很大,但却打的女人怔愣不已。
响声未落,老宋出言警告:“轻点,你别打坏了,留下什么痕迹就糟了。”
“啊,放心,我玩这个已经有些年头了,手下有准。”看着眼前瞪大了双眼的美人,矮个儿淫笑着低下头,两只魔爪伸向怯生生的女人,白思思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身后已经是墙壁,她只能无助的看着短粗的手指摸上自己光滑修长的大腿。
“啊……”白思思惊喘一声,但没敢说话,她怕挨揍,此时女人很明白,这几个人都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也许真的有虐待倾向。
矮个儿呼吸浓重而浑浊,口中呼出的气息带了一股子怪味,让人一闻就知道他吃大蒜了,女人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心,她咬着唇瓣拼命的收缩双腿。
矮个儿摸了一会,觉得不太过瘾,又将手伸入她的内裤中。
“不……”当他的手指碰到女人滑腻臀瓣的瞬间,白思思再也无法忍受的低叫出声:以往的男人对她都很温柔,不会勉强她,可现在的状况完全相反,这个土行孙都没自己高,却想摸自己,她觉得恶心的不是一点半点。
矮个儿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反应,故意用力揉捏她屁股的两团白肉,还咧着嘴想要亲上来。
“不,不要住手。”白思思感觉自己要死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委屈,眼泪也婆娑着流了出来。
矮个儿见她不乐意自己亲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大手硬是伸进她死命夹紧的大腿缝隙,用粗糙的指腹磨蹭着大腿内侧的细嫩。
但由于女人夹的太紧,限制了他的动作,这让他很不满,用指甲刮了一下那里的嫩肉:恶声恶语道:“婊子,张开。”
“不,我不是婊子。”疼痛让女人迟疑了下,而后不情愿的松开了一条缝隙,但仍然太窄小,惹的矮个儿,又是一阵痛骂。
“不是婊子?老宋都跟我们说了你床上有多浪,怎么了?今天就犯浑了?不想让老子爽是吧?”矮个儿说着,就着那条小空隙,将女人的一条修长的腿拉开。
“呜呜,住手。”白思思恨老宋真是人面兽心。
由于女人身上罩着浴袍,遮挡住了几丝春光,而眼下腿间大张,红色底裤被矮个儿看的真切,他一手扳着她的膝盖,另一手摸了摸她私处。
“不,不要。”白思思被厌恶的男人摸那里,真是让她死的心都有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此刻老宋坐在一旁看好戏,而高个儿则在床边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也着急起来:“我说哥们,弄过来大家玩,你自己在那爽了,我这还什么都没摸着呢。”
高个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将底裤压低了一些,让浑圆铮亮的大龟头探出头来,此时他正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颗大宝贝。
矮个儿想想也是,连拖带拽的将白思思弄到了床边。
白思思娇躯颤抖着,浴袍也在期间被男人顺势脱掉,此刻女人身上只穿了胸罩和内裤:“放过我吧!”
女人从没这么无助过,眼前的都是狼。
“别废话了,真墨迹,就是被玩下,能死呀?”高个儿冷冷的怒斥着:“自己把衣服脱下来,要不然我们动手也可以。”
“嘿嘿,我愿意代劳。”说着矮个儿淫笑着凑的更近。
白思思最讨厌的就是矮个儿毛人碰自己,听他这么一说,闭上眼睛,紧咬贝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今天她穿的是胸前排扣的内衣,当钩子一个个被松开,原本紧绷的衣襟越发的敞开,随着中间那道乳沟松散,两只白皙丰满的乳房蹦弹出来,由于女人肩膀和腰身十分纤细,所以这对奶子显得壮硕无比。
在场的所有男人呼吸为之一窒,就连老宋也凑上前来:他平时最爱的就是她的这对奶子,怎么吃也吃不够。
老宋大手一伸抓住她一边的乳房又揉又搓,同时弯腰低头一口叼住了女人樱桃大小的乳头。
此时老宋在她的左边,高个儿在她的右边,而矮个儿则在她的身后抱着白思思。
“怎么样?好吸吗?”高个儿淫亵的紧盯着另一侧乳房,后悔不已,因为那边已经被矮个儿占据了。
老宋此刻十分陶醉将女人的乳房叼起抻长,周围的乳晕也被拉的隆起凸出。
“嗯,嗯,好吃……”老宋含混的嘟囔了一句,而矮个儿虽然手中有一只奶头把玩着也觉出不过瘾,他吞咽着口水也想吸吸看。
高个儿则完全没了机会,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只能听到啾啾的水润声,随即他决定转移阵地,大手钻进了女人的内裤,摸上了微湿的花瓣。
他拿出手来,不怀好意的哼了哼:“看到了没,都湿了,她喜欢这么被玩。”
白思思的两只乳房被两个男人分别玩弄着,而下身又被手指搓揉,身上的敏感点都得到爱抚,这让她本能的激动起来,身心都被快感充斥着。
“啊嗯……哦啊……”她不自觉的放弃了抵抗媚叫的十分畅快。
片刻,白思思下面已经水流成河,连被子上都洒满了她多汁的爱液,此时朦胧中,突然听到身边的矮个儿说道:“她都湿了,让我先玩吧,我受不了了。”
老宋和高个儿都在兴头上,没想到让这小子先开了口,于是无奈的对看了一眼,将白思思放开,而后矮个儿将女人抱到了床中央,其他两人也跟着上了床:高个儿一边摸着白思思的奶子,一边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胯间按,而老宋则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他以前干过白思思很多次,这次也不想那么猴急,好像没吃过似的,让人笑话。
矮个儿压在女人身上,就想去亲她红嫩的小嘴,可他还没靠近,白思思便急忙转过脸去:他嘴里的味太冲了,熏死人。
矮个儿狠狠在她细腰处掐了两把,疼的女人嗷嗷叫,而后下半身与其紧紧贴合,把自己1百多斤的重量都倾覆在女人身上,一时间只听到女人痛苦的喘息。
“不,不要,重死我了。”矮个儿不知道女人嫌弃自己什么,但他明白自身条件不太好,所以很是恼怒,几乎想把她压死。
其他两人看到白思思痛苦的挤出了眼泪,都劝说道:“行了,教训,教训就行了,别真给弄坏了,我们就麻烦了。”
“张开嘴,给我亲一个。”矮个儿手撑起了身体的一些重量,但仍不甘心。
白思思屏住呼吸,屈辱难当,可她又不能不妥协,随即张开了小嘴。
“这才乖,你真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矮个儿很得意,继续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白思思眼角流着泪,怯生生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而那红嫩的颜色与雪白的贝齿都激起男人强烈的欲望,矮个儿随即将自己的臭嘴压了下去。
此时老宋已经脱光了,他见女人的嘴巴已经不得空闲,只得去拉她的手。
白色的大床上,四个人盘踞其间,女人象只待宰的羔羊赤裸裸的仰躺在那,她两手都抓着男人的热烘烘的鸡巴套弄着,乳房也被人揉搓着,这样的感觉很怪异:屈辱中隐隐生出些堕落的感觉,还是心甘情愿的堕落。
“唔……”矮个儿先用舌头舔着女人的嫩舌,那处蜜汁甘甜,让男人吃的很过瘾,而可怜的女人则恶心的直发颤,男人舔遍了整条舌头后,又将它吸入口中细细品味。
“嗯……唔唔……”白思思痛苦的皱紧眉头,发出闷叫,男人的嘴巴大而有力,几乎将她整条舌头吞进去,而男人口鼻间的刺鼻臭味,直接灌入她的鼻腔,口水也流进了她的嘴里,白思思觉得自己要死了,这太折磨人了。
“唔唔,啾啾……”矮个儿好像永远也吃不够似的,紧紧和女人的舌头纠缠。
“你够了没?快点!”看着他没完没了,高个儿忍不住催促着,他的肉棒此刻肿胀成了擎天柱,想找个洞钻进去。
“呃,真好吃。”矮个儿放开女人的嘴,随即叹息道,却见白思思在那干呕,不觉面上无光。
“嫌脏吗?操!”矮个儿心里窝火,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在她的嘴里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而后冷着脸道:“咽下去,你吐出来试试!”
白思思简直生不如死,她喉头干涩,蠕动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口水连同男人的一起吞进肚子里。
老宋此时有些看不下眼了:“你有完没完?”
老宋也觉得矮个儿有点恶心了,他吐完的嘴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干净,等会怎么让那处帮自己口交。
矮个儿也玩够了,随即跪坐在女人的双腿间,兴奋的欢叫道:“湿成这样!”
高个儿一听他这么说,也凑了过去,只见白思思的红色内裤,在私处的位置颜色加重了,呈现一条湿渍。
老宋则趁机将自己的大阳具插进女人的嘴里,开始深浅不一的抽动着,那热乎乎的口腔和滑腻的舌头,让他的肉棒迅速的硬如烙铁。
矮个儿大力将女人的双腿往外扳开:“张大了点。”
“呜呜……”白思思口中异物几乎插入喉咙深处,这让她很难受,也顾不得下面怎么样了,只能咿呀着乱叫。
“不错,真不错。”高个儿伸手压在那湿润处,又烫又软很舒服。
“真是个好货。”他回过头来跟矮个儿说道。
高个儿和矮个儿同时伸手,一个摸向女人的阴蒂,另一个则顺着裤缝扣进她的小骚穴,双面夹击,白思思只觉得下面舒服的一塌糊涂,连口中的肉棒都变的不那么厌恶了,随即舒展喉咙将老宋的家伙含的更深。
白思思目光迷离,双腿在被子上不停的抽搐着,要不是矮个儿抓住她的膝盖,肯定有更大幅度的动作。
矮个儿抽回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好似还觉不够,随即凑近她的胯间,一片肉的腥甜气味扑鼻而来。
“好香!”矮个儿难耐的将女人的内裤用力撕扯开,随即白思思那美好的阴户便暴露在饿狼眼前。
52 4P高H下 [慎]
听到矮个儿的话,白思思很羞耻,这还是第一次在三个男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她本能的想要挣扎。
高个儿一看她又不听话,就抓住她的脚踝向上推,使女人的两腿形成一个上弓的M,如此雪白的大腿根和股间的小菊花都显露出来。
白思思感觉到有人用手指摸了摸菊瓣的褶皱,那处十分敏感的收缩起来,身体也忍不住颤栗。
女人觉得好脏,怎么摸自己那儿,接着猛烈的摇头,牙齿碰到了老宋的肉棒,那老小子一疼,赶忙将鸡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
“不,不要……”白思思脸上的红潮迅速褪去,换上一抹苍白,她摇头祈求着男人们的怜悯,此刻松散的波浪发已经凌乱似鸡窝,怎么看都是一副受虐模样。
矮个儿哪里肯听她的,索性将短粗的手指使劲往她屁眼里捅,但由于女人刻意的收缩,前进的并不顺利,只插入了手指肚大小便再也无法深入。
高个儿见女人流着泪反应激烈,索性拽起她的头发,使她自己也能看到自己的私处:“好看吧?”
说着高个儿特意在她的肉核上用力一弹,随即女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上一挺,那样子是被弄的很刺激。
“啊嗯,不要……”菊花处还在被人开拓,感觉很疼,而阴道里却传来酥麻的快感,几乎是两个极端,她也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受。
迷茫的感觉让她不安起来,白思思轻轻扭动身体,这样更是刺激到身旁的老宋──自从将肉棒从女人嘴里拨出后,就用棒身摩擦女人一侧乳房,而随着白思思无意识的晃动,使得淫乳的快感增加。
老宋爱死这种感觉了,女人的两团白肉无疑比阴道来的滑腻。
她这一动,腿间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也跟着忽前忽后,几滴晶莹的爱液拉出银丝,一直粘连到床单上。
白思思看到矮个儿越发猥琐的表情,只觉得阴道更加灼热,小阴唇外翻鼓胀起来──是的,她有些兴奋。
“啊,放开……”女人的叫声象猫一样弱小。
“老刘,你看她这里会吐丝!”矮个儿双眼浑浊,和哥们对看了一眼,笑的很淫荡。
“是呀,真是个宝贝,那我们看看她的丝能吐多长。”说着高个儿使劲下压她的小腿,迫使女人整个屁股不断抬高,而那几条丝线也相继被拖长。
“啊……不要,不……放开……啊……”白思思觉得自己的腰几乎要折断了,下肢压迫着胸腹,几乎无法呼吸。
女人大腿最根部的肌肤紧绷而诱人,骨间的整条裂缝已经暴露,私处的花瓣因充血颜色加深,隐约可见肉缝内壁是漂亮的血红色,有几根阴毛黏粘在花丛中,被蜜液打湿,光鉴可人。
“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真骚!”高个儿说着用手指挑起一些黏液,毫无预警的捅进女人的嘴里,引得她蹙眉。
“哈哈,尝尝自己的味道吧。”高个儿颇为得趣的说道,待他将手指抽出,白思思恶心的一直在咳嗽干呕,而她那痛苦的模样无疑取悦了几个人,他们纷纷大笑开来。
这时,矮个儿也不想弄她的菊花了,弄不进去,他突然把脸埋进了女人的柔软地带。
“啊,啊,不要……”白思思想并拢双腿,但被高个儿抓住,行动不得,所以她只能无助的揪起身下的床单,感觉到一大片肥厚的舌头,由下而上舔弄着自己的裂缝。
女人双手握着拳手,一股电流从小穴处散开,充盈到全身,她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对待,所以被那又厚又有力的舌头这么一弄,当即又泄出一些淫水来,弄的矮个儿嘴角周围一片濡湿。
“很舒服吧。”矮个儿边吃边含混的说道。
“啊嗯……啊哦……”白思思明明很讨厌这男人,此刻却希望她的舌头更加深入。
“味道真好,我喜欢。”矮个自我陶醉在女人胯间,而其他两人则不以为然,心想这小子就好这口,那骚B有什么好舔的。
阴唇里侧的粉红肉片已经暴露出来,矮个儿的舌头不断在那处刷刮着,滚烫中带着丝丝麻痒,令女人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小穴也一开一合的几近痉挛。
矮个儿抬起头来,为眼前的美景惊叹不已。
粉红的肉洞和两旁结构稍微复杂的花唇清晰可辨,小小的阴核也凸起着,矮个儿嘿嘿干笑两声,而后将自己的唾液滴在肉缝的位置上,一时间口水和女人的蜜水汇成了一条小溪。
“嗯哦……”白思思此刻已经被欲火所征服,目光迷离而沉醉。
矮个儿复又低下头去,用滚烫的舌头粗暴的吸舔那一片溪谷,又觉不过瘾,大力扒开她的腿根,进一步的啃玩女人的花唇。
白思思感到小腹越来越热,有什么即将迸发而去,在一次次强悍的进攻中,她迅速而欢畅的登上欲望的顶端。
“嗯哼……”她低声淫叫着,身体抖的象筛子,大股的阴精喷射而去。
矮个儿此刻也激动异常,他如同畜生般的哼哼着,贪婪的吸食着女人的液体,好似怎么也吃不够似的,直到将女人下面几乎吸干,才将舌头深入微张的洞口,刺探那里的深浅。
白思思高潮过后,浑身酸软,在男人舔弄中不禁抽搐了一下。
“还是熟女好,高潮来的快。”矮个儿舔了舔嘴角,一副偷腥的模样:“这女人生过孩子,穴也不大,是不是她男人性无能呀?”
老宋和高个儿都急的两眼发直,此刻听矮个儿这么说,觉得他真是闲的蛋疼,这关他什么事:“你他妈快点,玩够了吧?该操她了。”
老宋不满的斥责道,他看的鸡巴涨的好疼,可那家伙还在扯淡。
矮个儿也觉得自己有点耽误事,所以他赶忙摆好姿势,在嫩滑的私处来回摩擦。
“嗯啊……”男人的阴茎滚烫的触感,使得白思思本能的呻吟着。
矮个儿握着肉棒沾着从女人阴道内涌出的蜜汁,尽情摩擦着她翻肿的阴唇,不一会整条阴茎就被滋润的又红又亮,龟头的颜色越发饱满。
“要插进去了。”矮个儿抓住女人的大白屁股,顶住肉缝慢慢下压。
别看男人东西不大,但却十分粗壮,他以倾斜的角度插入,迅速被肥美的黏膜所吞噬,而后便开始抽送。
“嗯,啊……哦……”白思思觉得那小肉杵子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往往不走直线专爱操偏,但它的力道很大颇有冲击性,每次都将内壁划的又酥又麻。
“嗯哦……哦啊……”随着矮个儿越插越用力,女人的阴唇不断被肉棒卷入拉出残留在阴道外的液体被快速冲搅成细细的白沫,黏满肉洞周围和不断进去的肉棒。
“唔唔……嗯嗯……慢点,慢点……”白思思觉得小穴被填的得满满的,偶尔顶到花心,便更美。
“你看你多骚,啊……”矮个儿爽的双眼泛红,觉得女人肉洞又热又紧,而且还会自动蠕动,简直天生就是个挨插的极品:“老刘,你放开她的腿!”
老宋和高个儿在一旁看他干的热火朝天,恨不能把他踢走,自己上去。
在高个儿放开女人双腿后,白思思根本无力动弹──她的腿已经麻木了,矮个儿顺势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肉棒微偏着,着力去干她一侧的肉壁,屁股一拱一拱的相当来劲。
“哼,哼……”白思思手指紧抓住床单,被干的已经只能哼哼了,她觉得太舒服了──原来短的东西,只要粗点也照样好使。
两个人的屁股不停的撞击在一起,女人悬在空中的两条腿和脚丫,也随着碰撞而乱晃……不知过了多久,白思思耳边响起男人们的对话:“你干过瘾了?老程呀,没想到你还这么持久,坚持了半小时,我都要等成石头了。”
女人心下一惊,她方才又经历了一次高潮,此刻才隐隐回过神来,只感觉整个肉洞火辣辣的疼,看来自己被干肿了。
“该你了老刘,可快点!”老宋的声音:他已经很不耐烦,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熟人’。
高个儿大笑两声,十分高兴:“谢谢了,那我上马。”
矮个儿躺在大床的一侧休养生息:“嗯,这女人是个好马子,我还想再来一次。”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吓的半死,她现在被他弄的浑身酸痛,还来:真当自己是畜生了?她这可是人肉。
高个儿已经按耐不住,他用手指侵犯到女人肉缝上端的部位,两片指甲仔细拨开包裹着阴核的皱皮。
两次高潮后,那处已经疲乏了,不太敏感。
“美人,睁开眼睛。”高个儿,边用手轻重适度的揉捏,边软声细语道。
“嘤~”片刻后,白思思就受不住男人的骚扰,她呻吟了一声,缓缓挑开眼皮──女人的眼线已经晕开,美目几乎变成熊猫眼,但那样子也很可爱。
大腿内侧又开始紧绷,阴核慢慢勃起,淫水也溢出洞口。
高个儿得意一笑,而后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阴唇,哪儿红润润的,有白色的液体糊住穴口。
“好像肿了,你就不能轻点吗?”高个儿看着那高高鼓胀起的大阴唇,回过头来忍不住同矮个儿抱怨。
“操,你别说我,你见到美女也一样猛。”矮个儿很不服气。
高个儿探入一根手指在女人的小穴内搜刮着,没一会就将里面的精液清理出来,而肉缝也被扣的发出啾啾的水声,蜜汁在股间再次泛滥。
发现女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男人也不想等了,索性决定立刻上马。
“起来,站在床头去。”高个儿不想这么玩,他要换个姿势。
白思思已经全身瘫软,她哪里有力气,一副垂死模样看的高个儿十分恼火,大手一抻,将她这具‘尸体’好不容易弄了过去。
白思思撅着屁股,两手撑着墙,浑身无力,连站着都直打颤。
高个儿哪管她死活,拽着她的膀子,迫使她维持一个姿势,而后套弄着胯下的大肉棒,抓起她一只腿向上弯折。
“啊……不,不,我不行……”白思思哀叫着。
“不行?也得行,否则的话,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听到他的威胁,白思思勉强站住了身体,捱的很辛苦。
高个儿,微微弯腰,将自己的阳具对准肉穴,一鼓作气直接顶了进去。
“啊嗯……”白思思大声呻吟起来:“不,不,太大了。”女人此刻的肉缝是肿着的,男人的东西很大,这么进去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听她这么叫唤,老宋和矮个儿在床上看的真切,此刻哈哈怪笑:女人的肉洞真可怜,被阳具戳出个大窟窿。
“操死她,把她的洞操穿。”矮个儿忍不住爆粗口。
高个儿一听他们的荤话,更是卯足了劲头,屁股张弛有度的耸动着,毛绒绒的三角地带啪啪啪响亮的撞击着她的臀瓣。
“嗯啊……啊哦……”白思思被他干的眼冒金星,娥眉紧紧拧在一起,随着抽插动作的深入,子宫被那大家伙磨蹭的越发舒爽,带动整个肉穴都痉挛起来。
大肉棒长出长进,拉出淫水无数,女人淫叫连连,被男人顶的抓不住站不稳,只能无措的在墙壁纸上使劲抠。
“啊,嗯哦……唔唔……啊……”白思思象一条母狗似的大声浪叫,被高个儿干的浑身酸软,腿直打颤。
男人一看她这样,连忙掐住她的细腰,肉棒更是直进直出,狠劲往她的花穴里刺入。
“求,求你,快点……啊嗯……嗯哦……弄,弄死我了……哦哦哦快点出来吧……”白思思被干的又痛又爽,昏天黑地的胡乱哀求着。
高个儿听到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索性将自己的肉棒抽了出来:“受不了吗?那我不干你了!”
说着高个儿便坐在床上,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白思思夹着双腿,目光迷离,她觉得好空虚,随即转过身来看向男人的大肉棒:那是好大一根,又长又粗而且硬梆梆的。
不觉吞咽着口水,慢慢爬了过去:“我,我还想要。”
“嗯,哈哈!”几个男人相视一笑,高个儿很是骄傲:“那你自己来吧,我累了。”
白思思迟疑了一秒,慢悠悠的跨坐在男人身上,感觉坚硬的龟头顶在火烫的肉缝上,不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快点……”女人随即抓住他的大茎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慢慢坐了下去,每深入一点,肉穴便蠕动着将阳具吸的更深。
“哦,真舒服。”高个儿满足的呻吟着,女人整个屁股已经完全坐了下去,肉棒贯满她的窄道。
老宋见此也过来凑趣,把自己的鸡巴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高个儿掐着她的腰开始一上一下颠簸起来,每一次都插入女人子宫深处,这让白思思很是受用。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
“我鸡巴大不大?”高个儿弄的兴起。
“……”白思思被老宋的阳具插着嘴,根本无从回答。
“不说是吧?”高个儿人来疯的快速耸动着屁股,插的女人下面淫水噗哧噗哧作响。
“哼,啊哦……”白思思被他干的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哼唧着点头。
高个儿不减速度,伸手抓住女人一边的乳房,左右揉动着,他那被女人小穴套弄的肉棒已经爽到了极点。
老宋看见高个儿似乎要完事了,也不占着女人的嘴了。
此时白思思已被高个儿操的欲火焚身,她自主的摆动腰肢追求着至高点,而高个儿有些受不住了。
“慢,慢点……”一波波酥麻冲击的男人想要喷精,但他想晚射,可女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上下晃动着屁股,激烈的夹着他那根肉棒。
“啊,啊,我要射了!”高个儿在女人紧穴的挤压下,狠狠抓住女人的乳房,下身用力捣弄了两下,随即眼前一片空白。
“啊……”高个儿大吼一声,大腿哆嗦着射出了精液,而白思思被滚烫的液体烫的花心一阵酸麻,忍不住昂着脖子,双眼圆睁也爆发出来。
两个人完事后,都喘息不已,高个儿嘿嘿笑了两声:“真要命,这女人不是普通的骚,这么好的穴,不拿出来大家用太浪费了。”
白思思经过了两个男人,也显出餍足的表情,从身体爽到心里:不同的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迥异,但放在一起享受,快感加倍。
此刻她那颗心开放了许多,没有了原本的顾及和不快,在她看来,性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而会享受的女人才不会亏待自己,她玩的理直气壮,偶尔的内疚则少的可怜。
老宋胯间那根棒子颤巍巍的流出了黏液,此刻他等的心浮气躁,一把将女人从高个儿身上拉了下来。
“该伺候我了,思思。”老宋将女人摆成爬跪姿势,而白思思此刻累的不想说话,顺从的任他摆布。
老宋看了看女人肮脏的小穴,皱了皱眉,随即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菊花处:那儿有几根稀疏的阴毛,皱巴巴的小东西无害的紧闭着。
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即将自己的大炮支在了那处,白思思后知后觉,待男人插入时,才猛的觉醒,她嗷的一嗓子,将高个儿和矮个儿都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看凑了过来。
而后会心一笑,原来老宋这家伙在给女人爆菊,随即一人去捂住白思思哀号着小嘴:“不,不要……呜呜……不……”
白思思没说几句话,软着身子无处可逃,便被休息过后生龙活虎的矮个儿一把揽入怀中:“老宋,你可真会干,插死她。”
老宋此刻大手按住女人的胯骨,才挤入半个龟头,因为女人内里没有扩张和润滑十分干涩,所以他进入十分困难。
男人想了想随即将东西抽了出来,唾了口水在紫亮的蘑菇头上,然后才又对准肛口插了进去,白思思刚松了一口气,屁眼被开了洞,还没来得及合拢,又遭到侵袭,痛的她肝肠寸断。
老宋哪管她如何,一门心思往里钻,女人的直肠热烘烘的夹的他很舒服。
“放松!”老宋前行的很艰难,所以狠劲拍了拍女人的臀部,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后蛮力狠干,只听到吱的一声,女人的屁股彻底开了花,血从肛口流了下来。
“操,出血了!”老宋心头一慌,他干的女人大都是心甘情愿肛交,如此惨烈的还是头一个。
见男人无措的样子,高个儿和矮个儿同时对他嗤之以鼻:“没事,第一次难免。”
老宋稳了稳神,方才放开手脚,来了一记抽送,可白思思突然死命的挣扎起来,她太疼了,屁股就象被人从中间撕成两半。
高个儿也上来帮忙,一时间白思思也动弹不得,只感觉屁眼里那根火热的东西象烙铁似的窜来窜去,把她的肠子都要磨破了。
高个儿和矮个儿趁机抓住女人的奶子轻柔慢压,好一会女人才从痛楚中慢慢觉出一似快意,当老宋集中撞击到某一点时,她无意识的呻吟出声,那动静十分舒服受用。
“嘿嘿,婊子来感觉了,老宋就干她那一处。”高个儿看来象是长玩这游戏的人。
老宋点了点头也明白过来,顺势接连几下,狠命用龟头操那处,白思思浑身酸麻,居然摇起屁股迎上去。
“真爽,屁眼的感觉就是和阴道不一样。”老宋越插越顺畅,女人的肠道居然流出了湿滑的液体。
一时间唧咕的肉体交合声响彻整个房间,矮个儿伸手去摸女人的小穴,那已经湿漉漉的连成了河。
“操出感觉了。”随即他拿开挡在女人口鼻处的手。
“啊哦……呃啊……哦……屁眼好酸好麻!”白思思觉得那感觉居然比操穴还刺激,往后扭动着屁股,着力寻找快感的根源。
“哈哈……舒服就好,以后还跟哥几个玩吗?”高个儿看女人浪叫不止,忍不住诱逗她。
“要……要……嗯哦……”白思思觉得同时跟几个男人玩很幸福,有种被虐待,被宠爱的感觉。
总之很过瘾。
“哥哥,我……呃啊……哦啊……好像……嗯哦……”白思思说的断断续续,同时使劲夹紧肛门:“不,不行了……哦啊……”
在男人的哄笑声中,女人再一次不知廉耻的达到了高潮,而后几个人又轮流玩了她几次,直到天色暗下来,这游戏仍在继续。
53 晚归
薛进今天有点忙,下班回到家已经7点多。
刚一进门,儿子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薯片,小口的吃着,看见父亲不满的嘟起小嘴:“你怎么才回来,都买了什么?”
“鱼,虾,蟹!”薛进瞥了眼小家伙笑着拎起购物袋往厨房走。
小男孩顺手将薯片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笑眯眯地跟了过去:“爸爸,今天都煮了吗?”
薛进将方便袋放在厨房的案台上,拿过几个盆子将东西分别倒了出来:“你一口想吃成个胖子,贪心的小馋猫。”
“……”小男孩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我正在长身体,缺的东西可多了。”
薛进不听他这一套,回过头来问道:“你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小男孩听父亲提到学习不敢马虎回答:“今天老师留的作业还挺难,不过我都做完了。”
薛进点了点头,没那么严肃了:“儿子,你想吃什么?”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盆中的东西:“做条活鱼吧,我想吃鱼了,我还要吃韭菜炒鸡蛋。”
鱼儿好像听得懂他的话,不安的在注了半下水的盆里扑腾了几下,而后才绝望的吐着水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好,鱼就鱼,什么口味的?”薛进说着便拿过挂在一旁的干净围裙系在腰际,而后又弯腰从橱柜组合的抽屉翻找专用工具。
“四川的水煮鱼吧,有调料吗?”小男孩看着父亲忙活起来,心里热热的。
听儿子这么说,薛进直起腰身,皱了皱眉,心中腹诽道:怎么又四川口味的,他刚陪着丁步吃过几天啊?
可既然儿子喜欢,薛进也没有异议。
“儿子,进屋等着,待会厨房油烟大。”薛进说着挽高了袖子,拿着铁制的刀具开始剔刮鱼鳞。
“爸爸,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比如淘米,打几个鸡蛋?”小家伙凑近了几步,看着父亲手背上青筋暴动,隐隐有血液流窜,大手利落的上下动作着,有力而强劲。
“不用,你进去吧!”薛进心想:儿子还小,等过2,3年再让他进来体验也好。
“哦……”小男孩有些失望──他现在正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年龄,对父亲的厨艺很是艳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学成一两手。
“等等……”小家伙刚一转身,便听到父亲招唤,他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薛进:“怎么了?”
薛进此时已经收拾完一面鱼鳞,将大鱼翻了个身,又将刀具在水中涮了涮──以此冲掉上面粘黏上的鳞片。
“你给妈妈打个电话,叫她早点回来吃饭。”薛进低头交待着:白思思下班时间不固定,她吃饭时间也没准。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小家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薛进家房子很宽敞,格局很好,两旁是卧室,中间是客厅,而座机放在客厅一角,接近电视的位置。
小男孩抄起话机,熟练的拨通了白思思店里的电话,接的人是店员小蓝。
“喂,帮我找下我妈白思思。”小东西去过白思思店里,虽然只有几次,但店员印象深刻,毕竟这是老板娘的儿子。
“乐乐呀,你妈她出去了,你有事可以给她打手机。”小蓝口气温和,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想起了薛进,但纵是再惦记,也不好说什么。
“嗯,好,我知道了。”小家伙挂断电话,而后又拨了白思思的手机。
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这让薛天乐很是奇怪,索性又拨了两次,线路畅通,但还是没人应答。
最后小男孩放弃了,他小跑进了厨房──菜板上放着一些切好的食材,薛进正往锅里倒油,而一旁的虾和蟹已经被收进了冰箱。
在抽油烟机轻不可闻的噪音中,小男孩说道:“爸爸,妈妈不在店里,我给她打了几次手机也没接,会不会出什么事?”
小男孩有些担心母亲。
薛进倒好了油,正往锅里放辅料食材,听他这么说,不觉手上的动作一顿,也就1秒的迟疑。
而后男人边拿铲子翻炒,边回头跟儿子说话:“妈妈应该很忙,正和人应酬,不方便接电话,没事儿,你别担心,我们不用等她吃饭了。”
小男孩点了点头,抿了抿嘴角,很无奈道:“嗯,妈妈总这样。”
薛进神色阴沉,他不知道儿子说的总这样是指什么?不陪他吃饭?还是不接电话?亦或者是总出去跟男人鬼混?
当然后面是薛进自己的想法,儿子单纯的可以,有很多事他不应该知道。
父子俩吃过晚饭已经过了八点半,薛进检查完儿子的作业刚刚九点整,而后便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薛进穿着宽大的浴袍,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最近全国都流行婚姻伦理剧:十月怀胎,离婚女人,结发夫妻……男人此刻看的就是其中的一部:当婚姻走到尽头。
虽然只看了半集,但薛进聪明的头脑,立刻便明白了这部剧的主题:妻子厌倦了平淡的家庭和丈夫,找寻机会冲出了围城,而丈夫则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天空,不停的编织着谎言……薛进边看边为男人感到可悲,随即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同样充满了欺骗与谎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薛进记不得了,好像他知道妻子出轨时,她已经就那样了!
