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声潺潺,星夜当空,明月一轮,却因温泉的蒸气而显得朦朦胧胧的,半遮掩的月色自有它的美处。
抱着欢爱过后的妻子,丰润滑腻的身子无力的靠在他魁梧的身上,葱般的玉手随着水液的流动而缓缓摆动,倩眸掩闭,长长的睫毛上残留着因交欢而溅起的水珠,欧阳烈无限宠爱的望着苏采颦。
他终于得到她了。这几个月的忍耐总算是值得的,她终于可以接受他了。
「颦儿……」
欧阳烈意识到两人在温泉中的时间过长了,他抱起意识仍在神游的娇人儿,用自己脱下的衣衫罩着她裸露的身躯,推开门进入室内,大跨步向内室的床走去。
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看她应无大碍,他穿好衣服正要推门出去找文德与武靖算帐时,有个很小很小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烈,是我不好。是我支开文德、武靖的,你不要责怪他们。」
欧阳烈转身,看见被子盖得只露出眼睛的苏采颦,「妳醒了?」
「嗯。」苏采颦轻轻的应了声,仍然只露出眼睛。由她额头的颜色,欧阳烈知道她正脸红着。他上了床,躺在她身边,轻轻摸着她的额头。
「我怎么能放过他们!是这两个跟班办事不力,才让妳受到惊吓;我得好好惩罚文德与武靖这两个饭桶,才能确保妳以后的安全。」
「不……烈,真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借故支开他们,还走到陌生的地方,让那些……那些坏人……」苏采颦又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颦儿,不要怕,我都将他们解决了。他们中了我的百日伤拳,至少要疗养一百天才会好,且内伤好了之后,武功也尽失。加上他们脸上都被我的剑画花了,应该不会再危害人群。乖,不要再怕了。」
「嗯!」苏采颦的美眸痴望着自己的夫君。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再怕了。烈,谢谢你!如果当时你没出现,我……」水气漫上美丽的双眸。
「我看我还是去教训文德、武靖好了!」欧阳烈粗里粗气的说完就要起身。
「哎……不要啊!怎么突然这样说呢?」苏采颦情急之下伸出玉手捉住欧阳烈的手腕,锦被从身上滑落,一丝不挂的玉体露了出来。
欧阳烈见了,下半身又是一阵骚动。他舔舔唇瓣,口干舌燥的说:「因为我的颦儿一醒来牵挂的居然是跟在身边的下人,而不是我。何况妳受到惊吓,口中就只顾说着那些谢语,要不就是责怪自己……我哪受得了啊!我还是去痛殴文德、武靖一顿比较快。」
「等等……烈,不要这样,我不说就是了。」
「妳答应不再说谢语,不再责怪自己?」
「嗯,我答应。」苏采颦连忙点头,真怕欧阳烈一气之下将文德、武靖打得只剩半条命。
「要我放过他们可以。不过……」欧阳烈故意皱着眉思索。
随着欧阳烈的迟疑,苏采颦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她是责任分明的人,不愿意别人因自己而受罚。
「烈,你放过他们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一双祈求的星眸看着他,她完全忘了遇袭的惊吓及欢爱后的羞赧,只想背起责任,不愿让底下的人受到责难。
「真的?」欧阳烈心里偷笑了。
「真的。只要你肯放过他们,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做的。」
欧阳烈咧嘴一笑。她肯定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主意才会这样说。
「好,我就放过他们。但妳得听我的话。」
「这没问题。」苏采颦笑了。她就知道他是好人。
她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
◆ ◆ ◆
欧阳烈将烛火挑得更亮,室内大放光明,他在床尾坐下,声音沙嗄的说:「首先,妳得坐起来,然后把被子放下!」
苏采颦迟疑了一会儿。没了被子,她又身无寸缕,这样……算了,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她的身子……她红着脸,低着头,缓缓的推开锦被,坐靠在床头,双膝曲起并得紧紧的,双手遮在胸前,云鬓半拢,摇曳生姿。
欧阳烈看得失了神,几乎忘了呼吸。
好美!颦儿好美!