不过,自己真的责怪她吗?或许正因为自己隐性的纵容,她才会如此放荡吧!薛进冷笑着弹了弹过长的烟灰,眼中一片阴郁。
他抬头看了看放在身前茶几上的手机,而后起身从公文包中拿出了另外一部电话,按了绿色的开机键。
屏幕出来显示电量有些低──他都好久没用它,跑电跑的严重。
薛进对滴滴声中不断进入的短信置之不理,而是翻找电话本,随后走回了卧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蓝,是我。”薛进笑的有点坏。
“啊……我听出来了,薛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兴奋。
“嗯,想你了,就给你打了,哈哈!”薛进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是吗?你就会说好听的骗我。”小蓝也弄不清他的心思。
“有时间请你吃饭。”薛进没等对方答应,继续道:“你今天几点下的班?”
“好,我9点吧,我刚到家没多长时间,还没脱衣服呢,正在洗脸。”女孩住的地方比较远,条件一般。
薛进舔了舔嘴角,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脱衣服?是不是随时准备接受他的邀请出门。
“你们老板娘,今天什么时候走的?”薛进扯了两句闲话后,直接奔主题。
“哦……”小蓝难掩失望:“她刚到店里站了站脚就出去了。”
“一直没回来过?”薛进声音不冷不热。
“一直没回来。”小蓝据实以告──她巴不得白思思离婚,女孩本也不干净,此刻却在心里大骂别人婊子。
“……”听到那头沉默了片刻,女孩大着胆子说道:“薛哥,你太苦了,白姐配不上你,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值得更好的。”
小蓝说男人优秀不假,但本身薛进也不是什么好鸟,曾经和她也有过关系,此言一出,倒有几分想傍他的嫌疑,当然女孩一直这么想的。
薛进嘴角掀起讽刺的笑:她不配?你就配了!
“小蓝,我心里有数,你是个好姑娘,谢谢你。”薛进说完便兀自挂断了电话。
薛天乐给白思思打电话时,女人正在爽,由于他们动静太大,所以不知谁开了电视,而白思思的手机放在包里,根本没听到。
待几个男人心满意足之时已经过了九点,白思思早就被蹂躏的动弹不得,她心里迷糊的想着要早点回去,可真的是太累了,累的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高个儿和矮个儿穿好了衣服,老宋也扎好了皮带,他探过身躯,用手推了推一滩烂泥的女人:“思思,起来,我送你回去。”
白思思费力的挑起眼皮,老宋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双头的怪物,她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他的模样:“不,不了,你们……先走吧,我,我休息下。”
女人小声嘟囔着,引得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押金可不少,但没人可以在这陪着她,家里已经打电话催了。
高个儿笑了笑,洒脱的拍了拍老宋的肩膀:“那我们明天过来结账吧!”
老宋点了点头,心想只好这么办了,而后几个男人过来亲了亲女人,在她耳边说了些甜言蜜语,留下1000块‘打车费’走了。
房门关上后,室内一下清静下来,白思思全身都痛,尤其是下体和屁眼,几个男人跟几百辈子没碰女人似的,猛的象狼。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哥几个都用药了,总玩肾虚,这边吃着补药,那边用着壮阳药,双管齐下,两不耽误。
白思思心想小睡一下就好:半个小时。
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由于心中装着事儿,所以睡的并不踏实,但太过疲累,让她几乎产生了幻觉──自己在家里的床上。
忽真忽假的虚梦中,不知不觉过了3个小时,待白思思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十分,她抬头看着周围的景物,头一下胀大。
边穿衣服,边从挎包里找出电话:居然有好几个家里的未接来电!
白思思心急火燎,把衣服都穿好后,才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她身体里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精液。
女人急的都要哭了,将衣服都脱了,跑进浴室呆了两分钟又匆匆跑出来,再穿戴整齐后,才看到沙发上的钞票。
白思思心中万分懊悔,爽是爽了,但被做狠了,全身都疼,吃的太饱反而产生了腻烦心理:她这一个月都不想做爱了。
女人愤愤的想着,一把抓起钞票:自己不拿,便宜了谁?
凌晨的街道灯火通明,白思思拦了一辆出租车,焦急的坐了进去,开口便道:“师傅去XX小区,快点。”
司机从倒车镜看了女人一眼,笑的很邪恶:“好!,马上走。”
在路上本来司机想逗她几句:这么晚一个女人从宾馆出来,肯定是干了那事,这女人长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小姐,有没有和他发展的可能!
可搭了一句话,便被女人强硬的顶了回来:“你开你的车吧!”
出租相对来说算是很普通的服务行业,司机被她一句话噎的面河邡赤,心想自己真倒霉:偷腥不成,碰到了个黑寡妇。
白思思强作镇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由于怕惊扰到薛进,所以她没敢开灯,正想摸黑脱衣服,暗中迎面飞来一个东西。
女人本能的伸手接住──原来是抱枕,而后视线定格在前方,心跳到了嗓眼──床上本来平躺着的男人,居然坐了起来,那双眼睛在暗中放出冰冷的幽光。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薛进的声音毫无温度,瞬间将白思思石化。
54 罪证
“老公,你还没睡呀?!”白思思战战兢兢开了口,潜意识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老婆现在几点了,你该清楚吧,你不给我解释吗?”薛进坐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她。
其实他心知肚明女人去干什么好事,可这次确实有点过了,半夜三更才回来,再不过问,他这个丈夫窝囊到家了。
“哦,我和朋友去吃饭,然后去酒吧玩了会。”白思思转过脸去边脱衣服边摸黑向衣柜走去。
啪的响声过后,房间里的壁灯被打开。
女人的心头一震,连手上的动作都缓慢下来:白思思不确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明显的痕迹,可脸蛋有些胀,是那些混蛋打的。
薛进怒火狂燃,他知道她在说谎,但今天他不打算放过她。
“是吗?朋友?我认识吗?”
白思思打开衣柜,故意探进大半个身子去寻找睡衣,而后又遮遮掩掩的将衣服换好:“你不认识。”
“男的女的?几个人?”薛进面无表情的继续追问道。
“……”白思思脑子有点乱,但还不至于编不出谎话:“有男有女,四个。”
“去的哪家酒吧?”
女人换的睡衣十分保守,除了脖子,脚和胳膊其他地方都被布料包裹着──薛进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了然。
“新开的一家,说了你也不知道。”白思思关上柜门,因为怕薛进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所以将头垂的很低,边走向大床,边很不情愿的回答他的问话。
“新开的吗?说说看也许我知道,即使我不知道,我想丁步应该知道点。”薛进语调没什么起伏。
白思思坐在床边,心里犯嘀咕,今天男人很奇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随即仔细审视了自己,似乎没什么不妥,而后又轻轻抚上面颊,那儿也没有肿的很高。
“老公,都几点了,我们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好吗?”女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薛进换了个姿势,半依靠在床上,随即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在炭火明灭中,男人在沉思。
待那根烟燃尽后,他终于想通了一些事。
“思思!”薛进盯着墙壁上的某一角,淡淡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很困却睡不着,她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也不敢主动打破眼前的僵局──白思思很心虚。
听到男人的话,女人转过身来,本能的想要否认:“你,你说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乱想什么!”
“是我乱想吗?你今天到底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我要听实话。”薛进此刻的面孔阴沉的可怕,口气也带了几分怒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的朋友,我们,我们去酒吧了。”白思思仍极力试图掩盖事实,她以为她可以蒙混过去,因为一直以来薛进都很‘宠’她。
“酒吧?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酒吧?”薛进的怒意已经烧上了眉头,那里高挑起一座小山。
“……”白思思一时语塞,而后她强壮着胆子,朝他吼道:“我记不清了,你凭什么质问我?我没做坏事!”
“坏事?什么是坏事?和别的男人睡觉算吗?”
“你,你乱说什么,我都没管你,你为什么要来管我?”白思思几乎恼羞成怒了,她本身就是娇贵的小姐出身,原本温文的丈夫变了脸,还真让她难以接受。
这话有伤和气,听得薛进十分刺耳,他双眼微眯嘴角抽动了两下:“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你才如此放肆。”
白思思也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失言,但她并不打算道歉,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把衣服脱掉!”薛进觉得自己的乌龟壳很硬,硬的他几乎难以忍受──平时她爱玩就玩吧,如此‘明目张胆’就欠管教了。
白思思身体僵硬,心跳的飞快。
“不想脱吗?要我来帮你吗?”薛进凑近了一些,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女人的耳际,吓的白思思皮肤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你想干什么?”女人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单人被裹的更紧。
“干什么?你不是不承认去找男人了嘛,那我只好自己取证。”薛进温热的薄唇吞出的冰冷话语,在白思思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女人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男人何时如此强势?
薛进冷哼了一声:一个婊子,自己做牛做马的伺候了10多年,现如今也该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了。
白思思注意到了男人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沉,她知道薛进不是开玩笑的。
“……你,你不能那样对我。”女人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难以想象薛进知道事实会作何反应。
“我能,我有这个权利。”话音未落,薛进猛的扬手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薄被,在她的一声惊叫中,快速去撕扯她的睡衣。
“啊……啊……”白思思蜷缩起双腿,将自己抱成一团,同时用手去抵抗薛进无处不在的魔爪,但男女力气和身形上的悬殊,很快迫使她败下阵来。
下身一凉,睡衣的裙摆被撩至腰际,紧接着内裤也被男人扒了下来。
白思思双手被钳住,她睁大了眼睛,如同蛇一样在床上翻滚,但很快男人手上多了一个细布条──那是女人睡衣带儿!
薛进两三下便捆了个死结,将女人的双手牢牢束缚住,而后来到她股间,大力将白思思闭合的白皙双腿分开。
“不,不要,放开,放开!”女人仍不依的踢动双腿,下一刻却在痛呼中老实下来──薛进用力太大,将她的腿分开到及至,筋骨好像被拉伤了。
白思思痛苦得扭曲了表情,泪水从眼角闪烁而下,划过她涨的通红的面颊。
“求,求你,好,好痛……”女人眼中的哀求和痛楚都不是假装的,但薛进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视线紧盯着她的私处。
“我,我要死了,送我去医院吧。”白思思彻底的绝望了──她下面一定肿的很难看,明眼人一下便能分辨出是怎么回事。
薛进脸色惨白: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儿看到却又是另一翻感触,再怎么说白思思也是自己的妻子,眼下这红肿的穴口,还有那破烂的菊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男人眼中流露出憎恶,大手一甩,动作十分粗鲁的将女人的腿脚丢开,这惹得白思思一阵痛苦呻吟。
“婊子,真是婊子。”薛进觉得自己头顶的绿帽儿几乎要将他压垮,胸口郁结着大量浊气,憋的他眼冒金星。
“婊子,我娶了个婊子!”男人含混的呢喃道,表情也越发的冰冷骇人,下一刻他突然将仍在床上小声哭号的女人拖下床去,迎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思思双手被缚,大腿拉伤,丝毫没有躲闪之力,只能如同沙包一样被男人捶打,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叫声中,猛的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呼喊。
“爸爸……”门开了,薛天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几乎不敢相信:爸爸在打妈妈。
这一声让薛进迅速冷静下来,他停止了手下的暴行,而后用赤红的双目看向儿子:“回屋去。”
白思思浑身青紫,嘴角还在流血,她看到儿子后,也怔住了。
“爸爸,你在干什么?”薛天乐注意到母亲下半身没穿衣服,也不敢冒然进去,可现在走开嘛?又十分担心母亲。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薛进挡在门前,伸手想要将儿子推开。
“爸啊……你在打妈啊,我怎么能不管?求求你们不要打架好吗?”薛天乐的确被刺激到了,几乎不吵架的父母,今天却出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
“儿子,听爸爸说,爸爸跟你保证,不会再打妈妈了,好吗?”薛进跟他耐心的交谈。
“可,可……”薛天乐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白思思开了口:“天乐,回去睡觉,妈妈没事。”
白思思并不想孩子看到家暴,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过错引起的,这叫她情何以堪,她本就忙,不是个称职的妈妈,现在更不想让他了解更多。
“妈啊?”男孩不确定的低语着。
“爸爸跟你保证,不会打妈妈了,你该放心的,好了回去吧。”薛进说着将儿子推了出去,而后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床头。
接下来房里安静得可怕,白思思姿势别扭的躺在地板上,而薛进则翻身拿了一根烟出来,悠然给自己点上。
两个人都知道,儿子在门外并没走,而薛进还有事跟白思思谈,但并不想让儿子知道,所以他暂时选择了沉默。
一根烟吸完后,薛进推门出去了,不知和儿子说了些什么,很快又返回,手里多了两样东西:笔和纸。
他甩手将它们扔在地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思思:“写吧,把你干的好事都写下来!”
白思思脑中一片空白,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震,心怦怦乱跳,随即骇然的猛摇头:她没想到薛进居然拿监狱的那套对付她,写下罪状,自己以后就麻烦了。
“不写?”薛进很镇静地冷冷一笑,带了几分阴狠。
“老,老公,我求求你,别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白思思一说话,嘴角疼的厉害,口齿有些不清楚。
“一码是一码,先把今天的算清楚。”薛进对她丝毫没有同情。
“我,我不能,你打我吧,老公,我不能写。”白思思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她一旦承认自己通奸那么这把柄就太大了。
女人心里惶恐,踉跄着爬过去抓住了男人的大腿:那上面毛发很重,几乎有些扎手。
“不写是吧,我现在就给岳父打电话,我们离婚,儿子归我,财产嘛……我会找律师跟你打官司。”薛进一抬腿,本想将白思思踢开,但女人抓的很牢,仍象狗皮膏药似的紧黏着他。
一听离婚?白思思傻眼了,儿子没她的份,财产恐怕也要平分,那她不是亏大了吗?女人算计自己那点钱,没想到薛进也有大笔存款,当然男人也没让她知道。
“不,不行,不能离婚。”白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死活都不答应,她对薛进还有感情。
“不离婚?那我这王八白当了?以后你要是再朝三暮四怎么办?”薛进完全不为所动,说的话句句犀利。
“我,我不会的,我保证,我发誓好吗?”女人急于想让男人相信自己,居然把誓言都搬出来了。
但薛进对那一套嗤之以鼻,都是他玩过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我只相信事实,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安心保证,我们只有离婚这条路可以走。”薛进就想拿到她写的证据以此牵制她。
“……”白思思现在有些晕头转向,她抬头仰望男人,第一次发现薛进居然如此‘高大’,那冷峻的气势,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薛进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厌恶透顶,没好气道:“写还是不写,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白思思万分无奈,身体麻冷,她放开薛进的大腿,用手抹了一把口鼻间的血渍,而后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纸笔,带了几分决然,凄哀哀道:“我,我写。”
不到一百字,女人写了几分钟,薛进看着女人写的东西,不满的撇了撇嘴角:“你这地点和人物写的不够清楚,在哪干的,跟谁干的,干了几次,还要我教你怎么写吗。”
男人说完又将纸摔在女人面前。
白思思一肚子苦水:写清楚?能写事实吗?老宋?还有其他男人?随即否定了那个想法,决定编谎话。
第二次写好后,女人又拿给男人看,薛进勉强点了点头,接着让女人签字按了手印,而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有了它,以后自己的路会更宽。
薛进心情大好,但面上仍十分平淡,他蹲下身来,简单的验看了她的伤势,决定送她去医院:“思思,别说我虐待你,今天实在是把我气坏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说完,薛进换好了衣服,又帮白思思穿戴整齐,而后开车将她连夜送到了医院,一阵忙乱后,检查结果出来了──都是皮外伤。
一切安顿好,天边泛起鱼白肚,薛进从病房里出来,呼吸着室外清新的空气,觉得生活无比美好。
55 玩乐
连羽虽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程哥哥,但没薛进的打扰,住的仍然很开心。
程朝阳上班很忙,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而连羽那个时候已经睡下,他不好去打扰,但只要是回来的早,他都会过去连羽那儿坐坐。
赶上饭口还会带一大碗饭菜给女孩吃,而程妈妈隔三差五做顿好吃的,也会额外带出连羽那份。
女孩满怀感激,既幸福又心酸──感受到了亲人般关怀的同时,又为自身的处境而拘谨不安。
她有时候极度自卑的认为自己象个乞丐。
连羽总觉得自己欠人家这份情义,一时无法偿还,几乎要背负上良心债,但也有一些甜蜜的负担──那就是程哥哥似乎对她越来越好。
上个星期两人一起去了游乐园。
星期五的晚上,连羽就着咸菜刚吃过晚饭,便听到敲门声,女孩心中一喜,这个时候来找她的十有八九是程哥哥,她赶忙放下刚要收拾的碗筷去开门。
男人一身职业装:西裤,白衬衫配领带,看上去很精神。
“程哥哥,快进来。”连羽看到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一颗心跳的飞快,同时暗骂自己真没用,为什么每次见到哥哥,都会有些紧张。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迈进了门,一眼便看到了女孩的伙食:怎么又是馒头,自己前几天不是给她买大米了吗?
“小羽,你怎么又吃这个?大米没了吗?”程朝阳脸色微变,女孩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太过苛刻,又特好小面子,自尊心很强。
“啊……我还没动,想过几天再吃,我最近喜欢吃馒头。”连羽面不改色的撒谎,其实她只是不想哥哥破费:大米吃完了,他一定会给自己再买。
程朝阳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冷不下脸来教训她,反而越发的怜惜她:“哥哥现在工资很高,给你花点钱不算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节省?”
“……”连羽咬了咬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程哥哥,你先坐下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
男人见她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也没敢深说下去,毕竟是女孩子,面子薄,索性弯腰坐在木质椅子上。
“我马上回来。”连羽将两个碗和一双筷子拿走简单的洗刷好,回过头来倒了杯凉开水递给男人。
程朝阳顶着太阳在外面跑了一天业务,此时正觉口渴,一口气咕嘟下大半杯,而后深舒一口气,抬头看向女孩。
“我上个星期忙了点,没时间带你出去玩,明天有空,我们去游乐场吧!”程朝阳一直惦记着这事,眼下总算有机会。
“呃……”连羽把这事几乎忘到了脑后,她既想去又不想去:去了又要让人家花钱,不去好像失去了单独和程哥哥出游的好机会。
一时间女孩左右为难,但程朝阳不容她多想:“小羽,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连羽看着男人灿烂的笑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扭捏了半天才点头答应。
程朝阳见事情办妥,便站起了身,笑模笑样的说道:“哥哥还没吃饭,陪我吃点吧!”
女孩一愣:“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也再吃点,今天周末,我们去外面吃。”男人不允许她拒绝,将公文包夹在腋下:“我先去换衣服,马上过来。”
“程哥哥?!”连羽还想说什么,但程朝阳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小吃店,点了两个菜,程朝阳要了一大碗米饭,拨了一小半给连羽。
女孩刚开始不想要,可男人太热情,最后也只得小口扒了一点:她平时胃口就不算太好,晚上又吃过了,所以这米饭咽的很勉强。
程朝阳是饿急了,没一会碗就见底了,还想再要时,突然听到连羽说道:“程哥哥,我这饭吃不了了。”
她几乎是本能的说道:哥哥在身边时,自己吃剩下的一定会被他处理干净,所以女孩有了剩饭的毛病,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这样。
可馒头就不一样了,剩了第二顿照样吃。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女孩更是窘迫的脸蛋绯红:她只是不想糟蹋粮食,真没想太多。
“那,那……”程朝阳看了眼女孩碗里的干饭,也觉得脸膛发热:“那给我吧。”
说着就把碗拿过来,将里面的饭都拨进自己刚用过的碗里,而后闷头吃了起来,直到结账前,他都没再抬头看女孩。
连羽坐在热闹的小店里,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哪,哪都不顺眼,偷眼看了下程哥哥:他在吃自己的剩饭,心中美滋滋的。
两人回去的路上,沉默无言,连羽故意同他错开一小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跨过小区的一道月亮门,不远处有家杂货店。
程朝阳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而身后心不在焉的女孩径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啊……”,连羽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十分羞赧。
“对不起。”女孩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程朝阳双手插在裤袋中,淡淡笑开,并不介意:“我去买点东西,在这儿等我,很快回来。”
连羽点了点头,便看到他走进杂货店,待门关上后,连羽在原地恨恨跺了几脚,嘴里小声的嘟囔道:“你好笨呀!”
几分钟后,男人手里多了一顶帽子出来:白色的,有很大冒沿的手工编织帽。
“这个给你,戴上试试!”程朝阳说着,就将帽子往连羽头上扣,而女孩基本处于呆滞状态。
男人没少给她买东西,但眼下这件小事情,小细节,却让女孩很感动。
“很漂亮,不错。”程朝阳后退了一步,驻足在路灯下打量着女孩,不住的点头赞许:“老板说只剩下这一种了,我本来还不满意,现在看来,买的很适合。”
“……”连羽心中暖暖的,目光炙热而晶莹,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没等她开口,程朝阳便转过身去,悠然的朝前走去。
“明天气温很高,小羽又这么娇弱,晒出病来怎么办?”没走几步,男子又转过头来,笑咪咪的看向女孩。
连羽不善言辞,此刻谢谢二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因为那‘心意’太轻了,无法容纳下自己全部感情。
今夜月儿圆,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连羽在明亮的月光中,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顿觉他的形象高大无比。
微风轻轻吹过,有什么湿湿的爬满眼角: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搬过来,为什么等到被伤害后,才得到迟来的‘爱’。
“你怎么了?哭什么?”程朝阳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他快速来到女孩跟前,伸出去的手有瞬间迟疑,但马上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他没交过女朋友,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的在女孩脸上一顿乱抹,可为什么小羽的眼泪会变的越来越多呢?
“说话好吗?”程朝阳左右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一时间更是焦急:要是被人看到,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他真的没欺负女孩。
“你别这样,嘿嘿。”男人的笑声干巴巴的变了调,因为他听到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让人看到很不好,小羽别哭了好吗?咱回家。”程朝阳见一时半会好像哄不好女孩,马上反应过来──走,不能站着让人看笑话。
大手将女孩瘦弱的肩膀揽在怀中,程朝阳半推抱着她往前走,不知不觉间他敏感的觉察到,女孩似乎往他怀里靠的更亲近。
一时间,心跳失速,连步伐都变的凌乱起来……这天晚上,程朝阳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个春梦,虽然梦中女孩的轮廓不甚清晰,但他无比坚定的认为那就是连羽。
翌日醒来,美妙的感觉让他有片刻失神,待完全恢复意识,又心存罪恶:他怎么这么禽兽,居然对一个小.女.孩梦遗。
男子躺在床上发呆了好半天,直到妈妈进来叫他吃早饭,才怏怏的起来洗漱。
连羽昨天晚上拿着帽子看了又看,很是欢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早饭,忍不住去程家走了一趟。
程妈妈在外面做饭,女孩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而后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程哥哥起床了吗?”
因为是周末所以她不敢冒然进去打扰。
“没呢,估计也快了,他难得有这么清闲的周末,多睡一会也没什么。”程妈妈边煎荷包蛋,边跟连羽聊天。
“嗯,也是,那个,他没告诉您,我们今天要出去玩吗?”连羽背着小手站在那看着女人忙活。
“说了,不是八点走吗?”程妈妈手法很利落,片刻几个鲜嫩的鸡蛋便成了美味。
连羽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着急了,着急的话,我去叫他。”程妈妈说着将鸡蛋盛在干净的盘子里,端着往屋内走去。
“不,不,我没着急,我就是问问,您千万别叫他,我先回去了。”说着连羽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程妈妈看着女孩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跑什么呀!”
八点还没到,程朝阳便来敲连羽的门,而后两个人一同出门坐上公交,在路上连羽很是兴奋,很快车便到了游乐园。
大大的铁门敞开着,门楣上有三个醒目的大字:游乐园,那个乐字特别大,好似在显示里面能给人们带来的无限欢乐。
他们在门前的食杂店买了两瓶矿泉水,而后跟着不太密集的人流走了进去。
一进游乐园的大门,就看见“诸葛亮的八卦阵。”八卦阵是用许多小竹棍插在地上,然后用线织成网,拴在小竹棍上的,剩下的空间就是路。
只要你能找出一条可以走出八卦阵的路,那么你就胜利了。
这是一个智力游戏,需要动动脑筋,不然少说你也要在里边转半个多小时,不过幸亏程朝阳聪明,两人几分钟就转出来了。
接着顺着鹅卵石铺砌的形状不一的路,他们来到灰姑娘城堡的前面。
城堡一共有三层,头两层是肉色的,第三层是红色的,看起来,很像一座雄伟而且美丽的宫殿。
在城堡右边是滑车,它时而慢慢上坡,时而直冲下来,时而翻着跟头,时而倾斜直下,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左边则是时间飞梭:转圈的几个座椅连在一起,用人工操作,电脑控制速度,几秒钟的时间,就能从上到下来个几回合。
当然坐这个要有胆量,心脏病人绝对不能尝试。
程朝阳看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笑咪咪的瞅着女孩:“小羽,你要坐哪个?”
连羽对两边都心存顾及,但现在既然到这了,不玩似乎有些遗憾,她左右张望着,着实拿不定主意。
“看样子,你好像都感兴趣,我们都来试试吧,先坐时间飞梭。”说着,男人很自然的拖起了她的手,往售票处走去。
连羽步伐无比僵硬,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和男人牵手带给她很大冲击。
程朝阳花了40元买了两张票,在一群人后排队等待着,轮到他们时,连羽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那我们不玩了。”程朝阳很关切的询问着。
“不,没害怕,该我们了。”连羽强自镇定,她心疼钱,买了怎么能不玩?
两个人的位置相邻,当工作人员将他们的安全带系好后,连羽的心都快从胸膛跳出来了,此时程朝阳也看出她是真的很恐惧,于是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将自己手心的热度真切的传递给她:“别怕,有我在,没事!”
连羽不安的心,奇迹的平静下来,她扭头看向男人温柔似水的目光,几乎要沉溺其中,就在此时有人喊道:“注意,倒数计时:10,9……1,开始。”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阵阵惊呼连声不绝,超重和失重的感觉都不太好受,但女孩并不害怕,因为程哥哥将她抓的很牢……女孩头顶的帽子受不住外界的压力飞了出去,头发也凌乱非常,但她却感觉很好,好到想再来一次。
56 办公楼
去过游乐园后,连羽同程朝阳又到医院去探望连俊,结果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两人只得又返回家中。
女孩暗忖着,等下个月一定要去监狱看看哥哥。
时间一晃过得很快,连羽开学的日子到了,这一天,女孩忐忑的踏入校门──刚放假归来的同学,似乎都很活泼,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着。
因为要根据成绩分班,所以连羽很是担心──她属于中等那拨的,不知道这次的分数如何,千万不要被分到差班。
跟着前面几个同学一起来到告示栏:哪儿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吵闹声不绝于耳。
女孩慢慢往里挤了挤,隐约能看到黑板上张贴着几张红榜,不觉心下一急,动作也粗鲁了些,不觉中似乎踩到了谁的脚。
“啊……”一声尖锐的惊呼声,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连羽下意识的道歉,一张笑脸上满是羞愧。
被踩的女孩狠狠剜了她一眼,小嘴不满的嘟囔着:“你没长眼睛呀。”
虽然声音不大,但连羽听的真切,可因为自己有错再先,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赶忙往另一侧走去。
在一个稍微边缘的角落,女孩勉强看得到前面的一张红榜,正高兴之余才发现那是高.三学年组的榜单。
连羽掂着脚尖抬起头不死心的使劲提高自己的海拨,末了,还是很失望──根本看不到另一侧的红纸上写的是什么。
正在女孩一筹莫展之际,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郭佳,那个总是欺负她的男同学。
“你来的挺晚。”
连羽没打算跟他说话,希望他识趣的走开:郭佳是优等生,很可能分到最好的快班,而自己呢?女孩没太大奢求,在中班就好。
“嗯……”连羽看也不看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而后继续向右前方张望。
男孩很不满的撇了撇嘴,淡淡道:“你在看自己分到哪个班吗?”
连羽怔愣了一下,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迟疑了片刻,不冷不热的问道:“你看过了?应该知道。”
她语气平淡:因为人早晚都要散去,她总能知道自己分到哪个班。
男孩更加不悦,很想马上走开,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难看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嘴角微微撅起,态度倨傲而轻慢:“你这次真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连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心却跳的飞快,一个念头转瞬即逝,她可以期待吗?
“你是不是考试作弊了?”男孩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有些伤人。
“你在说什么?”连羽有些生气,就知道他过来没什么好事,自己不理他就对了。
“真没想到你这个土雹子,居然能考进前10。”男孩不无讽刺的说道,此刻他很恼火,以前他鲜少注意她,除了值日那天,这次看到她的成绩,不禁让他刮目相看。
刚才见她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靠过来,本想告诉她好消息,没想到却得了个冷脸,一时间觉得很没面子。
连羽丝毫没在意他的嘲讽,她被这个消息惊的瞪大了眼睛:前10?这么说她进快班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女孩仍旧不敢相信,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晶亮起来,就象几十瓦的小灯泡,让人眼前一亮。
男孩心下一动,几乎是本能的点了点头,同时一颗少男之心跳的飞快,他似乎很久正眼看女孩了,突然之间发现对方变漂亮不少。
“那,那我进了哪个班?”连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男孩的胳膊使劲摇了摇。
“啊……”郭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去推她。
连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俏脸一红,赶忙转过身去,回到了原地,同时一双眼睛热烈的盯着布告栏的方向。
男孩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再次搭讪,挣扎了好一会,才怏怏的凑近些:“我告诉你吧,你分到快班了。”
连羽扭头看向他:男孩似乎有些局促,脸蛋也红红的,居然有几分可爱。
“谢谢,我知道了。”
“你和我一个班。”郭佳又补充了一句。
“是吗?”连羽不甚在意,她现在很开心,几乎想跳起来──如果程哥哥知道的话,一定会说自己很聪明,哥哥呢?哥哥也会为她骄傲。
在女孩兴奋异常之时,突然脑中闪现一个不和谐的身影──薛进,事实上如果没有男人给她补习,女孩的成绩不会提高的这么快。
但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却对她做了最龌龊的事。
“你怎么了?”看着女孩的春风满面的小脸,一下子黯淡下来,男孩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没什么。”连羽笑的很勉强,但抬头的刹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在干什么?居然想起了那个坏叔叔。
男孩偏着脑袋看她:女孩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很难懂。
开学两个星期后,连羽在一个星期三的上午,请假去了监狱,本来她以为能见到哥哥,但一切都出于她的意料。
那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连绵不绝:因为没了薛进的照顾,连羽只能在公开的日子探望哥哥。
所以这样的天气,女孩也没办法。
她下了公车后,便拎着一袋子好吃的往登记处赶,推门而入时,房间里的人很多,都是亲戚朋友来探监的。
女孩规矩的跟在人群后面排队,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后,终于轮到她。
“先填表格。”工作人员表情冷漠的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申请二字,下面的条条框框里是需要书写的内容。
“谢谢。”女孩坐在板凳上,拿过一旁的碳素笔,很认真的填写着,一分钟后,便将表格递了回去。
工作人员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女孩。
“你确定是7505吗?”她板正脸,没有丝毫温度,就象这监狱森严的铜墙铁壁。
“嗯,是的,他是我哥哥,我以前来看过几次。”女孩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随即便看到女人扭头和身旁一个男性工作人员,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而那个男的也是一副棺材脸,目光凛然的虚瞄着女孩。
连羽心里很紧张,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哥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少顷,他们靠近的脑袋终于分开来,男的继续着自己刚才未完的工作,而女人则回过头来开口道:“7505已经调走了。”
“什么?”连羽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7505不在这个监狱,大概是3,4个星期前的事。”女的进一步的说明着。
“不会吧。”连羽很失望,失望的同时又万分心惊:“究竟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去上面问问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女孩后面还排着长龙呢。
连羽舔了舔嘴角,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谢谢。”
她脑中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首先想到的是给程哥哥打个电话,可马上又想起──她没手机,这附近有电话的地方又很远,所以只能作罢。
连羽脚步很沉重,好半天才走出房间,一阵风吹过,雨点劈里啪啦的倾泄而下,浇打在脸上又疼又冷。
女孩后知后觉的撑起雨伞,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的办公楼。
刚才那个女的说让她去上面问问,上面是谁?连羽一边想着,一边麻木的往前走,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连羽在楼前停住,心生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荷枪实弹的士兵身上跨着枪在楼前的岗哨亭里纹丝不动。
这样一个森严所在,里面又有个坏叔叔,一时间女孩有些犹豫,她小步的徘徊着,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只是去问问应该不会有人为难我。
好一会,女孩才又抬腿往前走,而堪堪迈了没几步,就听到门前的一个士兵朝自己喊话:“站住,过来。”
连羽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的走了过去:“叔叔!”
士兵上下打量着,方才见她在那里鬼鬼祟祟本想驱赶,但女孩年纪小,也构不成威胁,以为很快就会离开,没想到却又靠近了。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走动嘛。”士兵一派严谨,口气生硬。
“我,我有事才过来的。”连羽只觉得耳边冷风阵阵,吹得她耳根生疼。
“什么事?”士兵尽职的追问着。
“我哥哥从监狱调走了,登记处的人让我过来问问。”连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毕竟对这里发怵,所以声音很小。
“过来登记吧。”士兵见她真有事,决定放行,至于搜身?就不用了,一个孤单单的小.女.孩,应该没危害。
“谢谢。”也许是天气过于阴凉,当连羽握笔时,就觉得浑身麻冷,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
“好了,进去吧,到档案科,知道吗?二楼,门上有大字。”士兵边说边比划了一下档案科的位置。
连羽又跟他道了谢,才转身跑进办公楼。
推开沉重的铁门后,才发现里面很宽敞,长长的走廊延续到很远,她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楼梯。
一阶阶的往上走,两边的铁质护栏看上去十分冰冷,不大一会,女孩便来到了二楼,顺着走廊一路找到了档案室。
轻轻敲门后,里面有了回音。
女孩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到对面是一排排厚重的铁柜,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档案袋,而在房间的一角,两张桌子相对摆放着,有三个人坐在那里。
“你找谁?”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惊讶的看着女孩。
“我,我有事。”连羽将滴着水珠的雨伞放在门外,而后转身走了进来,她将自己的来意大致的说了下,由于太过紧张,居然有些语无伦次。
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7505他们记得很清楚,那个倒霉蛋不是被派去跟陈林做伴了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还不清楚。
他们有职责透露一些消息给她,但上面有交待,一切消息暂时封锁,有情况直接让人去找所长。
当连羽听完男人的话,脑袋有片刻空白,冰冷的手心居然泌出了薄汗。
57 办公室高H上 [慎]
在这个阴雨绵绵的上午,薛进伏在案头,处理公务,眼看着就要忙完,便看了眼腕表:快到午休时间了。
男人不禁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心里盘算着等会去食堂吃点什么。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薛进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而后便听到吱呀几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薛进方才抬起头。
连羽!见到来人后,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惊喜,但马上注意到女孩苦着小脸,一副怏怏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沉下脸来。
“叔叔!”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
“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薛进穿的是正装,笔挺的西服,虽然没打领带,但那一身浓重的藏蓝色,特别适合他。
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而干练,无形中透出成熟男人的睿智。
“我,我……”连羽咬了咬嘴角,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叔叔似乎不欢迎她,那么她会从这儿得到哥哥的消息吗?
薛进瞟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顺手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而后房间里只听到笔尖在纸张上滑动的沙沙声。
连羽见他很忙,刚刚想说的话,此刻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时间过的飞快,女孩觉得每一秒都在煎熬,末了,终于见男人停下笔来,将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
“叔叔,你忙完了?”连羽鼓足勇气,小声的询问着。
薛进用手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抬头与之对视,但脸色和态度都不太好:“忙完了,你找我有事?”
男人是明知故问,此刻他很兴奋,因为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薛进不止一次回过连羽住过的房子,哪儿收拾的很整洁,但偏偏缺了个女主人,这让他很沮丧:到嘴的肉,就这么跑了。
但沮丧的同时也不灰心:小.女.孩很快就会自投罗网。
可不管怎么说,薛进这段时间的欲望没处舒解:他不想碰白思思,也对同丁步一起泡的妞没兴趣,就算是以往的情人,也丝毫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想连羽,说的更深入一点,是非常迷恋小.女.孩的身体──那具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芬芳肉体,吃几次怎么够?
但一想到小.女.孩的决绝,薛进便一肚子火,现在她不是来找他了吗?那么这个游戏就得按自己的规矩玩。
她得清楚,谁是惹不起的主,所以男人一开始便冷着脸。
连羽并不了解薛进的内心,她现在很惶恐,只觉得自己是得罪了叔叔,眼下这事情很难办,但想到不知去向的哥哥,女孩便没了犹豫。
“叔叔,可以告诉我,哥哥去哪了吗?”小.女.孩充满希冀的望向男人。
薛进漠然的将烟卷放入嘴里吸了一口,而后冷笑着喷出一股子青烟:“你哥哥吗?叫什么来着?”
连羽心凉了半截:那次他还跟自己去医院探病,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连俊。”
“哦!”薛进故意长叹了一声,而后恍然大悟般:“你说的是7505吧?我好像有点印象。”
听他这么说,女孩腿都要软了:“叔叔,我哥哥上次住院还是您帮的忙,您现在怎么就不记得了?”
薛进听到她的话十分不快,脸上带了明显的怒意:“你是在责问我吗?”
连羽浑身一震,知道是自己失言了,连忙摇头道歉,可男人已经‘火上心头’,咄咄逼人的继续道:“我是所长,整个监狱的事很多,我也很忙,你哥哥是什么阿猫阿狗,我还真是没印象。”
连羽又惊又气:阿猫阿狗?这不是明显侮辱人嘛!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来求人问事的,如果顶撞了叔叔,很可能今天就要无果而归了。
女孩虽然小,但隐约明白了什么。
连羽向前走了几步,神情悲怜,低声说道:“叔叔,对不起,上次的事,对不起。”
薛进故作无知,语气平淡中带了讽刺:“上次的事?我和你有什么好事吗?我还真不记得了。”
连羽浑身一僵,他们的关系仍让她羞于启齿,即使被男人含沙射影,也会心神不宁:“叔叔,原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女孩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只是带出了哭腔。
薛进微眯着眼,又吸了一口烟,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连羽抬头看到他的表情,紧咬着唇瓣,好半天才小声低喃出声:“我不该不识好歹,拒绝你的提议。”
薛进这次表情有了些松动,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到女孩面前,将高大的身体倚靠在大班台的一角。
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那目光炙热而邪淫,几乎要盯进小.女.孩的皮肉里:“提议?什么提议?”
连羽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咬了咬牙答道:“给你做小老婆。”
“哦……”薛进将这个字拖的很长,接着低头居高临下的凝视她,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小羽啊小羽,叔叔怎么说你好呢?”
女孩微怔在那儿。
“小老婆吗?你以为我真的很缺女人吗?除了你以外我就找不到别人了?”薛进说到这儿,抬手将烟卷送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而后仰头喷出几个白色的烟圈,继续道:“我原本上赶着巴结你,给你买这买那,你呢,你可倒好,跑了一次又几次,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连羽见对方一丝口风都不松,现在反而怒了,几乎吓破了胆,连忙上前死死抓住男人的西装下摆:“叔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和哥哥没关系,请你帮帮我吧,我想见哥哥,我要他好好的。”
小.女.孩边说边劈里啪啦的往下掉金豆子。
薛进面无表情的低头,便看到小.女.孩纤细的小手紧抓着自己藏蓝色的外套,心下一动,放眼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个月不见,连羽似乎又白皙了不少。
他抬手最后吸了几口,眼看着整根烟就要燃尽,连羽马上跑到办公桌的一侧,将烟灰缸捧在手心,递上前。
薛进没说什么,将烟蒂按熄,而后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羽,你呀,一个农村的丫头,有什么?除了这模样还算端正,真的就一无是处,可好看的女孩我见的多了,没一个象你这么难搞的。”
连羽低垂着眼睫,紧紧攥着小拳头,拼命压抑自己逃走的冲动。
“你跑了多久?一个多月吧?那个程朝阳有没有上过你?他有我好吗?”薛进的话很下流,连羽觉得很恶心,但没办法,为了哥哥,她什么都要忍受。
“没,没有。”小.女.孩脸色煞白。
“我不相信,是个男人都爱荤腥,难道程朝阳不是男人?”薛进也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但就是想羞辱她,这次要让她终身难忘。
连羽脸色青白交加,恨不能没长耳朵:男人真的很过分,辱骂自己就好,为什么还要侮辱程哥哥。
“叔叔,我错了,我真的没和别人怎么样,求求你放过哥哥好吗?”连羽到现在是完全清醒的:一切都是薛进搞的鬼。
“口说无凭……”薛进故意漫不经心的说着,同时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下女孩的身体:尤其在下体的位置停住了几秒。
连羽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好半天才哆嗦着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去把门锁上。”薛进嘴角掀起一抹讥诮的笑意,面上不无得意的说道,而他这句话,也彻底封住了女孩唯一的退路。
连羽的手在腰际停留了片刻,随即弯下身子将七分裤褪到膝盖处,便不动作了──她呆立在那儿,白皙的手指在内裤边缘犹豫着。
“快点,我下午还有事!”薛进很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
连羽异常羞耻而悲哀,她这是第一次主要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屈辱的泪水无声无息的爬满面颊。
狠下心来,双眼一闭,女孩飞快的将自己的内裤拉低。
薛进的目光深沉幽暗,腿间迅速支起了大帐篷,那欲望来的猛烈异常:“过来,到我身边来。”
话一出口,男人才发觉声音暗哑而缠绵,几乎带了几丝哀求,随即马上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绪,板起面孔。
“快点,到桌子上去。”
连羽心中一片荒凉,她明白男人想干什么:自己最羞耻的地方,又要被他赏玩,自尊受到重创,身体也变的绵软无力。
她费了很大劲,手脚并用的爬到桌子上,在薛进的对面坐好。
小.女.孩两条雪白的大腿交叠微曲侧放在身前,由于T恤太过肥大,遮住了股间的风光,这使得男人很不满,但他并没有立刻提出异议,而是将视线上移在女孩的面孔:小脸白净而滑腻,眉尖微蹙,眼角泛红,长睫毛上挑着泪珠,那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是个男人恐怕都要多看两眼。
薛进心中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宝贝,我的宝贝。
随即男人伸出大手将小.女.孩的衣服向上拉高,一点点露出她没有生出毛发的白嫩阴户:那儿鼓鼓的,细密的肉缝隐约可见。
“呜呜……咿咿……”连羽的哭声虽小,但很有节奏感,而外面哗哗下着雨,将这异常的声音完全吞噬。
“把腿分开,我看不清楚,我要看看你那儿干不干净。”薛进厚颜无耻,目光几乎黏在那条阴影处。
连羽摇了摇头道:“叔叔,我干净,很干净。”
以前虽被男人侵犯,但光线大都很暗,而此时由于外面下雨,室内光线不足,房间里开了白炽灯──特别通亮。
“快点,到现在还跟我废话。”薛进很不高兴。
“呜呜……”连羽别过脸去,缓缓张开腿,而那条销魂的小肉缝,也慢慢在男人面前露出全貌。
薛进不禁吞咽着口水,随即伸出大手拨弄开,小.女.孩粉嫩的两片小阴唇,里面的血红黏膜受惊似的微微翕动着。
接着男人收手,故作镇定的看了片刻,随即放下了小.女.孩的衣襟,正当连羽庆幸他这么快就检查完毕时,耳边响起了男人冰冷的声音:“我看清楚了,你那里还没长成,我现在真是对你没什么兴趣了。”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玩了好几次,现在才嫌弃自己幼.齿?
看着她迷惑而羞恼的表情,薛进觉得很爽,随即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不紧不慢的想要往外走。
结果不出所料,连羽手忙脚乱的追了过来,也许是太过激动,居然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叔叔,别走,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我太小,很多事都做不好,但以后我会尽力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连羽几乎要绝望了,她不知道怎么做,薛进才能满意,所以昏头昏脑就跪下了。
薛进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没办法相信你,前一刻,你还答应做我的小老婆,下一秒就没了踪影,我难道总要追着你的屁股后面找吗?”
连羽一时语塞,被问的哑口无言,实际上她的头脑现在不甚清醒,被吓的有些呆滞,好半天才用嘶哑的声音恳求道:“叔叔,我不走了,不跑了,我会做你的人,我发誓,呜呜……你到底要我怎样?”
小.女.孩真是被逼急了。
薛进听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悲恸非常,也觉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冷哼一声:“那好吧,我最后给你次机会。”
连羽听他这么说,面无表情的笑了:她是想笑,但是根本没调动起面部僵硬的神经,所以那笑意有些滑稽。
“谢谢,叔叔,谢谢……”女孩高兴之余心中充满悲伤:自己算是完了,又要被叔叔欺负,以后该怎么办?
“这是你自愿做我小老婆的,我可没逼你,以后如果再犯错,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薛进眯起了眼,目光阴狠。
连羽周身冰冷,冻的直打颤,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明白吗?”
“明白,叔叔。”连羽只觉得力气好像被抽干了,手慢慢顺着裤管滑落,而薛进则弯腰将她抱起,转身走向办公室内唯一的大班台。
58 办公室高H中 [慎]
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当被男人放在桌面上,一股凉意从臀部袭来,不禁让女孩打了个冷战。
薛进鼻孔喷着粗气,火热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女.孩白皙而美丽的小脸蛋,只觉得浑身燥热,下腹的欲火烧得他血液逆流。
他迫不及待的甩掉上身的西装,伸手去解衬衫的纽扣,突然听到一声娇弱的呢喃:“叔叔,把灯关上好吗?”
薛进手下的动作没停,只是讥诮的掀起了嘴角:“为什么要关?”
连羽双手交叉在胸前,缩起小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男人心痒难耐:“太亮了,我不习惯。”
薛进衬衫的纽扣全部打开,抬头说话的间隙,猛的看到对面干净的玻璃窗──外面白茫茫一片雨幕,但那片透明的镜面却反射出两人暧昧的身影。
男人心下一动,暗忖自己粗心:如果被人从外面窥见,自己恐怕就麻烦了。
薛进急忙转身来到门边,按了下墙壁上的按钮,啪的一声后,室内昏暗下来,但一切景物都还算清晰。
“现在满意了吧,小老婆!”男人戏谑的口吻让连羽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害羞了?我们什么没干过,在老公面前不必这样。”薛进此时已将衬衫脱掉,随意的扔在地上。
而后又去解自己的皮带,几下之后,藏蓝色的西装裤从男人的胯间滑落。
“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哥哥去哪了?”连羽微微掀起眼帘──尽量不去注意男人的身体,尽管如此薛进高大而强健的身躯,仍令小.女.孩心头一颤。
连羽觉得叔叔真的好丑,腿毛很多,大臂和大腿处隐隐有些肌肉块,和她印象中成年男人的身体大不相同。
薛进听她语气温和,带了几分哀求也不想再次为难她:“你哥哥被派去农场劳教了,这可是个美差。”
男人说的不假,但美差如果被恶人算计,也可以变成地狱之旅。
“啊……?”连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薛进并不解释什么,而是双手撑在女孩身侧的桌子上,伸出长长的舌头,一双眼睛半眯着,一副无赖相。
小.女.孩和他接过吻,此刻见这舌头心中一阵恶寒。
可她需要他的帮助,她必须要顺从讨好他──连羽抬起手来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同时将嘴唇送上去,微微开启樱口,露出粉嫩舌尖。
薛进接吻技巧相当熟练,用舌头挑开小.女.孩的牙齿,象一条蛇般,卷住她的舌头,不停的在她口中搅动。
而连羽也很识趣的吮吸轻咬他的舌根,不一会两人便气喘吁吁,尤其是小.女.孩更是由于缺氧,憋的透不过气来。
她试图挣脱男人蛮横而灵巧的巨舌,可薛进正吃的得趣,哪里肯放过她:他要吃遍她整个口腔,还要钻进她喉咙。
连羽感觉喉头一痒,接着有东西闯了进去,小.女.孩几乎要窒息,浑身不觉打了个寒颤,同时不依的开始用小拳手狠狠捶打薛进的肩膀。
薛进微微掀起眼帘,见小.女.孩睁大了眼,眼角泛红几乎能见到水色,知道她是真的难受,随即好心的松了口。
连羽一得到自由,就接二连三咳嗽起来,而那白皙的小脸蛋瞬间染上了薄红,面如喷芳比艳的桃花,煞是可爱。
薛进心下一动,低笑着张开肥厚的嘴唇压了下去,将羞怯的小樱口完全盖住,缓缓收拢面部肌肉,一下下轻啜着她的嫩瓣。
连羽以为他又要死命的作践自己,吓得闭上小嘴,屏住呼吸,末了,才缓过那口气,居然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叔叔动作很温柔。
两人亲吻了片刻,连羽有些受不住,他真是没完没了,随即轻声问道:“去农场劳教很好吗?”
薛进脸色阴沉下来,他觉得现在是该他享受的时候,并不想浪费多余的口舌在那些无聊的小事上:“你非得现在逼问我吗?”
连羽心怦怦乱跳,叔叔变脸还真快,逼问吗?这两个字她可担当不起。
“没,没有,你别生气,我不问了。”连羽几乎又要哭出来了,她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呢?
随即注意到男人深色内裤那儿支起的大帐篷,俏脸又红又白,而薛进此时也忍耐多时,隔着布料在小.女.孩的大腿上蹭了蹭。
连羽深吸一口气,偷眼看了下男人:叔叔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可怕。
小.女.孩舔了舔嘴角,鼓起好大勇气,一只手探向男人的胯下:那根热热的,似乎有生命般在跳动。
连羽惊呼一声,快速缩回自己的小手,小脸红的几乎能渗出血来。
“怕什么,它不咬人,你看过的,事实上它很可爱。”薛进被她那受惊的模样,娱乐得心情大好。
宽大的手掌捏住裤沿,缓缓下拉,那根东西便‘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薛进的大肉棒直挺挺的几乎贴上他的肚皮,丑陋的大龟头饱满而铮亮,马眼的裂缝处隐约可见清亮的水儿。
薛进虽然看上去挺拔,却不魁梧,但东西却异于常人,此时那根大屌正微微颤抖着,跟他的主人一样耀武扬威的矗立在小.女.孩的面前。
在连羽的印象中,男人这东西真真儿很可怕,大,粗而且长,每次都使劲往自己身体里钻,搞的她很疼又很奇怪。
可再次见到时,又出乎自己的意料:似乎又强大了许多。
薛进将内裤又往下扒了扒,将鹅蛋大小的囊袋裸露出来,他粗壮的大手抓住自己巨大的分身,同时用另一只手搔了搔睾丸。
“宝贝,上次你吃得我很舒服,这次我的鸡巴也想要,给老公裹裹吧。”薛进说着动手撸动自己的大家伙,表情很浪荡。
连羽一颗心跳得飞快,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对那东西心存厌恶和忌惮,也许是眼前的光景太多刺激,小.女.孩的花穴遽然抽动了两下,生出一股酥麻来。
接着,她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体内有滚烫的液体流出,如此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羞愤难当: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讨厌叔叔的鸡巴,但为什么身体却热热的,居然有几丝舒爽。
薛进是越搓越硬,末了有些不耐烦,狠声道:“你倒是裹还是不裹?”边说边瞄向小.女.孩的下体,心想:妈的,再不裹,老子就要干你了。
连羽被他吼的心尖一颤,急忙用手去摸,而后很不情愿的张开嘴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轻挑动对方的性器。
由于男人的龟头太大,连羽并不想把它含进嘴里,只用舌尖在光滑的‘油皮’上缓缓滑动──其间她有意避开马眼,哪儿味太重。
感觉很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薛进渴望更多:“含进嘴里,用舌头舔!”
听到他的命令,连羽抬起头来,不太确定的看着他:太大了。可得到的是薛进坚定的眼神。
连羽无计可施,只得认命的再次低下头,费力张开小嘴勉强将男人硕大的龟头含进小嘴里,浅浅的吞吐着。
薛进不止一次的想念女孩,更在梦中意淫她给自己口交,现在这宝贝终于回来了,而且比过去更为服帖,这怎能不让他心花怒放。
眼瞧着小东西的小嘴几乎被撑破,男根在那粉红的唇瓣中进进出出,薛进顿觉血脉越发喷张,情动之下,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的更深,而女孩显然很不能适应,嘴角涎出口水,模样委屈而可怜。
薛进知道她不舒服,也没死命的操弄,只是小幅度的抽送,搅动唾液发出叽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淫秽。
连羽只觉得嘴角火辣辣的疼,呼吸间真切的闻到男人胯间的腥臊,而眼前浓密的阴毛,黑乎乎的一片,也让女孩很难受。
“哦……舒服,来,好宝贝,让叔叔摸摸湿了没?”薛进终于放过了女孩,随即从她的小嘴里拨出阳具,伸手探向女孩股间。
微微有些潮意,可薛进几乎欲火焚身,不想再等,立刻将女孩推倒,么指和食指轻扶着自己的大鸡巴,欺身压了上去。
连羽有些头昏脑胀──方才有些缺氧,可私处那火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马上反应过来,由于太过紧张,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小声低喃道:“叔叔,叔叔……”
“别怕,马上就好。”薛进胡乱的安慰着,找准入口,撅起屁股缓缓下压,一点点顶了进去。
“啊……啊……轻点……轻点……呜呜……”连羽觉得男人的大家伙象一把锉刀,使劲得往自己花穴里切割。
为什么每次都要痛呢?
薛进也不好受,肉壁十分干涩,前进得很困难,他越往前拱,小.女.孩哭叫的越响亮,得其门而难入的窘境,迫得他额头渗出了细汗。
末了只得放弃:虽然外面有雨声,但叫得动静太大也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再有上几次都有简单的润滑,这次前戏没做,小穴很难接纳自己。
薛进低咒一声,快速抽身,低头一看小阴唇微微掩在穴口,小洞周围红肿一片,显然这是方才他粗暴的结果。
“来,宝贝,趴着,叔叔给你舔舔。”
连羽瘪着小嘴,浑身无力想翻身又翻不过去,幸好男人还算好心,没看热闹,而是出手将她抱起,小心着帮她趴伏下去。
“把屁股撅起来。”薛进轻轻拍打小.女.孩白皙的臀部,引来对方反射性的一颤,良好的手感,使得男人又轻拍了一下。
连羽觉得自己象条母狗,不想哭,但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掉,随即动作僵硬的摆出令男人满意的姿势。
小.女.孩的私处很美,夹在大腿根处的耻丘白洁而鼓胀,中间的裂缝中绽放出粉嫩的唇片,因为刚被插过,穴口处的黏膜红肿充血,艳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薛进淫亵的狞笑着,这是种极端兴奋的表情:尽管男人心中没有什么恶意,但他的原始本能促成了他变成淫兽。
将手伸进小.女.孩的两腿间,薛进很准确的摸到半软的肉豆,用力搓揉了两下,小东西便胀硬起来。
连羽浑身哆嗦,扭着小屁股想甩掉那怪异的感觉:又酸又痒,本能的排斥。
“再翘高一点,腿打开一点。”薛进摸着摸着,小.女.孩就开始哼唧起来,那语调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总之很勾人。
连羽只好把脸紧紧贴在桌面上,按着男人的指示,手腕转而抓住脚踝,吃力的将自己的私处最大化的曝光。
“哼嗯……”
小.女.孩痛苦的呻吟着,虽然小身体柔韧性好,但这个姿势既不舒服又很屈辱:小阴唇分开,裂缝处的凹口看的很清楚,尤其那不断开合的粉嫩小眼,微微收缩的动作更是让薛进难耐的垂下头去。
“叔叔,不,不……”连羽感觉到男人热热的鼻息喷向她敞开的阴户,无尽的羞耻使她闭上眼睛哀求着。
“不什么?我这样做好不好?”薛进说着鼻头轻轻擦过小.女.孩大腿内侧肌肤,引得她浑身一僵。
“叔叔,叔叔……”小.女.孩的声音低而媚,不知道是恳求还是恐惧,同时穴口急遽收缩,泌出透明的水儿。
淡淡的清香味刺激着薛进的兽性,他两只大手用力扒开小.女.孩的屁股,嘴巴凑近她腿根中央,吐出肥厚的粗舌……“啊……啊……不要,不要……”连羽紧紧闭上眼睛,一手死命的握住脚踝,指甲几乎陷进皮肉,感觉着薛进开始舔吃自己的阴唇。
小.女.孩小巧而稚嫩的肉瓣被男人有力的舌头追逐的四处扭动,穴口不断有腥甜的肉汁分泌而出,全部被男人吃进嘴里。
“哼啊……嗯啊……不……啊啊……唔唔……”连羽想忍住阴户的麻痒,可薛进的舌头逐渐向敏感的阴蒂舔去,同时还用牙齿轻咬阴唇,强烈的快感使得小.女.孩脊背弓起,小手再也没有力气握紧脚踝,身体逐渐舒展开。
而恰在此时,薛进猛的用舌尖挑上她的肉豆,接着顺势将其含入口中,反复用舌苔爱抚,随即听到小.女.孩婉转的媚叫一声,身体开始抽搐起来。
连羽只觉得小腹一热,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薛进见她高潮了,便站起身,没了男人扶助,小.女.孩的身体迅速趴倒下去,再看她的私处:一股闪亮的白汁从诱人的肉缝中垂滴下来,粘稠的液体并没有马上滴落在桌面,而是形成一条白柱涎在股间。
薛进赶忙将小.女.孩的身体轻轻往外拖拽,迫使她的小腹紧贴在桌沿,臀部向外翘起,本想就此上马,可由于姿势或者高度的问题,总之有些别扭。
男人着急的四处看了看,随即眼前一亮,把一旁的矮几拖了过来,而后让连羽手扶着桌子,站在上面。
“叔叔……”高潮后的虚弱,令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乖,我在这,马上就操你。”薛进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抓起她的一条腿抬到桌面上,让她那条湿漉漉的小肉缝露出来,而后微微蹲下身体,龟头试探着找准穴口,缓缓顶入。
连羽用一只脚站立,几乎要滑倒,幸好一面扶着桌沿,一旁又有薛进支撑,但这个姿势仍让她十分不好受。
可不管怎么样,薛进仍在挺进,待薛进站直身体,那根大家伙已经整根没人小.女.孩的体内。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沉在连羽体内享受湿热,紧迫的窄道有规律的收缩,而女孩则是一副窒息的状态:小穴被塞的满满的,又涨又痛。
“哼嗯……”连羽蹙起秀眉呻吟着:她太小,而男人的太大,她容纳的好辛苦,尤其是这个体位,整个阴道几乎被撑破。
“小羽,放松!”薛进本想抽动,但小.女.孩的肉穴太紧,夹得他很舒服,同时也有了射精的冲动,他知道这样不行,自己必须动起来。
“叔叔……呜呜……别动……别动。”在男人耸动结实的屁股时,连羽觉得自己的肉壁被巨大的阳具刮擦的好疼。
“呵呵,宝贝,忍耐下,叔叔要操了。”薛进苦笑着,一前一后的缓缓抽动自己的阳具,黑褐色的睾丸在他粗壮的腿间不停晃动。
同时男人将手伸进小.女.孩的T恤内,摸着她的小奶子,有技巧的揉捏起来。
“哼嗯……唔唔……”男人每次移动,连羽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条巨蛇又长又粗又滑,滚烫而坚硬,顶到花心后,便一个突刺,插入自己的子宫里,而后撞击在肉壁上。
薛进喘着粗气,凑上前去,将自己火热的舌头钻进小.女.孩的耳廓中,划着圈圈舔吻着,一股股电流不期然的顺着男人一次次动作,流向连羽的四肢百骸。
“不,不……我受不了,嗯哼……”连羽很难受,哆嗦着想要躲避男人的舌头,躲避那致命的快感。
薛进哪里肯放过她,肉棒直出直入的在她的阴道里滑动,么指和食指同时用力将小.女.孩的乳核捏起,又放开,如此反复……没多久连羽呜咽着闷叫一声,唯一站在矮几上的腿微微弯曲,几乎要摔倒,而同时薛进感觉小.女.孩的阴道收缩着释放出一股暖流。
“宝贝,宝贝,叔叔爱死你了。”薛进身体窜过一阵电流,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按在她的腰际,下半身粗长的紫黑大鸡巴在滑烫的窄穴内噗叽噗叽的进出。
“叔叔,叔叔……”连羽经过这一次春潮,感觉小穴没那么疼了,升起更多的酥麻,小屁股也配合着微微翘起,方便男人进一步操弄。
“嗳,叔叔在这,在你的身体,感觉到了吗?”薛进粗长的大家伙,凭借那份重量和力道,深深戳进小嫩穴中,激的小.女.孩又‘痛’又爽。
连羽羞耻的想着:叔叔又操进来了,怎么办?明知道同叔叔性交是不对的,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办公室里春色正浓时,门外响起了敲击声。
两个人不禁同时一愣,而连羽更是吓的浑身僵硬,但小穴却恰好相反,拼命蠕动着将男人的阳具吸的更紧。
“嘶嘶……”薛进本不想出声,但太爽了,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所长,您在里面吧?”外面是个女人的声音──闫婷婷,此刻她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薛进低咒一声万般无奈的将大鸡巴缓缓拨出。
但男人的家伙太大太长,拨出的同时,两个人都有快感:硬梆梆的肉棒每抽出一点,都会带出乳白色的细沫。
由于长时间的交媾,小.女.孩穴口的薄膜因充血而深红,包覆着紫黑色的粗大棒身,形成鲜明的对比,薛进看得双目猩红,恨不能再深深插入。
“所长,你没事吧?”薛进狠狠闭上眼睛,恨不能杀了外面那个坏他好事的女人,最后终于在啵的一声后,纠缠在一起的性器分开来。
连羽瞬间便跌坐在矮几上,屁股有点疼,但她并没有叫出声,只是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门板,又看了看薛进。
“别怕。”薛进压低声音,轻巧的将小.女.孩抱起,让她躲在办公桌后,随即推开窗子,让外面雨水花草的味道,飘进室内。
而后又赶快穿好衣服,按下顶灯开关的同时,打开了房门。
“什么事?”薛进冷着一张脸也不让女人进门。
“所长,所长,你有份文件需要签。”闫婷婷战战兢兢的递上文件夹,同时将背在身后另一手拿到前面。
“……”薛进看着那个盒饭没说话。
“你中午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买的。”闫婷婷见多了男人的冷脸,也没那么惧怕了──她在食堂没见到薛进,心里一直惦记着。
又见到男人的座驾停在办公楼前,知道他应该没出去,所以才自作主张给他带了份饭。
薛进并不想要,但考虑到小.女.孩似乎没吃中饭,随即轻声道了谢,伸手将食品袋接了过来。
“你还有事吗?”薛进见女人还花痴的愣在那里不走,很不悦的质问道。
“没,没了,我先回去了。”闫婷婷觉得男人似乎有些不同:短发凌乱,眼睛通红,隐隐透出侵略气息,似乎更性感了。
59 办公室高H下 [慎]
连羽的小身子蜷缩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心惊胆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末了随着一声轻巧的关门声,她才下意识长出了一口气。
窗外下着雨,风夹带着湿气吹拂在裸露的肌肤上,小.女.孩抬起头看向玻璃后的世界,只觉得一片灰蒙蒙──好似雨越下越大了。
“小羽,出来吧,人走了。”薛进将灯关掉后,室内愈加沉闷昏暗,他来到桌子旁,低头看着那可怜的小东西。
“……”连羽的脚麻木着,缓缓站起了身,一阵眩晕袭来,她本能的抓住桌沿,坐在了大班台后的皮椅上。
“怎么了?头晕?”薛进弯下腰身,单手握住椅子扶手,关切的审视着女孩苍白的小脸。
“没事,我以前也这样。”连羽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哦~”薛进想了想,心中有几分了然:“你是不是贫血?”
连羽摇摇头,她觉得没什么──以前帮奶奶添火,蹲下再起身时,总有几分不适,当然这次,似乎眩晕来的更猛烈些。
“叔叔,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连羽有气无力的说道。
薛进也明白贫血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她伸手探向小.女.孩的额头:不算太烫,也不是很凉,似乎很正常。
“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查查,你看你,多瘦,如果再贫血,一起让大夫好好调理下。”薛进说着他的计划,也稍稍放了心。
连羽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现在她很累,下面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楚,心中又充满伤感,现在她只想静一静。
但她明白这是奢求,下一刻,她惊恐的看着男人的举动:薛进将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棉制背心……薛进慢条斯理的除去上身的衣物,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惧怕的眼睛,他心下一动,很想出言安慰,可不管说什么,又觉得虚伪而无力。
他要她,现在就要继续刚才未完的情事。
薛进浑身燥热,低头吻住了小.女.孩的唇瓣,正如他所料,连羽想要躲闪,可他并不想退让,伸手托住了小.女.孩的后脑勺。
男人轻咬着连羽粉红的朱唇,希望她能主动开启,可几下之后,那道诱人的沟壑愈发的绷直严密。
“干什么?”薛进抬眼目光中含了冰茬:“你不想我亲你!”