「再把……再把双腿张……张开。」欧阳烈的声音极度沙哑,呼吸急促,话都不能好好说上一句。
嗄!他要她……张开双腿?苏采颦抬起头看着他,却看到一张充满情欲的俊脸,双眸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忙不迭又低下头去,俏脸像炭炉般的红热。他好坏!坏死了!
苏采颦屏住呼吸,很缓慢的张开双腿。欧阳烈死盯着她雪白的腿间,随着她双腿张开的速度,一双眼像要烧红起来。曲起的双腿张开了约一个巴掌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再张开点!」欧阳烈吞了吞口水。
苏采颦咬着下唇,红着脸,双腿又张开了一点儿。室内灯火通明,坐在床尾的欧阳烈眼力又好,看见双腿间殷红的穴缝儿,心痒难耐。但……还不够,他要看见完完全全的她。
「将手放在妳的膝盖上,往左右拉开。」欧阳烈简直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
苏采颦双手遮着红脸,微摇着头。「我不会……不要……」
「妳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
「可是……我……这太……我不会……」
「妳会的!」欧阳烈往前,大掌抓住她遮在脸上的小手,再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将双腿拉开到他满意的幅度--那是很大很大的幅度,足以扯开穴口外面的大花瓣,看到私处甬道。
苏采颦虽然思想开放,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不雅的姿势,更何况在男人面前裸露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不……不要……」她几乎低泣起来,想将双腿并拢,但欧阳烈的大掌强压着她的手,迫使她完全开放。
火热的眼就着明亮的烛光盯看着苏采颦双腿间红艳的花蕊,修长的手指轻捻起一片红色肉瓣搓揉着,引起女体一声低吟。
「还好没有伤到妳。」
原来他是怕在温泉欢爱时伤到她,要帮她看「伤口」……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是好色之徒呢!
没错,欧阳烈就是好色之徒!这一回苏采颦又想错了。
看着凝脂般的玉体,又是这般淫靡的姿态,女性私处最细微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欧阳烈勃发的男性硬铁早巳疼痛不已。他置身在雪白的双腿间,将压着的小手移到自己胸前,硬声道:「帮我宽衣!」
苏采颦依言动起双手为夫婿解开衣衫。她忘了双膝的压制已经没了,可以将双腿稍微并拢,所以她的双腿还是大大的张开。在她帮欧阳烈解衣衫时,他那双炽热黑眸都没离开过那娇艳如花的水嫩蜜穴;他身下的野兽好想深深的钻进去……
解开的衣衫放在床边,精壮没有赘肉的男性躯体裸露在前,昂扬的分身对着女体平坦的小腹,苏采颦见状,深吸了一口气--不会吧!刚才在温泉已欢爱过一回,挺激烈的,也挺久的,他……还要?
苏采颦全身燥热起来,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私处,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又是如此不雅的姿势,羞死人了!
正当苏采颦想把双腿并拢时,欧阳烈的大掌抓住她的膝盖,不让她破坏了双腿张开的幅度。
他喜欢这样看她。完全的敞开,完全的她!
欧阳烈动着下半部的肌肉,用硬挺的分身戳刺着她的花穴口,摩擦着大花瓣,刺动着小花核,希望给她一点时间产生蜜汁津液。炽热的分身前端已渗出兴奋的水珠,他将它轻抹在穴口,但花瓣还不够湿润……
他摸索着床边的衣衫,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瓶子,咬开塞子,倒了几滴在自己的炽铁上,怒张的炽铁顷刻间沾满清香的滑液。欧阳烈在花穴口先轻轻的来回戳刺,最后一鼓作气,身下一用力,坚硬的钢铁因为滑液的关系立刻齐根没入花径中,被层层的肉壁包围着、吸吮着。
虽然有滑液的帮助,但欧阳烈的男根硕大,苏采颦因为体内被强力撑开而低呼起来,心里不可思议的闪过一个念头--他……他真的要再来一次?!