质疑的口吻让连羽心生畏惧,唇瓣瞬间放松下来,男人伸出宽大舌头,试图探入口中时,连羽不情愿的张开了小嘴。
薛进的舌头粗大而灵巧,深入而缠绵,连羽讨厌和他口齿相依,两只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肩上,但碍于男人的威胁,迟迟不敢用力推开他。
薛进清楚她的心思,但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让他越发兴奋,将小.女.孩丁香小舌吮吸的啧啧声响。
“嗯,呃……”连羽蹙起眉尖,男人的热情让她无法招架,只能被动的在他的鼻息下艰难喘息。
薛进边接吻,边将手伸进小.女.孩的大T恤内,手指不客气的掐住她的小奶头,肆意的揉搓起来。
“嗯,唔唔……呃……”连羽终于反抗了,她将头别向一旁,双手护在胸前,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叔叔,不,不要……”
薛进的手被她压在胸口不能动,也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道:“不要吗?那你按着我的手干嘛?得让我拿出来吧。”
连羽一听,赶忙放松了力道,薛进轻松的将大手收回,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小下巴,将它强行扳正:“宝贝,叔叔喜欢你。”
话音刚落,便在她的樱唇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血红的印子立刻显现出来。
“啊……疼,疼……”连羽心头一颤,往后缩了缩身子,用手指轻轻在唇肉上沾了沾,低头一看,并未见红。
可心里明白:肯定是伤到了。
“要听话,否则我会很生气。”薛进压低声音道──方才小.女.孩的反抗让他不高兴,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连羽心存幽怨,可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薛进想要吃掉她,很轻松,所以在男人再次掀开她的衣襟时,她选择了沉默。
薛进的脑袋贴在她的胸口,仔细的看了看那两颗粉色的小肉粒,用手轻轻拨弄着,而后伸出舌头,反复吮吸,偶尔用牙齿去咬坚挺起来的小奶头。
连羽死命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在男人淫亵的玩弄下,快感在胸口越聚越多,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别,别,嗯啊……弄了。”连羽张口便是不成调的呻吟,这让她又羞又窘,下意识的推开男人的头。
薛进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又附在她的胸前,对那两点吸咬起来,不一会小东西便胀大了一圈。
“疼,疼……”连羽明白他又惹到男人了,但这次怎么也不敢动手,只能无助的忍受着男人张狂的力道。
那处又痛又麻,是不是破皮了?小.女.孩羞怯的想着:对于男人的孟浪,她毫无办法。
薛进亲了好一会,心满意足才松开嘴边的两颗肉粒:油光水滑的粉红小奶头,圆润而饱胀,美好的形状和芬芳的肉感,让男人下腹灼热。
“怎么?疼点就受不了了?不喜欢我弄吗?”薛进微微喘息,脸膛染上了薄红:“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你实在不想,我还真不愿意强迫你。”
薛进边说边解开腰带,看着小.女.孩慌乱的样子,有几分得意。
“我,我没有。”连羽连忙解释──他怕薛进反悔,那么自己就得不到哥哥的消息了,想着一双美目,又溢出了泪珠。
“叔叔,求求你,我听话,您别说不要我。”连羽的思想有些麻木,都到这份上了,羞耻的自尊,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薛进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那好,我们继续。”
连羽眼看着薛进解开裤裆,把那紫黑色的物事裸露出来,心口一紧,瑟瑟发抖的同时,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如果自己变小,甚至不见,那该多好呀。
薛进嘿嘿干笑一声,大手一伸,扯住小.女.孩脚踝,轻轻用力,便将她白皙的双腿分开,而后半蹲下身子,将其抬起,将头埋了进去。
连羽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下意识的抓住身旁椅子的扶手。
薛进见小.女.孩的阴唇干巴巴的皱在一起,本想亲亲它做润滑,可刚一接近,那处的腥臊味便扑面而来。
那处刚被自己用过,混杂的性味很是刺鼻:说不出的感觉,但并不是让他很能接受,所以薛进暂且压下心中的念头。
手指灵活的在穴口滑动,而后在阴核处停留,有技巧的撩拨了片刻,本来毫无生气的小阴唇,居然开始变的丰盈起来,肉核也饱胀硬挺。
“嗯,啊……”连羽芳心大乱:“不,不要,走开。”
薛进哪会理会她的驱赶,没一会,她的穴口便濡湿了一大片,见时机成熟,薛进利落的站起了身,呸出一口唾液在掌心,潦草的在自己的阴茎上涂抹了几下,而后欺身向前,将小.女.孩从正面圈在椅子上,找准位置,缓缓的顶入。
连羽半闭着眼睛,方才男人虽然只是用手摸自己,但那感觉还是很快活,所以直到阴道口,被火热的巨棒撑开,侵入,她才反应过来:“呃……”
“别动,等会就好。”薛进见她面露痛苦和不耐,连忙出声安慰。
“出去,我不喜欢。”连羽浅浅的喘息着,她疼:那感觉很鲜明,又痛又胀。
薛进虽然冷着脸,但浑身火热──他默不作声,依然很投入的体会着小.女.孩紧热肉壁包裹自己阴茎的快感。
连羽人小,在宽大皮椅的衬托下更显羸弱,此刻她深深窝在椅子里,逃也无处逃,躲也无处躲,只觉得男人那热腾腾的大肉棒,一点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呜呜……深,太深了,别再进去了。”连羽觉得那东西都要插到自己的肚腹中了──现在这种体位比方才站立时,更能深入。
薛进大口大口的喘气,片刻后,终于齐根没入,而此时再看连羽,几乎是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昏厥。
“好了,进去了。”薛进半眯着眼睛,静止不动──连羽的小嫩穴,不自觉的蠕动着,在紧致中,越发得趣。
薛进知道自己捡到宝贝:这处蜜穴经过自己几次开发,此时越发的感性,就像一张小嘴会自动绞缠自己的巨物。
“叔叔,哼呃……”连羽很难受,下体连着腹部一起胀痛。
薛进稍微调整着姿势,方便自己稍后用劲──他将手撑在小.女.孩的腿弯处,将她的私处大开着固定不动,而后便开始轻轻抽送。
“呃……哼……”连羽觉得自己要死了:薛进这一换姿势不要紧,她几乎是半倚半坐在皮椅上,胸口憋闷着喘不过气来。
“叔叔……不……呃……哼……”她刚想出言恳求,可却迎来了一记猛烈的挺操,颀长的肉柱,带着惯性狠命的刺了进来,险些让小.女.孩断了气。
薛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快感集中在鸡巴上,使他剧烈的挺身,低头看着自己紫黑的肉棒,被粉红的小穴吞吐着,一圈圈透明的爱液,在交合处隐约可见……在男人连续的操弄中,连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被动的发出闷吭,觉察自己的无力和可悲后,她只能挺起胸脯,眩晕似的不住的作势要向后闭目仰去。
“唔唔……哼……不……哼……”连羽紧蹙眉尖,在颠簸中痛苦不堪,可尽管上半身不舒服,可私处仍很敏感:被摩擦出的爱液越发的充沛。
“叔……哼嗯……”连羽很想表达自己的不适,可男人的动作太过凶猛,大开大合的蛮横抽插,将她那可怜的气息捣碎。
连羽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不休,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面颊,就连喘息中都带了哭音,而这终于让薛进注意到她的异样。
“怎么了?”薛进静止在她体内,见她脸蛋通红,但神色痛苦,这不像是动情中的模样,似乎是真真儿受了委屈。
“我,我不能呼吸了……窝,窝着难受。”连羽说完便咳嗽起来。
薛进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他赶忙松开对女孩的钳制,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抽身而出,而连羽的腿,则缓缓垂下。
她奋力支撑起身体,坐直──大口大口的吐纳空气,以缓解方才的不适。
薛进打开抽屉,快速的拿了几叠厚厚的文件,而后放在皮椅上,示意女孩坐上去,连羽惊诧的看向他。
“……”文件的封面似乎都是很官方的文字,他真的要她坐在上面吗?她下身什么都没穿。
“快点。”薛进不耐的催促着,见她动作很慢,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那叠厚纸上。
“叔叔……”连羽人小,屁股也大不到哪儿去,所以在A4纸上坐的很稳当。
薛进将她的双腿分开,连羽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以防止自己跌倒,可男人却将她的小手扒开,让她反手抓住椅子的扶手。
“不,不要,我怕。”连羽觉得姿势很别扭。
“别罗嗦。”薛进腿间的大家伙上下颤抖,龟头的马眼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里面清亮的水儿。
连羽硬着头皮按着他的意思办,心中忐忑不安,下一刻,薛进掐住了她的细腰,一鼓作气的顶了进来。
“啊……啊……”连羽发出长长的惊叫。
“操,小声点,妈的,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操你。”薛进欲火中烧,脸色和脾气都不好。
连羽被骂的羞辱难当,可也只能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薛进见她安静下来,便微微躬身,开始享受小.女.孩的嫩穴,每一下都干的结结实实,没一会,淫亵的水润声便充斥在耳边。
连羽的姿势将她的两只小奶子突挺向前,男人受不住诱惑,便叼住一只,开始大坑阡颐,这一刺激,令连羽浑身一颤,几乎翻倒过去。
“叔叔,唔唔……哼嗯……啊……”连羽半眯着眼睛,下体被操的又胀又麻,奶子又热又酥,全部的精神都被薛进高超的技巧所征服。
薛进也觉出了小.女.孩的乖顺,小穴湿热的几乎将自己的鸡巴融化,连穴肉都在有节律的紧缩挤压,看来不久便会泄身,想着,便越发的卖力,腰上使出灵活劲,肉体交合的响声,局促而猛烈……一场性事结束,薛进抽身而出,便见白浊液体从小.女.孩的体内流出,顷刻便脏了那一大叠垫底的文件。
薛进毫无所动,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条毛巾:崭新而洁白。他一直在办公室里放了些洗漱用具,以备不时之需。
连羽此时脸色绯红,脑袋昏沉,浑身轻飘飘的,小手抓住扶手──她本能的怕失去平衡,摔倒。
薛进办公室里有饮水机,他接了点水在毛巾上,沾湿后便来到小.女.孩身前,帮她清理身体。
连羽被毛巾的热度,激的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抬头去看男人在做什么,可由于姿势别扭,根本看不到。
“怎么了?手麻了吧!”薛进此时才注意到小.女.孩的不适,赶忙将她抱起放在大班台上,帮助她活动下手臂。
“啊……难受……别动。”麻木的胳膊,被男人肆意的摇摆,那滋味很难说,但也很不好受。
“没事,马上就好。”10几下以后,连羽皱在一起的小脸舒张开来,看来这招很有效。
“好点没?”薛进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嗯。”连羽觉得不麻了,就像好的时候一样:“谢谢,我好了。”
薛进听她这么说,就不再动她的手臂,微微弯腰继续方才未完的事儿,可下一刻,连羽却打断了他。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连羽的小手挡在私处,不让碰。
薛进知道她害羞,微微勾起嘴角,将毛巾递给她,也没再说什么。
少顷,两个人都擦拭干净后,便穿好了衣服,薛进拿过一旁的盒饭,递上前去:“小羽,把这个吃了。”
连羽浑身酸疼,又累又饿,但并不想吃──她心里有事儿。
“不了,你吃吧。”连羽摇了摇头,将盒饭推了回去。
薛进盯着她看了一眼,而后将盒饭打开,里面的饭菜很丰盛:鱼块,红烧肉,花生米还有地三鲜,满满的一大盒。
“你中午没吃饭,我们又弄了大半天,你该饿了呀。”薛进扳开方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先自己吃了起来。
连羽咬了咬嘴角,心里羞愤又委屈,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很不巧,此刻肚子却闹起了空城计,咕噜的声传来,两个人都一愣。
“怎么了?还不吃吗?”薛进见小.女.孩尴尬的低垂下头,本想逗逗她,但末了还是忍住了。
连羽倔强的摇了摇头,一心只想先解决哥哥的事。
“……”薛进挑了挑眉,吃了几口饭菜后,将夹在筷子间的鱼肉送到小.女.孩的嘴边。
连羽仍是拒绝,只是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
薛进此刻也不想装糊涂,舔了舔嘴角道:“你哥哥在农场,XX农场,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半年后大概能出来。”
连羽心下一动,高兴的双眼放光:“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怎么说也是我的……”薛进心想你都是我的小老婆了,你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子,可转念一想,这辈分上自己好像吃了点亏,所以末了改口道:“我小老婆的哥哥,我还能害他吗?”
薛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他并没想让连羽的哥哥这么快就出狱,那将是一个麻烦。
但表面上他做的滴水不漏。
连羽听他这么说,目光有些黯淡,但想到也许哥哥能少吃些苦,也就冲淡了自己新身份所带来的耻辱,接着问道:“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薛进低垂下头,脑袋快速的思考着,很快给出了答案:“当然可以,只要你乖点,这点要求,我很愿意满足你。”
连羽兴奋的说声:“谢谢。”而后小子诩合不拢的一直在傻笑。
薛进看着她天真而单纯的快乐,心快跳了几下,有一股暖意流入心田,但他并不想去琢磨那意味着什么。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吃饭。”
一份饭两个人吃,都没吃饱,但薛进很快活,而连羽却很羞赧,因为只有一双筷子,男人喂自己的时候,心里总有几分不自在。
饭后,连羽在沙发上休息,薛进则处理一些公务……
60 离别
五点整,楼里的工作人员开始下班。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薛进才将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收拾好,而后来到沙发前,低头看了看小.女.孩。
褐色的沙发长椅很宽大,连羽整个人侧躺在那里刚刚好──即使翻身也不会轻易的跌落到地面。
由于小.女.孩面对墙壁,所以薛进并不能看清她的睡颜,但尽管只是白嫩的侧脸,已经很赏心悦目了。
头发披散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凌乱,薛进轻轻抚摸着顺滑的秀发,几乎爱不释手──他喜欢连羽,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毛发。
薛进站在那儿,默默的看了几分钟,末了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而后又将头扭向窗外:大雨依然下着。
他心里惦记着儿子,小家伙现在到家了没?
薛进边想边往外走,推门出去后,走廊中空荡荡的,甚是寂寥,他迈步一直来到三楼的楼梯口,随即拿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深吸一口后,拿出了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几声嘟嘟嘟过后,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薛进悬着的心稍微平定下来,他透过干净的玻璃,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儿子,到家多久了?”
“不大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家伙边吃苹果,边回到。
“今天可能晚点回去,你自己要点东西吃吧。”薛进语气温和,听着儿子咀嚼水果的声音很是得趣。
“哦,还有事吗?”小家伙已经习惯了父母的晚归,话语不甚热情。
“嗯,没别的事,要记得做作业。”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家,下雨我不愿意自己呆家里。”小家伙表现出了不满。
“我知道,我尽量,好了,爸爸先挂电话了。”薛进说完后,便切断了信号,而后在窗前站立着,悠悠的吸着烟。
片刻,又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出去。
“老丁,你下班了吗?”薛进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雾气一点点散去。
“没呢,怎么?要请我吃晚饭?”丁步今天有点忙,但话语很轻快──他这个人工作起来虽然很认真,但并不会刻意亏待自己,该吃吃,该玩玩,工作永远做不完。
薛进轻笑了一下:“我请你吃饭?你没看外面下多大的雨吗?”
“哦~”丁步故作失望,将这个字音拖的很长:“那你找我有事?”
“你们今天几点下班?”
“半个小时左右吧!怎么了?”丁步摸不准薛进的意图。
“你的员工都在加班吗?”薛进继续委婉的问道。
“都在。”丁步蹙起眉头,很实在的回答着。
“能多加会班吗?至少到八点半!”薛进眯着眼睛,狠吸了一口烟,鼻腔中微辣的味道,很是刺激。
“……”丁步愣住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
“我也算是半个老板吧,按我的意思办,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薛进现在并不想多说什么,态度有些冷硬。
“……”丁步扬起了眉梢,尽管很是好奇,但也没问,因为他很了解薛进,他不说的,你问了也没什么结果。
“好吧,那我八点半,放他们回去。”丁步摸着下巴,脑袋飞速运转,但他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很难分析出薛进的意图。
“那好,谢谢了,过几天出来聚一聚,我有大事要跟你谈。”薛进进建委的事,并未同丁步透露只言片语,现在马上要离职升迁了,是时候了。
这对于他和丁步都很重要,合作伙伴还是老朋友可靠,所以薛进打算还是同丁步绑在一起,再开个大点的工程公司,承接一些特定的案子。
回到办公室,连羽仍躺在沙发上熟睡,尽管很不舍,薛进还是决定将她叫醒,因为太晚的话,他回去也不好交待,更何况,他必须赶在程朝阳回家前,把连羽的东西搬走。
“小羽,小羽……”薛进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小.女.孩经过一番折腾后,很疲累,此时睡的正香,但男人的声音,仍使她很快清醒过来。
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睛撬开了一丝小缝。
“小羽快醒醒,我们该走了。”耳边叔叔的声音很温和,肩膀上的力道也很轻柔,连羽眨巴着眼睛,翻过身来,一脸茫然的看向男人。
长长的眼睫,几乎将小.女.孩半睁的眼睛整个包围住,细密的间隙中偶见几点炯光,亮得人暖心暖肺。
“宝贝!你现在睡的跟小猪似的,晚上会失眠。”薛进笑着调侃道。
连羽用眼角夹了他一下,小手抬起来,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而后支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更是火辣辣一片。
“几点了?”连羽心里将薛进骂了好几遍,扭头看向窗外不停瓢泼的大雨,心里很郁闷。
“6点多了,我们该走了。”薛进见她完全清醒了,转身来到大班台后,着手整理自己的公文包:“先去你住处收拾东西,跟我回家,然后再去吃饭。”
连羽坐在沙发上,精神萎靡,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回家?”
“对,回家。”薛进将一份合同塞进公文包里,抬头看向她,很肯定的回到:“你现在是我的人,必须要住我的地方。”
“……”连羽表情不快,小嘴瘪着,迟疑了片刻:“我,可不可以继续住原来的地方。”
想着不能天天看到程哥哥,小.女.孩心里很难受。
薛进正在从笔筒里取碳素笔,听到她的话,手中的动作微顿,抬起头来,目光十分锐利:“不行,这话你本来就不该问。”
连语被他一唬,心中愤愤不平,但也不好说什么。
几分钟后,薛进将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下──大班台上的物品很规整,地上沾染着污物的面巾纸,被全部扔进了垃圾袋中。
薛进想了想,最后将垃圾袋打包带走──这如果让保洁收拾,看到里面的某些东西,似乎不太好。
薛进关了室内的电灯,而后和连羽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上。
由于男人在想事儿,所以脚步特别快,也没刻意去迁就连羽,等到了楼门口,才发现小.女.孩没跟上来。
薛进赶忙回去找,在二楼楼梯的转弯处,和小.女.孩迎个正着──连羽步子不大,下楼的时候,小心翼翼,脸上表情很谨慎,不知道是怕摔倒,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疼吗?”薛进有些愧疚,暗斥自己疏忽。
“……”连羽闷不吭声,走到他跟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朝前走,一瞬间,薛进觉得她似乎很‘可怜’。
凑上前去,薛进弯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这突来的变故惹的连羽尖叫起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也就不再出声。
“你还真强,疼也不知道跟我说。”薛进勾出一抹怜惜的笑,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柔和而亲切。
“说?说什么?我跟你没话好说。”也许知道现在楼里没什么人,小.女.孩的话语也放肆起来,亦或是,只想发泄自己的不满。
薛进被她的话逗乐了,故作委屈的苦笑着。
“我有那么坏吗?你看你说的,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似的。”薛进的步伐很大,胸膛也很宽阔,躺在他的怀中,很有安全感。
连羽被他抱的心中一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很小很小时……薛进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突然那颗小脑袋就靠了过来,轻轻抵在他的肩窝处,这让男人很是诧异。
薛进心里美滋滋的,那种被人依靠的感觉真不赖,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和谐,所以只是默默的继续前行着。
楼门前,雨声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面上啪啪作响,再往前看,楼前的台阶下面,水已经汇聚成浅浅的小溪。
薛进将连羽放下,而后拿过她的伞,快速的冲进雨幕中。
连羽不喜欢下雨,一下雨心情就不好,更重要的是,这几次的情事,都发生在阴雨天,这使她更加深了对雨水的厌恶。
车灯昏黄,由远及近,慢慢靠拢过来,直至停在楼前,薛进打着伞,奔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护着她上了吉普车。
“冷不冷?”外面的气候潮湿而阴冷,薛进发动引擎。
连羽摇了摇头不踩他,只是扭头看向车窗外。
薛进得了个没趣,也不恼,脚下用力踩着油门,车子冲破小溪,奔驰而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景物开始熟悉,没一会,便到了她所居住的筒子楼。
“我自己上去吧。”吉普熄火后,连羽拿过伞,便想推门下车。
“我跟你一起。”薛进说着,一把夺过小.女.孩手中的雨伞,率先打开了车门,连羽只觉得手心微疼──男人方才太过粗鲁,刮疼了她,心中火气很旺,但也不敢说什么。
不知道程哥哥回来没有?如果看到自己和薛叔叔一起,要怎么解释?
薛进拉开车门,等着她从车上下来,可小.女.孩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动弹的意思。
“怎么不下车?”薛进迎视着她的目光,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火苗在跳跃。
“你上去,让人看见了不好。”连羽气鼓鼓的说道。
“让谁看见了不好?”薛进面无表情,语气很平淡。
“……”连羽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眼圈微红,撇了撇嘴,大声的朝他嚷嚷道:“谁看见了都不好。”
薛进见她马上就要被气哭了,也不想再迫她,凝视她片刻,冷冷道:“我给你20分钟,如果20分钟不下楼,我就上去。”
连羽一听他退让,便接过伞,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楼道内很黑,走廊很窄,灯光昏暗,现在人们大都做好了晚饭,在用餐,四处飘散着菜香味。
连羽看了看程家:门紧关着,不知道程哥哥在不在里面!
一想到程朝阳,连羽就心悸:初恋总是令人难舍难忘,她会再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要跟程哥哥一起。
连羽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正在此时,猛的听到了一声刺耳的炸油声,而后便是菜下锅的劈叭声。想来是有人在开火。
小.女.孩狼狈的用手抹了抹小脸,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小屋前,掏出钥匙轻轻一转,门开了。
环顾四周,干净而整洁的房间,跟自己早上离开时一样,虽然小但却很温馨。
连羽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她的物品很少,几件衣服,生活用品,再来就是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是一些钱和一个镯子。
能带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外面的锅碗瓢盆,都是花钱买的,但现在也不能拿。
连羽收拾完所有东西,就用了10分钟,而后便坐在床上发呆:床板很硬,被子也很薄,但这是程哥哥给她买的,她觉得很好。
连羽伸手摸了摸干净的床单:心想着,也许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但现在她必须要走了,外面有个坏叔叔在等她。
拎着两个小袋儿,连羽来到程家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她是来道别的,如果自己不声不响的走开,他们会担心。
进去后,只看到了程妈妈,这多少让连羽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不用当面骗程哥哥。
程妈妈见她大包小包,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放下碗筷,迎上前来。
“小羽,你这是?”她上下打量着小.女.孩。
“姨,我要走了,到亲戚家住一段时间。”连羽轻声解释着。
“哦,是吗?什么亲戚呀?”程妈妈盯着她问,看的连语一阵心虚。
“一个叔叔,我跟你们过来说一下,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以后会来看你们的。”连羽的样子有些颓然。
“呵呵,这没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程妈妈看着她,心里犯嘀咕:叔叔吗?这是去寄人篱下?
“姨,你吃饭吧,我先走了。”连羽扯出淡淡的笑,转身打开了房门。
“走了?”程妈妈还想说什么,但也确实没什么话好说,于是送出了门,连羽让她回去的时候,也只是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常来往。
连羽坐在车里,看着曾经熟悉的小楼儿,越来越模糊,直至看不见,仍不舍的望着那个方向:她的心抽搐着疼痛起来,那个地方,有着她爱恋的人。
61 不高兴
连羽又住进了那套房子。
刚开始一切都是灰色的,她讨厌自己的生活,想念程哥哥,常常莫名的自卑自怜,上课时经常走神,这多少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往往一天课下来,被不同的老师点名好几次,这让本来心情不好的小.女.孩,更加烦躁,但除了烦躁,她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慢慢学会开解自己,尽量不去想不开心的事,可几乎每天都会见到那个男人,怎么能平静?
这一天放学,连羽被班主任留了下来。
连羽在打铃后的几分钟,都坐在椅子上发呆,同桌的书包早就收拾好了,站在那等着她起身──学校不是单人书桌,而是双人的,竖着摆了三组,左右两边的是单组,而中间的而是两个单组并成一大组。
正好连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则坐在里面。
“连羽?”自从分班后,大都是新面孔,所以也不存在过去的歧视与恩怨,同桌的小.女.孩性格很好,平时两个人关系处的不错。
听到耳边的低喃,连羽反射性的回头去看她。
“……”接着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起了身。
“你怎么了?”同桌小丽从座位里走了出来,回过身站在一旁看着她。
“……”连羽撇了撇嘴角,笑的很淡,一看便知道不开心:“没什么。”
“……”小丽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沉默了几秒后,接着道:“你怎么不收拾书包?大家都快走没了。”
说着小丽还扭头环视了教室:只剩下她们和几个值日生。
“我……”连羽听她这么说,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书桌上的课本,整齐的码在一起,但并没放进书包装起来,而是在课桌上墩了墩。
正当连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小丽好似突然醒悟过来,小声的跟她求证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谈话?”
连羽心下一惊,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午第二节课间休息,她们两个一起去洗手间,连羽小解很快出来了,而后看到班主任拿了教材,朝自己走过来。
连羽很是心慌:新任班主任很是严厉,听同学说,她以前教过的学生都认为她是个思想顽固的老太太,嘴黑着呢。
平时上课,同学在下面有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班主任经常停下来,给大家进行思想教育,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课堂只有45分钟,她罗嗦个几分钟,后面的课程很难讲完,往往要压堂,看着别人课间都在外面溜达,自己却要继续忍受老太太填鸭式的知识轰炸,谁受的了?
所以同学普遍对她评价都不好,但由于她是这所中学唯一的特级教师,学校对于她的任课方式都是听任之。
连羽此时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平时远远看着她过来就避开,可今天走廊上到处都是人,她又离自己越来越近,再躲就实在很不礼貌了。
“老师好。”连羽心惊胆战的打了招呼,本以为老师点头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却站住了。
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淡淡道:“连羽,最近表现很不好,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下。”
当时连羽被她的话吓到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的看着老师,而后那老太太一转身走了。
同桌小丽从厕所出来刚巧看到了这一幕,赶忙过来问她,老师刚才跟她说话了?连羽脑袋嗡嗡作响,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心里明白,老师想跟她谈什么。
小丽见她默认了,只能很同情的看着她:老师嘴黑,曾经有个女生被她说哭了,甚至连家长都惊动了。
“连羽,你最近是有点不对劲,老师注意你好几天了。”小丽幽幽道。
“……是吗?我怎么不对劲?”连羽尽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其实她很心虚。
“你上课总走神,老师拿眼睛剜你,我又捅你,你有时候都没反应,你到底怎么了?”小丽实话实说。
连羽很羞愧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怎么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呢?马上就要月考,成绩肯定很糟糕。
“……”看她默不作声,小丽也不好再问,只是轻轻扯了扯她的小手道:“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连羽抬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既然找你,马上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家吧?”小丽很关心的继续道,虽然她们不同路,但同学不开心,她很愿意多陪陪她。
“不,你自己先走吧,等会我叔叔来接我。”连羽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小丽和班上的其他同学,都见过连羽叔叔的车,当然人却未正式见面。
目送着她离开,连羽收拾书本的动作明显快了起来。
背好双肩书包,连羽听到后面有桌椅挪动的声音,知道是值日生在打扫,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却猛的和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下一刻那个男生的脸红的象个苹果。
郭佳慌忙的垂下眼帘,手中的扫把虽然轻飘飘的,但握在掌中却很别扭,不自觉的加重清扫的力道──砖地上,尘土轻扬。
“咳咳……”连羽被呛到了,蹙着眉尖,用手在嘴边扇了扇。
“对不起。”郭佳直起腰来,很是尴尬:他特意选择了连羽这排做卫生,尽管垃圾多了些,但他不在乎。
“没什么。”连羽个子不高,坐前面,郭佳则在倒数第二排,以前几乎说不上话,但最近发现,他好像跟同排的两个男生很要好,每逢下课,都要晃过来聊天。
偶尔也和她同小丽说上几句,但总的来说,关系一般。
“你才走?”正在连羽想走时,郭佳又开口了,方才看到她们在嘁嘁喳喳,但声音很小,没听清楚。
“嗯。”连羽点了点头。
“自己吗?”郭佳鼓足了勇气,说完后就有点后悔,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但连羽心事重重,并未觉出异样。
“不是,叔叔接我。”连羽说着,便迈着步子朝前走:“我先走了。”
“拜拜~”郭佳很失望,机械的同她道别: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视线时不时会追逐连羽的身影,课堂,早操,午休……班主任的办公室人都走光了,连羽进去,10分钟才出来,她紧紧抿着小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心情无比郁闷。
老太太说好几个老师跟她反映,她上课不认真听讲,作业也做的马马虎虎,追问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一味的沉默,这可把脾气有些火爆的班主任气的够呛,说如果她成绩不理想,会扯全班的后腿,真不想学了,不如趁早退学。
连羽很生气,她认为退不退学,是她自己的事,学不学也是她的自己的事,显然老太太的偏激,惹来了她的叛逆。
所以至始至终,她也没开口,连点头摇头都没有,这10分钟完全是班主任自己在唱独角戏。
末了,老太太实在没法了,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月考成绩很差的话,就叫她的家长来。
连羽一听这话,原本低垂下去的头,猛的仰了起来:家长?她哪里有什么家长!她很想这么跟老师说,但终究没开口。
老师见她终于有点反映了,认为押对了宝,围绕着家庭教育的话题,跟她说了好几句,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才收了口,而后采取了稍微和缓的语气道:你这孩子很聪明,如果不好好学习白瞎了,老师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以后努力点,也不枉费父母一片心血。
连羽听她前几句,心有些软了,但后面的话,几乎一瞬间就激怒了她:父母吗?谁告诉你,我还有父母?
小.女.孩在心里将老师骂的体无完肤:将她家所有亲戚都点了名。
这个老师是个近视,肯定的,但基本的学生情况,都掌握的不好,怎么因材施教?还拿父母来压她?真的很可笑。
在这一刻,连羽对这个学校真的很失望。
父母也变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她们过早的离去,她和哥哥也不至于这么苦,生活的不顺,让她在这一瞬,将过多的怨恨,归咎于其他人……校园不大,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
校门敞开着,薛进将车停在正对面,拿出一根烟悠然的给自己点上,一边往校园里张望,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儿。
小羽怎么还没出来,明明已经放学了!她回去了吗?可早上自己告诉她会来接她,莫不是在值日?
薛进觉得有这个可能,也就安下心来决定在等等,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交接仪式已经办过了,但自己还要在原单位呆几天,帮助新上任的所长熟悉工作。
部下知道他高升后,都很热情的说要请客帮他庆祝,昨天才应酬了一批人,今天本来也要被拉走,但接连喝了3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所以将今天的饭局都推掉,眼下才有时间来接自己的小老婆。
他是下周一正式到新单位上班,所以这个周末,老岳父打算请一桌,为自己再铺铺路,想当然这饭局很重要。
薛进将要邀请的几个人,在心里面掂量了一下,觉得都是大腕,自己哪个都要努力巴结……尤其是正厅长,那家伙可是老油条,很多事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他,是不是趁周末请客前,提前拜会下,以示恭敬。
薛进将里面的厉害关系,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复推敲思量着,觉得这个很有必要,于是弹了弹过长的烟灰,拿出名片夹,找出厅长的电话。
“好,好,范厅长,咱们就这么订了……”薛进刚谈完,收好电话一抬头,便看到连羽慢慢从一间教室走了出来。
小.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又低下头走路。
两分钟后,连羽才晃到吉普车前,薛进早已经打开了车锁,待她上车后,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向前驶上油板道。
薛进一面开车,同时注意着小.女.孩的表情:小脸紧绷着,似乎很不高兴,平时也不见她笑,但今天明显有心事。
“怎么这么晚?”薛进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连羽不想跟他说话,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一句。
“……”薛进稍稍侧目,并没有什么表示,而后又道:“今天想吃什么?”
这段时间,薛进大都吃饭店,晚上应酬到很晚,白思思不敢说什么,薛进也没拿她当回事,但连羽就不同了,好几天没跟她一起吃饭,今天怎么着也得好好陪陪小人儿!
薛进虽然忙,但每天饭局后,大都到连羽那坐坐,也不管时间早晚,有一次半夜12点了,还敲小.女.孩的门,连羽正在睡觉,着实吓了一跳。
连羽不是没发过牢骚,但薛进置之不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显然他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男主人了,来去自由,他的权利。
当然他也没少享用小.女.孩的肉体,通常每到周五,他都会性欲大增,翻来覆去的折腾连羽,由于第二天是周末,他也不怕她起不来床。
但尽管如此,他时常感觉到欲求不满,三不五的也会不顾时间发疯,对此连羽是苦不堪言,但也无计可施。
薛进为了自己在小家呆的舒适,还买了一台电脑放在小客厅里,有时也会把工作带回来,呆到很晚不想回家,可即使再晚,他也没理由留宿……白思思由于上次犯错,又留把柄在薛进手中,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很是规矩:下班很早,同时也努力操持家务,至于薛进的工作应酬,也无条件支持。
“随便,清淡点就好。”连羽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飞逝的景物。
“我上次教的莲藕粥会做了吗?”薛进有意训练她的厨艺,他更喜欢小东西伺候自己,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生活上。
“难吃。”连羽噘着小嘴,嘟囔出一句。
“什么?”薛进不太明白。
“那粥不太好吃,你下次教我做点好吃的吧。”连羽不喜欢吃藕,但薛进煮的还不错,可换了自己,味道就有天壤之别了,连羽归罪于藕:那东西她原本就不认为好吃,做不出鲜美的味道,也觉得理所应当。
薛进盯着她看了几秒,嘿嘿一笑:“那你觉得什么好吃?”
“鱼翅……”连羽想也没想的回到,她别的没听过,但鱼翅是好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哦~”薛进笑的更欢了,他知道小.女.孩只是随口来了这么一句,但他有钱,既然她提了这东西,那么今天就它了。
薛进点了点头,调侃道:“既然你想要吃,做老公的一定满足你,鱼翅是吧?我们走,海鲜馆~”
连羽听他这么说,偏过头来看他,见他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张嘴想说什么,但末了还是没发出声来,只是暗暗送了薛进一记白眼。
她今天不高兴,是该吃点好的。
62 喜气钱
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泊车的小弟小跑着过来,恰巧薛进从车里出来。
“先生,这边请。”小弟很热情的大手一伸,前面好似一条金光大道,薛进挺直了腰摆点了点头。
“人不少呀。”薛进随意的说了一句。
“嗯,是呀我们这生意向来好,您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吧?”小弟笑嘻嘻的说着,同时眼睛还瞄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心里很惊诧:他们惊涛楼是什么地方?来的都是有权有钱的家伙,但大都是谈生意的,怎么今天这位带了个小姑娘来?
家庭聚餐吗?这场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如果说这个男人的小蜜,似乎年龄上又很不和谐……小弟转转眼珠,在那胡思乱想。
薛进扯出一抹微笑来,从衣兜里拿出小费递给他:“呵呵,没事谁来你们这里消费呀,宰人的工夫,A市你们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小弟还是笑,但心里却想这客人说的话很实在:餐饮行业就是这样,高端人群吃的是环境和档次,他们这人均消费普遍是一个人3000,确实够贵。
“谢谢老板,一看您就是有钱人,我现在就去给您把车停好。”小弟巴结了两句,拿好小费接过车钥匙,便钻进吉普车里。
惊涛楼的泊车还分档次,楼前是自律停车场,虽然也有保安,但如果真丢东西,人家可不负责,还有就是付钱的地下停车场,车如果在哪儿出了问题,酒店要全兜着。
连羽在一旁站着,睁大了眼睛,将这开阔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大还是大,当然面前矗立的高楼也十分气派。
“漂亮吗?”薛进凑上前,指了指楼面上盘旋的两只黄色金龙。
连羽点了点头,其实她对龙这东西没甚感觉,雕刻的再好也是死物,但在一些有钱人眼中,这两只绝对是富贵的象征。
薛进将手很自然的放在小.女.孩的肩头,两个人并排向前走去:“这儿什么东西都有,你不是想吃好的吗?这儿最合适。”
连羽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想也不想的一抖肩又疾步走了几步,薛进的大手顺势滑落下来。
薛进一下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站在那不动,眼睛则狠狠的盯着前面那个小身影,恨不能扑将上去……连羽觉出后面没动静,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肯定惹他生气,又怕又恼:怕的是他发火,叔叔虽然很少跟自己红脸,可一旦发飙,也是很恐怖;恼的是在外面他还不尊重自己,就太过分了。
连羽咬着牙,很快走到了门前,迎宾员说了声‘欢迎光临’,同时将玻璃大门拉开,等待她的进入。
连羽涨红了脸,进也不是,不进也不好,只得朝薛进那边看了看:微风轻抚,薛进规整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小.女.孩暗舒了一口气,心想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走过来了。
薛进到跟前的时候,看也没看她,径直大步跨进店里,而连羽则很乖巧的走在他的后面。
前台的服务生问了他一些问题,而后将两个人安排在了水榭大厅,虽说是大厅,但格局不大,台桌也没几张,两边有人工设计的小溪。
薛进他们选了一张靠近小溪的桌子坐了下来,而后服务生递上菜牌,开始口沫横飞的介绍菜品。
薛进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菜牌,连羽安静的坐在一旁,饶有趣味的观赏小溪里的金鱼:白的,红的,还有花斑的。
看着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吐着泡泡,连羽觉得很惬意。
“嗯,这个,这个,再来一个二两和一个四两香米饭。”薛进看了片刻,自顾自的点了两道菜。
“还来点别的吗?酒水饮料?”服务生都是挣提成,知道来的都是有钱人,他们一般不管你吃不吃得了,大力推荐就好,你点的越多,他们的工资就越高。
“别的不用,再来一瓶啤酒。”薛进说着,便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服务生一看,马上制止。
“先生,对不起,本店禁止吸烟。”说着还往墙上的公示牌指了指。
薛进点了点头,很快将烟盒又揣了回去:“快去准备吧,我们都饿了。”
服务生微微欠身,掖下夹着菜牌转身去下单了。
薛进见小.女.孩看的得趣,也俯身去看小溪里的鱼儿:里面的鹅卵石一块块的形状不规则,但大都很可爱,金鱼也很活泼。
“喜欢金鱼?”薛进抬眼看了下小.女.孩,嘴角柔和的弧度,看的他也快乐非常。
“喜欢,这鱼很漂亮,我老家那儿的都是黑黑的大泥鳅,丑死了。”说着连羽咯咯的笑了两声。
薛进看着她稚气未脱的丽颜,心想真是个孩子,有什么都藏不住,高兴就高兴,生气就是生气,很单纯。
诚然,他以后的工作中勾心斗角是难免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处不胜寒,凡事有利必有弊。
而眼前这白的像纸的小花朵,却不用他费什么心思,看着她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泰然处之’,只是平添生活的乐趣而已。
薛进此刻是低估了小玩意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许是刻意的,也许是暂时的安逸迷惑了他,总之薛进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控制人的优越感,让他心情大好,方才在停车场的小摩擦也不再计较,本来嘛,他比她大那么多,为了那点小事儿跟孩子置气,他不会那么幼稚。
男人想说些什么,不巧服务员走过来,将啤酒放在桌子上:“先生,要启开吗?”
薛进点了点头,别的没上,酒是先来了,但它的确是最方便的。
服务员拿着起子轻轻动了一下,瓶盖便下来了,他拿过瓶盖看了看,随后对客人微微一笑:“先生,您运气真好中奖了。”
薛进也觉出了喜性,也跟着笑:“是吗?几等奖?什么奖?”
“呃,二等奖,100块钱。”服务员将瓶盖递了过去,薛进看了看,还是笑。
“您跟我去前台领奖好吗?”
薛进将瓶盖放在桌上,转过头去,见连羽也在关注这边,随即眉头一扬对她说道:“小羽,你去领吧。”
连羽一愣,而后马上摇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没事,你跟他去吧,有他领着你不会走丢。”薛进边说边看了眼服务员,那小子也很机灵,马上附和着。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服务员笑的一脸灿烂,可薛进却有些不乐意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一脸奸猾,好似在诱拐良家少女。
可纵是如此,薛进也没翻脸,他是谁?起码的礼数教养还是有的。
连羽迟疑的又看了看薛进,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她才小心的从椅子上下来,跟着服务员朝吧台那边走去。
老宋今天又腐败了,他喝了不少,但并没醉,饭桌上的朋友又要灌他,这老小子一看事儿不好,赶忙借尿遁逃走。
他去了洗手间后,并没有马上回包房,而是顺着小溪一路溜达,走到水榭厅的时候,猛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老宋微微眯了眯眼,只见薛进是自己在那坐着,想来也是朋友刚刚离开,他不紧不慢的凑上前,薛进也马上认出是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呀,宋局长,好久不见了。”薛进走上几步,伸手同他交握,这样的氛围,忍不住就客气起来。
“是呀,老弟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呀。”老宋也很官腔的跟他寒暄。
“唉~对付着混吧,下星期到建设厅,哪里有您好呀,可是吃霸一方,哈哈……”薛进也跟着恭维。
“呵呵……”老宋挥了挥手:“还是你有前途。”
“彼此彼此,我们就别谦虚了,快请坐。”薛进说着就将老宋让在连羽旁边的座位上:这张桌是个四人台。
“这是和谁来吃饭呀?”老宋看着两副碗筷,随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在的,以前老宋并不把薛进放在眼里,一个所长?有什么了不起,但眼下,也不能再小觑这个男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进再能耐,还不是靠自己的岳父吗?想到这,老宋心中很是不平,如果自己当初追到了白思思,那么现在自己一定会更发达,比他薛进还混的好。
尽管这么想,但老宋面上丝毫没有失意或者嫉妒的神情,只是满满的热络温和。
“一个小侄女。”薛进刚看到老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惊涛阁很大,他这地儿也挺偏,还真没想到遇到熟人。
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来这腐败的政府官员多些;薛进并没跟老宋撒谎,如果呆会连羽回来,被他看个正着的话,就没法解释了。
“是吗?”老宋很是诧异,而后马上收敛了嘴脸:“呃,侄女吗?你这个叔叔还真不错,舍得对她花这么多钱。”
单独吃饭的侄女?如果是很近的亲戚为什么白思思和他儿子没来?老宋动了些心思,所以本来想聊聊就走,而现在倒有了一探女孩真面目的念头。
薛进和他闲聊着,但越聊就越觉出不对劲,这家伙好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薛进心中焦躁:有些做贼心虚。
惊涛阁很大,结账的吧台离水榭厅有点远,又赶上好几拨客人结账,所以连羽在那儿等了等,时不时的能感觉出别人异样的目光,这让小.女.孩有些不自在,于是站的离吧台稍微远点,等人少时再过去。
连羽手里攥着一百元,转过一道弯儿便看到了薛进,当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还有其他人,这让她脚步一顿,仔细的又瞧了瞧那人的背影。
薛进也看到了她,而老宋也觉出了什么,一转身便看到小.女.孩站在那:看年龄确实很小,是侄女。
但老宋什么都玩过,对幼女也曾经中情过一段时间,这下更是来了兴致,探过头去对薛进说:“你小侄女多大了?怎么不过来?”
薛进真想一巴掌把这只苍蝇拍死:他真是不识时务,玩自己的老婆,现在又‘惦记’自己的小媳妇,该死,绝顶的该死。
“呵呵,她害羞。”薛进脸上不动声色,伸手一招,连羽才硬着头皮走过来。
到近前,老宋一看小.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欢喜:“你侄女很漂亮呀,眼睛怎么有点蓝?是混血吗?”
薛进让连羽坐自己旁边,小.女.孩一直低垂着头,好像被说的很不好意。
“是吧。”薛进也问过连羽这个问题,但小.女.孩答不上来。
老宋等着薛进进一步给自己介绍,但看对方似乎没这个意思,而是跟他扯了些其他闲话,顿觉无趣,而对于二人的叔侄关系,他也持怀疑态度,但当事人都三缄其口,他如果明面问些什么,也不太好。
老宋本来就是无耻之人,对龌龊之事很是敏感,有一丝异样,都会被他抽丝剥茧的发觉出来,但对于眼前的这两位,他还真是没甚把握。
白思思最近也很少搭理自己,别说上床,就是电话中的语气也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怎么了?
想着老宋突然一阵机灵,会不会薛进发现了什么?但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曝露的话,薛进还能跟他如此谈笑风生吗?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这个问题,正在此时,薛进点的第一道菜上来了,老宋马上站起了身,他再好奇,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在这看着人家吃饭吧!
送走了老宋,连羽马上坐回了薛进的对面,抿了抿小嘴,继续看她的金鱼,连桌子上的菜瞄也不瞄一眼。
“吃完饭,我们去花鸟鱼市场买几条金鱼给你玩好吗?”薛进说着,将啤酒倒了两杯出来。
“……”连羽没甚表情的小脸,带了几分生气,转过身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同时马上又想起了什么。
将手中的100元钱放在薛进的面前。
“这钱是你的。”薛进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连羽很倔强。
“当你的跑腿费好吗?这是意外得来的,算是喜气钱,以后这类钱都归你。”薛进不由分说的拉过小.女.孩的手,将人民币塞了过去。
连羽想了想,又看了看薛进坚决的表情,只得收下:白拿也好,没人会讨厌钱。
可刚拿起筷子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面前的半杯啤酒。
63 酒
“我不会喝酒。”连羽咬着筷子,眼中带了几分孩童的无辜,还有一些苛责──她才多大,再有她还是个女孩子。
在连羽的印象中,农村人都是中规中矩的,大男人喝酒不算什么,但小媳妇通常不会豪饮,只有些上了年岁的阿婆才会喝两盅,而象她这样的未成年人,大人更是不提倡。
所以连羽有些不解,更是对男人不满。
“少喝点没关系。”薛进今天很高兴,实际上这些日子一直心情不错。
“……”连羽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心里想到些不开心的事,人都说借酒浇愁,不知道管用吗?
接着她又抬眼看了下薛进,只见对方已经把满满的酒杯举到了胸前。
“能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给我。”薛进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的满面春风。
听他这么说,小.女.孩迟疑着拿起了酒杯,轻轻跟对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并没有立刻去喝,而是看着薛进酎了一大口。
男人喝酒带了几分享受和豪迈,连羽也跃跃欲试:这酒闻着有些刺激,不知道喝下去是何等滋味。
想着小.女.孩垂下眼帘,小口的抿了一下,啊!啤酒是冰镇的,进入食管微凉,滋味有点苦,有点辣,还有点……连羽不想细品了,光这两种味道就让她很难受,一边半张着嘴呼气,一便蹙起眉心瞪着薛进。
“怎么了?很难喝吗?”薛进在一旁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一玻璃杯下去了泰半。
“……”连羽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微烫,嘟着小嘴道:“你说呢?”
“我说?我说很好喝,你才喝一口没品出它的好滋味,多喝几口就好了。”薛进很是认真的跟她讲到。
连羽将信将疑,低头又看了看酒杯,随即拿起又喝了一小口。
“你骗人,这东西好难喝,又辣又苦又骚……”连羽这次真真儿尝出了异样,啤酒有种骚气,说不出来的骚。
薛进一口酒将喝没进,听她这么评价,含在口中的一小股酒随即喷在了杯子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居然咳嗽起来。
连羽也发现自己说错话,哪有人说酒骚的,但她确实觉得那什么……薛进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什么人,小.女.孩对啤酒的评价还真是特别,他拣起桌面上的湿巾,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一双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了酚邬。
连羽被他看的满面通红,抬不起头来。
“骚吗?我就喜欢骚的,你要不喜欢都给我。”薛进看着女孩羞赧的样子,想起她在床上的样子,不禁热血沸腾,说出的话带了几分情色。
小.女.孩听出他话语中有些不正经,拿眼模样。
连羽浑身一僵,赶忙低下头去拿起筷子,随便往菜盘里一戳,放入口中的食物,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薛进看出小东西被自己吓着了,也没继续逗他,平复心神,叫了服务员换个杯子,而后小酌起来。
连羽有些心神不宁,这难喝的啤酒,是一点点抿,是什么味道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喝,机械的吃着这顿饭。
等放下筷子时,才发现那半杯啤酒,她喝的只剩下个底儿。
薛进拿起牙签目光有些浑浊,他喝了一瓶多点,并不会醉,但小.女.孩就不一样了,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目也开始迷离起来。
喊埋单时,服务员拿了单子过来,一共是5600,连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就这么两个菜花了这么多钱?
虽然钱是薛进的,但也觉得不值,但看叔叔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拿着账单快速的扫了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小羽,去跟他刷卡,密码是770802。”薛进的是交通银行的信用卡,他平时带的现金不多,大额的通常刷卡。
至于这个密码,显然是他的出生日期。
连羽下意识的接过卡,但是脸上表情有些茫然,而后变得有些局促,酒精让她的反应慢了半拍:她哪里用过这东西。
“小姐,请跟我来。”服务员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薛进叼着牙签扬了扬下巴,意识她跟上去。
“快去吧,别忘记要发票。”
连羽有些迟疑,但仍从椅子上下来,轻飘飘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酒本身的劲儿,总之,连羽觉得脚步轻快,心情很好。
到了前台结账时,才发现刷卡其实很简单,人家让你干什么,你照做就好,等拿了发票回来,薛进用筷子头刮开一看,乐了。
中了50块钱,当然这也算是意外收获,进了连羽的钱包。
两个人坐进车里时,薛进还在笑,他并没有急于发动汽车,而是扭过头来看着小.女.孩:目光炯炯有神。
连羽也许真的喝的有点大了,也傻兮兮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当薛进凑上前时,连羽想也没想的张开了小嘴。
下一瞬,一大一小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连羽觉得心跳的好快,好热,叔叔的舌头侵犯进来时,带了些酒味,火热的吐息,几乎要将自己烧着。
正当两人亲热的难解难分时,耳边猛的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
他们迅速分开,往旁边一看,对方的吉普车里坐了几个男人,再仔细一瞧,薛进心微微下沉:怎么是老宋。
薛进的车和老宋几个人开的车停在了一处,相邻的距离很小,由于车的司机师傅,手把不行,所以只有1CM的车距,让他甚是为难,怕一不小心剐蹭到对方,所以才按了电喇叭,示意对方能不能先开走。
原本他们几个人就喝了不少,见对方在车里跟人打啵,也想坏坏他,没想到这么一闹,居然是熟人。
老宋一看,来了精神,赶忙跳下车来,而薛进一见事不好,快速发动车子,打舵踩油门,几乎是全凭本能在开车,也不管是否刮到对方的车。
正在其他人对薛进的车技赞叹不已时,老宋只看到车后冒出的汩汩黑烟,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跑的真快,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其实大家多在外面混的,谁能不偷腥,但没想到,白思思口中的好老公也好这口,看来男人都一样:原本老宋心中很是不服气,白思思把她男人说成了完人,如今总算让他看到了点猫腻,难免想稍稍挖苦薛进一番,但人家做贼心虚,溜的就是快。
老宋很是失望,但是除了失望外,也没太多想法,毕竟是男人,犯不着拿这上不了台面的事,说三道四,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认识吗?”回到车上,哥几个看出了老宋的反常,所以问了一句。
“看着有点眼熟。”老宋嘟囔着,哥几个也没再问什么,发动车子继续前进:夜生活刚刚开始,下一个目的地KTV。
连羽虽然喝了啤酒,思维活跃,但也发觉了方才的气氛有些不对。
那个刚刚在饭店里的叔叔发现他们在车里亲吻,真是太丢人了,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跟薛叔叔……连羽想想刚才的事,就觉得一阵懊恼,脸更红了。
薛进一边开车一边定下心来:想想也没什么,不就是泡了个小女吗?男人都花,自己只是伪装的太好了,这一露本来面目,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他老宋看到又怎么样?既然真的乱传话,到了白思思耳中,他也不怕,没凭没据的能耐我何?更何况白思思现在的丑事证据确凿,她也不敢跟自己张狂。
薛进想着心情缓和过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细软的小手,反复的揉捏着。
“小羽,你手真小,又软,几乎摸不到骨头,象一团棉花一样。”薛进语调轻快,说着好听的话。
棉花?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听我妈妈说,长这样手的女孩,将来会有福。”薛进继续道。
连羽扭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骗你。”薛进笑的很温和:“而且我仔细看了你的脸蛋,长的很旺夫。”
“哼,你骗人,你还会看相。”连羽觉得他在拿自己开涮,酒精在血液中鼓噪,让她格外大胆。
“当然会看,刚刚你中了那么多奖,不就是证据吗?你偏财旺,日后有贵人相助,一定会一生幸福。”薛进给小.女.孩灌迷魂汤。
贵人?贵人不就是他吗?想着薛进扬起嘴角,笑的很得意。
谁都喜欢听好话,连羽很单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
“所以好好和叔叔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将来你大点,叔叔就给你套房子,大学毕业后再帮你弄个好单位,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薛进说的这些他完全有能力办到,如果说那个时候,连羽还跟他一起的话,他也就认了。
房子也好,单位也好,他觉得值得付出,这跟原来自己拿这些利益骗她是两码事儿,现在他是认真的。
当然等她毕业至少7,8年,那时候自己的事业肯定会做的更大,这点小钱也就九牛一毛,跟了自己那么久,自己所承诺的都是她应得的。
薛进平时玩是玩,但没真正想要负起责任来,所以换女人很频繁的原因之一,就是怕感情纠葛,时间长了,女人就变得贪婪了。
连羽觉得薛进给自己描画的未来,很美好,但又有些不和谐,毕竟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多,他还有家庭,再有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小.女.孩懵懂的初恋是程朝阳,想到他,连羽眼神黯淡下来,自己搬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没来学校看看自己。
(没来吗?只是连羽没发觉而已。)
“叔叔,你不说给我买金鱼吗?”连羽收敛自己的心绪,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开心点。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现在就去。”薛进说着调转车头,向花鸟鱼市场开去。
花鸟鱼市场很大,一共四层。
刚进入一楼,连羽就被里面的花草吸引,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新奇又有趣,尤其是看着盛开的花朵,更是要稍稍驻足。
薛进拎着手包,在后面跟着她,很有耐心的看着她逛。
“这个好看吗?”连羽没一会就被一珠大吊兰吸引住了,扯了扯花叶儿,笑嘻嘻的问薛进。
男人点了点头:“不错,喜欢就买。”
“老板,这个怎么卖的?”连羽听后,赶忙询价。
又走了几家,薛进觉得这样不成,如果任着小.女.孩的性子,不知道要诳到什么时候。
“小羽,去二楼吧,我们是来买金鱼的,其他的我们改天再来逛。”薛进看了眼腕表,时间紧迫,他还想回去多抱会小.女.孩。
连羽点了点头,率先往楼梯处走去。
二楼的柜台要比一楼规整,一排排的大鱼缸里,游着各式各样的鱼儿,各个精神抖擞,甚是生动活泼。
说是买金鱼,但老板很精明,还介绍了好几种价格昂贵的其他品种,听的小.女.孩心思活络,不知道选哪个好。
最后还是薛进拿了主意:“老板哪种鱼儿,最好养活?”
末了,薛进订了几条金鱼和清道夫,约定周末送货上门,顺便还买了个水族箱。
两个人从市场出来时,外面已经繁星点点,连羽心情复杂,她坐在车的后面,捧着个大花盆,想了好一会。
瞧出来今天薛进心情似乎很不错,连羽琢磨着是该开口了:“叔叔,我想去看哥哥!”
薛进从倒车镜中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也没搭话。
“你答应过我,忙完这段儿,就带我去的!”连羽的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急忙说道。
薛进目光晶亮,炯子里泛了几丝诡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连羽气的要死,声音有些尖利,这是她最在乎的事儿,也是薛进许诺给她的。
64 应允
该来的总是会来,薛进也考虑过连俊的事儿,现在小.女.孩提出的要求,看来不能再推脱了。
薛进手握方向盘,目光谨然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我没说话不算数。”他淡淡的开了口,虽然没去看小.女.孩的表情,但想来此刻那张生气的小脸,肯定有所松动。
“……”在沉默了几分钟后,连羽得不到他的回应,几乎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怔。
深吸了一口气,将往上涌的感伤压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要带我去吗?”连羽极力想克制自己的大悲大喜,尽管脸上很平静,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薛进不吱声了,遇到红灯,将车牢牢的停稳。
连羽等了十几秒,男人仍然是沉默,心中更是忐忑,几乎想大声质问他的意图,但终究没敢放肆。
“你带不带我去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带我去?”连羽小脸皱巴巴的,看着有些可怜。
薛进仍是不为所动,继续沉默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连羽这下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把怀里的花盆往旁边一扔,离开座位凑上前来,小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摇了摇。
“你说话呀。”连羽此刻念兄心切,借着喝了点酒,先摇后来就用小拳头捶打薛进的肩膀,以此泄愤。
“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每次都骗我。”
薛进看她眼圈通红,心一下就软了,他反手抓住小.女.孩的一只手臂:“别闹了,我再开车呢。”
“嗯嗯~~”连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当,很可能会造成危险,但仍不服气,一双美目瞪着薛进,小嘴哼唧着。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你是怎么跟老公说话的?”薛进看她安静下来,蹙起眉心开始教训她。
连羽被他一说,认为他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脑袋一热,出口顶撞道:“谁是我老公,你才不是呢,我还没结婚。”
薛进一听,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车也拐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回过头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小.女.孩冷冷的问道。
连羽心里怕极了,可想想薛进的可恶行径,立刻壮着胆子故作勇敢的迎视他的目光:明明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怕你?
薛进看着她那气呼呼的小模样,不知怎的,刚刚的怒气就消了,很无奈的笑了起来:他这是干什么,跟小.女.孩叫真?
薛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连羽认真的事儿太多了,这有点不象他,可他就是在乎,该死的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该死的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连羽看他笑了,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嘟嘟囔囔道:“你是怎么做老公的?明明答应的事要反悔,这样的老公,我不要。”
后面的话,女孩说的很轻,但仍让薛进听的很真切,而且效果很明显,那张好看的笑脸,瞬间就变得紧绷。
“你还没完了呢?是不是真的不想见你哥了?”薛进冲着小.女.孩大声说道。
连羽倒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后悔:她是不是又激怒他了。连羽明白现在只有薛进能帮她,他生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同时窝囊不甘的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无助和无奈。
瘪了瘪嘴,连羽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眼泪吧嗒吧嗒的不住往下掉,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一转身,小.女.孩坐回到后面。
薛进什么都没说,发动汽车重新上路,只是偶尔从倒车镜看到小.女.孩微微耸动的肩膀。
A市的10月末,已经有了点秋天的影子,白天虽然很热,但晚上明显温度低了很多,街道上的人们,成群结队的在散步,一阵阵秋风吹落簌簌的树叶,各式各样古老的建筑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庄严稳重,而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则让人顿感渺小和荒芜。
连羽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世界,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儿,被困在笼子里出也出不去,跑也跑不掉,更看不到前方的路……一路上小.女.孩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到了她的居所,薛进打开了车门,接过她手里的花盆,两人一同上了楼。
进房后,薛进把花放在窗台上,拉上了窗帘,然后爬上床躺下,看着小.女.孩屋里屋外进出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薛进手中拿着遥控器狂按,末了见连羽不知道在哪翻出了几件衣服。
“你干什么?”薛进侧眼看着她。
“我洗衣服。”连羽口气不太好,闷闷的答道。
“晚上洗什么衣服?过来,陪我躺会。”薛进知道她不开心,语气温和的说道。
“……”连羽不大愿意,站在房间的中央,愣着不动。
“我等会就回去了,来,乖……陪我躺一会。”薛进继续诱哄着,同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连羽把衣服放回到置物箱,趿着拖鞋了走过来,脚搭在床边,斜着身子歪在那里。
“把鞋脱了,我抱抱你。”
小.女.孩把腿一抬,两只拖鞋劈里啪啦先后落地,本来连羽想用甩的,最好能打到房顶,而后掉在薛进的脸上……可终究只是想想,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薛进皱了下眉头,长臂一伸,将她卷进自己的怀中,可小.女.孩浑身僵硬,就像根木头一样,而且还拿后脑勺对着他。
薛进扳过她的小脸,拿嘴去亲她,可小东西的眼睛斜斜的瞄着电视,显然是不想跟他亲热,薛进不死心,凑上前又去吻她的小嘴,但它紧紧闭合着,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薛进生气了,不相信吃不到她的舌头,粗大的舌头有力的游走在她的唇瓣间,眼看就要得逞了,突然连羽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发出一声闷吼,而后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他。
薛进抿了抿嘴,跟她对视了几秒,而后发现小东西是真的再跟他作对,而且是很坚决的,抵制他的亲密行为。
薛进叹了口气,平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周末我带你去XX农场。”
连羽怔了一秒,然后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薛进,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本来她都要绝望了。
“看我干什么?”薛进微微一笑,带了几分调侃。
“你说的是真的吗?”连羽偏着头,咬了咬嘴角,尽管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糗,但她还是要确定下。
见小.女.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腼腆模样,薛进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这回连羽终于可以放心的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脑袋,小手放在脸蛋上,歪着脖子,样子很可爱。
“你呀,现在是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还知道给我小脸子……”薛进单手枕在脑后,故作不满的说道。
“我,我有嘛!”连羽红了脸,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赶快转移话题:“你喝不喝茶,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薛进笑着看了看腕表,离11点还有1个多小时,所以就应允了,连羽开心的‘蹦’下床,小跑着进了厨房。
薛进望着门的方向,发了会呆,而后拿出了手机给农场那边的一个‘熟’人拨了号。
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但没人接电话,过了几秒钟,才有声音传来:“喂,谁呀?”
薛进愣了一下,是个女人的声音,但马上反应过来:“您好,我是薛进,XX监狱的所长,有事找下小董。”
那边没了声音,很快一个男人说话了:“啊,不好意思,刚才我老婆接的电话,您好,您好。”
薛进不置可否,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肯定是个妻管严。
“呃,没关系,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薛进客套着,他心里确实有事儿,放不下,要不然也不会打扰人家休息。
“没事儿,我们也是刚关灯,呵呵,领导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董恭敬的说道。
“我是有点小事儿想问问你,我们监狱过去的连俊和陈林,最近表现怎么样?”薛进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对方稍微迟疑了下:“陈林还好,但连俊找了我好几次,说是要调走,哪怕是再回到监狱里也可以,我按着您的意思,一直没松口。”
“哦……”薛进虚应着:“只有这些吗?”