不,他不是要再来一次,他是要再来很多次!苏采颦又错得离谱。
「颦儿,不……不痛吧?」欧阳烈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不会……」体内虽被硕大分身塞得满满的,但并不会痛。她娇羞的往后躺去。
欧阳烈放开膝盖,改握住苏采颦洁白的足踝,将大张的双腿往女体的肩膀两侧压去,迫使修长雪白的双腿大大的张开,苏采颦因为施加在身体的压力而微蹙起柳眉。
上面的男体开始律动起来,在紧窒的蜜穴进进出出的插抽着,想要再一次体验刚才销魂蚀骨的狂热。欧阳烈觉得体内彷佛有一只巨兽,狂妄的想为所欲为。他全部的抽出,再用力的插入,每一次都激起苏采颦的娇吟,她在他狂烈的冲刺中不自主的想躲避,奈何足踝被巨掌大大的拉开,她只有在他身下不断的喘息、媚叫。
「颦儿,妳别躲,让我爱妳!」欧阳烈使力抓着她大张的足踝压向她身体的两侧,过度的曲张使苏采颦感到身体快被撕裂般,痛得紧咬下唇。
激情中的欧阳烈没发觉,只一个劲儿的冲刺,健壮结实的身体布满汗水,俊脸上的汗珠因激烈的律动而撒在她水嫩的脸上。在体内的炽铁如野兽般的插抽侵入下,私处传来的阵阵快感逼得苏采颦疯狂,脑中一片混乱,双手紧抓着厚实的胸膛,听到耳边不断有人喊着她的名。
「颦儿……颦儿……」
「啊……」苏采颦狂乱地摇着头,无法响应,指甲因兴奋而紧紧掐入古铜色的胸肌。
欧阳烈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啊--」苏采颦登上欢愉的高峰,尖叫出声,指甲更加陷入健壮的胸肌。终于欧阳烈狂吼一声,将火热爱液尽数喷洒在花心深处。
一双玉手自他胸前落下,留下十道血痕!
◆ ◆ ◆
隔天中午过后,欧阳烈命下人将午膳摆在香泉苑,自己轻轻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妻子。虽然他可以任由她睡到傍晚,但他可不忍心她饥肠辘辘的在傍晚醒来,所以他要她吃几口膳食,再继续睡。
睡眼惺忪的苏采颦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的,但她看到欧阳烈就全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他。
「烈,你受伤了!怎么会呢?你武功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伤成这样?痛不痛呢?赶紧教武靖拿伤药来!武靖--唔……」
苏采颦的小嘴被欧阳烈的大手遮住,充满魔魅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叫了,再叫我会忍不住再压住妳,这样我又会再『受伤』一次!知道了吗?像小野猫一样的颦儿!」
她张着嘴,惊讶的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肩膀、胸前、背部、大腿、甚至臀部,都有好几道抓痕、咬痕--啊,颈子也有!他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张俊脸完好如初,其它地方都惨不忍睹。这是欧阳烈整夜不让她睡觉的结果。
「这……这是我……」苏采颦终于想起昨晚的事,但是她还不确定。
「没错,这就是武林高手苏采颦昨晚对我的『凌虐』。我被『凌虐』得很痛……」快!欧阳烈在心里补上最后一个字,笑得很开心。
「凌……凌虐?很痛?我……我没有啊!怎么……」苏采颦整个人都红起来了。她现在意识清楚,也完全想起昨晚的事了。
「昨晚明明是你……是你……抓住……那个……」
昨夜他换了好几个姿势,他武功又好,她根本无法抗拒,只能让他予取予求,随意摆弄。她只记得最后他是抓住她的柳腰,从身后进犯……
看着苏采颦羞红了脸,欧阳烈一脸得意,「好了,娘子,我被妳『凌虐』就算了,反正我大人大量,原谅妳的无心之过。」
「哪是啊!明明是你……是你……」话到一半,苏采颦看到夫婿促狭的眼光,才知道他在逗她玩,抡起粉拳就往他捶去。
「好了好了!乖颦儿,快吃些东西吧!免得饿了肚子。」
两人就在香泉苑内度过了愉快的午后时光。
◆ ◆ ◆
由于苏采颦喜欢香泉苑的天然温泉,欧阳烈就在松江府停留了好一阵子,转眼间春天将尽,夏天来了。
「夫人,这是歙县苏府及杭州徐家庄的信函。」文德与武靖恭恭敬敬的呈上两封信。
自从那次事件后,文德与武靖看到欧阳烈就躲。虽然他已经答应不责备他们,但那凌厉的目光还是教人不好受,因此两人巴着苏采颦就不放,对苏采颦更是夫人长、夫人短,恭敬得不得了,弄得欧阳烈大吃飞醋。
现在欧阳烈又在苏采颦的身后对两人投以恐吓的目光,但两人只是在心里暗笑。夫人白天都与庄主在一起,晚上两人就窝在房里不出门,旁人哪有机会啊!