“据我了解不止这些,陈林和连俊之间似乎有些矛盾,打了几次架,有一次连俊还被他打的进了卫生院。”
“嗯,问题不大吧?”薛进见连羽进来了,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
“没事儿,早都好了,不过我给他记了大过。”小董得意的说道,有几分邀功的味道。
“是吗?干的不错,下星期他妹妹想过去探视,能给她五分钟的会客时间吗?”薛进这话是故意说给连羽听的。
小.女.孩本来站在门边看电视,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来关注这边。
“没问题,还有什么指示?”小董得了薛进的好处,现在对方说什么,只要不是太过界,他都会照办。
“没有了,就这些,先这样吧,谢谢。”薛进挂掉了电话,小.女.孩很快来到他的身边,薛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都听到了?我没骗你吧?”薛进亲了亲她的脸蛋。
“嗯,没骗我,我很开心,谢谢。”连羽任他吻着自己,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飞到了哥哥所在的那个农场。
薛进也发现她似乎高兴过了头,很不专注,于是放过了她,继续道:“农场相对自由,但吃住都很艰苦,你想给哥哥带什么东西,我们这周末去买。”
连羽笑的很不拢嘴,小脸红扑扑的,连连点头。
“不知道哥哥过的怎么样?”她象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厨房那边传来刺耳的蜂鸣声,想来是水开了,连羽立刻穿上拖鞋,小跑向厨房,不一会,连羽搬来个小地桌,将茶具摆在上面。
薛进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茶二是烟,烟是早有的习惯了,茶是新近的消遣,尤其是到连羽这儿来,几乎次次都要求她给自己泡茶,这也算是个人的一点小情趣。
现在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喝茶都是时尚,当然茶道很是讲究,小.女.孩并不能完全参悟,但泡起茶来,还是有模有样。
薛进拿过来的茶,是别人送礼给的,几千元一两的绿茶,可以说是极品。
连羽将茶叶放进一个特质的玻璃壶里,倒入热水,看着干燥的叶片,慢慢舒展充盈开来,就象小婴儿般伸展拳脚,水的颜色几乎一下子,被染成澄黄……小.女.孩的动作,已经很熟练,每个步骤都很认真,末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羽,就是手巧,我很有福气。”薛进已经坐在了床边,看着那嫋嫋轻雾,不自觉的赞叹着。
小.女.孩心情好,被他一夸更是有几分得意。
品茗完毕,两个人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电视,不一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薛进赶忙拿过遥控器按了静音。
“喂!”薛进一看号码,家里打来的。
“老公,你忙完了吗?”白思思声音很温和,夜已经很深了,薛进还没回家,她不禁有些担心,听到那边很安静,心突然就烦躁起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快了,你先睡吧。”薛进不冷不热的答道。
“你在哪?”白思思很认真的问道。
“茶馆,跟几个朋友谈生意,马上要走了。”薛进淡淡说道。
“哦~~。”白思思有所怀疑,但却不敢去证实,她怕万一自己乱猜,会惹薛进生气。
“那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白思思放下电话时,内心仍忐忑着,她一直以为薛进是个规矩的男人,但最近他似乎太忙了,忙的忽略了她,其实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是不是,两个人都太独立,太重事业了?
白思思,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心里暗忖,刚才自己怎么没问问他在哪个茶馆?
薛进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点了根烟,白思思很少查他的岗,但连续几天都晚归,女人难免会有意见,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我抽完这根烟就走。”薛进转头对小.女.孩道。
连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愧疚:叔叔是有老婆和小孩的,自己这样算什么?第三者?狐狸精?
连羽从不想给自己归类于此,她很迷惑,她更希望自己快快解脱……
65 乱了
薛进开车到家已经过了午夜零点。
进了客厅,黑黔黔的一片,他放下手包和车钥匙,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而后走进卧室。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亮着,薛进就着微弱的光打开了衣柜,挑了件睡衣穿好,接着爬上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白思思一直都醒着,从薛进进门,她便开始注意他的动静。
床微微颤动了一下,薛进安稳的躺在了身边,白思思心里有事儿,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脸面对着薛进。
她睁着眼睛,看着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面部的轮廓很鲜明,棱角中带了几分性感的阳刚。
白思思不得不承认,自己找了个帅气的男人,可她为什么不知足呢?还有这些日子男人的忙碌,两人之间的少言寡语,以及鲜少的性生活,都让她心里很不安,尤其是那次他抓到自己把柄时的机敏狠绝,让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自己对这个男人并不完全了解。
薛进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强烈视线,他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白思思说着,就往他那边凑了凑。
薛进并不喜欢她亲近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女人说这句话通常是种暗示:她想要了,需要交媾。
薛进与她之间,早已经过了七年之痒,现在更多的是无味的平静,但此刻他连一个丈夫的义务都不想尽了,索性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她。
白思思心下一沉,很是气愤,她掀开男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当女人的手搭上男人腰际时,薛进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厌恶,他对女人的出轨无法释怀,但这只是借口。
他原本就知道白思思对婚姻不忠,他一直隐忍着,现在有证据了,终于可以拿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冷落她了,薛进此刻表现的很明显。
白思思也感觉出了他的排斥,但她并不想放弃,夫妻之间已经好久没性生活了,这是两人和谐相处的润滑剂,如果薛进一直都不主动,她要等到何时?
所以女人理直气壮的将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沉甸甸的一大团软肉,让她身体不禁热了起来,想着以往两人做爱时的美妙滋味,更是急切的抚弄男人的性器。
薛进很烦躁,心里没有一丝欲望,下体也毫无生气,他心想着:摸吧,摸不起来,她也就死心了。
几分钟过去,薛进的男根仍是半软不硬,根本无法进行性交,白思思心头有火,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变成性无能了?
他们都那么久没做了,现在怎么碰他的东西也不勃起,是不是把精华都给了别的女人?
白思思不肯放过他,既然摸不起来,那么就用嘴好了,于是她半坐起身子,猫着腰开始在他的下半身鼓动起来。
薛进真是忍无可忍了,在女人的嘴凑上来的那一刻,用力将她推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很累,想睡了。”薛进仍是背对着她,声音冷冰冰的。
“……”白思思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薛进冷漠的背影,恨不能从他身上盯出个洞来,被男人这么粗暴的拒绝,让她的自尊受到了‘践踏’。
“累了?你哪天不累。”白思思生气的说道。
“我是正常工作应酬,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忙。”薛进听出女人似乎很委屈,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她解释了一句。
“忙?再忙也得想想我呀。”白思思这次音调高了些:“都没多长时间了,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薛进一听她这么问,当即就火了,猛的从床上翻坐起来。
“你拿我当你呢?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嘛?”薛进脸色铁青,在浅浅的光亮中,十分吓人。
白思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她的痛处:她给他带绿帽子了。
薛进见她被自己说的很狼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也不想咄咄逼人,于是又躺了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那儿有点疼,薛进现在这样儿,对她不加理睬,让她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就犯了那一次错吗?你至于这么对我吗?”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肯受这份窝囊气。
薛进刚熄的火气,瞬间又爆发了,他转过身来,冷冷的蔑视她。
“一次吗?你他妈说一次?我没抓住的时候,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开个绿帽专卖店了!”
白思思心怦怦乱跳,她是心虚,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你污蔑我,你不是人,呜呜……你有证据吗?不就那一次吗?”女人都会哭,这是他们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时又想强调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套,我忍你已经很久了。”薛进言辞坚决,好似真的又掌握了她的什么秘密。
“你冤枉我,还不让我说啊?”白思思将信将疑,但气势上仍很嚣张。
薛进皱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用手朝她鼻尖处一点,大声呵斥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再闹,我们就去你爸妈面前,好好说叨说叨。”
一句话说的白思思立刻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悸的看着薛进。
男人见她终于安静了,拿过枕头,卷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了。
“你干嘛去?”白思思反应过来,话语中带了哀求,可仍阻止不了男人离去的脚步,啪的一下关门声,震的女人心头一颤。
这天晚上,薛进是在客厅睡的,白思思叫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叫回卧室:自此两人的冷战正式开始。
两天后的周末,白思思为了在薛进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了早饭,而后上班去了,薛进看着桌上的食物,也没说什么。
儿子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父亲在看报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薛进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报纸,和他一起坐在饭桌前:“儿子,有话对我说吗?”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迟疑了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薛进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给儿子拨鸡蛋,过了一会,将光溜溜的白嫩鸡蛋放进儿子的碗里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他:“没听到什么,只是你这么总在客厅睡,也不是办法。”
薛进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他并不想回卧室住。
见他没回音,小男孩想了想又继续道:“爸爸,你最近很奇怪。” “怎么了?”薛进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对我的学习很关心,现在都不常检查我的作业了。”小男孩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异样,接着道:“你就那么忙吗?”
一句话问的男人哑口无言,如果是白思思这么问自己,他会很不耐烦,现在是儿子对自己的不满,他不能装做没听到。
“对不起儿子,最近爸爸忙了点,等过阵子爸爸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做功课。”薛进此刻是内疚的。
男人明白小家伙马上进入青春期,对什么事都很敏感,他暗自检讨着:自己对连羽太过在意,是不是对这个家忽略太久了?
正当薛进心软时,白思思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这一天,白思思照常上班,可因为跟薛进闹了别扭,她心情很不好,工作时,出了好几次错:不是把客人的头发剪乱了,就是做美容时在发呆,把客人的一张脸洗了又洗,几乎脱去了一层皮。
一再的跟人道歉,最后她决定让手下的小工去忙活,自己休息避免出错。
下午时,店里来了个人,刚开始她还没留意,待人到面前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宋,白思思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他。
“呦~~,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呀?”女人话语中带了几分调侃。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想你了。”老宋冲着她坏笑,后面那句话说的很轻,只有白思思自己能听到。
老宋打了好多次电话女人都没答应出去约会,所以他只能登门造访了,谁让他这些日子有些‘想她’了呢。
“说的哪里话,我请还请不来呢,我的大局长,今天什么意思?”白思思媚眼如丝,轻佻的勾着老宋。
这个男人身材还不错,胯下的家伙也还可以,一看见男人,现在白思思就有点心痒。
在家薛进不跟她做爱,白思思也不是个善男信女,此刻又心情不佳,考虑了一下那苟且之事,在店里做也还算安全,于是就动了心思。
“找个包房,给我洗洗头吧,我好长时间没享受你的手艺了。”老宋故作正派的说着,但手艺那两个人,怎么听,怎么有点暧昧。
白思思呵呵一笑,挑了挑眉,从高腿椅上下来:“那跟我来吧。”
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偏僻一点的空房,一进去老宋主动将门上了锁,从后面将白思思拦腰抱住。
女人吓了一跳,但立刻放松身体,任他隔着衣服抚弄自己的奶子。
“想死我了,思思,我的好妹妹。”老宋觉得衣服有点碍事,说着就帮白思思脱衣服,女人也不反对,只是轻声娇笑着。
“慢点,有的是时间,你急什么。”老宋动作很粗鲁,弄的白思思的衣服很凌乱。
“呵呵,你不急吗?你看看你这里都湿了。”老宋扯下女人的内裤,一把摸进她的双腿间。
“还说我呢,你不也硬了吗?”白思思不甘示弱,隔着裤子用腰蹭了蹭老宋的男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情,没一会便光溜溜的滚到了床上,当性器相交时,白思思饥渴而热情的摆腰迎合着,老宋觉得她下面的水儿特多,泡的他好舒服。
“宝贝,你太好了,怎么这么骚,几天没捱操了?”老宋边律动,边问身下的女人。
“好多,嗯啊……好多天了嗯……”白思思轻声呻吟着。
“我他妈才不信呢,你几天不给薛进带绿帽子,你下面不痒?”老宋越说越来劲,身下动作渐快。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激情褪去了泰半,伸手就给了老宋一拳:“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有气。”
老宋也是个好信的人,慢下了动作,追问道:“怎么了?你们两口子闹矛盾了?”
说着,老宋想起了这段时间白思思的反常,接着又怀疑薛进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由于分神,他下面那东西有点软了。
白思思见他还问,心情更是糟糕,也感觉出了他下体的硬度不太够,所以狠劲推了他一把:“你还真会破坏气氛。”
老宋顺势将鸡巴从她的体内抽了出来,抱着她亲了亲。
“宝贝,我是关心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你。”老宋假意浓情,嘴脸有些恶心。
“给我根烟吧,宋哥,我最近真的很烦。”白思思很少抽烟,听她一说,老宋也意识到了事情也许真的很严重,赶忙给她点了一根烟。
“思思,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给哥哥说,哥哥帮你分担分担。”老宋继续体贴道。
白思思吸了两口中华,考虑着该不该跟老宋讲,末了还是开了口:“我家薛进,知道我在外面混了。”
老宋拿着烟的手顿了一下,心跳微快,而后又不动声色的拿过火机:“怎么回事?他拿住你什么把柄了?”
白思思狠狠瞪了老宋一眼:“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上次我们去宾馆开房后,我回家就被他发现了。”
老宋心下一惊:“发现了?发现了什么?你招了吗?”
白思思点了头。
老宋这下可急了,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你跟他说了,我们跟你有事儿?”
“你看看你吓的那熊样……”白思思本想解释,没招出他们几个,但话说到一半被老宋打断了。
“操,他妈的,薛进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他妈来管你。”老宋心里有些害怕,但马上想到薛进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
“你说什么?”白思思听的一愣。
“我告诉你,前几天我跟朋友去惊涛阁吃饭,正好碰到薛进带一个小.女.孩也在那儿……”老宋绘声绘色,将那天的事叙述了一遍,同时还不忘添油加醋,大加描绘两个人的放浪举止。
白思思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薛进出轨了?还是跟个小丫头?
“你说的是真的吗?”待老宋说完后,白思思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实际上,薛进现在有外遇,她不奇怪,只是不太能接受。
老宋拍着胸脯道:“千真万确,妹妹啊,难道你就没发现点蛛丝马迹吗?”
白思思狠狠闭上了眼睛,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头疼的更厉害,觉得一切都乱了。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没证据。”白思思回过头来问老宋。
“很简单,你没证据,就去找啊,只要他做出来的事儿,就肯定有迹可循,到时候,我支持你跟他离婚。”老宋唯恐天下不乱,是完全和白思思站在同一战线。
白思思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薛进的表现,心中麻冷,她虽然出轨在先,但她还想要维持她的婚姻,所以现在必须要慎重……可无论如何,她不能便宜了薛进和那个小贱人……白思思狠命的吸了几口烟,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可越想越心焦,只得放弃,她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回过头来朝老宋妖媚一笑,小手抓住了他的肉棒……
66 抓到
A市的建设厅在一座广场的对面,整个建筑都是咖啡色的,楼前有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当然大门也少不了人民军队的守卫,其外在形象无不彰显着国家的权利。
薛进起了个大早,先去锻炼身体,而后在外面买了早饭和儿子一同吃完后,将他送到了学校。
看了看表才7点10分,有充足的时间上班,所以他开着自己的吉普,不,现在是奥迪,志得意满的行驶在大道上。
薛进升官了,原本的吉普留在了原单位,现在的级别也换了与其身份对等的座驾──奥迪A6,1.8T,司机还是原来那位,尽管拿着工资,但薛进已经鲜少用他开车了,这样司机也落个清闲,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为薛进服务。
早上7点40分,薛进到了建设厅门口,两旁的卫兵看着他挡风玻璃前放的直属机关的通行证,规矩的敬了个军礼,就放行了。
薛进在停车场找个空位,将车停好,刚一下车便看到正厅长梁某的车,开了过来,薛进避不开,因为那位将车拐到了他旁边。
薛进等着他下了车,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梁厅长,早啊。”
“早。”梁某看他一眼,生硬的点了点头。
薛进微怔,有些不明所以:前几天岳父请厅长吃饭,在席间他们相谈甚欢,怎么今天见面就象换一个人似的?
梁某在前面走,薛进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看着他的背影发起呆。
这位厅长今天五十八,再有两个年头就该退休了,听岳父说,梁某的工作能力不错,但人自我了一点,看来没错。
薛进不觉莞尔,心想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人人都带着面具,看来建设厅这个地方不太好混,藏龙卧虎呀。
薛进自嘲的弯起嘴角:他知道官场的黑暗,其实不禁老百姓讨厌裙带关系,官员们也对其又爱又恨,听说这个厅长的小舅子杨某,也垂涎副厅长这个位置,末了被他挤掉了,想来二人对他的意见还不小。
薛进抽完这根烟,抬手看了看腕表,而后迈开大步走向了办公楼。
整个上午,薛进都在秘书的协助下,熟悉手头上的工作,由于他很聪明,也在机会单位干过,所以很快适应了。
午休时,到了餐厅一看,伙食还不错,美美的吃上一顿,薛进又开始了下午的工作,可刚进办公室不久,秘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薛厅长,刚刚接到通知13点在3号会议室开会。”秘书是个小伙子,说话时神情有些紧张。
薛进一愣,13点吗?现在都过了五分钟。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薛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不高兴。
“这是会议材料,对不起厅长。”说着秘书递上来一个文件夹。
薛进站起身点了点头,正当秘书要走时,他冷不丁的说道:“小刘,以后不要叫我薛厅长,我还是个副的,这个字一定要加上,以免别人误会。”
秘书心里一阵唏嘘,但仍点头应是,薛进见小伙子人还不错,挺本分的,就朝他笑了笑。
薛进到了3号会议室的门外,挺直了腰摆,轻轻的敲了门,而后浑身带着一股威严,阔步迈了进去。
会议室内本来发言的人没了声音,正厅长坐在主位上,不冷不热的瞄了他一眼,而他左手边坐了个40岁左右的男人,看他的目光有些许不屑。
“对不起,我来晚了。”薛进淡淡的笑,看着厅长右手边的位子空着,便坐了过去。
“薛厅长,大家今天早上都见过了。”梁某开了腔后,脸色很不好:“第一次开会就迟到了,这多少有些散漫,希望你以后要注意。”
正厅长的话是针对薛进的,其余所有人都直盯着他看,而梁某左手边的那个人,更是有些幸灾乐祸。
薛进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梁某的小舅子。
看来,今天这出戏,他们二人是早有准备,而自己完全是受害者:秘书的慌张,还有两人的微微得意,都预示着这是一场阴谋。
大概开会只有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并且是有意晚些通知自己。
薛进站起了身,小幅度的弯下腰,没做任何解释,因为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也许还会惹来嘲讽,所以薛进再次道了歉,态度很诚恳。
梁某也没再说什么,会议正常进行,可没过一会,厅长就想听听薛进的意见:“小薛,大家都说了很多,你作为副厅长也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这次开会的主题是中小学校舍加固──由于中国最近几年地震频繁,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央对地方的楼宇建设,很重视。
而多次地震的经验表明:学校的房子往往是最垃圾,质量最差,经不起地震的考验,所以中央领导批示,要重点督办这方面的事宜。
薛进原本的职位是监狱所长,梁某以为他对建筑行业一窍不通,就因为这点他才有气:没错建设厅副厅长的位置是肥差,但你也要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呀,你嘛事都不懂,来我这个部门干什么?
明明不是这个坑里的萝卜,偏要占地儿!
所以梁某想给薛进小鞋穿,最好能把他挤走,而后他小舅子就能上位,那么整个建设厅大都是他的内部人儿了,这样办事更方便。
薛进知道他的意图,笑着很谦虚道:“组织上派我来建设厅工作,一方面是对我的信任和肯定,另一面是再给我一个学习提升的机会,咱们厅的梁厅长有水平,有魄力,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方方面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人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所以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向梁厅长学习……”
薛进给他带了一堆高帽儿,梁某的面子上很有光,所以脸色也温和下来,待薛进说完话,还微微点了点头。
但一旁的杨某赶快给他使了个眼色,梁某才没被薛进的一阵热风吹晕,重新端起了架子:“小薛,不必说这么多客套的话,为人民服务是你我的指责,先谈谈你的意见吧。”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薛进出丑,心想他一个外行人,今天肯定栽了。
薛进见自己不拿出点东西来,恐怕真要被人看扁,所以他不卑不亢道:“好,既然老领带这么说了,我就谈几句……”
薛进刚才注意听了大家的发言,同时将手里的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再加上他有建筑方面的知识做后盾,所以谈起加固这块的东西,并不吃力。
什么叫加固?就是建筑的楼房,出现了结构或者布局上的问题,需要专业人士重新矫正,例如:加根大梁,增强房屋的稳定性。
而薛进从事的建筑装潢,跟这个行业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房屋内部活儿,有时候也涉及建筑结构方面的问题,所以薛进先从房屋的结构入手,开始侃侃而谈……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听的目瞪口呆:别看建设厅的官儿,挂名是这个大学那个大学建筑系毕业的,实际上没多少实践经验,有的只是枯燥的理论,一拓展讨论开来,就变的有些苍白,所以他们对薛进的见多识广,都很叹服和惊讶。
“好,我就说这些吧,谢谢。”薛进谈完话,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梁某和杨某面面相觑,好似受了刺激,但两人毕竟是官场的老油条,马上调整过来,梁某对薛进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观,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还送了几句由衷的赞扬:“薛厅长,虽然今天才来,但看出来是个人才,过渡的很好,希望以后能有更不俗的表现……”
会议结束后,梁某提议晚上给薛进开个欢迎会,这让薛进很是受宠若惊,但也放下心头,明白自己在建设厅真真儿站住了脚。
薛进工作上顺利,回家后就搬回到了主卧,但白思思却没了往日的殷勤和热情,回复到以前的忙碌状态。
薛进有些不明白她转变为什么这么大,一会风,一会雨,但也没太在意,心想这女人就是善变。
这一天他下班回家,给儿子做了晚饭,便出门了。
白思思20点进的家门,也没看到薛进,她推门进了儿子的房间,看到小家伙在做作业。
“宝贝,爸爸没回来?”白思思凑到儿子身旁,看到他一笔一划在本子上写字。
“回来给我做了晚饭又出去了。”小家伙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白思思转了转眼珠,没说什么,而后准备回房间休息:下午她跟情人做爱,很疯狂,一连三次,所以现在有点累了,早早回来休息。
薛进回床上睡,但还是照例晚归,虽然不至于太晚,但女人心中明白他在外面肯定去寻花问柳了。
经过客厅时,白思思想倒杯水喝,却不经意的看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女人心下一动,连忙拿了起来。
手机是薛进的,想来是走时忘记带上了。
白思思按亮了屏幕,发现键盘是锁着的,而且上面显示有两个未接来见,她很想看看男人手机里是否有什么秘密,所以尝试着输入了几次密码,但都没结果,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十分沮丧的把手机放回原位。
这几天,她心情越发的糟糕,所以疯玩了几天,回来看到薛进也一副冷漠的表情,如今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自己如此堕落不甘,也不是办法,即使玩乐也无法尽兴,时不时的会想到薛进和那个小妖精。
白思思决定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她的一个姐妹姓陶曾经找过侦探社,调查丈夫的情况,那时自己还曾笑话她──姐妹的丈夫没多少钱,而且人长的也不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跟他婚外情,姐妹那么紧张他干嘛?
可现如今这事儿自己遇到了,说不在乎是假的,就如同一根刺哽在咽喉,吞不进吐不出,真真儿要活活憋死,所以白思思决定抓奸。
跟姐妹在电话里约定明天中午见面吃饭谈,白思思挂断了电话,她满腹心事的躺在床上,连洗澡的心思都没有,她在担心,事实成真的那天,她会怎么样?肯定要抓狂,但绝对不想离婚。
可以后跟薛进又当如何相处呢?白思思理不出头绪来,但她觉得现在已经这步田地了,肯定也不会糟糕到哪去!
22点薛进回家了,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入睡,白思思此时却分外清醒,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久久无法合眼,直到夜很深,才迷迷糊糊睡着,但这又是一个不和谐的夜晚,同床异梦再所难免。
第二天中午,白思思同姐妹陶吃过午饭,去了侦探社,将薛进的基本情况说了下,而后交了钱,回去等消息。
待晚上五点快下班时,白思思给薛进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几点回去,得到的是不确定──因为男人晚上有应酬。
白思思强压下火气,心中冷笑:应酬吗?陪谁应酬?去泡小骚娘们了吧!
她跟店里交代了一下,直接打车去找姐妹陶逛大商场,买了一堆漂亮衣服,而后又约好晚上去泡吧。
白思思将自己打扮的漂亮妩媚,两人在静吧中坐了好一会,有几个男人相继过来搭讪,都被她拒绝,白思思心里很乱,直觉薛进此刻在外面瞎搞,所以她喝了几杯酒,便打车送姐妹陶回家了。
然后自己坐车往回走,在路上给薛进打了手机,好半天那边才有回应。
白思思问他在哪?薛进的回答很官方,在喝茶。白思思又问那个茶社?薛进说的地名很远。
白思思放下电话后,就想过去,但看看表,似乎太晚了,自己过去有些不太安全,末了还是放弃。
这时,司机师傅的车拐进了一个胡同,白思思有些不明所以:“师傅怎么走这儿?”
司机开的很慢,回了她一句:“小姐,你没看到主路在修道吗?”
白思思只管琢磨自己那点事儿,还真没注意路况,她扭头看向车窗外,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当看到月亮小门时,顿时想起来:这儿她早前住过,好像还有一套房子闲置在此。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一辆车,很漂亮的黑色奥迪,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要错过时,猛的想起薛进现在也开的这款车,所以回过头去多看了两眼,不看还好,正在此时,她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惊呆了。
她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没错是自己的丈夫──薛进。
一时间,白思思即激动兴奋又觉得很气愤,居然能在这遇到他,刚刚男人还说在某茶社,谎言立刻被戳破了。
白思思头脑一热,大喊道:“师傅,停车。”而后扔了五十元,给他:“不用找了。”
女人快速下了出租车,几步小跑就来到了奥迪车旁,她打开一侧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由于白思思是从车后面上来的,薛进正在点烟没注意,冷不丁的看到身边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他呆呆的看着白思思,打火机的蓝色火苗在两人之间闪耀:一切都太诡异了。
白思思表情带了几分轻蔑和得意,还有几分受骗的耻辱,她冷冷的睨着薛进,好像在说:终于被我抓到了。
67 洗浴包房H [慎]
薛进的第一反应是白思思跟踪他。
车内的氛围有些紧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也不想先开口,但周围的气场中已经弥漫着硝烟。
薛进首先收回了视线,有什么问题也不能在这解决,他发动引擎,奥迪车慢慢滑动,很快拐出了胡同,驶入了主流车道。
白思思见他专注的开车,丝毫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终究有些憋不住了。
“你不说你在茶馆吗?怎么突然在这儿出现了?你会飞?还是你的车会飞?”白思思开口的语气十分不好。
她觉得薛进该说点什么,起码主动交待,能争取她的谅解,可他没有!
薛进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有了一些猜测,需要去证实。
“思思,你怎么也会到那儿去?难道是会情人?”
白思思一听他的问话,心里的火更大了,男人自己的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反而要来诬陷她,白思思娥眉紧蹙,大声道:“你放屁,我是路过。”
薛进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遇事的沉稳:如果女人真的是跟踪自己,那么她该在门口堵自己才是,而不是在车旁。
“注意你的用词。”薛进看也没看她,冷冷的扔了一句话给她。
白思思被他唬的一愣,随即更是怒火中烧,大放厥词道:“注意什么?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你说说你是不是在那儿会情人?”
薛进拧着眉,也不言语,只是开车。
“怎么?被我说中了?”白思思气的要死,心抽搐着,眼圈也红红的。
红灯亮起,薛进正好刹住车,转头对女人道:“你是不是太闲了,我的事儿你少管。”
一句话勾起了白思思铺天盖地的怒气,她想也没想伸手就给了薛进一巴掌,打的薛进一愣,再下一耳光落下时,薛进想也没想捏住了白思思的手腕。
“你他妈闹够了没有!”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手上力道缓慢的加重,看着女人的脸色逐渐转白。
“啊……放手……薛进……放手……”白思思疼的肝胆俱裂,用另一只手用力去掰薛进的大掌。
薛进见她痛苦万分,眼泪都流了出来,才放过她。
白思思的手腕处青了一块,她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薛进,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他,此刻她心灰意冷,真没想到他会下狠手。
薛进将车停在了路边,点了一根烟,歪着脑袋看向街道旁的景物。
“薛进,你他妈打我,又打我。”白思思说着很是委屈,眼泪成双成对从脸颊滑落,上次因为自己出轨,他才动手,这次呢?明明是他惹起的事端。
薛进烦躁的将只吸了几口的烟弹飞,回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她:“你自找的,跟我动手?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样儿。”
白思思为之气结,他打她还有礼了?就算是自己出手在先,他也不用那么狠劲的对付她吧?
“薛进,今天的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你这么晚从那儿出来,到底去干什么了?”白思思目露凶光,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豺狼。
她现在头脑发热,手腕很疼,一门心思想要个结果。
薛进轻蔑的冷笑一声:“我去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溜达。”
白思思眯了眯眼,又要发作,薛进看她的模样,冷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那样子有些嚣张,大有你能耐我何的意思!
女人并未看清他是从哪幢楼里出来的,所以现在也无法推翻他的话,但白思思万分肯定,他肯定到那儿去会情人了。
越想越不甘,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又看到薛进完全不知悔改的嘴脸,白思思有些沉不住气,脸色一变,带了几分嘲讽:“你别得意薛进,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知道。”
男人心下一惊,生出不好的预感,薛进扬眉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白思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怎么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进知道这几天要谨慎些,他的疑心病重了,下班后想去看连羽,但前后左右张望一番,总感觉有人跟着他。
白思思的话的确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而薛进反复观察周围环境后,得出了让他非常恼火的结论:他真的被跟踪了。
薛进给连羽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能过去,一连几天后,马上就是周末,这个日子对连羽来说很重要:到XX农场探视哥哥。
星期五的晚上,薛进照样没匀出时间来:因为他的车后跟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由于市内车多,行驶速度慢,所以一时间很难甩掉,薛进只得给连羽打电话,告诉她今天又过不去了,然后规规矩矩的回家。
白思思对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高兴的是侦探社没什么发现,薛进准时回家,失望的是,明明知道这是假象,却无计可施。
白思思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薛进有了警觉,看来短时间内要有所收获很难。
第二天是周末,薛进答应连羽的事,该兑现了,他上午开车出去,在市里兜了几圈也没能把跟踪的人甩掉,最后很无奈的约了丁步出来喝茶。
连羽在家等了又等,眼看到中午,也不见薛进的影子,她有些着急,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催催,在时钟走到下午一点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电话打过来时,薛进已经回到家,在儿子屋里帮他辅导功课,铃声打断了薛进的数学习题讲解。
当看到来电所显示的号码,薛进下意识看了眼儿子。
“爸爸出去接个电话,你先把我刚讲过的题再看看。”说着他便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又觉得不妥,进主卧后才按了接听键。
“喂,小羽,我在家。”薛进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屋内的一角。
“……”连羽一听他还没准备出发,不觉有些焦急:“在家?都几点了,我们今天还去吗?”
“对不起,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吧,好吗?”薛进不得不爽约。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的,怎么又不算数了?你这个骗子。”连羽好似受到很大的打击,电话里就开始抽咽起来。
薛进本来心烦,被她一哭,弄的更是没了耐心:“我确实有事,我说出的话,肯定给你办,过段时间去也不晚。”
连羽哪里听的进去,只觉得都是托词,叭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薛进听到那头都是忙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小.女.孩的心情,但眼下他确实脱不开身,而又不想跟她解释太多。
薛进将手机往床上一甩,直直的仰躺过去:他有些累,白思思的吵闹,连羽的不理解,纷扰的问题都摆在他面前。
十一月,很快到了,薛进平静的过了两个星期,终于有些忍不住:他想连羽,他要见她。
于是这一天,他给小.女.孩打了电话,约她到神水宫见面。
连羽这半个月过的也十分不顺心,她见不到哥哥,叔叔也不着面,他那边肯定有事儿,这是小.女.孩的感觉,但她试探着询问薛进,又得不到明确的回答,一时间连羽也有些紧张。
接到电话后,连羽从钱包里拿了些零花钱出来,打车直奔目的地。
进入大厅,服务小姐给她拿了号码牌,然后便将她带到洗浴区:地方很大,几十个喷头下面都站着赤裸的女人。
连羽有些害羞,但仍脱掉衣服冲了个澡,换上浴服乘坐电梯到了楼上的包房。
薛进今天跟几个同事一起过来消遣,上楼时没有陌生人尾随,他们定的房间本来是挨着的,但稍后薛进悄悄换了楼层和房间。
为的就是方便和连羽见面,当听到敲门声时,薛进心跳的很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趿着拖鞋来到门前。
“先生,这个女孩找您。”服务生带着连羽过来的。
“好,谢谢。”薛进让连羽进来后,回手将门反锁,接着还没等女孩走到床边,一下将她从身后抱起。
连羽被他吓了一跳,嚷嚷着要他放下自己。
薛进说了声好,接着将她甩在大床上,直接扑将上去。
“好重,重死了。”连羽被他压去了半条命,说话的声儿都变了。
“对不起,宝贝,我太激动了。”薛进也发觉自己莽撞,带着她翻了个身,变成男下女上的姿势。
连羽气喘吁吁拿美目瞪他,心想这真是个野人,禽兽,色的要命。
刚刚在心里骂完,薛进开始心急的脱小.女.孩的浴服,连羽这下子可有点急了:“你,你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薛进手上的动作未停:“说……”
连羽很是生气,拿小手按住他的魔爪,尖声批评道:“你这样,我怎么说。”
薛进把她的小手拽开,已经开始扒她下半身了:“你说,我在听,呵呵。”
连羽本想了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无奈,薛进不想跟她好好沟通,三两下,将她拨了个精光。
“……”连羽毫无招架之力:“你别,别这样,嗯啊……”
连羽感觉胸口一热,粉红的奶头接触到温热的口腔,被男人一吸一舔,登时没了反抗的力气。
“宝贝,老公想你,好想你,都半个月了。”薛进是数个手指头过日子,半个月他没性生活很惨。
薛进玩着小.女.孩的乳房,同时解开自己的浴袍,下半身的热度烫的连羽浑身一颤:叔叔的阴毛好多,那东西又粗又硬。
连羽俏脸一红,手脚越发的无力,大肉柱不住的在自己腿上磨蹭,皮肤上激起一片小疙瘩。
“叔叔,轻点,轻点。”连羽被薛进吸的又痛又麻。
薛进松开小.女.孩的奶头,看着它被自己吃的又红又硬,登时欲火更旺,他将小.女.孩的身体往下拖去,迫使她的双腿分跨在他腰际。
红褐色的大龟头,外面被包皮覆盖,只露出小半,当它接触到小.女.孩花穴入口时,狠命的想要钻进去。
“啊……嗯啊……”连羽咬着唇瓣,哼唧着感受着性器相接,所带来的奇妙感觉,小腹热热的,阴道分泌出一些淫水。
薛进好似受到鼓励,挺动腰身,在小.女.孩肉缝中的凹处,全力一顶,随着大龟头的探入,其上的包皮跟着向后退去。
连羽蹙着眉尖,感受着异常的入侵,本能的将龟头夹紧。
“噢……”薛进发出浑厚的低吼,龟头处传来一股酥麻,半个月没做爱的巨物很是敏感,此刻真真儿要射了。
薛进屏住呼吸,掐住小.女.孩的腰眼,俯就着自己的动作,猛力的下压,扎扎实实的将自己的大家伙捅进了连羽体内。
“呃哦……不要……呃……”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小.女.孩险些背过气去:下身很不舒服,那么大的东西塞的她好涨好疼。
薛进哪管她怎么样,还没等小.女.孩适应,便开始颠动腰身,回来抽插。
连羽嘴里连连求饶,自己坐在男人的大鸡巴上,每次的操弄,都象要将自己刺穿般有力而缠绵。
“叔叔,叔叔……嗯啊……”连羽刚开始是趴在薛进的身上,后来就被男人摆弄成上半身直立的姿势,这样薛进插的更深,每次龟头都能重重的击打到子宫的尽头。
薛进双腿上的肌肉纠结的抖动着,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用心的去感受连羽湿窄小穴带给他的刺激。
随着肉体摩擦次数的增加,两人性器间的爱液越来越稠,薛进承载的快感越发的积多,终于在一次遽然的戳刺后,薛进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射出。
薛进憋了太久,身体很敏感,所以第一次坚持很长时间,连羽也没到高潮,但小.女.孩已经很累了,姿势累人,叔叔的大家伙下面的小嘴吃的也很辛苦。
本以为稍稍解脱,可薛进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并没有疲软下来,就那么硬着停留在她阴道里,连羽心里有些慌,试着想要将它弄出来,可薛进不让她动。
两个人保持着交媾的姿势静静呆了片刻,薛进那套大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连羽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交合处传来的响亮撞击声,羞臊的脸颊微红……
68 曝露
一个小时后,薛进腰际扎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连羽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已经睡着了,薛进欲望得到满足后,心情很好,正当他想再上床抱抱女孩时,手机响了。
“喂!”薛进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同事的声音:他们都开了包房各忙各的,小姐都是按钟点收费,想来哥几个都爽完了。
“嗯,我知道,马上下去。”薛进放下电话,看见连羽睁开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累了!”薛进爬上床,在女孩身边盘膝而坐。
连羽浑身酸软,要不是被薛进的电话吵醒,恐怕已经睡着了。
“嗯,你要走了吗?”连羽也坐起来,她见对方点点头,踌躇着开了口:“你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
薛进拉过她的小手,知道她内心的不安,轻声道:“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也着急,但没办法,对不起,冷落了你。”
连羽抿了抿小嘴,薛进既然已经跟自己道歉,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他不说,自己再问也没什么意义。
“小羽,坚持几天好吗?叔叔最近太忙了,但你哥哥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失望的。”薛进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小.女.孩。
连羽无奈的点了点头:一切主动权都在薛进手里,她只能顺其自然。
“真乖,老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薛进嘴角堆起笑意,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钱夹。
薛进皮夹里的卡很多,现金只有几千,他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了20张出来。
“零花钱不多了吧,先给你拿两千,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愿意做饭就到外面吃,晚上不要出去溜达,不安全。”薛进将钱递给小.女.孩。
连羽无精打采的接了过去,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抬头看着薛进,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觉得不太适宜:她终究惦记着哥哥,想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薛进才能将答应自己的事儿落实。
薛进明白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起身下了床:“小羽,你的手牌多少号?”
连羽伸出手来给他看了看,薛进记下了:“我把你的单一起买了,三楼大厅有自助,你洗完澡下去吃点东西吧。”
“嗯,我知道了,我等会下去。”
听到她的话,薛进低头凑近她的小脸,轻轻亲了一下:“好了宝贝,别不高兴,吃完东西,早点打车回去,到家后给我发个短信。”
薛进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同事们都坐在沙发闲聊。
“对不起,晚了点,今天我买单。”薛进笑着跟他们招呼着,但大家都假意推辞了一番,末了,还是薛进到前台结账。
几个人从神水宫出来,哥几个看着薛进的目光都很暧昧,其中一人道:“你小子身体真好,弄了这么久才下来,害大家好等。”
薛进但笑不语,其他两人也跟着起哄:“他们这的小姐活这么好吗?几号?改天我也试试看!”
薛进这下不得不解释了,他一脸正色道:“你们真逗,我是按摩,可没享受什么特殊服务。”
哥几个一听他这么说,面面相觑,而后脸上带了坏坏的笑:“你不诚实……,光按摩有什么劲?我们才不信。”
薛进完全没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先别说我了,这么晚了,你们都饿了吧,今天这个东家我做到底,请你们去吃海鲜补补怎么样?”
同事们一听他请客,也不含糊,连连道谢,几个人分别上了两辆车,相继开出了停车场扬长而去。
到了饭店,几个人推杯换盏,薛进面上跟大家聊的很投入,实际上暗暗挂念着连羽:他有些后悔,不该放她自己在那儿。
吃饭期间,偶有短信进来,他便借故上厕所去看,可每每都很失望,不是移动的骚扰短信,就是办证卖房投资股票的垃圾短信,末了薛进实在放心不下,主动给小.女.孩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多下,最后那边也无人应答,薛进心头一紧,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小东西按理说应该从洗浴出来了,不接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薛进心头起火,给大家道了歉,谎称儿子发烧,结帐后便走了。
连羽洗完澡,便到三楼去吃晚饭,洗浴的人很多,都穿着浴服在大型餐厅里穿梭,每个人手里拿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很丰盛。
连羽将手牌递给服务员做了登记,然后进入餐厅用餐,先找了个桌子,而后到取食区:菜色很多,粥品也不少,连羽几乎有些应接不暇。
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下楼到第二层时,被墙上的海报吸引:演绎大厅的节目预告。
身旁有几个人议论道:“今天的节目还不错,请了XX特技大师,听说很有名,我们看看吧。”
其他人点头答应,看着他们走进一个入口,连羽站在那想着,也不要门票,自己不如也进去看看。
别看门不大,没什么特别,但里面的空间很开阔,中间的舞台灯光闪耀,有个主持人模样的人站在那报幕。
演绎大厅前排的座位要收费,太靠后的随意:不要饮料的,你干坐着欣赏也成。
连羽跟着前面的人坐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视角有些偏,看不到人的正脸,但整个大厅,只有舞台处是强光,四周都是淡淡的幽亮,恐怕只有前两排,能将演员的模样看个大概,其余的人只能影影绰绰看清人的身形和动作。
主持人退场后,音乐响起,很快窜出来几个新疆小.女.孩:年龄都不大,但身子轻巧灵活,舞跳的煞是好看。
连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很快就被一个个精彩节目吸引住……薛进一路上不停拨打小.女.孩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冷汗不知不觉从鬓角滚落,男人下意识的脚下狠踩油门,加大马力向前冲:速度表上的数字一直狂飙。
有惊无险,薛进开车到神水宫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他跨出车门,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挂念着小.女.孩的安危,连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没有留意。
薛进觉得连羽肯定没回家,要不然不会听不到电话铃声,所以他先返回神水宫来找,跟前台值班经理沟通过后,得到了一个答复:小.女.孩的手牌没退,这说明她人还在这里。
薛进暗松了一口气,连忙上楼去找,餐厅里肯定不会有,因为已经过了饭口,自助餐厅关闭了。
休息大厅呢?那是看电影的地方,到后半夜就变成安静的住宿场所,薛进找到了那儿的播音员,让她帮忙广播几次找人,但仍没收获。
薛进想了想,觉得连羽很可能在二楼的演绎大厅,他过去时,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心想这找起来还真不太容易。
薛进从边缘开始找起,很快便在角落里发现了连羽,走到小.女.孩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连羽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叔叔!”小.女.孩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薛进很生气,但由于光线太暗,所以连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跟我走。”薛进说着,拽住小.女.孩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演艺厅,到了光亮处薛进停了下来。
他阴沉着脸,看着连羽炯里跳跃着火苗。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叫你早点回去,现在都几点了?”薛进抬起腕表,给小.女.孩看了看时间:夜半23点多点。
连羽心下一惊,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是自己不对。
“对不起,我看的太入迷了。”她小声的嘟囔一句。
“你明天是不是想旷课?你今天这么晚休息,明天能有精神上学吗?”薛进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严厉。
“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可以吗?”连羽有些后悔自己的头脑发热,不就是节目吗?
薛进见她很诚恳的道歉,也不想多加责难,但心里还是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多担心她,都这么晚了,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好了,今天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我不希望有下次。”薛进冷着脸出声警告,现在是非常时期,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冒险送她回家,但时间太晚……薛进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送她回去。
“去换衣服,然后在大厅等我,快点。”薛进由于太过匆忙,也没换浴服,眼下还是那身休闲装,这让来往的人们难免侧目多看两眼。
连羽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梯,看着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薛进深舒了一口气,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不知道名的某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凉,秋风习习,吹的连羽浑身冰冷:薛进在开着车窗抽烟,这是他的习惯。
“冷了?!”薛进看见小.女.孩在发抖,赶忙把烟扔了,而后快速摇起车窗。
“你以后能不能听点话,这么晚,你看看大街上还有人吗?都回家睡觉去了。”薛进尽量放软自己的语气。
街道两旁是孤立的路灯,树叶被秋风吹卷着到处飘荡,四周的景物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出无尽的寂寥。
连羽想象着这样的夜晚,如果自己独自行走在街上,心底不禁生出寒意:“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连羽知道好赖:薛进在关心她,今天的事儿,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
薛进抿起嘴角,看着前方的路况,突然一只野猫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冲到了主道上,薛进本能的踩了刹车。
“啊……”连羽以为会撞上,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薛进动作快,车停的及时,野猫命大的逃过了一劫,薛进呼吸微微有些紊乱,他回过头来想要安慰连羽,突然发现一辆捷达从旁边的岔道上拐了过来。
薛进的眼睛很毒,他明显察觉出那车的速度缓减下来,第六感很快反应过来:捷达车有问题。
薛进知道今天可能是麻烦的开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逃避:有些事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住一世,他这样躲藏着做事,太过被动,太过狼狈。
什么事儿,薛进一旦想开,便开始没了顾忌,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思思即使真的知道了什么,又能怎样?
凡事需要证据,只要没在床上抓住现形,说什么都没用,再说如果白思思一直派人跟踪自己,那么他是不是永远也不能跟连羽正常见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自己想跟连羽自在的长处,那么白思思这边不说亲口应允,起码也要默认这层关系才行……很多女人在不想家庭破碎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知道白思思够不够聪明,最主要的是,薛进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69 收获
中午十分,薛进抽空开车到了丁步公司,一进门便看到办公区里很热闹:几个人围着送盒饭的女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薛进觉得女孩有些眼熟,仔细一瞧原来是小云:四川石锅鱼店的服务员。
薛进扬起嘴角,心里有些明了,看来丁步这鱼饵投的恰到好处,起码将人引到了身边,每天都能看到。
程朝阳也在其中,他刚抬头,刚好跟薛进的目光对个正着,程朝阳原本温和的面孔瞬间阴沉下来,两个人有些距离,又太过匆忙,所以薛进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小程,你怎么了?”小云手中拿着两个方便盒走了过来,恰巧看到他在发呆。
“哦,没什么。”程朝阳看着薛进进了丁步的办公室,才收回视线,见小云微笑的模样,面色才恢复正常:“谢谢。”
他看了看小云递上来的盒饭,伸手接了过来。
“谢什么,还跟我客气。”小云有些羞赧,在程朝阳打开盒饭时,忍不住道:“怎么样?喜欢吗?都是你爱吃的。”
程朝阳看着方便盒内的红烧肉,排骨豆角,愣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小云:“这太丰盛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女孩抿嘴一笑,脸颊微微泛红,而后故作神秘道:“这是秘密,喜欢吗?”
程朝阳不知道说什么好,被如此可爱的女孩关心,也是种幸福,但很多人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此刻他忍不住想起了连羽,心里酸酸的。
“喜欢,谢谢。”他再次道了谢,声音有些闷,然后低下头开始吃午饭。
小云看着他吃的很快,胃口很好的样子,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喜欢就好,明天我还让厨师给你做。”
程朝阳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每天都这么吃,是不是太奢侈了,更何况如果让他哥哥知道了,也不太好。
“小云,你不用特别关照我,平常那些菜我就吃的很好了。”自从女孩固定给公司送餐,他午餐的菜色,便越来越丰盛。
“有吗?”小云故作俏皮的瞪了他一眼,娇嗔的嘟囔着:女孩脸皮薄,有些事儿当事人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的太直白。
“有,当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司的小王捧着盒饭凑了过来,他眼珠紧盯着程朝阳的伙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哇,都是肉菜,有没有搞错,同样的公司,为什么我的待遇这么差。”说着他还故意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餐盒表达不满。
“去,好好吃你自己的得了。”小云被他说的有些难为情,但看着小王的筷子直直夹向一块红烧肉,忍不住糗他。
女孩毕竟小,那点思春的小心思表现很明显。
小王嘴里叼着肉吃的有滋有味,一脸的满足,回过头来看向小云调侃道:“我说妹妹呀,我和朝阳年龄差不了几岁,你怎么就没看上我呢,我哪里不如他?”
小王心里有些不平衡,心想美食美人他一样都没沾到边。
“说什么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而后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不吱声了,那层窗户纸被外人捅破,他们都有些尴尬。
小王嘴里嚼着肉,看看女方一脸娇羞, 男方则有些不高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好,末了抹了抹嘴上的油,灰溜溜的走了。
如果说郎有情妹有意,一切都水到渠成,但眼下显然程朝阳有些别的想法,这儿的浑水,他还是少搅和为妙。
薛进关上房门,拉过一旁的旋转椅,舒服的坐在上面:丁步见他连招呼也不打,眼睛紧紧盯着办公室里唯一的窗户。
“看什么呢?”薛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片刻便发现了有趣的事儿,随即弯起了嘴角。
“小云这丫头不错,看来你的员工都很喜欢她。”薛进翘起二郎腿,透过玻璃看到小云和程朝阳有说有笑,谈的很开心。
丁步心情不好,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视线又挪了回去。
“呵呵!”薛进笑出声来,看着丁步眼红嫉妒的样子,煞是得趣。
“嗳,我说老丁,我那次跟你说的事,你放在心上没?”薛进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两根香烟,顺手递给丁步一根。
“什么事?我不抽。”丁步摆了摆手,此时才正眼看他。
“就是给程朝阳找个对象的事,我跟你说好长时间了。”薛进给自己把火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两个烟圈。
“操,你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挤兑我来了?”丁步有些不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看上的小云,很明显对姓程的有意思。
薛进嘿嘿一笑,单肘支撑在椅子扶手上:“也不是,我就是随便一问,如果实在没合适的就算了。”
丁步给他一记卫生眼:“你到底有事没事?”
“别生气,多大点事儿,女人不好找吗?比小云漂亮的多得是,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保准又乖又可爱。”薛进边说边把自己认识的女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然都是他没染指的,让哥们穿自己的旧衣服,有些不讲究。
他的话半真半假,丁步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是来消遣自己的?
丁步此刻的心胸有些狭隘,但谁碰到堵心的事儿,都难免有些不爽。
“哥们,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丁步盯着办公区的两人,恨不能冲过去将他们分开。
“哈哈,你还没得手呢,真把小云当你自己的东西了?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薛进笑着喷出一口烟雾。
丁步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但男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越在意。
薛进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又瞄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半点未动的盒饭:“好了,老丁,别不开心,我请你到外面吃饭。”
丁步也饿了,更不想留在这儿看人家‘成双成对’,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开车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份牛排套餐,便开始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这儿的气氛很好,菜色做的也不错,所以中午人很多。
“建筑公司要开业了,你这边得抓紧找些人手,否则的话会很辛苦。”耳边传来优雅的钢琴声,薛进也开始慢慢切入主题。
“嗯,我知道,周末去省人才看看。”丁步点了点头。
新公司注册资金五百万,办公场所很宽敞,在A市的高档地段,尽管租金很贵,但总的来说,室内的装饰还算不错,时尚而简约,给人很气派的感觉:有实力。
“你这边实在不行,就找个得力的总经理吧,多抽点时间放在新公司,毕竟那边刚刚起步,要操心的事儿多。”薛进大鱼和小虾分的很清楚;建筑业是大蛋糕,装潢只是其中的一小角。
“我也有这个想法,找家猎头公司帮忙物色一个怎么样?”丁步也知道如果真忙起来,恐怕自己吃不消。
“嗯,可以考虑。”薛进认为这个意见很有价值,如果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选,猎头公司不失为一个选择。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些新公司运营方面的事,很复杂也很关键,其核心便是如何拉拢人脉,让那些实权的大官,为我所用。
薛进现在的位置很不错,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时候一个案子,通常需要各个方面的分工合作。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餐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
薛进前襟掖了餐巾,右手握刀,左手拿叉,将瓷盘内的牛排,用刀切成小块,而后用叉子取食,小口咀嚼着。
“老丁,你有几套房子?”薛进很随意的问道。
“三套,哦,不四套。”丁步说完连忙改口:他有三套商品房住宅,还有最近老婆买了个门市。
“有空闲的吗?”
丁步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有,你想用吗?”
薛进点了点头:“我借用一段时间,我朋友的孩子要过来住。”
“是吗?行,但你得收拾下,那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脏的很。”丁步很爽快的答应了,没再问其他。
“我知道了,钥匙在你身上吗?”薛进似乎有些着急。
“……”丁步想了想,摇了头:“好像在我媳妇那,我明天拿给你行吗?”
薛进琢磨着,有些犹豫,他怕出事:现在白思思可能已经知道了连羽的存在,如果还让小.女.孩住自己的房子,恐怕有些说不清,再有未必安全──他怕白思思找上门去闹,连羽那么点的孩子,怎么应付的了!
“今天吧,我下班后到你家去取。”薛进觉得此事宜早不宜晚。
白思思在自己的美容美发店接到侦探社的电话,让她有时间的话,过去一趟,白思思想也没想,立刻打出租奔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一个男人从大班台后站了起来:“你好,白小姐,我姓李,是这儿的总经理助理。”
两个人礼节性的互相握手,白思思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此刻她很心急:“你好,请问你们打电话让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男人点了点头,从放在桌面上的一堆档案袋中找出一个,放在她面前:“您先别急,看看这个。”
白思思快速的接了过去,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些照片,在她翻开时,男人注意到她的神色越来越狂躁。
“白小姐,这是目前为止,我们所取得的唯一收获,不知道对您有用吗?”男人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因为毕竟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只是照片而已,他不敢肯定这是女人所要的:因为跟她老公在一起的小.女.孩,似乎太过稚嫩,这样的第三者?可能吗?
白思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抬起头来问道:“只有这些吗?”
“目前为止只有这些,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会继续跟踪下去……,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吗?”男人对她很客气,毕竟来的都是客户。
“如果我要确凿的证据,你们能弄到吗?”白思思的想法有些疯狂,她本来对老宋的话还侥幸的存有几分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但薛进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对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下手?白思思无论感情和理智上都无法接受──自己原本很模范的丈夫,转眼间就变成了豺狼。
别看平时对老宋的那些花花事儿不放在心上,当乐子听,但恋幼情结出现在薛进身上,她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倍。
“这个,只能看机缘了,犯法的事我们不做。”男人也知道自己的行当比较特殊敏感,但无论如何,私闯民宅抓拍证据的事儿,他们做不来──更何况,这很有难度,除非当事人在宾馆等公共场所寻欢,才有可能实地取证。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心凉了半截,难道自己就没办法治薛进了吗?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男人也很无奈,只能好言相劝:“白小姐,目前这些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大问题,您还是放宽心,好好跟您的丈夫沟通沟通,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白思思低垂着眼帘,十分沮丧,她呆呆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小姐,您还需要我们继续服务吗?”男人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对这些女人也没有同情,话说的很官方。
白思思抬头,甚是虚弱的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档案袋白思思带走了,晚上回家后,把它锁在自己的抽屉里,饭也没吃便上了床,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接着侧过身去茫然的看向窗外,但无论哪种姿势,她都无法平静下来。
末了,她终于坐起身,想再看看那些照片──那时太过紧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看了上面的几张。
她翻身下床,找出钥匙,从抽屉里取出档案袋,将照片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看,却惊讶的发现,接近一百张的相片中,只有5张是薛进和那个小.女.孩一起时拍的,而且有两张的背景有些眼熟。
白思思蹙着眉心,绞尽脑汁的想辨别出照片中的场景是哪里,突然灵光一现,女人想了起来,她气的满脸通红:上次抓到薛进撒谎就是在这个小区。
白思思此刻才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她对小.女.孩的信息一无所知,而这本该是侦探社的服务范畴。
她连忙拿出名片给他们拨去了电话,很快得到了答复:档案袋里还有一页纸,那上面有她想知道的内容。
70 未果
薛进晚上拿到钥匙后,便将连羽约到了洗浴。
他进门时仔细观察了周围,似乎也什么可疑的人──这个时期,事态不甚明朗,还是谨慎些好,进了浴区冲了个澡,而后来到包房。
听到敲门声,薛进正在看电视,连忙起身给连羽开门。
小.女.孩穿着肥大的浴服走进来,径直坐在室内靠窗的椅子上,薛进很自然的走到椅子对面的床边坐下,一把拉过她的小手,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连羽被他露骨的眼神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但男人死死的握住,她挣了挣,见逃离不开,也就释然了。
“小羽,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薛进开口的话,就让小.女.孩有些难堪,她虽然小,但懵懂中似有所感。
她轻轻点了点头:在没事的时候,她也会想到薛进,大都心神不宁,不明白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进很开心的勾起嘴角,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越发的帅气。
“还没吃饭吧,我要点东西咱们在房间吃。”说着,薛进松开她的小手,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到餐厅。
连羽看着他在那边讲话,薛进回过头来问她:“想吃什么?”
小.女.孩想了想,点了一道素菜,薛进让她再点一道,连羽摇摇头,其他的让他做主,最后薛进又要了两个荤菜。
放下电话,薛进又回到床边坐下,再次拉住她的小手,这次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连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满脸都是问话。
片刻,薛进还是没开口,只是拉着她爬上床,盖上被子一起看电视:“小羽,天气渐渐转凉,我抽空带你去商场,买些秋天穿的衣服。”
连羽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对电视节目不甚在意,将心思都放在男人这边,见到他这么说,扭过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叔叔,你最近都不怎么开心吧?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很担心。”连羽有些受不了薛进的神秘。
她所说的担心,蕴含对男人的感情甚少,大都是出于本能的自私:有事儿发生,很可能还跟自己有关,而她却被蒙在鼓里……女人本来就多疑,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不太能担事,往往将事情严重化,而连羽这个幼小无依的女孩,此时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敏感。
薛进听到她的话,心头一热,尽管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但仍觉得很开心,忍不住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薛进心理现在也没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情总会过去的。
连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得重新扭过头去看电视。
不一会,门铃响起,服务员将餐车推进来,薛进看了看单子,签了名──等消费完毕,离开洗浴时,一起结账。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的态度很好。
“没有了。”薛进将单子递了回去,服务员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包房。
薛进拉过两把椅子,放在餐车旁,两人坐了下去,开始吃饭,薛进吃的很慢,胃口也不太好。
“我吃完了。”薛进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连羽用餐。
小.女.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碗筷。
“饱了吗?”薛进看着她的饭碗还剩下点米饭。
连羽点了点头,拉开椅子,转身回到床上,盘腿坐在那儿挑选电视节目,薛进也跟了过去,拿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自在的抽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过了一会,他才开口:“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下,明天要搬家,我们换个地方住。”
连羽微怔:“怎么了,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搬去哪?”
薛进已经让家政的工人,将丁步的房子打扫干净,就等着小.女.孩入住:“在XX路那边,一室一厅,大概九十平,条件比这边好。”
连羽想了想:她不知道XX路在哪里。
看着她茫然的表情,薛进跟她道:“记不记得我们经过的电视塔,小区就在那附近。”
连羽对电视塔有些印象,可那儿离学校有些远,她该怎么上学?坐公车的话不是要花很长时间吗?
小.女.孩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搬?”
薛进抬手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右手夹着香烟吸了一口,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明天搬家公司会过去,你跟着他们就行,房子的钥匙等会,我走时给你留下。”
连羽有些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儿?一点理由都没有,她完全是任人摆布。
薛进看她似乎不高兴,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朦朦胧胧的烟丝道:“你还小,有很多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这么一说,连羽也就不再问了,但心中越发的迷惑。
白思思到自家的房子查看时,连羽已经搬走了,她扑了个空很气愤,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找小.女.孩,但斟酌了一番还是放弃了。
她没证据,再有一切事情的主心骨都在于薛进──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自己男人没那个心思,两人也走不到一块。
所以白思思怒气冲冲的回到家,坐等薛进晚上归来。
晚上20点多,薛进在外面吃过饭后,给连羽打了个电话:最近,尽管身边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但还是谨慎些好,所以他这几天没有去过小.女.孩的住处,只是通过电波简单的交流。
小.女.孩对新家很满意,那儿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就是屋子收拾起来有点麻烦,毕竟那是90平的大房子,单说地板每天擦一次,也要半个小时。
再有连羽对上学路途比较远颇有微辞,薛进听着她的话,不时的点点头,而后又讲了几句贴心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想要飞奔到连羽身边,自己那个家已经不成样子,简直是个冰窖,儿子去了岳父家,白思思那张脸好似结了万年冰霜,他连见都不想见,更别提晚上要和她睡在一处。
薛进将车开的很慢,到家时夜已经深了,他打开客厅的顶灯,猛的看到白思思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薛进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夜晚也许不会再平静。
“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白思思双手抱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没有了侦探社的帮忙,她不知道薛进具体的行踪,但又对他不信任──也许男人去会小情人了。
薛进正在换拖鞋,听到她的话很是恼火,但他隐忍着没有发作:“去跟同事应酬。”
“是吗?应酬到这么晚?你以前可不这样。”白思思不想放过他,这个答案不管是不是真话,她都不满意。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薛进很硬气的顶了她一句。
白思思气的直瞪眼:“你……好,现在我父亲给你弄了个大官当,你威风了,不把我们姓白的放在眼里了。”
薛进压下的火立刻窜将上来:“你什么意思?”
白思思冷哼一声:“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知道,你薛进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父亲的提拔,你现在这样对我,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薛进快步来到她的跟前,皱着眉心,面无表情的道:“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父亲对我的恩德,我铭记在心,而且也在尽量报答,但你所做的丑事,却永远无法抹杀掉。”
白思思微微眯起眼睛,气的满脸通红:“我做的丑事,难道你就比我干净吗?”
听到她的质问,薛进不吱声了,转身往卧室走,白思思紧跟其后:今天他把儿子送到父母那,就是想要跟薛进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最好能吵出个结果。
“怎么理亏了吗?你用我们名下的房子包养小.女.孩,太过分了,你当我是死人吗?”白思思气的有些口不择言。
薛进脱下西装外套,打开衣柜往里放的时候,听到她的话,心下一动:该来的事儿终于爆发了。
他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掩饰性的说了句无聊,然后走出了卧室,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有些渴。
白思思见他不愿理睬自己,伸手拿过一旁的档案袋递给他:“我无聊吗?我才不是,我这有证据。”
薛进轻蔑的瞄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思思嘲讽的扬起嘴角:“怎么不敢看了吗?”
薛进若无其事的冷笑一声:“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耍,有什么证据你自己拿出来好了。”
女人为之气结,抖着手抽出上面三张照片,在他面前扬了扬:“这个女孩是谁?你开车送她去了哪?”
薛进态度很轻慢地接了过去,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女孩是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至于我开车送她去了什么地方,我一时想不起来。”
男人拒绝回应什么,如果说现在能刑讯逼供的话,薛进身上至少会脱掉一层皮,白思思恨不能撕裂他。
“你跟她的关系多久了?”
薛进冷冷的看着她:“你很无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薛进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真无聊,别浪费我时间好吗?”
……
连续问了五个问题,薛进都是避而不答,血丝几乎是一瞬间密布在女人的眼球里,她脑中有片刻空白,她没想到薛进这么无耻狡猾,话说的滴水不漏。
她紧咬着嘴唇,眼刀分秒必争的直直劈向薛进:她很气愤,可除了气愤之外别无他法:薛进不单单是个风流鬼,而且非常无赖。
男人将照片还给她,眼中带了几分讥诮:“思思,你也许工作太累,爱胡思乱想,你是不是该去休假?”
白思思将军不成,反被人挖苦,一时间脑袋昏沉,手一扬将大把的照片,劈头盖脸的砸向了男人:“薛进你不要得意,这事儿不算完。”
薛进躲避的及时,并未受伤,但脸色铁青,伸出手来想也没想的挥了过去,打的白思思措手不及,瞬间跌坐在沙发上。
……这天两人分房而睡:白思思在主卧,而薛进则去儿子的房间睡。
71 眼不见
翌日,薛进兀自去外面吃了早点,便径直开车去了单位。
白思思昨天哭了大半夜,很晚才睡,直到将近中午,肚子太饿,才无精打采的起了床。
家里很安静,白思思知道薛进已经出去了,她来到客厅喝了点水,然后到卫生间洗漱:一进去,就被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吓了一跳,她急忙凑上前去,将头发撩开,便看到自己半边脸肿的很高。
白思思心中一阵酸楚:薛进在外面泡女人,回到家还打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拿过一旁的洗面奶简单的洗了个脸: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再收拾也很多余。
洗漱完毕,白思思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在客厅给店里打了电话,找了值班的服务员负责日常工作: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没法上班。
放下电话,白思思戴上墨镜,满腹委屈的打车回了娘家。
车在军委大院里停下,白思思付了钱,下车便看到妈妈在外面浇花:几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在阳光中招展笑脸,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
白思思是开美容美发店的,对美的东西大多很感兴趣,可眼下她心情低落,半分赏花的情致都没有。
母亲听到车声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兀自照料自己的花草,直到白思思走近,才放下手中的水壶。
“思思,你来了,今天没上班?”白妈妈看着女儿带了墨镜有些不适应,不明白年轻人为什么总喜欢做这种打扮。
“妈……”白思思嘴一咧,声音居然颤抖起来。
老太太当即愣住了,心咯!一下,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思思,你这是怎么了?”