苏采颦展信阅读后,满脸的笑意,回头对欧阳烈说:「烈,由于直叔的勤快诚恳,我娘终于点头;娘等夏日过后,天候不那么热,就要嫁给直叔了。」
欧阳烈笑着点点头。这样最好了,亲上加亲,颦儿是永远也跑不掉了。
「另一封是徐家庄的……」苏采颦正要拆封,被欧阳烈抢了去。
「我来看就行了。」
欧阳烈展信一读,草草看完,扔在一旁,搂着苏采颦就要进屋内。
「嗳!徐庄主是写些什么呢?怎么……」苏采颦回头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信。
「不要理他。都是一些废话。这些损友!」欧阳烈抱起苏采颦大跨步的就往香泉苑去,瞪了一眼后面的二人,意思是不准跟!
文德、武靖望着庄主伉俪的背影,文德开始嚷嚷,「唉!我们只好去找翠绿玩了。武靖,走吧!」
空无一人的庭院吹过一阵轻风将地上的信刮起,隐约可看见……
欧阳兄:
你再不来,徐家庄的杜鹃花都快谢了。不要
像上次一样耍我,说好了要来杭州,人却是在苏
州住下……这次你说好要来,人又是在松江府,
你到底是来不来?
欧阳烈,你这次一定要信守诺言,我兄弟目
前大都在庄内恭候驾……
后面的字被遮住看不清楚了,但可以想见的是徐家兄弟可有得等了!
尾声
香泉苑内娇喘连连,偶有几句窃窃私语传出,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烈……那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是当花瓣不够湿润的时候用的。」
「什么意思?我不懂。」
「哎,别问了。等下次赵无言来的时候,妳问她好了。」
「可是那要等好久呢!烈,还是你告诉我嘛,好不好?求求你嘛!」
「唔……要我告诉妳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大野狼坏坏的声音传出。
「条件?」
「对!只要妳听我的话,我就告诉妳。」大野狼伸出魔掌!
「嗯……好吧!」无辜的小白兔掉进陷阱里面!
香泉苑再度上演欧阳烈被「凌虐」得很痛快的戏码。
许久之后……
「颦儿,妳可不可以告诉我,妳是怎么变出那两千两银子的?」
「这个嘛……是商业机密!哈哈哈!」
「颦儿!」
欧阳烈又被痛快的「凌虐」了一次!
《江南娇娘子》完
江南娘子之四《江南柔娘子》
序
戏曲小说里的最后结局都是情人终成眷属有没有人能告诉她,终成眷属后如果男人变了心被舍下的那个女人该怎么办她原以为自己的婚姻能一辈子甜甜蜜蜜谁知道才经过短短两年,丈夫就要纳小妾!
丈夫迎进第一个小妾时,她割腕以示抗议当第二个、第三个小妾进门,她已经没有感觉既然丈夫这么轻易就忘了一辈子只爱她的誓言她也没必要再把丈夫当作自己的天!
从今而后,她要凭靠自己的努力创一番事业至于那个死没良心的不忠男人如果他能够痛下决心、痛改前非或许哪天等她想到,会考虑考虑和他再续前缘
江南娘子系列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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