由于女儿带了墨镜,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滚落下来的泪珠十分真切: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哭。
白思思的嘴咧的更大了,几乎要到耳朵那边儿了:“妈,呜呜呜……”
哪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见女儿越哭越伤心,把老太太吓得有些手忙脚乱:一边拍拍她的后背,一边给她擦眼泪。
“别哭,思思,你别哭,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心急火燎的看着她,伸手试图将她的墨镜摘下来。
一是方便给她擦眼泪,另一方面老太太也意识到,女儿带着镜子可能在掩饰什么。
白思思赶忙用手去挡了下:“妈,我们进屋说吧。”
娘俩一前一后进了客厅,白思思将自己的白色手提袋往沙发上一扔,跟着也坐了上去:她手肘支撑在沙发扶手处,倾斜着身子,交叠着双腿。
老太太给女儿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跟着坐在她的身旁。
“思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快跟妈说说,你要急死我吗?”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最怕女儿让她操心。
被她这么一问,白思思刚止住的泪水,如泉涌般又泄了出来,她伸手将脸上的墨镜除去,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孔。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儿双眼通红,左脸肿的象发面馒头似的。
“这,这是?”老太太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是谁打的?”她本想问是薛进打的吗?但想想自己女婿平时性格温和,话到嘴边,在舌头上滚了滚,又憋了回去。
“是薛进打的,妈,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是人,他……”白思思话说到一半又噎了回去,她觉得好丢人。
“怎么会?他为什么打你?”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老太太着实吃了一惊:10几年了,两个人不是一直过的很和睦吗?
“妈啊,我们是被他骗了,你别看他平时装的象个人,其实骨子里坏透了,那时候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白思思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就算找了发泄的出口。
老太太听的一头雾水:“思思,你给我说明白点好吗?妈有点听不懂!他这是第几次打你了?”
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但大多时候都不会让父母知道,除非事情很严重,当然也有例外。
“第,第二次。”白思思心一慌,就把实情说出来了。
“第二次?这也太不像话了?都为什么打你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老太太是副好脾气,但谁家的女儿谁不心疼,原本是文火,现在窜升到烈火。
白思思用手扶着额头,很苦恼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妈,我爸打过你吗?”
她没办法回来第一次挨打的原因:她偷人了。
老太太微怔,摇了摇头:“你爸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没跟我动过手。”而后叹了口气:“思思,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妈说吧,如果实在不行,还有你爸呢,我就不信那薛进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白思思抹了抹眼泪,仰头望向天花板长出了口气:这事叫她怎么开口?她怕事情闹大,到时候薛进肯定把她养汉的事翻出来,到时候,他们一起出丑!
“思思呀,你倒是吱声呀,别让妈干着急了,我就生养了你这么一个,怎么也不让我省心呀。”老太太急的直拍大腿。
白思思抽抽搭搭的摇了摇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没事,妈,我过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奔向放在客厅一角的电话机,白思思看她这架势觉察出不对劲:“妈,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说是吧,我直接打电话问薛进。”老太太头也不回,气哼哼的拿起了座机,刚拨了几个数字,手就被人按住了。
“妈,你别打,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白思思双眼泛红,心里有些后悔:回什么娘家呀,这下可怎么收场。
白思思拉着母亲又坐到沙发上,抽出面巾纸擦了擦眼睛:“妈,薛进好像有外遇了。”
“哦~~。”老太太没有很惊讶,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他有外遇,还打你?”
“妈,你这什么态度,我说他有外遇,你好像没什么反映?”白思思有些奇怪母亲的表现。
“人常说七年之痒,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追求的小姑娘也不少,他也犯过错误,所以男人有外遇不奇怪。”老太太心平气和的说道。
“哼,你还真能忍。”白思思张了张嘴,挤出了这么句话。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不忍,那你现在都有后妈了。”老太太不甚在意的说着,自己男人年轻时的荒唐事也不少,但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白思思擤了擤鼻涕,将用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而后开始讲起她通过侦探社调查的结果。
“妈,你不知道薛进有多无耻,证据都摆在那了,他居然死不认账,吵架的时候,他还打了我一巴掌。”白思思的话省略了某部分事实。
“是太过分了,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下,看看这事怎么办!”老爷子是家里的主心骨,如果要给女儿出头的话,还是他最合适。
“别,妈这事,你千万不要跟爸说,你一说他肯定大发雷霆,到时候事越闹越大,我和薛进都不会好过。”白思思心里很害怕,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那绝对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而薛进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被逼急了,肯定会报复她。
“思思,别怕,你爸做事有分寸,你都被薛进打这样了,我们能不管吗?”老太太安慰性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妈,在给薛进一次机会吧,他打我也不是有意的,是我把他骂的太狠了。”白思思开始替薛进说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错在先,都打第二次了,妈咽不下这口气,说打就打,你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老太太坚持己见。
“妈啊……”白思思撒娇似的摇了摇母亲的手臂:“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就让我们先自己解决好吗?”
老太太不信任的看着她:能处理好吗?
白思思连忙点头:“妈,薛进平时对我都很好,这次的事就先放过他吧,等我们都冷静了,再好好谈谈。”
老太太也是个明理之人,自己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有的时候难免得理不饶人,如果薛进只是一时糊涂,贪图享乐,过后两个人照样和气的过日子,也就算了,毕竟谁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唉,男人呀……白思思见她脸色缓和下来,知道警报解除了:“妈我饿了,给我做点东西吃吧,呵呵。”
看着女儿刚才还苦恼不休,现在又撒娇似的要吃饭,不禁宠溺的翘起嘴角: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好,要吃什么?家里有饺子,面条,馄饨。”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她,中午她没做饭,吃的是早晨剩下的东西,现在厨房里还真没有现成的伙食。
“那不好吃,我要吃大餐,给我做条鱼吧,再炖个排骨……”白思思很想念家常饭的味道:薛进现在在家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她吃饭店都要吃吐了。
“好,我去冰箱看看,有什么鱼!”老太太站起身走去厨房,不一会又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些冰块。
“思思,你这脸要处理下,如果被你爸看见,肯定会问。”老太太将冰块递给她:“卫生间里有干净的毛巾,自己敷吧,我先去给你做饭。”
白思思点了点头,心里暖呵呵的,还是父母最关心自己。
晚上,儿子放学回来看到披散着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妈妈,很是高兴,但却没见到薛进,不禁问道:“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来?”
别看白思思对小家伙也不错,但还是薛进陪他的时间长,所以自然同薛进比较亲近,这让白思思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知道你爸,你妈来看你还不是一样吗?”
小家伙听出了母亲口气很酸,连忙从水果盆中拣出一颗猕猴桃:“妈,吃这个吧,美容的。”
白思思轻轻牵动嘴角,很是欣喜的接了过去咬一口:“小人精,长大也是个白眼狼,就跟你爸一样。”
听到她的嗔骂,小家伙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妈,你说什么呢,你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我爸又怎么惹你了。”
小家伙自从那次深夜中听到两个人吵架,心理就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同班同学,有个孩子父母刚离婚,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好似那个父亲在外面有了情人,要给他找个小后娘。
听大家这么说,小家伙心下一动,对他无限同情:后娘心都狠,对继子都不太好。
“哼,别提他。”白思思脸色立马变了,大口的撕咬着手中的桃子,看的小家伙有些莫名其妙:那桃子跟妈妈有仇吗?
晚饭后,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客厅看新闻: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他对国家大事甚是关心,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每晚必看,这期间如果是有电话打进来,他一律不接。
新闻一结束,白奇起身去了书房,而老太太也跟着进去给他泡茶──这是他的晚读时间,同样不许人打扰。
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白思思拨到中央八台的电视剧频道,对着琼瑶似的台剧欲罢不能,其有些情节恶俗的令人发指,但她仍看的津津有味。
小家伙也在一旁,对成人的世界进行深刻学习,也是副很沉醉的模样。
白思思一扭头,愣了下:“儿子,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做作业?”
“哦~~,明天周末,学校放假,我有的是时间做作业。”小家伙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液晶电视。
“没人管你,你就松懈了是吧!”白思思知道电视演的东西,对他这么点的小孩很不利:太早成熟,容易早恋。
“妈,呵呵,我再看会。”小家伙嬉皮笑脸的转过头来,厚着脸皮央求道。
“不行,赶快回屋去,看什么看。”白思思要发火。
“妈……就一会,马上要演完了,让我看完这一集。”小家伙仍是不死心,能看一会是一会。
“你不听我话是吧?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管你。”说着白思思就要起身。
“呃……”小家伙有些傻眼,心下一沉,连忙出声告饶:“妈,你别打,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小家伙不情愿的站起来,心想:你来干什么?还住下,我连看电视的自由都没有了,在爷爷奶奶家的这点福利,全都泡汤了。
薛进今天回来的又很晚,径直进了浴室洗漱。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没人,薛进看了看腕表:夜里23点,白思思怎么还没回来?
他心里犯了嘀咕,但也没再多想,拿了睡衣去了儿子房间:小家伙一般去爷爷奶奶家串门,都要住几天,这个房间他可以随便使用。
一夜过后,薛进早上起来刷牙洗脸,回到主卧换下睡衣,发现床上的被子纹丝没动,白思思昨天没回来?
薛进心想她能去哪呢?肯定是去到岳父家了,这样也好,他们现在在冷战,他也不想看到她,眼不见心静。
72 福?祸?
白奇下班后,一进家门便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爸,回来了。”白思思扭头看了眼老爷子,视线又移了回去。
白奇皱了皱眉头,坐在了旁边的一组沙发上,并没多说什么:女儿在这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也不去上班,也不想回家,这一切都反常。
听到客厅的动静,正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老头子,今天单位忙吗?”老太太凑上前,手中拿了一壶温水,小心的给他倒了一杯。
“还行,晚上做什么饭?”白奇解开白色衬衫的领口──他平时在单位,非常严谨,自己的装绒也十分规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鸡肉,素炒青菜,还有骨头汤。”老太太给他倒完水,跟着也坐了下来:家里有保姆,平时一日三餐大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但她勤快惯了,喜欢给佣人打打下手。
老爷子没说什么,拿起水杯又喝了两口。
“思思!”白奇放下水杯,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女儿。
“怎么了?爸?”白思思这几天心情低落,将自己的骨头都呆轻了,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你看你象什么样儿,头不梳,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家里要来个人可怎么办?”白奇越看女儿越不顺眼:一头乱发,单薄的睡衣,很是邋遢。
“哦,谁会来呀,来了我再回屋去换。”白思思颇不以为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觉得没什么不妥:在家就该穿得舒服点。
老爷子一听她跟自己顶嘴,火气就上来了,瞪着眼睛大声道:“说你还不服气?我看着你那我囊样就浑身不自在。”
白思思觉出这话茬不对,才多大点小事啊,她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父亲生气的样子:“爸,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在这住多了?”
这两天父亲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儿子昨天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顺嘴回了句:不回去了,咱娘两就在这过了,立马就发现父亲斜了她一眼。
“哎呀,思思说什么呢,你爸能嫌你吗?他的话也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把自己收拾的利索点。”老太太一看老爷子将腰摆挺的越发笔直,就知道他要发难了,所以急忙打圆场。
白思思翻了个白眼:在家受薛进的气,回娘家也不得安生,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白奇眉毛一立,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你说对了,我是嫌你住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总在我这呆着算什么事儿?”
白思思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回过头来冲着父亲喊道:“我呆这怎么了,我不是你女儿吗?”
老爷子觉出不对劲后,便问了老太太,女儿是不是跟薛进吵架了?但老太太闭口不答,道是他多想了。
老爷子心中越发的不放心,总觉得老伴没跟自己说实话,但女儿向来跟自己不太亲近,即使有什么,也不一定问的出来。
“是我女儿,但你也不能总这样呀,班也不上,家也不回,你这是闹的哪一出?”白奇把放在肚子里话,说了出来。
白思思有点理亏,别过头去自顾自的生起闷气来。
“女儿大了,有心事都跟娘讲,我这个当爹说你几句就跟我发火,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动了是吧?”白奇一看女儿不吱声,言辞愈发激烈了。
白思思听出了话音儿,把心一横低声道:“我也没瞒您什么,就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想在这住些日子。”
老爷子听出她松了口风,睁着眼睛,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爸,我和薛进吵架了。”白思思的表情十分沮丧,看着父亲的模样有些委屈。
“就这点事,你就不回家了?”白奇的语气略微带了质问。
白思思点了点头,撅起了小嘴道:“薛进他不认错,不来接我,我怎么回去!我也要脸面的。”
老爷子静静的坐在那儿,平复了心绪:“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自己回去吧,薛进也挺忙的。”
“……”白思思在那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睡上的纽扣看。
白奇见她没搭话,继续道:“思思,你都这么大了,别任性了,我给薛进打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随便。”白思思不甚在意的答道,随即拿过遥控器,狂按一通。
17点薛进准时离开单位,开车直奔女孩的住处:这几天他很逍遥,没电话打来,没时间限制,只要晚上回家过夜就可以,一切都让他感觉很好。
小.女.孩在厨房里忙碌着,锅碗瓢盆不时的叮当响起,不一会房间里充满了饭菜的香气,薛进坐在电脑前,馋虫立时被勾逗出来,肚子咕咕直叫。
薛进看了眼手上的合约书,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索性先放下。
男人从卧室出来,悄无声息的来到厨房,双手扶在门框上,一脸笑意的朝里面瞧去:小.女.孩腰间系了围裙,小手握着菜刀,不甚熟练的在案板上切葱花。
薛进发现连羽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不少,乌黑的秀发被黑色的头绳束成马尾,清爽而大方的垂落在脑后,十分惹眼,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扯。
“啊……”连羽被他突然一碰,手下不稳,一刀将手指割开了小口。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薛进快速的拉过她的手,看着细嫩的手指尖上一道血红,眼里满是疼惜。
“没,没事的,我找块布包起来就好了。”连羽以前也经常受点小伤,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
“那怎么行,会感染的,我下去给你买创口贴。”说着薛进转身往外走。
“叔叔,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连羽看着他去公文包里翻出钱包,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不行,要是感染就麻烦了,还是用OK绷贴上,好的快。”薛进拿了二十元钱,走到玄关处换下拖鞋。
“……”连羽无可奈何,单手托住受伤的手指看着他。
“你什么也别动,在屋里等我,菜我回来弄,听话。”薛进边说,边打开了房门,临走时不忘记嘱咐小.女.孩。
连羽点了点头,待门关上后,回过头来掀开菜锅:酱闷鲫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放些葱花蒜苗调味,就可以出锅了。
小.女.孩空抬着受伤的左手,用完好的右手握住菜刀,虽然刀法没那么精准,但切葱花还算顺利,没一会,便将半根葱段分割成无数段……丁步的这套房子,在高档小区内,下楼没走几步就有大型超市,薛进很快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回来后,细心的为小.女.孩包扎好伤口。
“好了,还疼吗?”薛进看着连羽细小的手指被白色的OK绷裹的严实,心中说不出的内疚。
“没事儿,好多了。”连羽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小手被男人紧紧握在手掌心:有些热,有些麻,但就是感觉不到疼。
“那就好,今天都是我不好,以后叔叔会注意,把你的小手弄伤了,以后谁给我做饭啊?”薛进嘴角堆着笑,目光一派温情。
连羽歪着脖子,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他:“谁稀罕给你做饭?”
薛进挑了挑眉,故作不平道:“别说不稀罕,你可是得了我真传,不给我做饭,给谁做?我看谁敢吃。”
连羽皱了皱鼻头:“你少臭美,我以后要给哥哥做饭吃。”
薛进脸上立刻显出了些许不自然,但也就几秒,小.女.孩还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小羽,你是不是又想哥哥了?”
连羽刚才那句话冲口而出的同时,心情就低落下来,此时薛进一问,脸色立刻很难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是见不着哥哥,她着急,她难受,她委屈。
“好了,好了,别这样,叔叔,答应你尽快抽出时间带你去好吗?”薛进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连羽对他的话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失望越大,但仍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她仰起小脸充满渴望的看着他。
薛进被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感染的心头一酸:这是小.女.孩的心病,他也是拿住了这个死穴,才能强占她,但看着她痛苦,他仍是心存不忍。
“还要多久啊?”连羽眼圈红红的,她最近做梦都是哥哥的影子。
“一个月内吧,叔叔最近事儿太多,一个月之内保准带你去见哥哥,好吗?”薛进估摸着到时候,自己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连羽点了点头,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弄的男人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凉意透过布料,接触到薛进的皮肤上,让他有些不舒服。
“好了,别哭了,你去屋里等着,我们放桌子吃饭。”说着男人手握住女孩的肩头,将她推离自己的同时,用手帮她擦去泪水。
“刚才我把葱花和蒜苗都切了,菜都弄好了,直接端上来就可以了。”连羽收敛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伤心:该吃饭了。
“……”薛进看着她,眼神有些难以琢磨:“小羽,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就不能乖乖听叔叔的话,你呀,真是让人又疼又气。”
连羽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想要男人多疼她一点,多为她着想,她需要哥哥。
今天小.女.孩做了两菜一汤:紫兰牛肉,酱焖鲫鱼,还有道冬瓜排骨汤。
连羽刚学会做菜没多久,所以还很新鲜,对这门手艺十分喜爱,当然她也很有天赋:薛进先掌勺个一两次,然后她就会做的有模有样,最主要的是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薛进还会给小.女.孩夹菜,连羽刚开始,对他的举动很排斥,但最后也就习惯了。
“最近学习累吗?”男人来的时候,连羽除了做饭,有时还要应付男人的欲望,剩下的学习时间不多,但还算够用。
可最近,她的成绩还是下降了,班主任找了她几次,警告她,如果下次没进步,便要叫她家长来。
虽然小.女.孩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自己的家长不在身边,但老师又说亲戚也行,只要是监护人就可以,连羽说她连监护人都没有。
这下老师可不相信,直觉她在说谎,一个小.女.孩在这个城市,如果无依无靠的话,很难生活下去。
上次谈话,两个人很不愉快,班主任知道连羽有了抵触情绪,所以越发的肯定,她在骗她,而这在不久后,也被她证实了:女人通过侧面了解到连羽似乎有个叔叔在身边,而且还被她偶然看到薛进来接小.女.孩……“还行。”一提到学校的事儿,连羽就闹心,她一门心思认定,她的班主任看不上她:对她有偏见。
“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薛进拿她既当孩子又当情人,毕竟连羽年龄太小,该关心的地方,他都要照顾到。
“还行。”连羽声音更小了,几乎是有气无力。
薛进吃了一口菜,抬头看她:“能把你的卷子和成绩单给我看看吗?”
“……”连羽吓了一跳,抬头很奇怪的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进被她看的有些恼火,她是她的人,他要对她的人生负责:不好好读书,将来很可能要后悔。
“小羽,你最近怎么了?上了快班就松懈了吗?那儿可都是学习好的同学,你要不努力,很容易就会被落下。”薛进脸上不动声色的对她晓之以理。
“……”连羽小口的吃着米饭,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但她就是心情不好,学习上有些力不从心,这让她有些沮丧,再加上对班主任的抵触,她对她所教的那科很反感,成绩尤其的差。
感觉出女孩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男人继续道:“你不想考大学吗?叔叔觉得你很有希望,如果你现在不加油,可能要错失良机。”
连羽心下一动,抬头看向男人:“也许是课程比较难吧,我有些跟不上!”
薛进也知道连羽基础差了些,他前些日子帮她临阵磨枪,才考入快班,但这都不要紧,只要有上进心,一切都好办。
“对不起,我最近忙,都没时间帮你补课,这样吧,从这个星期开始,每个周末,我抽出两个小时,帮你专门辅导,你看怎么样?”薛进在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也想到了儿子:他太忙,小家伙的课后辅导都成问题现在又要顾及到连羽,他真是分身乏术。
他该想个办法,要不然请个家教吧,给儿子请个家教,天天吃小灶,他再不定期的检查下成果,应该会有收效。
连羽很受鼓舞的点头答应了,她喜欢叔叔给自己讲课,她很容易听懂,她甚至想,如果叔叔是她的老师,那么她的成绩一定会很好。
“那好,我们说定了,如果叔叔忘记的话,记得提醒我。”薛进嘴角堆起笑意,只要跟连羽在一起,他就会变得心情很好。
嘟嘟嘟──
“喂!”手机响了起来,薛进放下碗筷,离开饭桌到床头柜上,接通了电话。
“薛进,是我,你下班了吧?”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薛进立马反映过来,打起十二分小心。
“爸爸,是您呀,嗯下班了,我现在在外面,您老有事吗?”薛进心中忐忑,不知道白思思在家呆的这一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有阵子没来了,宝宝和思思都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哦,对不起爸爸,我最近太忙,本来想过去,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对不起,我明天就过去看您。”薛进仔细的应对着。
“唔~~,别明天了,就现在吧,你妈做了一桌子菜,你也过来吃吧。”
“……”薛进沉吟了片刻,回过头看向连羽,小.女.孩也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爸,今天实在抽不出时间,我正在外面跟朋友吃饭,您看,明天吧?”薛进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嗯,那好吧。”白奇也是明理的人,没再为难他。
放下电话,薛进站在窗前,视线飘向远处,心想着:明天是福,还是祸呢?
73 岳父家
走出办公楼,薛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座驾早已经停在了机关的大门口,司机今天难得上岗。
“所长,这台车真不错,比原来的那台强多了。”司机有些兴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摸这辆车,但唯二的两次仍让他十分激动。
薛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作答,司机看他这副样子,也收敛自己的情绪,回过头来问道:“我们去哪?”
这段时间一直是薛进自己开车,他这个司机几乎完全闲置起来,今天被叫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去岳父家。”薛进不甚热情的答道。
司机看出来男人不太高兴,点了点头,车子很快启动,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流中薛进的轿车不算太惹眼,但他的车牌却让人忍不住多看──那是机关的车牌,这可不是普通人用的了的。
司机心情很好,于是打开CD放了一张碟进去,顷刻间车内充满了优美的旋律。
薛进正在思考,听到音乐居然觉出吵闹,他抬眼看了下司机,对方正好也从后视镜中瞄到他──所长,哦不,现在该叫厅长,似乎真的很烦。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薛进开口了,语气带了呵责:“把音响关掉。”
司机被唬的一呆,但马上反应过来,薛进现在就是一只老虎,正在生气的野兽,哪怕一丁点不顺,都会惹来他的咆哮。
“对不起,厅长。”司机按了OFF键,陪着笑脸,同时加大了油门,他现在已经无心享受这豪华轿车的舒适性能,只想把男人送到目的地,早些脱身。
军委大院还是那么气派,而里面的小楼仍很雄伟,但这一切在薛进的眼中,似乎都不值得那么期待了。
岳父找他究竟什么事?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过了一夜,心中升出很多彷徨来,薛进懊恼的发现:仕途终究是他的软肋,如果事情真的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自己别无他法,只会选择低头认错。
白思思这个女人不简单,背着他偷了那么多人,保不准她一时头脑发热,将他的事儿抖出来,如果真是如此,他也要揭发她吗?薛进真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时,不禁有些迟疑,因为思思终究是岳父的女儿,他这个女婿即使做的再好,也难以逾越她的位置。
“厅长到了。”司机将车停到白奇家门前,等了片刻也不见薛进下车,不禁出声提醒。
“哦,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饭吧,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薛进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以此掩饰他的不安。
跨出车门,薛进站在原地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客厅内的一角:空荡荡的没有人,这没什么意外,因为那儿只是个死角。
他看了看手中的礼品盒:珠海的鲜鲍鱼,还有几盒燕窝,都是上好的补品,薛进舔了舔嘴角,伸手按了门铃。
“哪位?”话筒传出了佣人的声音。
“是我,裴姨。”薛进答了一句,门应声而开,里面一个40多岁的下人,微笑着迎接他,伸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礼品,同时大声朝里面喊道:“姑爷来了。”
白奇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起身,薛进走近时,他大手一伸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道:“坐吧!”
薛进笑吟吟的坐了下去:“爸,今天来的有点晚,路上堵车堵的厉害。”
白奇点了点头:“嗯,最近都在忙什么?”
“都是厅里的事儿,新上任工作上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正在努力适应。”薛进很谦虚的说道,其实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动向,肯定逃不过岳父的法眼。
“是吗?现在适应的怎么样?”白奇追问了一句,这时岳母端着一盆干净的水果走了过来。
“适应的还算不错,大家对我很照顾。呃,妈,谢谢。”薛进正在回答岳父的问题,同时接过了老太太递上来的水果。
“薛进,你们爷俩坐着唠嗑,我去厨房看看。”岳母知道他们一定在谈男人间的事儿,所以不方便留在这里。
“妈,我给你带了些礼品,不知道您喜欢吗?”薛进故作轻巧的说道。
“喜欢,喜欢,其实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品,都是自家人也太客气了。”老太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很高兴,这个女婿比女儿强多了。
“呵呵,如果您喜欢,那我下次再托朋友多带些回来。”薛进脸上很真诚,话语中带了恳切,听上去让人感觉很亲切。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呵呵。”老太太仍是笑:“如果你不觉得麻烦,就带吧。”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薛进现在没有爹和娘,对两位老人的感情很复杂,但大抵做到了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又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终于走了,而薛进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一旁,并没有吃。
本来老爷子想夸薛进几句,因为这个女婿给他挣足了面子,几乎厅里的所有人对他都很认同,可被老太太这一打岔……“薛进,你看看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你,你这个人平时做事很有分寸,我们家思思跟了你真的很有福气。”在最初,两人谈恋爱时,老爷子很反对,到如今这话又哄着唠了,可见这几年,薛进努力没白费,而且成效颇丰。
“哪里哪里,爸爸是我高攀了。”薛进很有自知知明,对以前的事虽然已经释怀,但想想自己在没有住房独立带妻子生活的日子,仍觉出艰辛。
“……”老爷子拿起桌子上已经冰凉的茶水灌了一口,而薛进面前也放了一杯,所以也跟着端起了茶杯。
薛进心里明白,老爷子这是有话要说。
白奇咽下这口茶水,将腰摆挺的更直了,他倚在沙发靠背上,姿态很放松,他上下打量着女婿,觉得薛进好像又变了,职位高了,骨子里的那种优越气势更强了,举手投足间都带了满满的自信。
“薛进,我现在拿你当亲儿子看,你也知道我就思思这么一个女儿,她从小到大任性惯了,有的时候难免不讨喜欢,你要多忍让她,她毕竟是女人。”白奇开始切入正题,虽然声音很舒缓,但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薛进默不作声,只是不断的点头。
“无论你地位将来有多高,但人的根本不能忘,家和才能万事兴,我希望你在忙事业的同时,多关心下思思,她也很需要你。”白奇盯着他看,目光很锐利,很显然他希望女婿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知道了,爸爸,是我疏忽了。”薛进的姿态放的很低,同时心也放下了不少,看来白思思并没有把事情弄的太糟。
“我女儿从小就倔强,我作为父亲很了解她,她的喜怒哀乐都看在眼里,也会放在心上,这次她回来住了好些天了,班也不愿意上,家也不愿意回,我很担心她。”白奇此时眉头皱了起来。
“爸,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改正。”薛进适时的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这次的事儿,就此过去,翻过了这一页,好好过日子。”白奇知道两人间肯定闹了不愉快,但他们都三缄其口,他就不好再问什么,毕竟是小夫妻的事儿,自己作为老人该劝的点到为止即可。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今天我就是来认错的,并且接思思回去。”薛进双手交握在一起,抬起头来很坚定的看向岳父。
“嗯,那就好。”白奇笑了,有薛进的这些个保证,他心宽了不少,本来嘛,夫妻两有点摩擦是正常的,谁又能不磕不碰的过一辈子。
薛进看着老爷子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微笑起来:他的心完全放进了肚子里,这是虚惊一场。
在舒心的同时,他也暗暗得意,心想我薛进还没那么倒霉,刚刚事业顺意了,家庭就要出点问题,看来老天还是十分眷顾我的。
“思思和乖孙子在楼上,你去叫她们下来吃饭吧。”白奇觉得谈话结束了,也该让小两口说说私房话。
“好,爸,那我先上去了,待会见。”薛进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站起来转身上了二楼,通过不算太长的走廊,来到了妻子的门前。
白奇的别墅不算大,也不算小,中规中矩,但住个10来个人不成问题,管客房就五间,虽然面积都不大,但也算富足,白思思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在搬家,白奇调到哪里,她们娘两就跟到哪里,直到她初二时,白奇的工作才正式稳定下来,并一路高歌,升到了如今的位置。
薛进敲了敲门,里面有哗哗的电视声,但女人并没有应答,薛进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妻子半躺在床头看电视。
白奇的客厅里放的是新液晶,而思思的房里则是一台旧的29寸康佳彩电,尽管年头久了点,但画质还算清晰。
白思思扭头一看是他,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盯着屏幕,直到薛进走近,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仍视而不见。
今天女人知道他要来,本来在客厅看液晶看的好好的,但矫情的不想看到他,所以赌气上来看纯平的老电视。
“思思,还生我的气吗?”薛进把声音放缓,盯着她不上妆的脸蛋,竟觉得有些陌生。
白思思撇了撇嘴,没说话,但那样子很明显──废话,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在生你的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打你,我错了。”薛进见她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暗暗咬牙承认了错误。
“知道错了?晚了。”白思思这几天在家呆的还算惬意,人都胖了些。
薛进眼中闪过怒意,但马上就平复下去,他伸手想要去拉女人的手,但被大力的甩开了:“你别碰我,我在看电视。”
薛进的火气腾的就窜将上来,他对她几乎没什么耐性了:装?装大了吧,我都登门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白思思见他脸色都变了,居然毫不畏惧,歪着脖子瞪他:眼下是在她父母家里,所以她很张狂,自觉受了委屈,怎么能那么简单的原谅了这个男人。
两人瞪视了一会,薛进就觉出无趣来,他调转目光道:“下去吃饭吧。”
白思思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电视上,很硬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知道什么时候下去。”
薛进眉心微动,真想转身就走,但他仍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女人真是不能惯着,给她一就想要二,可自己不能动怒,尤其是在这里,他刚刚才跟岳父谈过话。
“你不是不来吗?”白思思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什么?”薛进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昨天在哪?爸爸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来。”白思思大声质问他。
“昨天我有事儿,工作上的事儿,实在脱不开身。”薛进跟她解释着,但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在陪女孩。
“切!”白思思嗤之以鼻:“除了工作,你就跟小.女.孩混在一起吧,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你这些天是不是过的很逍遥,巴不得我不回去。”
薛进被她说中了心思,心中有片刻的不安,但面上却一派坦荡。
“你乱讲什么,都是没影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这样无理取闹?”薛进呵责她,理直气壮的呵责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思思现在对丈夫很不满,连带着想起跟自己厮混的男人们,这话顺嘴就溜了出来。
“是吗?看来你深有体会呀?”薛进不无讽刺的说话。
白思思脸色泛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你别得意,要我离婚没那么容易,你现在官大了,看不上我了,想要弄个小的,没门,我这么多年跟着你辛苦奋斗,现在日子好了,这好日子我可不能拱手让人。”
薛进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没说要离婚,不是吗?
“思思,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你儿子都有了,还离什么婚,我对你有感情的,你真是杞人忧天。”薛进故作无辜道。
白思思不傻,薛进虽然不承认,但她却认定了那些事实,女人在某些时候都是超级聪明的,当然有些时候就是超级笨蛋。
她冷哼一声:“你就说好听的吧,总之不要让我抓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我真的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薛进脸色铁青,男人最讨厌有人威胁他,白思思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他简直反感到了极点,这也让他完全不顾后果,说了句:“懒的和你废话,你真是个泼妇。”
话一说完,薛进转身就走,这边白思思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她伸手抄起一旁的枕头,用力砸向了薛进,同时大声喊道:“混蛋,你给我站住。”
薛进理也不理她,拉开房门,大阔步的走了出去,而白思思在床上喘着粗气,大喊着咆哮道:“你他妈骂谁泼妇啊~~”
晚上这顿饭,薛进表面上吃的很愉快,但实际上很不开心,而白思思更是整个晚上没跟他说一句话。
要离开时,薛进笑脸对白思思道:“思思,你和儿子跟我回去吧。”
白思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回去,我还没住够,你带儿子先回去吧。”
她想把孩子甩给薛进,那样的话男人就不会疯搞的太晚,毕竟儿子如果自己在家的话,薛进还是不放心。
白奇一看女儿这副嘴脸,忍不住想发作,但薛进装好人似的,急忙制止了:“爸,思思大概还在怪我,您就让她再呆两天吧,我这几天都会过来的。”
白奇压下火气,也没再说什么,夜色越来越浓,薛进带着儿子坐车回去了。
74 三角恋
连羽觉得真是麻烦。
她早晨六点起床,热了点昨天的剩饭,吃完后已经过了六点半,等从家里出来,到了公车站一般都在六点四十,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到学校。
放下书包,在椅子上屁股都没坐热,上课的铃声响了。
对此,她很是无奈,住的环境是好了,可花的时间成本就大了,和薛进抗议了几次,也没结果。
女孩很是沮丧,最后只得认命。
深藏的罪恶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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